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為了補償黑騎士閣下失去的魔劍【真性惡魔】,請收下這把武器。”


    似乎想到了什麽,陸謹言從【王之財寶】中拿出一把隻要注入魔力就可以解放的寶具,遞給了愛爾特璐琪。


    “這是……”


    愛爾特璐琪看著手中散發的金色柔光的利劍,粗略的感應就知道,是一柄完全不遜色於【真性惡魔】的武器。


    “十億美金,不退不換。”


    “等等,什麽十億美金?”


    愛爾特璐琪微微怔住了,顯然沒有猜到這個意料之外的展開。


    “自然是這把武器的價錢,難不成還會免費送給你?”


    ………


    “那麽歡迎下次惠顧,我這裏還有很多同級別的寶具,如果是公主殿下的話,我下次可以給你打個九點九折。”


    陸謹言小心翼翼的將欠條收了起來,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


    愛爾特璐琪的臉黑了下來,十億美金對她來說也是一筆天價巨款,寶具雖好,但強買強賣對誰來說都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猶豫了下,她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你認識愛爾奎特·布倫史塔德嗎?”


    “愛爾奎特?不認識。”


    陸謹言略微思索一下,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可你並不是真祖之類的自然精靈。”


    “沒錯。”


    “那麽你為什麽可以使用空想具現化?”


    愛爾特璐琪緊緊的盯著陸謹言,無法使用空想具現化一直讓她心懷芥蒂,也正是因為嫉妒,她擊敗了相當於自己妹妹的【白姬】愛爾奎特,並剪掉了她一頭長發。


    “你是指頭頂的這片星空嗎?”


    陸謹言搖了搖頭,“這是獨屬於我自己的魔術,雖然也是空想的產物,但本質上與真祖所持有的空想具現化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愛爾特璐琪微抿著嘴唇,等待著陸謹言的下文。


    “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話,先把這十億美金的欠款還上吧。”


    陸謹言隨手拿出了欠條,然後在愛爾特璐琪的麵前揚了揚,露出了奸商獨有的笑容。


    忽然他注意到自己右手背浮現紋狀圖案的三個痕跡,瞳孔微縮,曾參加過東京聖杯戰爭的他自然明白這三道痕跡代表著什麽。


    自己所熟知的第四次冬木聖杯戰爭即將拉開帷幕。


    “那麽公主殿下,我還有些事情,先行告退了,如果還有不明白的問題,可以隨時去倫敦找我。”


    陸謹言打了個響指,然後整個人消失不見。


    …………


    英國倫敦,時鍾塔,降靈科大教室,


    “在魔術的世界,血統能大致決定一個人的優劣。”


    君主·埃爾梅羅,也就是降靈科一級講師肯尼斯站在講台上侃侃而談,今天本應該講解死靈的知識,但是卻講起了這種與課程毫無關係的東西。


    “其原因就是,魔術的奧秘並非一代人所能完成,所以父母會將鍛煉了一生的成果讓孩子來繼承,曆史越悠久的家族越有權威,也正是因為如此。”


    他揚了揚手中裝訂整齊的紙張,繼續麵部表情的說道。


    “為什麽從這麽初步的話題開始說呢,因為前幾天,一個學生向我提交了一篇論文,題目是《追尋新世代魔術之路》這個論文對我剛才的話提出了異議。”


    坐在下麵的韋伯嘴唇微抿,他自然認出了肯尼斯手中的那份論文是自己前幾天遞交上去的。


    “這位學生提出通過術式更深的理解和更合理的魔力應用,可以彌補與生俱來的差距,也就是血脈淡薄的魔術師,也可以成為一流的魔術師,我讀了這份論文,說實話大開眼界。”


    平靜的聲音配合著肯尼斯略帶嘲諷的表情,讓韋伯不由得底下頭去,臉上火辣辣的。


    周圍的學生交頭接耳,似乎在討論那篇論文究竟是誰寫的。


    “請安靜。”


    肯尼斯輕咳一聲,然後毫不留情的批評道。


    “說白了,這裏寫的東西也不過是妄想罷了,魔術的優劣由血統的差異來決定,是無法覆蓋的事實。”


    他看向韋伯的方向,話語中嘲諷的意味愈發濃鬱了。


    “韋伯·維爾維特同學,我的學生中竟然抱有這種妄想的人,實在是可歎啊。”


    周圍的學生不約而同的看向韋伯的方向,竊竊私語與嘲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放大,與肯尼迪的話一起,如同陰雲中穿行的轟鳴雷霆。


    “老師,我隻是對魔術協會的舊體製提出問題。”


    韋伯猛的站起起來,暗地裏攥緊了拳頭,用盡全力來抑製自己發抖的身體。


    “韋伯同學,你家族的魔術師血脈好像隻傳承了三代啊。”


    “但是加百列…君主·阿尼姆斯菲亞也認同我論文中的觀點。”


    韋伯不甘心自己耗費了大量心血的論文被說成是妄想,他突然想到了加百列,那個天資橫溢到讓他無法生出絲毫嫉妒之心的朋友。


    “可是你的老師是我,而且你所在的學部是降靈科,並非是天體科,


    聽好了,從魔術協會的曆史來說,你的家係隻能算是剛出生的嬰兒,在對父母提出疑問前,還是學會先怎麽說話吧。”


    肯尼斯眼簾低垂,然後把韋伯的論文不屑的扔到了地上,周圍的學生發出了哄堂大笑,不加掩飾的露出了幸災樂禍與蔑視的惡意。


    韋伯一氣之下推門而出,教室內的哄笑聲愈發的響亮了,就連遠在另一條走廊之外都能聽到。


    ………


    ………


    “竟然看扁我,竟然看扁我,竟然看扁我。”


    韋伯怒氣衝衝的快步走過長廊,然後絮絮叨叨的說道,


    “那是講師應該做的事嗎?連冠位魔術師都認同的觀點,他居然不屑一顧,認為是妄想。


    那家夥讀了我的論文以後,分明是在嫉妒,害怕我的才能,才在大家的麵前做出那種事情。”


    “啊——!”


    忽然他向前撲倒,似乎有什麽東西絆到了他的腳。


    “抱歉……”


    推著清潔車的清潔工連聲道歉,然後扶起了韋伯。


    “你是降靈科的學生嗎,怎麽不上課?”


    “啊…阿奇博爾德老師讓我去辦點事。”


    麵對著清潔工的疑問,韋伯不好意思說出不上課的真相,隻能隨口編造一個謊言。


    “那正好,能把這個交給阿奇博爾德老師嗎?”


    清潔工將一個牛皮紙包裹好的盒子遞了過來。


    “這個嗎?”


    “拜托啦,據說是很重要的東西。”


    清潔工再三叮囑道,然後便推著清潔車離開了。


    “很重要的東西……”


    韋伯好奇的打量著手中由牛皮紙包裹嚴實的盒子,最後將注意落在了寫在外表的漂亮花體英文。


    “郵寄的地點是…馬其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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