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的暴力和凶殘程度,給遊魂關內外觀戰的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到無法磨滅的印象。


    直到六翅天蠶被桃夭給揍得再度變回了人形後,桃夭這才意猶未盡地收了手,看著渾身狼狽,一張如玉俊臉上卻青青紫紫的金蟬子,桃夭一邊收回了青萍劍,一邊毫無誠意地笑嗬嗬道:“哎呀,一時沒控製住,金蟬子道友受累了哈。”


    受累的金蟬子苦大仇深地看著她,這會兒他渾身都在疼,連話都不想跟桃夭說了。


    不過金蟬子不說話,桃夭卻不在意,依舊樂嗬嗬地衝金蟬子笑問道:“還要繼續嗎?其實不瞞道友,我打小同人論道都喜歡以武論道,你若是跟我坐下來一邊喝茶一邊用嘴論道的話,說不得今日輸的就是我了。”


    不擅長口舌的金蟬子:“......”我信了你的邪,你這個女人壞的很。


    大概是察覺到金蟬子被自己那一頓猛揍給揍得有些自閉了,桃夭這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想要改善一下關係,“既然金蟬子道友不想再同我繼續了,那不如就請道友在一旁好好看著吧。”


    金蟬子沒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在一愣之後,問道:“看什麽?”


    桃夭雙眸微眯,笑得有些莫測,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趁金蟬子不備,將他身體四周的空間給瞬間封鎖,等將他完全困在了空間封鎖中後,方才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道:“我說過會放你一馬,可卻並未說過要放其他人一馬,所以為了道友好,還請道友在這裏安安靜靜地等會兒吧。”


    聞言,金蟬子一雙清冷的雙眼微微瞪大,“你......”


    他沒有忽略桃夭話語中的淡淡殺機,方才桃夭那意味深長的一眼,根本就沒有掩飾她的殺心,她是準備要殺了憫善等人!


    果然!


    桃夭將他困住後,目光就鎖定住了東魯陣營中的憫善四人,語氣也徹底淡漠了下來,“金蟬子已經落敗,西方教的,該你們出戰了。”


    ‘嘩————-!’


    桃夭話音一落,四周再次嘩然,而這一次的嘩然聲中,還夾帶著朝歌一方的歡呼聲。


    激烈的戰鼓聲再次被敲響,鼓聲如雷鳴般,響徹整個遊魂關上空。


    然而被桃夭點名的憫善四人卻心中一沉,露出了驚駭之色。


    開什麽玩笑!


    在知道桃夭的身份後,他們四人哪裏還敢同她動手,又不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且不提桃夭的身份,就看桃夭先前展露出來的修為,那可是大羅金仙境的級別啊,而且他們還不能確定,方才桃夭展露的修為還是不是她的全部!


    所以,在發現桃夭鎖定住他們四人後,憫善四人飛快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四人十分有默契地轉身就朝遠方飛身逃竄。


    他們四個居然連金蟬子都不管了,隻顧自己逃命。


    看著憫善四人遠遁的背影,桃夭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被自己困住的金蟬子,嘖了一聲後唏噓:“你說說你們教出來的都是些什麽弟子呀,居然連你這個師叔都不管了,隻顧著自己逃命。”


    然而金蟬子卻不覺得憫善四人的做法有什麽不對,反而心中還鬆了一口氣,搭著眼皮道;“明知打不過,又何必逞強?他們四人逃了,至少能夠保住性命。”


    “保住性命?”桃夭聞言冷笑了一聲,“既然我方才說過要留下他們,就不會讓他們從我手中逃脫。”


    話落,不看金蟬子瞬變的臉色,桃夭身形一動,直接一步跨出穿梭空間,下一刻就攔在了憫善四人的前方。


    “我說過讓你們走了嗎?”桃夭突然出現,令得逃竄的四人齊齊一駭。


    憫善四人看著眼露殺機的桃夭,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憫悟更是顫聲道:“你還想怎樣?想要殺了我等,你是要同我們西方教交惡嗎?”


    “說這麽難聽作甚?”桃夭笑嗬嗬地瞅著他,語氣卻漫不經心:“不過是你我兩教站在了不同的陣營,既然已經參與了,那自然是生死自負了,關兩教交惡有什麽關係,莫非日後在戰場相遇,你西方教一朝得力,也會放過我教弟子不成?”


