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沈朝野和須要從房中搜出了幾套郝綏的衣物給昆玉扮上,還有他們急忙趕製出的人皮麵具戴上,乍一看,好像也跟郝綏並無區別。


    隻不過細細看著,就能看出這人皮麵具的粗糙,於是沈朝野又從壓箱底裏摸出了一頂黑色紗帽,給昆玉戴上。然後又讓昆玉學著郝綏的聲音說幾句話,卻沒想到昆玉對郝綏真是熟悉,學了幾聲,倒是令人聽不出差別。


    “添一點朦朧感,誰也不會猜疑你的身份了。”沈朝野淺笑道。


    “想到日後再見昆玉,可就要行禮了,心中頗為不是滋味。”須要也打趣了一句。


    昆玉淡淡笑著,隨後以郝綏的聲音回了須要一句,“那本侯就特許你不用行禮就是了。”


    此話一出,三人皆是默契的笑了,氛圍融洽。


    之後沈朝野有些犯困,須要一看外邊的天色已是醜時,於是就帶著沈朝野先離開了,後麵有慕容清和昆玉在,應該不是多大的問題。


    在沈朝野走後,郝綏又被痛的清醒過來,皺眉睜開眼看見他麵前的人的那一瞬間,他心猛地一跳,要不是身上的穴位還封著,他都忍不住跳起來了。


    “你,你是誰!是慕容淵還是他的兒子?!”聲音中還透著一絲虛弱。


    慕容清看著郝綏這副後怕的模樣,冷冷一笑,“要不你猜猜,猜對了有獎勵。”


    郝綏一聽這聲音有些熟悉,立馬想起來,不禁睜大眼睛,嘴唇哆嗦道。


    “你、你是慕容清,你是他的兒子!”


    然而說完的下一秒,慕容清手一揚,郝綏瞪大了眼睛,他的脖子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血痕,之後又那口子裏的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噴薄。


    他的目光無神又空洞,漸漸失去了焦距。


    “這是給你的獎勵。”慕容清薄唇一勾,涼薄如斯的話語輕吐。


    然而奇怪的是,郝綏噴湧而出的血液經沒有半分沾染到慕容清的身上,反而那血色輝映這他雪白的衣裳更加純潔。


    昆玉站在他身後,以前他曾巴不得郝綏死無葬身之地,可如今看到郝綏的下場,他心裏卻沒有半點波瀾。


    或者是恨的久了,也成了習慣,郝綏一死,他能恨的人就少了一個。


    “我們天亮前要把這裏恢複成原樣,你,打算怎麽處理他的屍體。”昆玉輕聲詢問。


    慕容清聞聲轉過身,看著裝扮成郝綏的昆玉,眼中的晦暗一閃而過。


    這個男人,他知道,名叫昆玉,他看著好像對阿朝有點意思,不過他看得出來阿朝對他是沒意。


    繼而笑了一聲,說道:“離天亮還有點時間,先等他的血流盡了再說。”


    “……好。”


    沈朝野他們一出房門,就見青衣人在門外等候,地上有不少的斑駁血跡,而高晟此人卻不知了去向。


    “高晟人呢。”沈朝野問道。


    青衣人們看見沈朝野衣物上的血跡一愣,繼而恢複過來作揖行禮,語氣中有些懊悔。


    “回翁主,高晟此人狡詐,見不敵我們眾人就耍小手段,妄言是微世一族之人,我們一個失神,他就跑了。不過他受傷也頗為嚴重,沒個把月應該不會緩和。”


    說起來也是他們的過錯,要不是因為高晟緊要關頭蹦出了這一句話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他們根本不會失手。


    不過,他們也很疑惑,什麽時候主子有個兄弟了?


    他們記得真正的微世一族隻剩下百裏臨和主子,而他們這些也是主子千挑萬選所訓練出來的人,跟侍衛無異,可那人卻自稱微世一族中人?


    沈朝野蹙了蹙眉後又鬆開,沒能殺了高晟她是有點遺憾,但是能重傷他也夠了,這點時間讓昆玉蒙混過關也差不多。


    於是就對他們說道:“辛苦你們了,事情已經處理完畢,走吧。”剛邁出一步,她又停住回頭囑咐了一句。


    “記得留幾個人把這裏恢複原樣,別讓別人看出端倪。”


    “是。”青衣人們聽從。


    等沈朝野回到自己的院中後,簡單的梳洗了一番,然後便蓋上被子沉沉入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南湘王派人前來通知須要,用過膳過就要出發了。可等須要進了房間後,沈朝野還沉浸在夢鄉中,無論她如何叫喚都不肯起來。


    繼而她打算先給沈朝野收拾屋子裏的東西,可卻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封信,這信還未來得及裝進信封,上麵用狷狂的字體洋洋灑灑寫了一片。


    須要瞅著忍不住眼皮一跳,她記得昨晚她出門前,這封信還沒有。


    難不成小姐半夜睡著睡著就起來寫了一封信,所以才弄的這麽晚,頭一次還賴起了chuang。


    “你待會記得把這封信送出去,別讓南湘王看見。”身後傳來了沈朝野慵懶怠倦的聲音。


    須要回頭一看,發現沈朝野竟自己起身了,隻不過一雙眼睛眯成一條縫,身子半倚在一邊,赤腳淩空晃悠。


    “哎呀,我的小祖宗!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老是這樣不穿鞋襪,到時候風寒侵入咋整?”


