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些心急的人那就是人群中的扶嫿和桑梓,因為如今這情況與她們準備的不一樣,那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什麽許安澤簡直打亂了她們原先的計劃,如今要去皇宮之中審此案,她們無法進去,隻希望別出什麽事才好。扶嫿正著急著,一轉頭便發現一直躲在自己身邊的雲魘不見了。


    “桑梓!雲魘那個家夥呢!你可有看見?”


    “公子?”桑梓抬頭朝四周看了看,皺眉道“我也沒有注意公子去哪了呀!不過公子向來這般神出鬼沒,讓人無法捉摸。”


    “本姑娘才不管他是不是神出鬼沒,隻希望那個家夥別再添亂!”


    “公子平日裏看起來是有些不靠譜,不過公子心裏向來有條線,分的清輕重的。這樣我立馬回去聯係皇宮內的眼線,讓他們盯著朝陽殿的走向!如情況有變,我們也好及時想出對策!”桑梓說道。


    “這裏離我千端閣比較近,去我那吧!”


    “也好!”


    此時夜九歌正在轎中閉目養神,忽然感覺旁邊多了一個人,此時轎夫也感覺轎子好像重了一點,丞相怎麽突然變重了!夜九歌並未睜開眼睛隻是輕輕的說道“去給我查查那個許安澤是什麽來頭。”


    “咳!那個小夜兒,我就是來和你說這個許安澤的。”雲魘顯得有些心虛。


    聽此夜九歌睜開眼睛,微偏過頭看著雲魘道“你知道?”


    “說起來這個許安澤是個人物,隻不過明珠蒙塵罷了!時候到了,此人成就不會小!”難得見雲魘這般誇一個人,夜九歌聽的更加認真了,隻聽雲魘繼續將那天許安澤在相府發生的事說的清清楚楚,說罷總結一句“這個許安澤是友非敵,今日他無非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讓小夜兒你同意收他為幕僚!”


    “竟有此事?雲魘你早幹嘛去了?”夜九歌此話問的有些陰惻惻的,雲魘更加心虛了,“那個,我這不是忘了嗎!再說了,現在告訴你,也不遲啊!”雲魘臉上掛著討好的笑容。不過夜九歌並不買他的賬,“你最好祈禱這個許安澤不會壞了我此次的計劃,否則……”


    “那個,這個,小夜兒!”雲魘做出一副可憐樣,雙手開始拉扯夜九歌的衣袖。


    “出去!”夜九歌手臂一抬,便將自己的衣袖扯了出來,順便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


    “不是,小夜兒,我得去皇宮盯著那個許安澤不是,要是他真的會壞你的事,小夜兒你放心,我會在他開口壞事前讓他開不了口!”雲魘繼續說著。


    夜九歌盯了他一會,並未說話,靜默片刻繼續閉目養神,隨即說了一句,“能讓你給他機會的,想必是個人才,我便看看他的表現!”聽到夜九歌這樣說,雲魘樂了,他知道夜九歌這是同意他跟著了“小夜兒你便瞧好吧,此人確實十分有意思。”


    此時太傅府中,柳若依坐在花園中的小亭子裏賞花,說是在賞花倒不如說是在發呆。這時知書從遠處跑來,走進亭中,輕聲喚到“小姐。”見柳若依未有反應,便又喚了一聲,柳若依這才回過神來,“怎麽樣了?夜九歌可是被定罪了?”


    “沒有,小姐,這樁案子不簡單呢!似乎還牽扯到了北嶼來的那位文軒王爺,此時三司主審以及老爺還有七王爺這些人已經壓著丞相大人去皇宮了,這案子要交給皇上親自審了。”知書簡單明了的將她所看到的都說了出來。聽知書說完,柳若依沉思片刻後道“看來我不去蹚這渾水是明智的選擇,知書,你將整個過程細細說與我聽。”


    “是!”之後知書便是將今日十梓大街上發生的事一點不漏的說了出來。柳若依聽完後嗤笑一聲“楚芊芊這個蠢貨,上趕子去找死!你說的那個書生是什麽來頭?”


