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輕微的悉悉索索腳步聲悄然傳來,這聲音猶如細密的鼓點,瞬間讓陶方從思緒中清醒過來。他連忙站起身,眼神中滿是警惕,緩緩朝廟外走去。


    廟外,隻見兩位農民打扮的粗狂漢子映入眼簾。他們身著青色麻布衣服,質樸而厚實。在他們身邊,跟著十二個頭戴鬥笠、身著青衣長衫的青年,這些青年手持竹杖,恭敬地站在兩位漢子身後,身姿挺拔如鬆。


    陶方微微皺眉,開口問道:“敢問幾位可是來上香的香客?”


    其中一個漢子聞聲走上前,拱手行禮道:“小仙師有理了,我等是久聞小仙師的名號,特來拜見。”陶方頓時一頭霧水,滿心疑惑地莫名其秒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詫異道:“我是小仙師?”


    那漢子微微頷首道:“小仙師又何必再隱瞞,小仙師的名號整個青州誰人不知?”


    陶方暗自嘀咕:我成仙師了?我怎麽不知道,怕是再不祭祭五髒廟,就真要成仙了。他清了清嗓子,拱手回禮道:“敢問諸位今昔是何年?是何朝代?”


    方才說話的漢子一時頓住,剛要開口:“小仙師不知道現在……”話未說完,便被旁邊的漢子打斷,那漢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忙朝陶方陪笑道:“想來小仙師長於山中苦修,有道是山中隻半日,世間已千年;現今是大新245年,當今天子正是洪新皇帝。”


    陶方聞言一驚:“大新?”


    陶方微微聳肩,神色中帶著一絲疑惑,問道:“那幾位的來意是?”


    那漢子再次拱手,態度愈發恭敬,說道:“我家家主聽聞仙師略通風水之術,想邀仙師去為莊內瞧瞧風水。還望仙師能出手相助,必有重謝。”那漢子說話極為誠懇,眼神中滿是期待。


    陶方聽了這話,頓時有些動容。尤其是聽到“重謝”那兩個字,內心甚至有些心花怒放。他在心裏想著,錢不錢的無所謂,助人為快樂之本嘛。至於看不看得了風水,那也是先填飽肚子之後的事了。


    沒有過多的客套,漢子似乎很照顧陶方,特意讓人挑了匹聽話的小馬讓他騎著。陶方也不客氣,翻身上馬。眾人浩浩蕩蕩地向山下走去。廟外四周皆是懸崖,隻有這一條小路能通往山下。陶方騎在馬上,看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心中感慨萬千。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麽,但此刻,為了那未知的“重謝”,也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他決定跟著這些人去看看。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陶方緊了緊身上的衣衫,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


    兩棵鬆樹高大挺拔,猶如兩位威武的衛士,靜靜地矗立在那裏。樹尖的枝丫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是在訴說著歲月的故事。樹枝上,原本正在求偶的烏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歡快地鳴叫著。然而,就在這寧靜的時刻,隨著與陶方有說有笑的漢子臉色突然冷下來,那烏鴉仿佛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瞬間拋棄配偶,撲騰著翅膀驚慌地飛向遠處。


    漢子的臉色布滿冰霜,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凜冽的寒意。他冷哼一聲,聲音如同悶雷般在空氣中炸開:“何方肖小?”說罷,他迅速拔出腰間的竹杖,毫不猶豫地擲向方才烏鴉飛走的地方。竹杖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瞬間,一陣氣流碰撞之聲響起,仿佛空氣都被這強大的力量所撕裂。緊接著,漢子雙腳一蹬,地麵微微一顫,再看時,人早已離開馬背,如一道閃電般飛向林間。


    留下的漢子迅速來到陶方身邊,神色緊張,不敢遠離寸地。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手中緊緊握著武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陶方看向林間,隻能聽到裏麵激烈的打鬥聲。那聲音如同暴風雨中的海浪,洶湧澎湃,讓人膽戰心驚。而兩名漢子帶出來的十二名青衣人依然如林間的鬆樹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們身姿挺拔,神情肅穆。仿佛那林間的打鬥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隻是忠誠地執行著自己的任務。


    陶方看著陪在自己身邊的漢子,輕聲說道:“大叔。”那漢子忙拱手道:“仙師不必如此稱呼,小老兒姓木,仙師叫我木老頭即可。”陶方微微點頭,又問道:“木老,真不用進去幫嗎?”木老頭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說道:“仙師放心,此人武功在土老頭之下,不消片刻土老兒就會取勝。”他的語氣堅定,仿佛對同伴的實力充滿了信心。