    不等四人開口反駁,桃夭又道:“可我見你們對待申公豹的時候,可沒有手下留情過呀,所以...那些冠名堂皇的話就不必同我說了吧。”


    眼見桃夭是死了心要對自己四人下殺手後,憫善四人立刻在心中有了決斷,但卻不是聯手對付桃夭,畢竟他們有自知之明,他們四人連金仙都不是,又如何會是桃夭的一合之將,所以四人在下一瞬間,十分默契地朝著四個不同的方向逃竄了出去。


    桃夭站在原地,神色悠然地看著分開逃竄的四人,她也沒再去追,而是漫不經心地從乾坤袖中拿出了什麽東西。


    隻見她白皙嬌嫩的右手中,抓著四顆龍眼大小的瑩白珠子,每顆珠子上都泛著淡淡寶光。


    桃夭掃了一眼憫善四人逃竄的背影,揚起右手就將手中的四顆寶珠給丟了出去,隻聽唰唰唰唰地幾聲,那四顆寶珠如閃電般地追上了四人,然後咚咚幾聲,分別打在了四人的天靈之上。


    不過轉瞬間的功夫,正在逃竄的憫善四人紛紛倒下,自高空墜落。


    桃夭一把收回四顆寶珠,甚至連看都沒有去看一眼砸落在地上的憫善四人,直接轉身返回了遊魂關外的戰場。


    雖然戰場這邊隔得稍微遠了些,但桃夭他們方才是在半空中,所以那裏發生的一切也被所有人給看在了眼中,在瞧見憫善四人突然從半空墜落之後,就算不去確認,所有人都知道那四人是死了。


    東魯方一見憫善四人身死,再加上金蟬子又被困,薑文煥當機立斷一揮手,收兵回營。


    而朝歌這一方,在瞧見桃夭出手殺了憫善四人後,紛紛爆發出熱烈的呼喊聲。


    桃夭慢吞吞地回到遊魂關下時,正好瞧見了東魯起兵灰溜溜收兵回營的尾巴,但她卻沒在意,而是笑吟吟地來到金蟬子身前,抬手間便撤開了困在他的空間封鎖。


    “我說過的,放你一馬。”桃夭把玩著手中的四顆寶珠,笑眯眯地瞅著金蟬子,“你是準備回西境,還是繼續待在東魯軍營中?”


    金蟬子皺著眉,神色極為不忍,“你根本不必下殺手。”


    “是不必。”桃夭誠實道:“但卻非做不可。”


    “為何?”金蟬子冷著眉眼看著她。


    桃夭聞言一哂,“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作不知?你我幾教受命推動大劫,你說我是為何?”話落,見金蟬子一愣,挑眉笑道:“封神榜了解一下。”


    “封神榜?”


    金蟬子神色一滯,看模樣還當真是不清楚。


    桃夭有些詫異,問道:“你當真不知?你既然不知,那你怎麽會來下界?”


    金蟬子被她給問住了,沉默了半晌後才如實道:“我是被憫善他們請下界的,他們隻說奉師命出山,但卻遇到了麻煩,再加上憫弦元神潰散,所以我才......”


    不等金蟬子說完,桃夭就明白了過來,金蟬子居然是被憫善四人給誆下界的,且還不知道事情的原委。


    桃夭一臉同情地看著他,“幸好你遇上的是我,否則今日落敗,你就上封神榜了。”話落,又假模假樣地對金蟬子道:“封神榜的事情我也不好同你多說什麽,你若有什麽不明白的,就回去問你家聖人師尊去吧,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去問,否則下一次說不定還會將你派出來,而下一次你再遇見我,我可就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了。”


    說完,笑嗬嗬地瞅了金蟬子一眼,桃夭衝他揮揮手,道:“修行不易,道友且修且珍惜啊。”


    金蟬子:“......”


