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叱笑了一下,站起身子踹了李哥一腳:「他身上甚麽都沒有。」


    那瘋子一般的女孩…慢慢靠近。湊近同時…,酸臭味一同撲來,讓鄭姊閉起眼睛往後縮。


    小劉也不悅的皺了眉,「快拿食物…別廢話。」


    茵茵站直身體愛憐地摸摸自己臉蛋「好嘛~食物一定在她身上~別急嘛~」


    說完湊上雙手摸向鄭姊身體,連摸帶掐的用十分屈辱的方式給鄭姊搜身…,一邊還喃喃著。


    「嘖嘖…瘦這麽多…**怎麽還這麽大啊…」


    「果然是騷貨。」說著,手上還輕浮的掂了掂那團重量。


    …


    後方的楚凜周遭彷佛醞釀著風暴,離她本一步遠的小陳,都不自覺挪了步伐,她那雙淺綠的瞳已經暗沉下來,如果目光能殺人,茵茵死一萬次可能都不夠。


    以灰使勁拉著楚凜。


    站都站不穩了,她還想上前維護正義?


    是不是傻。


    …


    那方的鄭姊…


    被人言語羞辱還捏掐著身體,即使施暴者是女性,也讓鄭姊十分難受,閃躲著茵茵的手,卻受到頸上刀刃掣肘,茵茵的羞辱使她脹紅了臉蛋,眼淚不停滴落。


    直到小劉再一次提醒,茵茵才結束這次遊戲…


    「嘖,怎麽才一顆糖…哭屁啊!乳牛。」將糖揣進兜裏,拿起尖石又往下一個人走去。


    掛起殘忍的笑,用力拍打小陳的臉,另一手在小陳身上胡亂摸索。


    「別亂動喔…鄭姊的頸子嫩的哩…」


    「那一身嫩肉一定很好吃…」


    「可惜人家太善良了……」


    「嘖…甚麽都沒有。」不滿的將小陳推倒在地。


    踱步走向她最期待的人…


    「以灰哥哥…」邊說著,身子彷若無骨一般貼上,在以灰脖頸深吸一口氣,喃喃歎息著。「以灰哥哥…你怎麽這麽好聞啊…」


    泛著酸臭的女孩,倚靠在自己懷裏,一頭糾結的亂發紮刺著他的脖子,讓以灰難受異常,覺著惡心又不得妄動,隻能盡量撇開頭。


    茵茵的手像毒蟲一樣,在以灰身上攀爬撫摸,臉上泛起的紅暈表明了她有多享受這個過程。


    旁邊的楚凜一個用勁,抓向茵茵的亂發向下往水灘裏嗑去,一時水花噴濺,待她再次拉起茵茵打算把她嗑暈………


    「住手!」小劉一聲吼,手中刀刃往鄭姊脖上壓緊。


    「唔…」鄭姊的一聲痛呼,止住楚凜的後繼動作,拎著茵茵的頭發就定再當場。


    回過神來的茵茵凶狠的瞪向楚凜,一反手往楚凜臉蛋搧去。


    將人打的幾個啷嗆。


    拿過尖石正要反擊,就聽到小劉幽幽的聲音傳來:「拿食物,別節外生枝。」聲音中的冰冷硬生生止住茵茵的動作。


    以灰則趁機上前將楚凜護到身後。


    憤恨的回頭望向小劉…,他頭上的燈刺得茵茵瞇眼,背著光的臉孔陰晴不定,眼瞳中醞釀著黑暗…,眼神幾次顫動,還是退卻了。


    負氣地將尖石往楚凜扔去,沒砸到楚凜,卻將護住她的以灰砸了個趔趄…


    怨恨的瞪視被以灰護在身後的楚凜,上前粗魯地搜羅她的口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力求讓她狼狽不堪。


    一邊拉扯楚凜衣物,一邊還屌兒郎當的警告著兩人「別妄動,我也不希望鄭姊流太多血了~」


    擔憂鄭姊被劃破的脖頸,楚凜以眼神製止以灰,一動不動的任茵茵擺弄。


    扯破楚凜身上多處衣物,順帶抓饒出許多血絲,楚凜都一聲不吭的,讓茵茵頓感無趣…


    才開始認真地搜找…


    又一顆奶糖——


    茵茵‘嘖’了一聲就要往回走,卻在經過以灰身邊時猶豫了。


    看著以灰脫下自己的外套,給楚凜遞去,眼中的疼惜讓茵茵煞紅了眼。


    正想再教訓一下楚凜…


    「茵…茵…」小劉幽幽的警告又傳來。


    茵茵隻得戀戀不舍的轉移目標,朝以灰靠去,在他恐慌的瞪視下攀上他脖頸,湊上以灰的頸窩深嗅了一口,挑釁的對楚凜拋個媚眼,又品嚐似的舔了幾口,而後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喃:「以灰哥哥等我唷~~我很快回來接你~~」再次舔了口他的耳朵。


    說完也不顧以灰一臉生無可戀…,拋個飛吻給眾人,與小劉快步離開。


    小劉離開前,目光複雜的看了眼楚凜…


    ——隨著小劉帶著最後一盞頭燈遠去,他們這方陷入了黑暗。


    良久,鄭姊低低的啜泣聲才出現…「誰能看看…我老公…我老公怎麽樣了…」


    就在眾人往鄭姐聲音處靠攏同時,以灰卻注意到另一道不和諧的聲響。


    一聲悶響,似乎是石麵受到撞擊的聲音。


    一道腳步聲正離他們遠去。


    他急忙喊了一聲:「小凜,站住!」


    腳步聲果然一頓,沒多久卻再次響起。


    「你幹嘛去?」


    「找回來。」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使周遭氣溫又下降了幾度。


    察覺楚凜的怒氣,以灰大腦開始快速運作「我知道妳生氣…,但是我們需要你,李哥暈過去了,鄭姐腳不方便,現在他們兩都需要幫助,我跟小陳各扶一個,還需要你探路,何況我們現在沒有一點光源,接下來的路隻會更危險。」