    “小姐,這知書就不知道了,那書生隻是報了自己的名字,指證了一下文軒王爺,便是沒有其他的了。哦,對了,他還拿出一塊令牌,看樣子是那個文軒王爺身邊的人。”


    “哦,叛變嗎?今日,皇宮應該很熱鬧。”柳若依起身朝著亭子外麵走去。知書連忙跟上“小姐是想去看看嗎?”


    “看?嗬,不去看都能惹一身腥,這要是去了,還有命回來嗎?”柳若依笑的有些嚇人。


    “小姐,有這麽可怕嗎?”


    “這案子如今涉及到的可都是不能惹的人,也就楚芊芊那個蠢貨,被那個塵華公主忽悠的找不著北!”語氣中滿是嘲諷,“不知道夜九歌對上文軒王爺,誰更甚一籌!知書,我突然想吃核桃酥了,你去廚房給我拿些過來。”


    “是!”知書應聲下去了,她不明白自家小姐今天的心情為何這麽好。


    等夜九歌等人到達朝陽殿時,熙玄帝已經坐在正殿的龍椅上等著了,除了熙玄帝到了,在場的還有文軒王鳳詭吟和他的侍衛遺風,以及塵華公主鳳冰玥和她的婢女玲瓏,除此之外偌大的大殿之中再無他人,殿中氣氛十分詭異。夜九歌率先踏入大殿,秋明儀,百裏書鴻,柳思呈接連踏入大殿。楚湘王被兩個侍衛攙扶著走進來,祁端墨將楚芊芊和許安澤安置在大殿外之後最後一個走進大殿。幾人進來後除了夜九歌未朝熙玄帝行禮之外其他人都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就連被雲魘丟的有些行動不便的楚湘王都行了個禮。


    “皇兄,你這是怎麽了?快免禮!來人賜座!”熙玄帝見楚湘王此般,連忙讓他免禮並給他賜座。起初宮人端上來五把椅子,原本這五把椅子中是不抱括夜九歌,畢竟夜九歌現在的身份可是謀害未來太子妃的凶手,但夜九歌是什麽性子,直接毫不客氣的挑了個位置坐下去了,一時之間場麵有些尷尬,見此熙玄帝隻得揮揮手示意宮人再上一把椅子。


    “謝皇上賜座,臣弟無礙,還是審案要緊!”楚湘王答了一句。


    “咳!咳!”熙玄帝清了清嗓子,說道“祁端墨,今日到底發生何事了?細細與朕說來!”


    “啟稟陛下,今日……”祁端墨詳細的將今日十梓大街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沒有任何添加的說了一遍。


    “許安澤何在?”熙玄帝聽完簡單的理了一下便問出了聲。


    “回稟陛下,此人正在殿外等候。”祁端墨恭敬的回了一句。


    “宣!”熙玄帝簡潔的說了一句,隻聽門口內侍尖細的聲音響起“皇上有旨,宣許安澤進殿!”幾經傳達,許安澤踏入大殿,“草民許安澤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朕問你,你說此次事件乃北嶼文軒王爺自編自導的一出戲,你,可有證據,若是胡說那便是欺君大罪!”熙玄帝擺出皇帝的腔調。


    “此令牌便是證據!”許安澤將令牌拿在手中,祁端墨接過令牌將其呈給熙玄帝,熙玄帝看了半晌道“區區一塊令牌又能說明什麽?”