    須要看著直擰眉,雖然口頭上還是有些強硬,但還是徑直走過去半蹲下,邊念叨邊輕柔地給她這雙玉足套上鞋襪。


    沈朝野舒適的閉上眼,彎唇一笑,打趣了一句。


    “我發現你變得跟蘿蔓一樣囉嗦了,看來我之前的那個須要是回不來了。”


    須要白了一眼沈朝野,“小姐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這些事情奴婢都記得,到時候回去了就告訴蘿蔓,讓她那張巧嘴好好說道!”


    “別,我現在也說不過她了。”沈朝野笑眯眯道。


    須要歎了一口氣,雖然小姐現在還是跟她說笑打鬧,但是她麵容上的困倦疲累還是沒逃過她的眼睛。


    看來小姐昨晚上沒怎麽睡好,要不是今日回京,她相信小姐睡到日上三竿都沒問題。


    須要看著沈朝野強撐的精神,心中也心疼許多,於是便也不說話了,開始給沈朝野梳妝穿衣,然後親手喂著沈朝野吃早飯,然而沈朝野困到喝個粥都打盹了。


    好不容易把吃的都喂完後,須要再把為數不多的東西收拾完畢,裝進細軟後,才把趴在桌子上睡著的沈朝野扯起,一起往外走去。


    可奇怪的是,就當跨出了這後,沈朝野突然容光煥發,神情之中不見了那些困意,步伐款款地往前走著。


    須要心裏明白,小姐之所以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也是因為早上還有一個大關卡在等著她,她必須給解決了才行。


    所有人在開天府門口集合,沈朝野和南湘王都到了,卻不見‘郝綏’。


    “表哥,你怎的在此處?”


    而沈朝野卻一眼就看見了在馬車另一頭的慕容清,蹙起秀眉,好似十分不理解的問道。


    慕容清知曉沈朝野的意思,便把這場戲給演了下去。


    “與你無關。”語氣冷漠的很。


    還真像一對鬧別扭的兄妹。


    南湘王趁此便與沈朝野開展話題,主動與她說道,關於他自作主張把慕容清收入麾下,並取名謝承望的事。沈朝野態度敷衍,並沒有因此恃寵而驕,或者說她根本不屑,南湘王也不是傻子,聽出了其中的一絲含義,氣的他大袖一甩不再言語。


    一旁存在感極低的薛康隻能顫抖著站立,他覺得這溫度怎麽就突然變低了呢。


    見‘郝綏’還是未出現,南湘王沉著麵容,正打算再派人前去請的時候,‘郝綏’才姍姍來遲。


    “見過王爺。”‘郝綏’微微彎下腰,沉悶的聲音從麵紗下逸出。


    “你這是怎麽回事,像個婦人一樣戴紗帽?”


    可當南湘王看著頭戴黑色紗帽的‘郝綏’出來後,他的臉色就變了,因為‘郝綏’如此讓他想起了之前戲耍他與股掌之間的縉玄清!


    所以對這‘郝綏’就黑沉下臉訓斥了幾句。然而他也沒有發現‘郝綏’有半點的不對勁。


    因為除了突然帶黑色紗帽外,郝綏跟平時並沒有差別。


    就連之前挨過板子,走路一頓一頓帶點小抽搐,還有對待身邊人的輕蔑也是模仿出了精髓。


    沈朝野和須要看在眼裏,若不是礙於南湘王在此,她們或許就要拍手叫好了。


    ‘郝綏’掃了一眼沈朝野,對南湘王道:“昨日翁主來我這兒後,我的臉上就起了紅疹,為了不礙王爺的眼睛,隻能取之下策。”


    言外之意,你一定要問個為什麽,你就問你身邊這位幹了什麽。


    南湘王皺眉,隻見‘郝綏’黑紗帽下的臉上的確有些紅色的斑點,於是他的眼神轉移到沈朝野身上。


    “你對他做什麽了,明明本王昨日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沈朝野挑了挑眉,接著雙手一攤表示不懂,可從嘴中吐出的話語卻不是那麽的善意了。


    “臣女隻不過去侯爺探望一下,誰知他突然朝臣女腰間摸來,順走了臣女的一包藥粉,那藥粉是什麽作用還真不知,一直以來都是須要放置在臣女身上的,不如王爺問她?”


