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妃說完欲要衝進去,然而五王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並且對她苦口婆心的開解。


    “你進去做什麽,方才你不是沒有見到嬋姝的樣子,她現在麵對鄭明義是摔罐砸瓶的,你要是進去了,她指不定還會以死相逼我們改變主意!”


    五王妃聞言皺起了眉,雖然他有故意誇大恐嚇自己的成分,但是話糙理不糙,她與嬋姝母女情深,平日裏她說幾句好話,她耳根子就軟了,所以為了避免這狀況,她這幾天都沒來見嬋姝。


    她平常安分,如今見他們來了就開始鬧騰,明顯是想讓他們放棄這個念頭。現在的動靜隻要沒傷及血肉都是輕微的,可她要是進去了,嬋姝隻會變本加厲。


    對,她還是在外麵等鄭明義的消息比較好。


    而此時的竇嬋姝一邊揮落屋中的擺件,一邊飛速的看完了信中的內容,隨即壓低聲音詢問。


    “朝野說她一切安好可是真?”


    鄭明義點頭。


    竇嬋姝放心的呼了一口氣,繼而又說道:“她說她知道我此刻的處境,要我切勿暴躁,別跟家裏人鬧翻,不然到時候得意的還是府中的六姨娘和永嘉,還讓我每天吃好睡好玩好等她回來,她會替我解決。若是閑著沒事做,便讓我派人去盯著白府和靖陽侯府的動作,尤其是白琴,說什麽他們返京那日特別要注意,隻要白琴去了,就讓手下人剝……剝了她的衣服!?”


    在信中,她唯一看明白的隻有兩點,一是她來報平安了,二是她讓自己別讓六姨娘和永嘉鑽了空子。


    其餘什麽的,她竟怎麽都沒想明白。


    難道剝了白琴的衣服,她就能解除這樁婚事了?


    鄭明義聞言也是驚異的挑了下眉,繼而又擰眉,哪怕是要借題發揮,這白琴跟任景煥有點冤孽情緣,可事經那次後,兩人是絕無可能了。


    沈朝野讓竇嬋姝盯著他們做什麽?他也有點不太能理解。


    鄭明義見她們發出的動靜已經恰到好處,不能再過,於是就甩了甩袖拱手對著竇嬋姝。


    “這事恐怕你得問她本人才行。現在消息我也傳遞到了,接下來就看郡主你自己了,我得走了,還請郡主多保重,凡事都記著翁主的話,她不會害你的。”


    但他還是相信沈朝野的能力的,既然她選擇大費周折的把這個消息傳到竇嬋姝的耳中,定是有自己的道理,他們等著看就是了。


    竇嬋姝頓時感覺心中充滿了動力,朝鄭明義重重的點頭,鄭明義才微笑緩緩退出了房間外。


    當他剛打開門,踏出一隻腳時,身後傳來了器皿碎裂的聲音,隨之還有一道極其凶狠的聲音。


    “該死的鄭明義!就憑你這態度想說服本郡主是不可能的,你們薄情寡義就別怪本郡主耍潑無賴到底!”


    鄭明義腳步一頓,沒想到竇嬋姝還是有幾分膽識的,知曉此刻她若是立即變換態度,會引他們懷疑,所以這是打算循序漸進了。


    那麽,他也該配合她幾下。


    “嗬,本官算是大開眼見了!堂堂郡主竟像市井潑婦一樣蠻橫不講理,此事不用郡主告狀,本官也會主動將這一切明明白白稟明陛下的!”


    說完,鄭明義甚是‘惱怒’地一摔袖袍,連五王爺和五王妃都沒行禮,就肅著臉快步離開了。


    “鄭大人!”五王爺在深厚火急火燎的喊叫也沒讓鄭明義回頭。


    鄭明義當然不會回頭了,他可還要做足了樣子去靖陽侯府也詢問一番,免得別人說他厚此薄彼。


    最後他指著五王妃痛心疾首道:“你看看你教的好女兒,我真的……唉!”他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後,便追著鄭明義的步伐去了。


    開玩笑,要是真的得罪了鄭明義,他一個無實權的王爺在朝堂之上豈會好過!


    五王妃心中也百般滋味,她與五王爺想的不同,她擔心的是鄭明義若真稟明陛下,那麽嬋姝可就要遭殃了呀……


    於是五王妃歎了口氣,看著那大開的門,她最終還是邁了進去,打算好好勸說竇嬋姝。


    而在沈府的某個角落,同樣的,也有類似的煩惱發生。


    因為鄭明義帶了個好消息來,沈府壓抑的氣氛都退散了不少,還隱隱約約能聽見歡聲笑語。


    而在這種情況下,蘿蔓與沈朝霞她們坐在屋裏頭靠著爐盆正在閑聊,或者準確來說,除了蘿蔓,其餘人都在慶幸沈朝野並無大礙。


    沈朝霞見蘿蔓如此,於是就問了一句,“看你之前急的都哭了,如今聽到你家小姐平安的消息,你都不開心一下?”


    “開心啊!怎麽能不開心。”


    蘿蔓被沈朝霞的話打斷了腦海中的片段,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後,就開始嘖了一聲。


    “怎麽了,今天你一整天都奇奇怪怪的。”一旁的青娘皺眉問道,自打她早晨回了這醉霞軒後,總是有些神遊。


    蘿蔓也不是一個能瞞得住心事的人,見青娘問起,她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一圈,確認這醉霞軒沒有外人後,她才湊近她們。


    輕聲道:“今天我睡夢中起來出恭時,看見舒蘭鬼鬼祟祟地出了府,那時候天都還暗著呢!這個時間她不睡覺是幹什麽,以我的好奇心當然是跟上去了,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沈朝霞和身邊的婢女對了個眼色,這舒蘭可是沈朝歌身邊的婢女,聽蘿蔓見到舒蘭形跡可疑,心中立馬起了八卦之心。


    於是轉頭異口同聲道:“她不會是去偷男人了吧?!”


    青娘雖然沒有開口,但沈朝野她們的話她也在考慮之中,但以及讓自己瞎猜,還不如聽蘿蔓詳細道來。


    蘿蔓一聽,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隨即樂嗬嗬的說道:“我沒想到你們的想象力比我還豐富,當然不是了,沈府規矩如此森嚴,她要是偷男人早就被發現了。”


    “那你快說嘛,你究竟看到舒蘭做什麽了?”沈朝霞就像個好奇寶寶,蘿蔓磨蹭不說就讓她心裏難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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