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


    見她心動,皇帝忙道,“我怎麽可能騙你!你信嗎?我在勤政殿的正大光明的匾額後麵,放了一個匣子,裏麵就是加封你的詔書。本來修兒也有份的,誰知道他居然背叛朕。


    你若不信,我可以立馬再下一道詔書!你不是怕名不正言不順麽?”


    到現在他都不肯對白非墨說出封於修的真實身份,當年發生的什麽事情,他竟然就這樣打算帶進棺材裏嗎?


    “一直以來我知道我都虧欠你們母女兩。從你來上京的那一年起,我就立下誓言,要將過去的一切諾言都實現。既然她等不到,你就代替她,這一切原本也有你的一份。”


    “如何?如何?”皇帝搖著白非墨,“你倒是說句話啊?!”


    世事變化無常,堂堂皇帝居然求她,這真是荒唐可笑。


    “我不要什麽加封的詔書。”白非墨道,“給我一隊皇家影衛,全程聽命與我,護送我出地宮,雲南兵力就可以出動,解陛下之圍了。”


    這根本就不算是個要求。若是皇帝要借用雲南之兵,護送白非墨安全出去,是皇帝首要保障。


    “第二件事,我要陛下的傳國玉璽。”看皇帝猛然驚駭的臉,白非墨並不慌張,解釋道,“太子軍多為封於修所收,幾十萬之巨,若要為陛下收回大軍,單單靠小小的雲南是做不到的。


    沒有傳國玉璽,是陛下不願意信我。他們宵小之民更不願意信我。若是引兵回援有變,雲南軍也危在旦夕了。”


    這的確是實話。皇帝不能什麽風險都不擔。眼下收整雲南軍,偌大的軍隊出入,必定招來耳目。若是大軍壓境,倘若她沒有一個說法的話,那麽便是意同犯上。


    若是有傳國玉璽,自然是好辦的。


    “為什麽不讓朕給你一道詔書?”


    “士兵小民,有多少人能親眼見到詔書?若是讓人一把火燒了,或是說這詔書是假的,那麽我真真死無葬身之地了。”若是讓人一把火燒了,或是說這詔書是假的,那麽我真真死無葬身之地了。”白非墨沒有撒謊,實話實說,“實不相瞞,我被炎家俘擄的這幾天,直到現在全天下都在找這個傳國玉璽。


    陛下身為人君,一日不得傳國玉璽,便是安全一日。傳國玉璽於我而言,卻是傳國玉璽在一日,我就安全一日。”


    她輕輕頷首,“還望陛下思慮再三。”


    “欸……”皇帝歎一聲,“實在不是我不給,隻是此時確不在我身邊。如你所說,這東西一天沒人知道它的所在,我就安全一天。”


    “隻是傳國玉璽,雖然不能給你,這把軒轅劍卻是可以給你的。此劍如朕親臨,在這點上和傳國玉璽是一樣的。”皇帝一邊解開了自己隨身佩戴的劍,將它擲給了白非墨,“還有這是地宮出去的法門,你拿著看罷。”


    白非墨接過軒轅劍,和一張羊皮卷,上年標得密密麻麻是地宮出去的閥門。隻在最後七步與那個鬥篷影衛有所區別。


    “那我就盡我所能,請陛下靜候佳音吧。”話已畢,白非墨便帶人出去了。


    白非墨先是拿了幾包幹糧,和日常藥品。經過上次大腿被大石頭砸卻草草包紮之後,白非墨對受傷的問題已經很忌憚了。


    皇帝留給白非墨的是十二個皇家影衛。她不過匆匆略過一眼,便叫了兩個影衛一個人背著幹糧,一人背著藥包,就在她後麵跟著。


    “路途遙遠,要如何避開炎家和封於修的耳目,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望主子和陛下從長計議。”背著幹糧的影衛如此道。


    白非墨隻聽了一句,便覺得有些不爽,怒斥道,“用得著你說!多嘴什麽?!”


    搞得一眾皇家影衛十分忌憚。不過是說一句,也是為了這件事能夠順利完成,居然就這樣被嫌棄起來。都是為了陛下,為什麽她如此刁蠻。


    “這怎麽就算作多嘴。恕我直言,小主子你也不過是個雲南王,便是日日報與陛下,也不礙什麽。”


    他們不是她的奴才,是皇上的奴才。剛才那些話自然是不必她說的。該訓斥也該是皇帝才對。


    “怎麽,你們也是這麽想的嗎?”白非墨看向這一隊皇家影衛。果然他們個個都不服管的樣子。


    他們敬重的是皇帝,不是她;忠的也是皇帝。


    “陛下是叫我去集結兵力,護送陛下會宮。首要目的就是出地宮,你們倒好,現在就拿起了要事事回稟陛下的旨意。是不是還要等陛下回複我才能下一步動作啊?”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遇事要臨危應變,若是每一步都到陛下那邊稟報,那要我幹什麽?我就坐在這裏,叫你們去救陛下,豈不妙哉?”


    影衛們麵麵相覷。


    白非墨繼續道,“不信我,一是因為我是女兒身,看不起我的能力,而是是因為我是個藩王,不信我的忠心。但你們忘了,太子可是個有勇有謀的男子,到最後不還是成為亂臣賊子?


    若是你們走一步看一步,還非要回稟陛下等回複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請你們回稟陛下,這苦差事我不做了,愛誰做誰做。正好去問問陛下是個怎麽回複法!”


    這一通大道理真的是讓人招架不住。影衛麵不明白為什麽白非墨會這麽說,更不理解她說這話的真正同意是什麽。但是他們總算意識到了,在她的麵前@你隻能聽她的。不然她會給你講許多大道理,讓你聽都聽不懂。


    “還是請雲南王放寬心罷。是我們兄弟們失言了。接下來定然為雲南王馬首是瞻。”


    “很好。”白非墨點點頭,滿意地笑了。這就是她的真實目的。倘若她的一舉一動,真的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全部報給陛下,那麽這絕對會是最糟糕的一件事。


    它不僅會讓白非墨車束手束腳,更讓白非墨有一種難以認同的被注視著的感覺。


    就在白非墨這樣發作了一次之後,她發現這些影衛都老老實實,沒有一個人再說些什麽。


    就這樣,白非墨一路順風順水,出了地宮,白非墨終於找到了自己的雲南軍團了。


    “現在沒事,你們兩個可以大膽說話了。”白非墨對背幹糧的影衛道,“剛才多虧你了,臨風。不然我怎麽知道這些影衛的真實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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