    桃夭轉身離去,“我就不送道友了,希望下一次不會再遇見你。”


    看著桃夭走向大軍的背影,金蟬子難得深思了一瞬,而後朝背對自己的桃夭雙手合十一禮,轉身離開了戰場。


    金蟬子來的突然,也走得極為灑脫,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是去替憫善四人收斂了屍身。


    而桃夭連戰西方教,不僅斬殺了憫善等人,還勸退了金蟬子,這一戰績令得她在軍中的威望一度攀升到了頂點,就差與天子齊平了。


    雖然遊魂關外依然有著東魯的數十萬大軍,但關內卻開始了慶功狂歡。


    竇榮夫婦二人端著美酒不斷敬桃夭,跟在這夫婦二人身後起哄的還有黃飛虎和數位大將,桃夭對於他們的敬酒也不拒絕,來一人就喝一碗,來兩人就喝兩碗,一晚上慶功宴下來,桃夭一個人喝的比誰都多,最後喝醉了之後,還是被帝辛給扛回去的。


    桃夭向來嗜酒,但她的酒量卻真的不太行,不過她酒量不行,但酒品卻很好,哪怕是喝得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了,但她卻從來不耍酒瘋,而是安安靜靜地十分乖巧。


    總兵府內的一個單獨院子裏,格外的安靜,但隱隱還能聽見前院傳來的吆喝聲。


    帝辛扛著桃夭進了屋,將她在矮榻上放好後,方才蹲在榻前仔細地瞅著她。


    桃夭醉的厲害,連反應都遲鈍了不少,呆呆地盯著跟前的人,她也不說話,隻在盯著看了一會兒後,衝帝辛抿著嘴樂,也不知道在樂什麽。


    帝辛看她樂不可支的模樣也跟著笑,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含笑問道:“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桃夭被他的手給晃得眼暈,慢吞吞地伸手將他的手給握住,說話舌頭都在打結:“怎...怎麽不記得,我是碧遊宮小霸王。”


    說完,桃夭又樂了起來,跟一隻偷到油的小老鼠似的。


    帝辛看著她好笑,哄著她道:“是,小霸王。小霸王渴了沒,要喝水嗎?”


    一聽喝水,桃夭就立刻砸吧起嘴來,點頭道:“喝。”


    “那你坐好啊。”帝辛緩緩起身,又不太放心地看著坐得搖搖晃晃的人,囑咐道:“坐好了別動,孤去給你倒水喝。”


    哪知他剛把話說完,搖搖晃晃的人卻猛地往前一撲,跟八爪魚似的抱住了他的腰,一邊用臉蹭,一邊撒嬌道:“渴了,喝水水~~”


    喝水水~~


    這麽奶氣的撒嬌語氣,跟平時的桃夭判若兩人,隻見原本還含笑的人立刻身體一僵,垂眸看向抱著自己撒嬌的桃夭,如寒星般淩厲的雙眸頓時暗了不少。


    然而喝醉了的人就是個反應遲鈍的傻子,大概是半天沒能喝到水,桃夭抱著他就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嘴上還在嘟嚷:“師父父,喝水水~~”


    “師父父?”天子眸光漸深,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輕輕抬起她的臉,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好好看看,孤究竟是誰?”


    桃夭一雙醉眼迷蒙,看了半晌隻知道衝著他傻樂,“師父父~~~”依然是撒嬌的語氣,道:“夭夭想喝蟠桃汁。”


    被當成通天教主的大王不怎麽高興了,瞅著她就冷聲道:“沒有蟠桃。”


    “有。”桃夭嘀嘀咕咕地反駁:“蟠桃樹結了好多蟠桃呢。”說著,又抖著手往自己的乾坤袖中摸,一邊摸一邊笑:“我還藏了兩個。”說完,就從乾坤袖中摸出了一顆蟠桃,然後遞給他,又命令道:“去~給我榨汁。”


    大王似笑非笑地接過蟠桃打量了片刻,又才似自言自語地道:“孤怎麽不記得通天的手中有先天蟠桃樹了?”說完,又垂眸看著桃夭,逗孩子似的道:“隻有蟠桃沒有汁。”


    桃夭一雙眼睛都不聚焦了,直愣愣地盯著他手中的蟠桃,而後張開嘴輕輕舔了舔唇,似乎口渴得厲害,嘟嚷道:“那就直接吃。”說著,便張口要去啃。


    帝辛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特別是在瞧見她添唇的動作後,腦子裏有著什麽轟然炸開了,鬼使神差地就道:“孤喂你吃。”