    “此令牌可證明草民曾是文軒王爺手下的人!”許安澤回話十分坦然。


    “既如此,那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的主子才對。”


    “草民原本乃是文軒王手下的一個謀士,此次陷害丞相的計謀便是草民提出來的,文軒王陷害丞相隻是一個開端罷了,他正真的目的是要瓦解東辰的朝堂體係,最終令北嶼吞並東辰!這才是此次北嶼的來東辰的最終目的!而王爺誌在天下,這本無過錯,草民曾為王爺此般鯤鵬之誌所折服,甘願為王爺出謀劃策,助王爺早日實現自己的誌向,草民此前對王爺十分衷心,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王爺的做法令草民心中難安。草民勸過王爺,實現此誌可以通過正大光明的手法,不必去陷害他人,但王爺不聽草民勸告一意孤行。且因為草民的勸解讓王爺對草民生了嫌隙,王爺認為草民知道的太多了,所以想除掉草民!草民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而今特來揭發!王爺待我不仁,那草民也不必講義!”許安澤流利順暢的說了這麽一長串,任誰聽了,都覺得可信度很高。熙玄帝聽完,朝著鳳詭吟看去,“文軒王爺可有什麽話要說?”


    鳳詭吟臉上還是掛著他那招牌笑容,隻是眼眸之中寒氣直冒,“僅僅是一塊令牌而已,何況,令牌這種東西隻要有一個模板那便是可以造假的,此人的話當不得真。”


    “令牌可以造假,那這塊玉佩呢!”眾人隻見許安澤手中握著一塊白玉,隻是這玉中天然嵌入一團紫色的煙霧形態。此玉佩一出,眾人皆驚。這分明是南煙紫玉,當年北嶼先祖得到一塊上好美玉,此玉中間天然嵌入一團紫色,北嶼先祖將其打磨成兩塊玉佩,取名南煙紫玉。作為皇室信物代代流傳,到了北嶼文軒王這一代,這南煙紫玉便是傳到了北嶼當今的皇帝鳳詭曄和這位文軒王鳳詭吟的手中。如今此玉出現在許安澤手中,這說明許安澤此前確實與鳳詭吟十分親近,否則他怎會拿到此玉佩。


    “相信眾人,也是好奇,為何這塊玉佩會在草民手中,在王爺對草民起殺心時草民便是感知到了,遂草民便設計灌醉王爺,趁王爺喝醉之時偷了此玉,給自己留個後路。此玉可證明草民原先確實是王爺的人,也可證明草民所說句句屬實!”許安澤說的有憑有據。在看到許安澤拿出那塊南煙紫玉時,鳳詭吟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自己的腰間,果然,那玉已經不在了!雙手漸漸握起,回想到自己今早出驛站門打算去看看熱鬧時被一人撞了的情景,頓時火冒三丈,自己聰明一世居然被這種小伎倆給騙了!


    “王爺,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熙玄帝好容易抓到北嶼的把柄,這說話的語氣都強硬起來了。鳳詭吟的手握了又鬆,他知道此時自己是百口莫辯,此時自己隻能姿態放低些,雖然北嶼國力稍強於東辰,不懼開戰,但自己此時身在東辰,必是無法全身而退!於是握起的手慢慢鬆開,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塵華公主鳳冰玥站起來,朝著熙玄帝跪下,在眾人還是懵圈的時候便開口說道“此事與皇兄無關,一切都是塵華想要獨占太子殿下所做的事情。塵華是女子,而女子的直覺最是準確,塵華知道太子殿下心中有人,而那個人並不是塵華!”說道這裏時塵華公主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聲音偏大,“想我塵華乃北嶼長公主,身份何其尊貴,我豈能忍受自己未來的夫君心中有其他的女子!我塵華的夫君心中即便沒有我,那也不能有其他的女子!我知道太子殿下將來定要繼承君位,後宮三千的,這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他的心裏絕對不可以裝著別人!若是已經裝了,那我便將她從太子的心中拔出來!”鳳詭吟見塵華公主這般,微微蹙了蹙眉但並未打斷。隻聽塵華公主繼續說道,聲音哀轉“我塵華,無論是樣貌,才藝還是名聲皆是上乘!可惜,太子殿下居然瞧不上我!沒關係,若是太子殿下心中裝著的是一位品性才華在我之上的女子,那我塵華認輸!可是,你們的好太子看上的是你們這位好丞相!她有什麽好?整日裏罩著個麵紗,連臉都不敢露!名聲更是臭!說是臭名昭著也不為過!”說道此處,塵華慢慢的站起來,陰森一笑“這樣的女子隻會成為太子殿下一生的汙點!我塵華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絕不允許!”塵華停頓了一會,繼續說“所以,我便幫太子殿下除掉這個汙點!哎!可惜!可惜!計劃失敗了!”


