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今日怎麽還沒有來報告?”嬴政見內侍已經在案頭放上燭台了,但還沒有聽到閎闋的消息,仍不住問一旁的趙高。


    趙高拱手回話,“大王,您忘啦,閎闋上師今天去了櫟陽。”


    “那櫟陽有什麽消息傳來?她在路上可還好?可有什麽意外?”


    “上師現在恐怕才剛到櫟陽,如果有消息估摸著也要明早才能送到宮裏。”、


    嬴政點點頭,不再言語,悵然若失的感覺悄悄在心中蔓延。嬴政不願承認他似乎已經習慣了閎闋的存在,即使她不會時刻陪伴左右,但聽到她的消息,知道她在做什麽,都讓自己覺得格外充實。


    不,不,他就是怕這個女人沒了他的管製太過放飛自我,絕不是關心她。。


    趙高悄悄鬆了口氣,沒想到大王對閎闋這麽上心,後宮裏哪個女人有這樣的殊榮,他等會可得派個人好好打聽一下閎闋在櫟陽的消息。


    閎闋一到櫟陽縣境內就馬不停蹄的趕來浮山,從山腳開始就有士兵把守,一路上都是崗哨,到了山洞附近就更是守衛森嚴。


    “上師裏麵請,熏草就長在山洞裏。”


    閎闋點點頭,彎著腰走了進去,通道雖經過了重新擴大,但為了節約時間並未開辟的很大,也未修整,負責尋找熏草的將軍也沒料到宮裏會來人。


    再往裏走一段路,洞高了不少,總算可以直起腰行走。


    “上師請看,這是否是您要的熏草。”將軍略帶邀功的口吻說到。


    “的確是熏草,將軍辛苦了。”


    “上師客氣,這都是末將的職責所在。”


    其實前幾日他對閎闋還是有些怨恨的,他帶著幾千人在這小小山中盤桓了好幾日,什麽犄角旮旯都翻遍了也未找到熏草,真不知如何向大王交代,還覺得閎闋莫不是在忽悠大王,要不是她胡言亂語,大王怎麽會派他來山裏,不過這些怨恨都在看到熏草時煙消雲散了。


    閎闋未再與他寒暄客套,自顧自的在洞內環顧走動,這裏的熏草長勢好得出奇,真是怪哉。她半跪在地上,撚起一撮泥土觀察,好香啊,熏草本就香氣濃鬱,這泥土的香味又清新恬淡,如果不湊近聞的確很難發現,這些土好像不是普通的泥土。


    “上師,上師,你沒事吧?這土有什麽好看的?”


    “你們不覺得這土有一股香味嗎?”


    “有嗎?”將軍也抓了一把湊近聞了聞,“就是土味啊,會不會是染了熏草的香味?”


    閎闋搖搖頭,這兩個味道十分不同,不過他為什麽聞不出來呢?如果是因為泥土的緣故才令熏草活了下來,那其他的作物在這裏應該也能健康生長吧。


    “你們先出去守著。”


    “這……末將遵命。”


    看將軍帶著士兵出去了,閎闕從空間裏拿出上次抓住的人參娃娃。


    “你倒還長胖了不少。”


    人參娃娃有些不好意思,他待在裏麵本來是每天躺著等死的,但過了好久也沒動靜,加上空間內比外麵的世界靈氣濃鬱多了,他便不自覺開始修煉,這一煉自己的體型也膨脹了不少。


    今天猛然被提溜出來,有些惴惴不安,不會是要吃了他吧!不要啊,他才剛剛有些進步,人參娃娃開始掙紮起來。


    “你別動了。”閎闕雙手努力掐著他,這人參的力氣好大。


    聽到閎闕吼他,人參娃娃掙紮的更厲害了。


    眼看著就要抓不住他了,閎闕大喝一聲,“你乖乖配合,我就不吃你了。”


    真真……真的嗎?他整支參都活了過來,揮舞著根須在閎闕手上擺出不同pose,表表忠心,絕對配合。


    閎闕趁他還沉浸在重生的喜悅中,猝不及防的扯下幾根參須。


    人參娃娃吃痛的捂住被拔毛的地方,閎闕將他放置一邊,專心的將參須根根分開埋到土裏,嘴裏還念念有詞。


    “你們可都要爭氣啊,哇哢哢。”


    人參娃娃見她陷入瘋魔狀態,本想趁機悄悄溜走,才走出幾步就被一手拎了回來,閎闕陰惻惻的露出自己的大白牙,“想跑,嗬嗬。”


    人參娃娃瘋狂搖頭,整支參都粘到閎闋手上蹭啊蹭,表示不會逃跑,閎闕冷哼一聲,將他插到土裏。


    小人參現在也不敢偷偷爬出去,分出幾支根須撐起大腦袋,老老實實的待在土裏,不過待久了感覺這裏的土質還真不賴,這觸感,這味道,好喜歡噢!


    閎闋瞥了一眼,見人參娃娃在土裏一會仰泳,一會自由泳,玩得不亦樂乎,也由他去,這也證明這裏的土的確是不同尋常。


    “趙高大人,櫟陽有人回來了。”


    “還不快叫他進來。”趙高忙不迭放下茶盞,派過去的人總算回來了。


    “見過趙大人。”回來的士兵雙手抱拳行禮。


    “嗯,上師大人在櫟陽可還好,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這...這卑職不知。”來人支支吾吾。


    “不知,你怎麽會不知,你不是剛從櫟陽回來嗎?”趙高急了。


    “上師一到櫟陽就去了山洞,然後將洞內值守的人都趕了出來,不許人進去,因此卑職也不知道情況,不過守在洞口的弟兄說是聽到到上師在裏麵像是和誰在說話,有時還哈哈大笑,像魔怔了一樣。”士兵說完不安的看著趙高。


    “什麽?”趙高的頭有些發暈,“你們怎麽就不知道派人進去看看,要是上師有所差池,小心大王扒了你們的皮。”


    士兵嚇得跪下求饒。


    “你求我有什麽用,還不趕快滾回去看看上師的情況,一群飯桶。”


    趙高一整天都緊繃著,生怕陛下問起閎闋的近況。


    嬴政端起茶杯,見杯裏的茶水已經見底了,皺了皺眉,“添茶。”


    身邊的人卻無動於衷,這個趙高是怎麽回事,平日裏無需他多言就會自己斟茶倒水,今日到時膨脹的厲害。


    “趙高。”


    趙高被嚇了一跳,知道自己走神了,立即跪下請罪。


    “你今日是怎麽回事,心不在焉。”


    “大王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大王饒命。”


    嬴政見他這樣心虛,心下更是疑惑,嗬斥道:“說,到底有何事?”


    “是,是上師大人有事。”於是趙高將前一日那士兵的話轉述了一遍。


    果不其然,嬴政拍案而起,更加憤怒。


    “櫟陽有消息為何現在才說,若是寡人不問,你是否還要欺瞞下去。”


    趙高頭磕得砰砰響,“大王息怒,奴才是見消息不明,怕大王擔心才沒及時呈報,奴才已經派人回去再探了,不是有意欺瞞,請大王明鑒啊。”


    離奇出現的山洞,古怪的熏草,嬴政越想心中越不安,也沒心思懲罰趙高,立即吩咐備馬,他要親自去櫟陽一趟。


    ------題外話------


    碼字真痛苦,每天就想耍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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