    桃夭聞言立刻不動了,張著嘴等著投喂。


    然而,大王目光盯著她不放,卻將手中的蟠桃放在了自己的嘴邊,咬下一口蟠桃肉,俯身對桃夭喂了過去。


    蟠桃本就是先天靈果,果肉更是入口既化,等帝辛將蟠桃喂入桃夭口中後,蟠桃肉就化作了水。


    二人一個喂,一個吞,當一口蟠桃汁喂完,桃夭還在迷蒙的砸吧嘴,大王卻反手將她摟住,變喂為吻。


    屋內的燭火不時跳動,四周安靜得隻能聽見桃夭不時發出的嗚嗚不滿聲。


    “嗯哼————!”


    然而就在這時,安靜的屋內卻突然響起了一道極為煞風景的哼哼聲,打斷了大王想要深入的想法。


    黑了一張俊臉的通天教主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屋內,正雙目噴火地瞪著某位大王。


    比起被人打斷了好事,大王倒是十分鎮定,一邊扶著搖搖晃晃的桃夭,一邊回頭看了過去,好看的眉峰一挑,不客氣地問道:“你怎麽又跑來了?”


    教主大人被他這話給氣得不輕,特別是在看見自家崽兒還明顯是喝醉了後暈暈乎乎的狀態時,青麵獠牙地瞪著某位耍流氓的大王,咬牙切齒地道:“再不來,我家崽兒還不被你生吞活剝了?”


    大王十分淡定,從容地扶住桃夭又坐回矮榻後,方才道:“嚴重了,不過是在給她喂蟠桃。”


    “放屁——-!”通天教主蹭蹭蹭地走了過來,指著一臉癡呆模樣的崽兒就怒道:“你那是給她喂蟠桃?當我眼瞎是嗎?”


    “哦。”大王繼續從容淡定一笑,“順便親了一口。”


    順便親了一口???


    你那是親一口嗎????


    通天教主在線暴躁了,一把推開某個居心不良的大王,跟個老父親似的,摟過自己醉成了傻子的崽兒,護犢子似的暴躁道:“滾你——!你當我家崽兒是什麽?想親就能親的,誰同意了?反正我沒同意!”


    “她總要嫁人。”大王老神在在地瞅著他:“你難道還想養她一輩子?”


    “那也不會嫁給你!”通天教主被氣得不輕。


    大王卻聞言一笑,挑眉看著他,問道:“除了我,還有誰能配得上/她?你就算要找徒婿,難道還有比我更好的?”


    “徒婿?”通天教主憤怒的神色一滯,而後似想到了什麽般,古怪地瞅著大王,“你想做我徒婿?”那可是比我直接小了輩分啊,可一想到堂堂東皇都比自己差了一個輩分,教主大人又隱隱覺得有些快意。


    “有何不可?”大王倒是淡然,壓根就不在乎自己會比教主大人小一輩,無所謂地道:“你要能同意,我現在就能叫你一聲師父。”


    通天教主聞言有些心動了,可一看自家的崽兒,又露出了一臉自家種好的白菜要被豬給拱了的肉疼神色。


    同意還是不同意?


    教主大人分外的糾結,最後還是自家崽兒的重要性壓倒性地戰勝了想要聽東皇喚自己一聲師父的衝動,語氣堅決道:“不行。”


    不行?


    大王慢慢眯起了雙眼,盯著教主大人的目光變的有些不善了起來。


    目光不善的大王不自覺地用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別著的東皇鍾上,似乎想要將東皇鍾朝教主大人的臉上砸去。


    大概是想起了當年被東皇鍾猛砸的記憶,教主大人眼角一抽,又立刻道:“這種事情我同意還是不同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夭夭是否會同意,你若當真對她有意,那就憑本事讓她點頭,隻要夭夭點頭同意了,我其實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教主大人的求生欲極強,哪怕明知自己如今已經是聖人,轉世後的東皇也不可能打得過自己,但他還是對擁有東皇鍾的轉世東皇有一些陰影。


    但他這一番話卻令得大王放棄了用東皇鍾砸他一臉的衝動,大王在默然了片刻後,點頭認同了他的話,“也對,如今不是洪荒了,憑武力爭取道侶是不可行的。”


    哪知教主大人聞言噗嗤一樂,瞅著一臉認真的大王就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就算是憑武力,如今的你也打不過我家的崽兒。”


    這話就有些紮心了啊。


    大王一臉紮心地瞅著教主大人,又十分無奈地看著迷迷糊糊的桃夭,長長一歎:“看來我是該將真靈融合了。”


    通天教主聞言又是一樂,目光往東皇鍾上麵一掃,似笑非笑地道:“怎麽?你原先的打算還不準備融合鍾內那道真靈嗎?”