    南湘王聽到‘摸來’時,餘光幽冷得瞪了一眼‘郝綏’,‘郝綏’嚇得‘哆哆嗦嗦’。


    沈朝野這話,讓他想起了當日在殷梓琬的墓中,也是她身上的那一包藥粉起了作用,嚇退了那些蛇群,她起先也並不知道這藥粉的作用。


    所以他不免對她的話信了幾分,於是沉默的眼神轉移落在須要身上。


    不過他心裏很奇怪,這對主仆心挺大,一個不告知的情況下放毒藥,一個毫無顧慮的帶著,偶爾還用了。


    隻是南湘王不知道的是,須要知曉對沈朝野說這麽多也是無異,於是便告訴她,這些藥粉能在危難時刻派上用場,所以沈朝野一直記著的就是遇險,她隻要灑了就行,管它是什麽。


    須要微微上前傾著身子稟告道:“回稟王爺,小姐身上所有的藥粉都是奴婢為小姐安全備下的,若不是侯爺突然出手,這紅袖香是不會讓侯爺吃苦的,不過也不是什麽厲害的毒藥,過幾日毒性過了紅疹褪去了,自然也就無礙了。”


    這紅袖香聽著就不難理解,南湘王也就沒有再多問。


    “行了,趕緊上馬車出發。”說完,南湘王便一躍上了馬。


    慕容清見此,戴上了南湘王給的一副人皮麵具,也翻身上了馬。


    既然是隱姓埋名,那就得做的真切,慕容清的這張臉太過招眼,京中的人見了會直接露餡,於是就給他一張做工不錯的人皮麵具遮掩。


    “是。”沈朝野和‘郝綏’分別轉身。


    薛康也連忙的跟上他們的步伐,卻一聲大氣都不敢出。


    “你——”


    就當南湘王心血來潮想問下沈朝野,要不要與他同騎一匹馬欣賞風光時,卻見須要扶著沈朝野已經上了馬車,人影頓時消失不見。


    南湘王沉眼,動作倒是快,仿佛本王是蛇蠍避之不及。


    而沈朝野一上了馬車,那股精神氣就忽然消失了,直接癱倒在了長椅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休憩,空氣中隻有淺淺的呼吸聲。


    須要一進來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場景,她見馬車單薄,於是又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解下,蓋在了沈朝野的身上,以防受凍受寒。


    就這樣,一行人緩緩離開了開天府,朝著京都的方向而去。


    ……


    而在遠洲的某一個地方,同一時刻,躺在*******的人兒緩緩睜開了眼睛,當她看清楚頭頂上的花錦簾後,她才動了動想要起身。


    “哎呀,你小心你小心,你身上還有傷呢!”


    突然,一個人影衝了過來,在後背處支撐著她的身子坐起來,隨後那人還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東西過來。


    青娘眨了眨眼,等看清眼前之人一身小白書生的打扮,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她鑽進的那個馬車裏的主人跟他的聲音極其相似,如果不錯的話,他應該就是了。


    還有自己手上的白紗布,應該也是她托人給自己包紮的吧。


    於是青娘微微一笑,對著身旁的人輕聲道。


    “謝謝你,姑娘。”


    一聲姑娘,嚇得青娘身旁的人險些把碗裏的藥汁都撒了出去,她動作一滯,隨即眨巴著那雙靈動的雙眼看著青娘。


    她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我是女兒身啊!我自己覺得我並沒有露出什麽破綻來啊!”


    青娘看著眼前有些驚訝的人,她的笑容有些僵住,難道她不小心戳破了人家一件事麽。


    可是這姑娘的偽裝的確不夠嚴謹,她一眼就看出來了。而且好像看她的穿衣打扮,好像也不像是大靖人士。


    青娘隻好遲疑的開口,“你的耳垂,還有你的聲音……比較像女孩子。”


    她這樣說,應該不傷人心吧?


    那人一聽還真去摸了摸耳垂,果真,那耳洞很明顯,隨之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原來如此!姐姐言之有理,沛兒受教了!下次定會精益求精!……哦對了,我忘了介紹自己了,我叫容沛兒,是楚國人士。”


    自稱沛兒的姑娘的性子倒也開朗,露出尖尖的虎牙對著青娘一笑,隨之還搞怪的吐了吐舌,十分的俏皮和可愛。


    青娘也被容沛兒的活潑可愛感染到了,回之一笑,道:“沛兒姑娘好,你叫我青娘就可以了。”


    “青娘?咦,這名字好奇怪,你又不老,為什麽要在名字裏加個娘字呢,不如這樣吧,我以後叫你青姐姐好了!”