    然而,話剛說完,方才還一臉笑意的木老臉色立即冷了下來。隻見兩個十三四歲模樣的小道童邁著輕盈的步子朝他們走來。這兩個道童身著樸素的道袍,頭發束起,顯得十分精神。他們的目光一直落在騎著小馬的陶方身上,眼中滿是興奮之色。他們的腳步輕盈而敏捷,仿佛是在草地上飛舞的蝴蝶。每一步都恰到好處,既不顯得匆忙,也不顯得拖遝。他們的眼神清澈而明亮,透露出一種純真和好奇。


    隨著道童的靠近,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神秘的氣息。隻是他們看向陶方的眼神中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興奮,那感覺就像是一個乞丐看到了滿地的黃金一樣。


    年紀稍小的道童嬉笑地看著背著沉重行李的道童,眼神中滿是調皮與狡黠。“師兄,怎麽辦?”他的聲音清脆如銀鈴,在空氣中回蕩。


    明月不緊不慢地放下行李,輕喘了口氣,雙手一攤,神色淡然。“涼拌。”隨後,他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十二個青衣人,語氣平靜地說道:“這十二個人交給你,那個老的我來對付。”


    清風倒吸一口涼氣,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師兄,你在開玩笑嗎?他們可是十二個人,我就一個人,你確定讓我去送人頭嗎?要不咱們十五投算了。”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他還是甩開袖子,手掌向前作了個高手姿勢,強裝出一副勇敢的模樣。“你們十二個一起上吧。”


    站在陶方身邊的漢子微微示意點了點頭,瞬間,十二道殘影朝著清風殺去。那速度之快,仿佛閃電劃過夜空。漢子也是雙手緊握竹杖,緊緊盯著緩緩走來的明月,眼神中充滿警惕。


    “啊!”隻聽一聲慘叫,清風小道童竟然在十二人手中一個回合也沒走到,身體就倒飛出去。他手捂著胸口,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苦笑道:“師兄,我要死了。”


    原來跟明月對峙的木老此時竟差點一個跟頭從馬上栽下來。陶方忙道:“木老,你沒事吧。”木老穩住身形,輕啐了一口道:“麻的,還以為是個王者,原來是個黑鐵。”他的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顯然對清風的表現極為不滿。


    在樹林深處,土老與老道士的激戰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土老手持青竹杖,身姿挺拔如鬆。他每一次揮動竹杖,都帶著呼呼的風聲,仿佛能將空氣都撕裂開來。那青竹杖在他手中猶如一條靈動的蛟龍,上下翻飛,氣勢磅礴。土老的武功大開大合,充滿了剛猛之力。他施展出十八路青竹杖法,每一杖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仿佛能開山裂石。竹杖舞動間,帶起一片片落葉,在空中飛舞。土老的眼神堅定而銳利,緊緊盯著對手,不放過任何一個破綻。


    而對麵的老道士則身著灰衣道袍,手持拂塵,仙風道骨。他的動作輕盈而優雅,如行雲流水一般。老道士的武功路數陰柔巧妙,看似柔弱無力,實則暗藏殺機。他的拂塵輕輕一揮,便如靈蛇出洞,讓人防不勝防。老道士擅長武當綿掌和梯雲縱,綿掌施展時,看似輕柔無力,卻能在不經意間化解敵人的強大攻勢。梯雲縱更是讓他身形如鬼魅般飄忽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兩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舍難分。土老的青竹杖如狂風暴雨般襲來,老道士則以柔克剛,用拂塵巧妙地化解著每一次攻擊。他們的身影在樹林中穿梭,時而高高躍起,時而快速閃避。樹葉被他們的勁氣所激,紛紛飄落,仿佛下起了一場葉雨。


    一百回合過去了,兩人依然不分勝負。土老的額頭微微見汗,但眼神中的鬥誌卻絲毫不減。他大喝一聲,再次揮舞起青竹杖,向老道士攻去。老道士麵色凝重,手中拂塵一抖,迎上了土老的攻擊。他們的招式越來越快,越來越猛,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他們的勁氣所扭曲。


    老道突然雙腿一蹬,身體高高竄起離地六尺來高,趁著土老收招之際,整個身體向後飄移而去,立在樹梢之上,眼睛掃向戰場,其實就在方才清風呼救的時候他便已經察覺,拱手道:”長青幫好大的手筆,連十二長一青衛都出動了。“說完不再猶豫,一個閃身,提起地上的清風,朝明月喝道:”撤。“


    樹林中,戰鬥的餘波漸漸消散,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良外,那隻受到驚嚇飛走的烏鴉,此時又小心翼翼地飛回到樹枝上。它的眼睛中帶著一絲驚恐和不安,看著地上被掌氣震死的配偶的屍體。烏鴉發出幾聲悲鳴,那聲音充滿了哀傷和淒涼。它似乎在為失去的伴侶而哭泣,為這突如其來的災難而感到悲痛。


    烏鴉在屍體旁停留了片刻,仿佛在進行最後的告別。然後,它煽動翅膀,再次踏上了求偶之路。它的身影在樹林中穿梭,孤獨而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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