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魘轉頭見是桑梓和扶嫿。忍住武力甩開兩人,怒道“鬆手!小夜兒被人這般冤枉,讓小爺我去劈死他們!”


    “別衝動!要是毀了九歌的計劃,我第一個饒不了你!”扶嫿惡狠狠的剜了雲魘一眼。雲魘隨即看了看桑梓,顯然是不太相信扶嫿,氣得扶嫿直想打人。見桑梓點頭,雲魘才壓下衝動,其實以雲魘的能力來說,是可以看破的,隻是關心則亂罷了。見場麵有些失控,祁端墨拍了拍驚木,使場麵重新安靜了下來,楚湘王正打算出聲,結果又被夜九歌搶了先。“哦,那便有趣了。”夜九歌笑出了聲,似乎是真的覺得好笑,“楚小姐方才說離得遠,那又是如何聽到我和公主談到了太子,不僅聽到我們談到太子,還把我對太子有非分之想這細節都聽了個清清楚楚,楚小姐,當真是好耳力!”眾人聽到夜九歌這話便開始議論紛紛,覺得她說的有理,楚芊芊先是說聽不太清,可後來又說的那般詳細,這哪是聽不清,這簡直聽的太清楚了好吧!


    “我,我隻是……”楚芊芊見此有些慌了。


    “隻是稍微捏造了些。”夜九歌見楚芊芊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什麽,便出口幫她回答了。


    “沒有!我沒有捏造,各位大人明鑒!”一聽夜九歌這麽說,楚芊芊立即朝著審判的三人跪了下去。楚湘王正欲說話,結果卻被百裏書鴻把話給截了過去,楚湘王覺得自己今日出門定是沒看黃曆,“楚小姐,不是大家不信你,而是你這證詞確實前後矛盾啊!”


    “我,我後來好奇,便靠近了些,對我後來靠近了些,所以就聽的清楚了!”楚芊芊自認為聰明,說了這麽一句,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還好,圓過去了。”


    “楚小姐說的也沒有錯處,後來靠近了便聽的清楚了,合情合理!”楚湘王終於找到機會開口了。至此太傅柳思呈一句話都沒說,看到現在他也看出來一些端倪,眼神漸漸幽深,此事不簡單,若事情當真如他猜測的那般的話。


    “這麽說的話,那本官也有人證,扶嫿!”夜九歌淡然一笑。隻見扶嫿從人群中走出來,順帶手上還提著一名男子以及一名女子。那一男一女一到場中便朝著那三人跪了下去,結果扶嫿怒喝,“跪這邊!”那二人急急改變方向朝著夜九歌跪了下去。


    “你……”瀕臨暴走的楚湘王被身邊的秋明儀給按住了。


    “知道什麽,都說說看吧!”夜九歌十分愜意。


    “草民陳管河,是離殤湖畫舫的主人,三日前,有一個婢女模樣裝扮的女子來我這裏定了一艘畫舫,是過幾日塵華公主會邀好友來此遊玩,當時草民還開心了許久,但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那畫舫主人說的小心翼翼。


    “民女秦香,是畫舫上的侍女,當日民女就在丞相和公主身邊伺候,當日公主並未與丞相發生爭執,公主也是自己跳下的離殤湖。”那女子說的是膽顫心驚,但是無法,有扶嫿的威脅,她不得不說。


    “你胡說什麽!”見此楚芊芊立即怒道。


    “夜九歌,你這什麽意思?”楚湘王出聲問道。


    “長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不過看樣子楚湘王是沒看明白,也罷本官就勉為其難的給你解釋一下吧!”夜九歌解釋之前還損了楚湘王一下,“畫舫是公主定的,本官呢也是被邀請的,畫舫之上那麽多雙眼睛看著,難道王爺你真的認為本官會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將公主推下湖嗎?”夜九歌拋了個問題但還未等楚湘王回答,夜九歌就截住了楚湘王的話“王爺不說本官也知道答案,王爺定是認為本官會!”


    “你!那夜九歌你這是認罪了!”楚湘王當然知道夜九歌不會認,但這是皇帝的吩咐,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夜九歌認罪。


    “嗬!”夜九歌輕笑一聲,還未待夜九歌繼續說話,就見雲魘突然從人群中飛出,直衝著楚湘王而去,直接將他扔飛出去,雲魘掌控了力道,楚湘王不至於摔死。


    “這才是小夜兒推人下水的方法,那濺起的浪花肯定很大,請問這位什麽楚小姐,那天看到這濺起的巨大浪花了嗎?你呢?還有你!”雲魘直接坐在桌子上指向楚芊芊,秦香和陳管河。三人都被嚇的愣住了,皆不答話。不止這三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可憐楚湘王飛出去後無人去扶。


    “這樣的證明雖然有些暴力,但是,很符合本官的作風。”夜九歌並不好奇雲魘的出現,隨後又道“都是死人嗎?沒看到楚湘王還躺在地上嗎!”隨後有侍衛去將楚湘王帶下去休息,請太醫。案子還得繼續審啊,在夜九歌眼神的威脅下,雲魘退了下去。就在祁端墨打算繼續走個形式時,一位書生裝扮的男子從人群中擠出“各位大人,草民可證明丞相是清白的!”