    塵華公主說了這麽一通似乎很是合理,隻不過許安澤這裏總是解釋不通的,熙玄帝便直接提出了自己的問題“那此人手中拿的可是你皇兄的南煙紫玉,塵華公主你又如何解釋呢!”


    “嗬!不過是個蠢貨罷了!我想除掉夜九歌,但是她畢竟是一朝丞相,再官場上縱橫這麽多年,我隻是一個深宮女子,想名正言順的除掉她有些難度,所以我便派人偽裝成皇兄的親信,給這個來了沒幾日卻想立功的蠢貨傳話,承諾要是他除了夜九歌,他便可青雲直上!這個蠢貨信以為真,便全心的謀劃這件事。後來夜九歌入獄,此事也該塵埃落定了,那他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而且隻有死人的嘴巴是最嚴實的!隻不過沒想到,這個蠢貨還有些小聰明,竟然偷了皇兄的南煙紫玉,壞了我所有的計劃!賤人!我要你償命!”說完塵華公主瘋了一樣朝著許安澤撲過去,試圖掐死他,但是鳳詭吟身形一閃便攔住了塵華公主,一掌將她劈暈。“玲瓏!將公主帶回去!”


    “是!”玲瓏趕忙過來接過塵華公主。


    “皇上,皇妹年紀小,不懂事,得罪了!本王在此給皇上賠不是!本王即刻休書回國,讓皇兄送來珍寶,以示歉意!”鳳詭吟朝著熙玄帝行了個禮。如今這件案子已經變成了女兒家的嫉妒和陷害,事情的本質已經發生了變化。雖然如今這事看來是熙玄帝在理,但鳳詭吟都這般說了,熙玄帝也無法揪著這件事不放。正在沉思時,柳思呈突然出聲道“啟稟陛下!塵華公主此般作為已無法勝任我東辰太子妃之位!”


    “臣讚同!”楚湘王附和一句。熙玄帝雖然想和北嶼結盟,但今日這事他也看出些端倪,北嶼野心不小,塵華公主娶不得。於是順著柳思呈和楚湘王的話,故作為難的看向鳳詭吟“王爺你看這……”


    “皇妹犯下此等罪過,自然是不能再嫁給你們東辰太子,和親之事作罷!我北嶼還會再獻上歉禮,以示誠意!明日本王便攜皇妹啟程回國!”這般情況下鳳詭吟還是掛著笑容。熙玄帝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回,大手一揮“那便如王爺說說吧!”


    “那本王先行告辭!不過本王的玉佩,可否歸還本王?”熙玄帝抬手示意將玉佩還給鳳詭吟,鳳詭吟拿了玉佩後便大步往外走去。


    ------題外話------


    九思有話說:


    讀者1:“呀!這不是九思嗎?你蹲這裏幹嘛呢?”


    公子有九思:“沒啥,想事情。”


    讀者2:“呃……你又想啥呢?”


    公子有九思:“就是吧,最近看到韓劇裏麵女主角把頭靠著公交車車窗憂愁的看向外麵的時候,感覺很唯美,然後今天我坐公交車,也學著這樣。尼瑪!差點沒把我震成腦震蕩!!!”


    眾人“……”


    公子有九思:“你們看,我都這麽慘了,還不考慮收藏一下安慰我嗎?(???????????)”


    眾人轉身便走,順帶留下一句話:“那是你傻!”


    公子有九思:“哼!一群冷漠的人!不過我知道各位看官應該是個非常有愛心的人的,對吧(''?'')?所以收藏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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