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高大的山脈拔地而起,宛如一條沉睡的巨龍蜿蜒盤踞在大地之上。山脈之上,樹木鬱鬱蔥蔥,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那是一片古老而神秘的森林,每一棵樹都仿佛是一位沉默的守護者,見證著歲月的流轉與曆史的變遷。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枝葉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如同金色的碎片散落在地麵上。地麵上鋪滿了厚厚的枯枝,那些枯枝橫七豎八地交錯在一起,仿佛是大地的脈絡。有些枯枝已經腐朽,輕輕一踩便會斷裂,發出清脆的聲響;有些則依然堅硬,上麵布滿了斑駁的苔蘚,訴說著曾經的生機。


    在枯枝之間,嫩綠的青草頑強地生長著。它們纖細的葉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是綠色的精靈在舞動。那鮮嫩的綠色與枯枝的暗褐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這片山林增添了一抹生機與活力。青草之上,掛著晶瑩的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五彩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鑲嵌在這片山林中的寶石。


    山林間,蜘蛛網隨處可見。那些蜘蛛網宛如精致的藝術品,細絲縱橫交錯,構成了一個個複雜而美麗的圖案。有的蜘蛛網掛在樹枝之間,隨風輕輕擺動;有的則隱藏在草叢之中,不仔細觀察很難發現。蜘蛛靜靜地趴在網上,等待著獵物的到來,它們是這片山林中的小小獵手,守護著自己的領地。


    微風拂過山林,帶來了陣陣清新的氣息。那微風如同溫柔的手,輕輕撫摸著每一片樹葉、每一根青草。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是在演奏一首美妙的交響曲;青草隨風舞動,仿佛是在為這首交響曲伴舞。


    就在這如詩如畫的山林間,幾個道士打扮的武林人士悄然出現。他們頭戴鬥笠,那鬥笠的邊緣微微下垂,遮住了他們的麵容。黑紗從鬥笠的邊緣垂下,如同神秘的麵紗,將他們的臉完全掩蓋起來,讓人看不清他們的真麵目。他們身著樸素的道袍,那道袍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仿佛是與山林融為一體。


    他們的腳步輕盈而穩健,每一步都踏得恰到好處。他們在山林間穿梭,仿佛是一群靈動的影子。他們身手不俗,遇到陡峭的山坡,他們輕輕一躍便輕鬆越過;遇到橫在路中間的大樹,他們腳尖輕點地麵,身體如同飛燕般輕盈地從樹上掠過。他們的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顯示出他們深厚的武功功底。


    他們在山林間默默地行走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們的眼神銳利而警覺,仿佛在警惕著周圍的一切。他們是這片山林中的過客,也是這片山林中的守護者。他們的身影在陽光和樹影的交錯中若隱若現,仿佛是從古老傳說中走出的神秘人物,帶著一種神秘而又令人敬畏的氣息。


    “清風,明月,過了這個山頭,不周山就在望了。”道長的聲音在山林間悠悠回蕩。此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如同金色的碎片散落在地麵上。山林中彌漫著草木的清香,偶爾有幾隻鳥兒撲棱著翅膀從枝頭飛起。


    清風皺著眉頭,滿臉抱怨地說道:“師傅,前麵那個山頭你就這樣說了,會不會過了這個山頭,還有兩個山頭啊?”腳下的枯枝被他踩得嘎吱作響,旁邊的灌木叢中,一隻野兔被驚得迅速逃竄。


    老道眉頭一皺,不滿地斥責道:“年輕人總是這樣沉不住氣,此事事關重大,多跟你師兄學學,走了這麽久,你看他吭聲了嗎?”一陣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附和著道長的話。


    清風撇了撇嘴,不服氣地嘟囔著:“師兄倒是想說,他背上背著那麽多東西,看,師兄的額頭都滿是汗珠了,那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他哪還有力氣開口。”此時,師兄背著沉重的行囊,微微弓著身子,每走一步都在鬆軟的土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老道突然如被施了定身咒般戛然停下腳步,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猶如利箭般直直地射向前麵那根折斷的樹枝。他迅疾地伸出寬大的手掌,用力一揮,堅決地止住了兩位小道繼續前行的步伐。


    清風滿臉困惑,那明亮的眼眸中滿是不解,急切地嚷道:“師傅,怎麽了?”