    沉默…


    一旁的小陳大氣不敢喘一個,就怕楚凜拋下他們。


    鄭姊也溫聲勸到:「小凜,幫幫我們,好嗎?」


    須臾…


    腳步聲再次響起,卻是朝眾人走來——


    以灰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放下心來,以灰就覺得身上哪哪都不對了,想起剛剛茵茵對他做的事,他麵部表情在黑暗中變換幾次,臉色萬分難看,雞皮疙瘩也一下都湧上來了。


    臉上身上仿佛殘留著味道與觸感…


    「我…離開一下…」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即刻摸索著往水流處走去…


    ………………


    黃沙滾滾翻過,赤紅幹巴的沙土隨風飄揚變換。


    高聳的峭壁間,一道道刀刻般的峽穀。


    有別平常寂靜荒涼的峽穀,今天的刀裂隙穀格外熱鬧,哪哪都是戰鬥聲,哪哪都是喧嘩聲,代表血色公會的紅色徽旗在玩家身邊飄揚。


    不說是人頭竄動,也可以說是人影密集。


    平常幾小時見不到一個人影的隙穀,在今天成功的以數量取代在外遊走的各類怪物。


    血色眾人三五成團抵禦著蟲族的攻擊,就連半空中都能看到低飛的玩家。


    防衛家園的本土npc與侵略方的蟲族。


    搜索灰凜的血色公會與蟲族巡邏。


    本土野獸與蟲族侵略者。


    多方混戰在這狹長縱橫的隙穀內,好不熱鬧。


    無人注意到的峭壁頂,一個身著大地色緊身裝備的青年頂著鳥窩頭站立之上。


    半圈大大小小半透明的屏幕圍繞著他。


    這是許久未出現的楚默…


    此時的他站立的這方峭壁,正是三小時前楚凜與以灰鑽入的那方峭壁,兩人在副本內經曆了二十多天,實際上才過了遊戲時間不到三小時。


    楚墨麵色糾結的觀察著副本內的楚凜,被拿掉大半天賦與技能的姊姊,在副本內隻是個普通人。


    設置這樣的副本是他自己的私心,但此時此刻他卻想賞自己幾巴掌,看著姊姊受傷、被外人看到身體、被羞辱,楚墨氣得直跳腳。


    心疼卻又必須這麽做…


    對於姊姊想回到現實這件事,楚墨一直是矛盾的,不希望姊姊出去,也不希望姊姊難過。


    看到副本中茵茵對姊姊的羞辱,楚墨氣得腦門脹痛,氣自己殘忍也氣自己無能。


    姊姊太單純了…


    我必須告訴他人類多恐怖…多黑暗…多……


    楚墨煩躁的扒拉自己的頭,幹脆閉屏不再窺視。


    峭壁下,一個被蟲族掀翻的戰士,撇見峭壁之上的人影,一手指著人影轉過頭招呼著隊友:「上麵好像有人…」


    酣戰中的隊友們抽空撇了眼戰士指的方向,一片灰樸樸的天空,啥也沒有。


    「哪有人,快來幫忙!頂不住了!」


    「疑?」戰士回過頭看向上方,果真空無一人。


    「別…別做夢了,現在……沒…玩家能…爬這麽高!」另一個輸出背螳螂族追得上竄下跳,困難的出聲懟人,「要死了!快幫忙啊啊啊啊啊!!!!」


    ………………


    黑暗中的微光是眾人僅能依靠的光源,楚凜在前方探路力求在最快的速度穿過這方黑暗,鑰匙圈的燈光肯定維持不久。


    幾個小時內,眾人互相攙扶走過寬廣的水源又走進狹窄了水道中。


    灰白的石壁,幽深的河水,地下的一切總是灰禿禿的,沒有甚麽色彩。


    現在,楚凜卻在白色的光暈下發現了不和諧的顏色,紅褐色的血液黏稠滲透於石壁,隨著血色照過去,是一具破洞的軀體,染血的雙手緊壓在腹部間,隨著燈光推移展現在燈光下的是小劉蒼白的臉孔。


    似乎被燈光刺激,本開始渙散的眼瞳又稍稍聚焦,他緊緊盯著黑暗中反射綠芒的瞳孔,自嘲的笑了笑,動動嘴唇,虛浮的話音僅是勉強能夠分辨「我…還是…小瞧…她…了……對…不起……謝…謝……」


    眾人看他眼瞳逐漸渙散,頓覺前路艱難,看來那個茵茵已經失去理智了…


    「大家都提高緊惕…」


    連腦袋破洞的李哥都努力打氣精神,誰都不知道茵茵會從哪方衝出,況且他們的匕首早在茵茵搜包時都被順走了,目前誰都沒有武器防身。


    「翻翻包,找看看有甚麽可以用的。」以灰在微光下神情越發凝重,那個女孩就算沒瘋也離瘋不遠了,他們必須有所防禦。


    楚凜的鑰匙串、以灰的帶繩鋼製水壺、鄭姊的修眉刀、李哥的鋼製手串,我們的小陳導遊幹脆拿起防風外套用繩子卷成一條軟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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