    一句話便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隻見那男子朝著祁端墨和秋明儀的方向跪下,“草民許安澤,知此案有冤情,特來揭露幕後真凶,還丞相清白!”見此夜九歌有些疑惑,此人難道是扶嫿安排的?但自己並沒有讓扶嫿這般安排,遂看向扶嫿,見扶嫿搖頭夜九歌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但也隻是一瞬便舒展了眉頭,夜九歌也並未表現出自己的疑惑,見此秋明儀正打算出聲詢問,就被夜九歌那淡漠的聲音給截住了,率先出聲問道“那你倒是說說看此案冤情何在,真正的幕後主使又是誰呢?你,又都知道些什麽內情?”見此秋明儀氣的臉都有些綠了,這叫什麽事,這到底是誰在審案呢!他終於有些理解楚湘王的感受了,一瞬間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聽到夜九歌出聲,許安澤抬頭看向夜九歌,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何今日的丞相給自己的感覺和自己幾日前見到的有些不一樣呢?不說身形,就說這聲音……


    人群中的雲魘一見許安澤出現立馬把自己藏的好好的,他可不想現在被這個許安澤認出來。許安澤雖是疑惑,但也是壓下了,對於夜九歌的問題他還是回答了,“這所有的事情都是北嶼文軒王爺一手策劃的!與丞相毫無關係!”要說之前楚芊芊的話轟動,那這會兒許安澤的話更是轟動,在場圍觀等我百姓都覺得自己今天算是沒有白來,這消息一個比一個勁爆啊!


    “啪!”祁端墨一拍驚木使得場麵安靜了下來,“你說的可是屬實?”


    “草民不敢有任何欺瞞,句句屬實!”許安澤的話鏗鏘有力由不得別人不信,但祁端墨還是問了一句“說話做事需得講求真憑實據,你可有證據?”


    “草民自然有證據,這是文軒王爺的令牌!”許安澤左手一揚一塊金色的令牌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塊令牌是文軒王給我的,他逼迫我給他出主意,但草民實在良心難安,故特來陳清事實!”


    祁端墨思索片刻後對著柳思呈和百裏書鴻說道“七王爺,太傅大人,不管此人的話真實與否,此案如今牽扯到了文軒王爺,在下提議應當交由陛下親審,你們如何看?”


    “老夫認為此案如今確實應當交由陛下親審,七王爺,你看呢?”柳思呈這個老狐狸終於是開口說了一句話。


    百裏書鴻沉思片刻後說道“本王也同意此案交由父皇親審,三司輔助。”


    “既然都無異議,那待本官上報陛下後,擇日再審!”祁端墨做了最後的總結。


    “大人!不可擇日,必須今日審完!今日這事鬧的如此之大,文軒王定會收到消息,若不先發製人,不僅草民會性命不保,而且皇上也會失了先機,無法抓住文軒王的錯處,到時草民已經死無對證了,皇上不僅無法奈何文軒王爺,說不定還會被他倒打一耙!借此對我東辰發難!”許安澤聽祁端墨說擇日再審便立馬反對,並說出了理由。在場的幾人聽了,覺得十分有道理,於是百裏書鴻立馬朝著身邊的肖辰吩咐道“立即進宮,回稟父皇,說案情有變,請父皇在朝陽殿等候,我等隨即趕到!”


    “是,王爺!”肖辰接了命令,立即朝皇宮奔去。這般一鬧時候也是不早了,祁端墨抬頭看了看天空大概已經午時了,於是便吩咐人來收拾東西趕往朝陽殿,夜九歌還是如來時那般乘了轎子走了。今日在場的人無一不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今日這哪是審判夜九歌,分明是夜九歌審判旁人啊!三司主審加起來說的話好像都沒有夜九歌一個人說的話多。秋明儀離開時甩了甩衣袖,哼了一聲,明顯是看不慣夜九歌,他真是覺得七王爺讓他力保夜九歌就是多此一舉,你看夜九歌那個姿態!哪裏需要保,她愜意的很!百裏書鴻微微一笑便起身離開,柳思呈也是沒說什麽,直接走了隻是眼眸比來時幽深了許多。便是隻留下祁端墨斷後了,他也無所謂,吩咐侍衛清出一條道來,將楚芊芊和許安澤一並帶走了。這個稍微奇怪的隊伍便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宮而去。


    ------題外話------


    九思有話說:


    公子有九思:“哈嘍大家好啊!”


    讀者1:“嗯?回來了?之前去哪了?”


    公子有九思:“沒啥。對了,我走了這段時間,你們就沒考慮考慮收藏一個?”


    讀者2:“沒有。”


    公子有九思:“找打!你們!居然敢不收藏!”


    眾人:“我看,是你皮癢了吧。”


    公子有九思:“額嗬嗬嗬嗬!那個,我就說著玩兒的嘛!別當真!別當真!我就是想讓你們收藏一個嘛~~~收藏一個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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