    容沛兒覺得青娘這名字叫著有些怪異,叫著不順口,於是就想著忽略那娘字。


    “好。”


    容沛兒見青娘應下,頓時開心的眯著眼睛,後來又突然想起之前在馬車上的一幕,她問了一句。


    “對了,青姐姐,說起來我們還十分有緣分呢!我當時也是想來遠洲,卻沒想到你也是想去遠洲……


    青娘見容沛兒提起這個,溫和的臉色才突然的一變,要不是她說這個,她都差點忘記她來遠洲是要事的!


    “沛兒姑娘,你怎麽不叫醒我,我睡了有多久?”


    “一天一夜……我當時見你傷勢不輕,所以就沒……”容沛兒有些委屈的嘟起了小嘴。


    青娘嘴裏念叨著,“一天一夜,遭了,小姐!”


    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了,她還沒把沈朝歌的計劃告訴小姐呢!不過還好,她現在去,應該還趕得上!


    於是青娘管不了這麽多了,直接掀開了被子就穿鞋離開,還把容沛兒手中的湯藥都撒出來不少。


    “什麽小姐……青姐姐,你去哪裏啊!這藥都還沒喝呢!”


    青娘剛要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她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問容沛兒。


    “沛兒姑娘,請問你來遠洲是所謂何事,如果我能幫的上忙的話,你盡管開口。”


    她方才聽到容沛兒說到她也是有事來遠洲的,不知道她所謂何事,若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她可以幫她一把。


    也算是還了她送自己來遠洲的人情。


    容沛兒有些傻了,青娘這一係列的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隻能呆呆的回答,“我來遠洲,是聽說大靖的承宴翁主在此處,我想見她一麵,所以就來了。”


    而青娘一聽到容沛兒來遠洲的目的,同樣是為了她家小姐,她有些吃驚和不解。


    “什麽,你也找我家小姐?你找我家小姐幹什麽。”說完,青娘心中有了一絲警惕。


    凡事牽扯到小姐身上的,她不得不多留幾個心眼。


    容沛兒也詫異了,沒想到青娘口中的小姐,竟然就是她想找的沈朝野,就如她所說,她們兩個也太有緣分了!


    接著青娘也等不及容沛兒細細道來了,於是就拉著容沛兒一起離開,在路上,容沛兒才後知後覺的開始給青娘述說起源。


    原來容沛兒家裏給她訂了一樁婚事,想讓她和一個皇族位高權重的一個人成婚,容家父母把那人吹的天花亂墜,導致容沛兒對這個未來夫婿很是憧憬,便一直往他的地方跑,可每每都被拒見,容沛兒心中更是對此人好奇無比。


    容沛兒換了個法子,雖然兩人不能見麵,但是容沛兒卻是到處收集有關那人的消息,也算是心中的一個慰藉。


    可後來,她的未來夫婿去了大靖,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她很是著急,於是就扯著一個與她關係不錯,又與她未來夫婿相熟的人到處逼問,後來他被自己逼的煩了,才告訴自己,她的未來夫婿在大靖看上了一個美人,看樣子還會娶她,說她沒機會了雲雲。


    容沛兒向來是家中最疼愛的小女兒,哪裏受過這等氣,於是就氣呼呼的回家,瞞著家裏人收拾好了一切,當天晚上就溜了出來,離開了楚國,來到了大靖的遠洲。


    路上的容沛兒心中憤恨不已,想著要是讓她見到了勾引她未來夫婿的女人,她一定要狠狠揍扁她才能解恨!


    可之後她又反複的想了一想,思考了很多,想到自己是不是就是那麽不如別人呢,難道是那女人前凸後翹比自己有料嗎,可自己也還小啊,總會發育好的嘛!


    最後容沛兒又改變了主意,要是到時候她見到了那女人,她的確比自己好千倍萬倍,那她就認輸,主動退出!


    但如果那女人不如自己,那她是一定要揍扁她的,警告她離自己未來夫婿遠點才行!


    青娘聽完後抽搐了嘴角,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的未來夫婿叫什麽名字?”


    容沛兒思索了半天,然後無奈的一撇嘴。


    “我不知道,不僅我父母不知道,好像連楚國也沒有幾個人知曉他的名字。”


    青娘青筋突了突,這是什麽父母,給自己女兒找了一個連名字都別摸清的相公?


    但她為了保持禮貌,隻能訕笑道:“你們楚國的民俗還真是特別,嗬嗬……”


    “哎呀,重點不在他啦!是你家小姐,我隻要見了她,我心中就有數了。不過你放心,看在青姐姐的麵子上,我絕對不揍她!”容沛兒信誓旦旦的保證。


    青娘心中腹誹,就你這小身板,還有那跟蓮藕似的胳膊腿,先能不能打得過須要再說吧……


    隨後兩人就來到了開天府,她們詢問了一番門口站崗的小廝。可小廝卻是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她們,並且給出的回答也十分的驚異。


    “什麽!他們返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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