    老道的麵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死結,他伸出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鄭重其事地指著前麵那根折斷的樹枝,聲音低沉而沙啞地說道:“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了。”


    背著行李的小道也三步並作兩步趕忙走上前,彎下腰,小心翼翼地用手拾起那斷掉的樹枝,翻來覆去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師傅,看來這群人也是江湖中人,輕功定是不俗。”


    老道微微頷首,眼中流露出滿意的神色,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又無奈地轉過頭,目光落在滿臉抱怨、神色焦躁的清風身上,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要張嘴嘮叨上幾句,最終卻隻是無奈地苦歎了口氣,神色疲憊地說道:“走吧,我們放慢腳程,慢慢跟上去,老道倒是想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不周山,高聳入雲,山頂有一座略顯破敗的廟。這座廟仿佛被歲月遺忘,孤獨地矗立在這山巔之上。


    走進廟裏,便能看到兩座神像威嚴地矗立在那裏。神像的麵容已被歲月侵蝕得模糊不清,原本鮮豔的色彩也已褪去,隻留下斑駁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


    香爐裏結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網,那絲線相互交織,如同一張巨大的網,將香爐緊緊包裹。香爐中的香灰早已堆積如山,卻沒有新的香柱插入其中,顯是許久沒有香客來此虔誠祈禱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讓人不禁心生悲涼。


    廟外是一塊寬闊的空地,地麵的石板縫隙中長滿了雜草,在風中瑟瑟搖曳。空地四周皆是陡峭的懸崖,懸崖壁立千仞,猶如刀削斧砍一般。向下望去,懸崖下麵是一片茂密的密林,樹木高大而繁茂,枝葉相互交織,形成了一片綠色的海洋。從山頂望去,那密林深不見底,仿佛隱藏著無數的秘密和未知的危險。偶爾有一陣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仿佛是密林在低語,又像是在向這座孤寂的廟宇訴說著什麽。陽光透過雲層灑在空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卻無法驅散這廟宇的冷清和寂寥。


    相傳多年前,在這天地之間,曾爆發了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水神共工與火神祝融,兩位大能者在此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共工,那身形如山嶽般高大,渾身散發著洶湧澎湃的水之力量,他每一次揮手,都能掀起驚濤駭浪,水幕遮天蔽日。而祝融,周身環繞著熊熊烈焰,熾熱的火光仿佛能將整個世界燃燒殆盡,他的每一次攻擊,都伴隨著滾滾熱浪和耀眼的火光。


    他們的戰鬥激烈至極,共工憤怒地揮舞著手中的法器,水浪如狂龍般撲向祝融。祝融毫不畏懼,以火焰之力迎擊,水火碰撞,天地間一片混沌。


    在這激烈的交鋒中,共工怒不可遏,竟一頭撞向了不周山。隻聽得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不周山瞬間崩塌。這座曾經頂天立地的神山倒下,引發了天地巨變。天空出現巨大的裂縫,天河之水傾瀉而下,大地陷入一片汪洋。


    這一撞,斷絕了仙人和人族的通道,使得兩界分隔,再難相通。也正因如此,後來引發了巫妖量劫,這場浩劫讓巫族遭受重創,實力十不存一。無數巫族勇士在這場災難中隕落,巫族的輝煌不再,陷入了漫長的衰落。


    後有一位神秘的大能,心懷悲憫,為了紀念這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也為了緬懷那些逝去的英靈,在這斷崖之中建立了這座寺廟。他召集能工巧匠,精心打造了兩尊雕像。


    陶方隻覺自己仿佛被整個世界遺棄,身處在一片廣袤無垠的荒漠之中。狂風呼嘯著席卷而過,耳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那淩厲的風聲如鬼哭狼嚎,漫天飛舞的黃沙發出沙沙的摩擦聲,遠處傳來海浪拍打礁石的澎湃聲,還有那仿佛來自地獄的熔岩飛濺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令人毛骨悚然的交響曲。


    他的內心被彷徨、害怕和迷茫緊緊纏繞,像一張無形的大網,讓他無法掙脫。他的眼神空洞無神,沒有一絲光亮,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如同一隻無頭蒼蠅,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就在這時,一位散發著神聖光芒的天使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天使的聲音空靈而悠遠:“你想要了解人類的起源,生命的奧秘,生死的玄妙,那就隻能走下去,那裏會有你要的答案。”陶方聞言,緩緩地睜開雙眼,努力向前看去。遠方是一片一望無際的熔岩之地,那熾熱的熔岩如翻滾的巨龍,偶爾飛濺起火熱的岩漿,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天邊烏雲密布,厚重的雲層之下,是波濤洶湧的江水,那江水如萬馬奔騰,氣勢磅礴,鋪天蓋地。隻是那洶湧的洪水卻一直在天際邊翻滾,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禁錮,根本落不下來,形成一幅詭異而震撼的畫麵。