    “是有這個打算的。”大王點點頭,大方承認道:“我最初的打算是吃軟飯來著。”


    通天教主:“......”目光怪異地看著說要吃軟飯的大王,嘴角抽搐:“你可真是好大的誌向啊。”


    倘若將時間線倒回去洪荒,有人告訴他堂堂東皇太一想要靠女人吃軟飯這種話,他一定會覺得那人不是瘋了就是傻了,可告訴他這話的卻是東皇本人的話,教主大人就覺得那個瘋了傻了的人成了自己,亦或是他今天下界的方式不對,見到了一個假的東皇太一。


    不過,轉世後又失去大半真靈的東皇太一,也的確不算是真正的東皇了。


    通天教主看著他的目光頗為複雜,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話去懟他。


    但帝辛的神色卻很是坦蕩,似乎並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有哪裏不對,唯一覺得不對的地方,大概是他覺得如今的自己在麵對桃夭時實力太弱了,這讓得他有些後悔,後悔沒能再早一點將東皇鍾內的那一道真靈給融合。


    可大王畢竟是大王,心態不是一般二般的好,在後悔了一小會兒後,就已經又調整了過來。


    大王施施然地站到桃夭的另一側,並在將桃夭從通天教主手中搶回來的同時,還將教主大人給推開了一些,方才在教主大人不善的目光中,淡淡問道:“你怎麽又跑來了?如今你都這麽閑了嗎?”


    說起這個,教主大人的氣不打一出來,不過教主大人氣歸氣,但卻沒有再去同大王搶人,而是抄著手在胸前,冷笑道:“白日裏你們在外麵鬧了那麽大的一出戲,本尊難道不該來看看?”


    大王沒有問他為什麽會知道白日裏發生的事情,畢竟是聖人,這天地間發生的事情有什麽能夠瞞得住聖人的耳目,隻是淡笑著問道:“這麽說,今日發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這‘你們’還包括了指的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然而教主大人聞言卻是沉默了一瞬,深邃的黑眸中有著一絲晦暗之色極快地閃過。


    “並不是全都知道了。”


    “嗯?”


    帝辛聞言眉峰一挑,目光變的有些興味。


    通天教主靜靜地看了他一眼,這才又道:“在夭夭真的出手時,天機混亂了一瞬,雖然最後我和二哥還是瞧見了遊魂關外發生的事情,但我猜測其他的人並沒有瞧見後麵發生的事情。”


    聽完教主大人的話,帝辛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天機混亂?那就是遊魂關外發生的一切被天機給遮掩了。”話落,又似笑非笑地瞅了前者一眼,方才又道:“通天,我忽然發現你的運氣真好,連帶著我的運氣也變好了。”


    聽了這話後的教主大人突然變了臉色,惡狠狠地瞪著帝辛,強行解釋道:“我的氣運自然是極好的,因為我是上清!”


    “對。”大王笑吟吟地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認同他這話,“你是獨一無二的上清。”


    獨一無二的上清聞言後更惱火了,噌地一下起身,連話都沒再說一句,也顧不上/自家那隻喝醉了的狐狸崽子,然後在大王似笑非笑的神色中,嗖地一聲消失了蹤影。


    看著通天教主走得幹脆,大王這才輕輕笑出了聲兒,等他笑夠之後,方才垂眸看向靠在自己懷裏已經更迷糊的桃夭,然後輕聲一歎,將人打橫抱起,抬步朝內屋走去。


    ------題外話------


    因為過幾天要去外地參加朋友的婚禮,所以這幾天我跟同事換了好幾班來為幾天後調休,又加上月底忙成了慌腳雞,連周末都不能休息。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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