“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胡亥氣的咬牙切齒。


    嗬,這還是昨天那個囂張的胡亥嗎?白非墨心裏嘀咕,果然人要多了解,多了解了便沒有看起來那麽可怕,至少胡亥現在看起來很好欺負。


    “胡世子稍安勿躁。白世子她瞎說呢……”


    皇帝言辭懇切卻有笑意,“本來就是供人以樂的問題嘛!昭陽明月尚且不在意,你又何因此而大發雷霆呢?”


    胡亥問出這樣的問題,本就是在調侃昭陽明月。民間私底下雖也有這樣的比較,倒也無可厚非。但是若是放在台麵上,到底還是不雅。他們大度還沒質問你,反而你被調侃了,就這樣惱怒起來,怕是有點失禮吧?


    “你們二人問也好,答也罷。都甚是有趣。因此兩人都有賞。”


    皇帝如此說道,胡亥倒也不敢說什麽。倒是白非墨裝若無其事謝了恩


    。


    “今日領教了。”隻聽胡亥壓低了聲音道,“不想白世子居然處處與我作對,不肯相讓分毫。”


    “哪裏的話。”白非墨故作吃驚,“我不過是好勝心強了那麽一點,不願認輸罷了。”


    “倒是你。”白非墨挑眉看他,一臉不懷好意,你今日拿他二人作筏子消遣,你以為他二人會善罷甘休麽?我還是佩服胡世子你,招惹猛虎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戲耍惡狼。今後可有好戲看了!”


    白非墨站起來,一臉憧憬,看起來國子監這日子定然不會太無聊。至少眼前已經是好戲預定著了。


    明月那是什麽人?與太子爭鋒者,皇帝之愛盛,恨不得以國


    “白世子,你可真是好啊。”胡亥領賞,看了一眼白非墨,眼神狠如刀,“今日之恥,胡亥莫敢相忘。”


    白非墨揚起嘴角,“小事而已,勞煩掛記。胡世子大度,何不網開一麵?竟要這樣放在心上?白非墨我實在是受寵若驚。”


    她的嘲諷越發進益了。說完,便不再看他,回了桌席。


    卻見祝虞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怎麽?你聽了那些胡話,也對我刮目相看了?聽聞郡主以往伶牙俐齒,這點小胡話都入不了您的耳吧?”


    “你跟誰都要嗆上一兩句嗎?”


    “非也,我不是嗆,我是故意噴他一臉。”


    白非墨冷笑話開完以後,問道,“你往那邊問一下,誰是赤鴉者?”


    “哪裏問的著。數百號呢,隻怕未必有。怎麽對赤鴉很感興趣?”


    “不過隨便一問。”白非墨坐直了身體道,“看真的是否有其人而已。”


    “皇上,這遊戲好玩的緊。下一輪讓臣女來如何?”


    這話讓白非墨側目,居然是祝寧。


    隻見她施施然站了起來,道,“臣女也曾拜讀四書五經,也略通一點琴棋書畫,敢有心來獻醜了。”


    今天晚上的祝寧身穿素雅樸白色襦裙,她氣質初中,好似一朵空穀幽蘭,在夜魅中馨香宜人。


    好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啊。


    白非墨第一時間看的是皇後。果然皇後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麵色似有嫌惡之色。比較有趣的事情是,皇後朝著太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順著皇後的目光,白非墨看到太子若無其事地看了一眼祝寧,便收回了目光。


    卻見那邊祝寧殷切地期盼能得到太子目光的交流。奈何太子無膽,不過淡淡瞥一眼就裝無動於衷了。


    嗬嗬。


    白非墨為太子感到不恥。為祝寧感到不忿。


    “好!且看我祝家此女的風采!”


    祝寧出席,撥動玉盤,上麵雙盤轉動,忽見胡德才高聲問道,“赤鴉者何人?”


    “正是臣女。”席中再站起一人。白非墨一看到這人頭都快炸了。這人就是曲冉。


    “臣女有幸。”她並未前去玉盤處,隻是緩緩道,“臣女將門之後,家父以軍規治家。故小女從小不聞詩,不問道,隻知道舞槍弄棒。”她的話說的讓白非墨替祝寧捏出一把冷汗,她該不會想和祝寧單挑吧?若論武藝,祝寧一個深閨小姐,定然是比不過曲冉這個將門虎女的。


    “但小女也並非對女子涉藝不感興趣。臣女曾聽人言,舞道如武道。又聽聞祝小姐四歲習舞,且師從天下第一舞姬玉璿璣。故而今日有此一請,想見一見祝家小姐的動人舞姿。”


    說完這番話,她再福一禮,“不知小姐能否原諒我的唐突,為我等獻舞。”


    “這又何妨。”祝寧道,“還容我準備一下。”


    “甚好,甚好。”胡亥道,“早就聽說中原美女動人,今日就讓我等瞧瞧。”


    白非墨橫了他一眼,又細細地思量起這件事。


    按照如今這情形,很明顯曲冉和祝寧私下有交。明明可以大殺銳氣,卻偏偏要放水,不,這不是放水,這是推波助瀾。


    祝寧善舞,此舉也許是祝寧名動天下的好機會。因此曲冉此舉或許其意在此。白非墨瞬間想到,那個玉盤說不定,是可以動手腳的?


    然而白非墨看見皇後忽然露出了微笑,隻覺得這件事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祝家小姐獻舞,本不該有違禮製。此間一舞,或可順利明動天下,以作進身之資,圖謀大名。然公室之女,豈能席間作舞,何異於一個舞姬?豈不是大大失禮?即便如她所願,一舉成名天下知,也至多不過太子一個側妃罷了。要想撈到太子妃之位,簡直難於上青天。


    白非墨終於知道皇後那一抹笑容是何意了。


    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皇後對祝寧那明晃晃的敵意究竟是從哪裏來的。但她非常確定一件事。那就是祝寧與太子之間有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那是皇後親手挖下的。


    正這麽想著,祝寧已經換好了衣服,款款上來,“臣女獻醜了。”


    好家夥!那叫一個美!


    連白非墨也不得不讚歎,祝寧今天換的這身行頭,十分漂亮。


    原本梳的發髻都已經挽起來,並攏於頭頂,盤成冠,向後留一把碎辮;身上換的一身輕紗紅衣,手臂手腕腳腕處點綴以金串鈴鐺,身上主幹之處倒鑲著毛皮,圍在胸前,腰上。


    “這是……”


    白非墨見過這模樣……多年前她隨老頭子第一次去看她戍邊的父親時,她才知道戍邊擂鼓的武士穿的什麽樣。


    她回頭看皇帝,隻見皇帝忽然有意識似的朝白非墨這邊看過來了。眼中似有光,想必是知道祝寧要做什麽了。


    “適才聽曲小姐所說,舞道亦是武道。臣女忽然有此靈感,鬥膽效仿前線戰士所穿,為我天朝將士所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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