    天使神色莊重,目光中透著深邃與神秘,緩緩說道:“往後日子裏,你的前世記憶會一點點慢慢消失,直到完全忘記。甚至不久的某一天,你會忘記自己是誰。直到你真正解開生命的起源,所有的記憶都會解封。”


    陶方眉頭緊鎖,滿臉的不解與困惑,他急切地反駁道:“為何要讓我的記憶封印,那樣不是再一次的痛苦的人生經曆,沒有記憶的重生又有何意義?”他的聲音帶著顫抖,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對命運安排的不甘。


    天使微微一笑,那笑容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深意。他輕啟雙唇,耐心地解釋道:“這是命運的安排,也是必經的旅程。記憶的封印並非是對你的懲罰,而是一種考驗,一種讓你重新審視生命真諦的契機。你要知道,人生的意義並非僅僅在於記憶的延續,而是在每一次新的開始中去探索、去感悟、去成長。”


    陶方瞪大了眼睛,情緒愈發激動:“可是,沒有了記憶,我就像一個迷失的靈魂,在黑暗中摸索,不知道自己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這樣的重生,難道不是一種折磨?”


    天使的笑容依舊溫和,他輕輕搖了搖頭:“你現在無法理解,但這其中的深意,等到你頓悟的時候自然會明白的。即便我想保留你的記憶,你的識海也儲存不了那麽多東西,就像人類的電腦,容量總是有限的,除非程序有你所寫。記憶的積累會成為沉重的負擔,阻礙你對新事物的感知和理解。隻有放下過去,你才能以全新的視角去體驗生命,去發現那些被遺忘的真理。”


    陶方沉默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眼神中依舊充滿了迷茫和疑惑。


    天使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和鼓勵:“不要害怕失去記憶,這是一次重生的機會,一次讓你擺脫過去束縛,重新塑造自我的機遇。相信在這漫長的旅途中,你終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案。”


    說完,天使的身影漸漸變得虛幻,直至消失不見,隻留下陶方獨自一人,站在這荒蕪的世界中,如一隻身在荒漠中的蜘蛛。


    “不要走!”陶方大喝一聲,那聲音帶著無盡的驚恐與絕望,猛地從地上坐起。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眼神中還殘留著方才的慌亂。


    待他定下神來,這才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座破舊的廟裏。身下的蒲團幹燥得仿佛曆經了無數歲月的風吹日曬,粗糙的表麵摩擦著他的肌膚。


    他緩緩轉過頭,身後矗立著兩座高大的雕塑。雕塑的麵容已然模糊,歲月的侵蝕讓它們失去了曾經的光彩。雕塑前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貢品,隻有一層薄薄的灰塵覆蓋著地麵。那香爐裏也是冷冷清清,沒有一絲煙火的氣息,仿佛已經被遺忘了許久,顯然許久沒有香客來過了。


    “我是誰?這是哪裏?”陶方喃喃自語,聲音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他努力地回憶著,告訴自己好像叫陶方。“我是從哪裏來到這裏的呢?對了,大兄,我死了,去過大兄家裏看了他們。”想到這裏,陶方突然腦袋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根鋼針在同時紮刺著他的大腦。


    死前的那些場景,父母那關切而又悲傷的麵容,大兄那悲痛欲絕的眼神,本來曆曆在目的這些人和景,此刻卻像是被一陣狂風席卷,變得越來越模糊。那些珍貴的記憶如同一滴水落進大海,先是蕩起千萬道波紋,隨後便消失不見了,無論他如何拚命回想,都再也無法抓住那些逐漸消逝的畫麵。


    疼痛消失平靜下來,陶方隻記得自己叫陶方。他深知這裏是神秘的不周山頂,而自己是這座廟裏的道士,自幼便在這廟宇中生活。這座廟承載了他所有的成長記憶,雖然此刻他的腦海中仍有些許混沌,但對這座廟的熟悉感卻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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