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妾為您寬衣。”


    魏美人眼角眉梢都是風情,恨不得黏在嬴政身上。


    嬴政卻是不解風情,隻是張開雙臂,任由她獻殷勤,思緒不由飛遠了,要是閎闋能這般柔情似水倒是不錯,怎麽又想到她了,嬴政搖搖頭。


    “大王,怎麽了?是臣妾有什麽失當之處嗎?”魏美人見嬴政搖頭,有些害怕。


    “美人多心了。”


    他特別討厭後宮這些女子在他麵前露出戰戰兢兢的模樣,他就這麽可怕嗎?不過這些女人都是各個國家送來的禮物,現在還需他耐心敷衍。


    二人纏纏綿綿的上了床,魏美人投懷送抱時,嬴政突然釋懷了,他本就打算勾引閎闋的,所以現在到底在糾結什麽。


    想通之後再看懷裏故作嬌媚的女人,覺得索然無味。


    “美人歇息吧。”


    “什麽?”魏美人瞬間石化,這種地步了,大王還能睡得著?


    “寡人這幾日政務繁忙,累了,今天先歇息吧,來日再補償美人。”說完就側過身子。


    “是,大王。”


    魏美人聽話的在一旁睡下,但心裏十分不快,政務繁忙,她看是在那個小妖精那裏累著了吧!


    真是難得的嬴政不在的夜晚,閎闋激動了,這樣的夜晚不能糟蹋,最適合——窺探他的秘密。


    拿出昨晚封印的夢魘,略微鬆開小黑球上的咒印,黑氣立即想往外逃,閎闋的手瞬間收緊,小黑球上的咒印發出金光,將黑氣重新拉了回來。


    “還想跑嗎?”


    黑氣低垂著腦袋,拚命搖頭。


    “現在隻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隻要你如實回答——”


    黑氣倏地抬起頭,又有了精神。


    “我也不可能放了你,嗬嗬嗬。”閎闋奸計得逞般的笑起來。


    知道被耍了,黑氣將頭別到一邊。


    “苟延殘喘和立即灰飛煙滅選一個,你可要想清楚了。”閎闋又收緊咒印。


    黑氣被捏的一痛,不得細想,直點頭同意。


    “很好,我問你,你能編造夢境,肯定是對嬴政的記憶很了解嘍”


    黑氣不能說話,隻好繼續點頭。


    “我隻想簡單的了解一下他的生平,你懂的,嘿嘿嘿。”


    黑氣思考片刻,開始了它的表演。


    “原來如此,沒想到他以前過得還挺慘的。”


    閎闕雖然自小沒有父母疼愛,但也是叔伯長輩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嬴政所經曆的手足相殘,母親陷害,愛人背叛,她雖難以感同身受,但心疼也總歸是有的。


    “難怪他對頊瑜檀歌的生死這麽執著。”


    相比至親血脈,檀歌這個和他無親無故之人反而給了嬴政最大的支持和關懷,雖然她對嬴政有時也很嚴苛,對他時而展現的懦弱極盡嘲諷,但也總在關鍵時刻不惜一切保護了他。


    “聽聞你最近很是用功。”


    嬴政雖有幾日未來,但閎闋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向他匯報,這兩天侍女都說她整日將自己關在房間裏練習,也不吵著累了,餓了,簡直是脫胎換骨。


    “我向來都以大局為重。”閎闋故作穩重的說。


    “那不知有何進步沒有?”


    “額,算是有一點吧。”


    “寡人這裏到是有個好消息,派去櫟陽的士兵今天傳來消息,已經找到熏草。”若不是有這個由頭,他今日還不好意思來呢。


    “這麽快?”


    閎闋有些驚訝,八百年前這東西在櫟陽到是挺常見,但現在還能找到就是奇跡。


    她是不知嬴政派去了多少軍士,小小一座浮山每處山坳都不知被翻過幾遍了,還是當地一個老農無意中聽兩名士兵交談要找什麽方杆的草,好心告知他孫子曾經在一個山洞裏見過這種植物,他當時隻當是是小孩子編的瞎話也沒理會,世上哪有這麽古怪的草。


    最後秦軍在老農孫子的帶領下,到了一處山洞,說是山洞,不過是岩石錯位的狹長通道。當時的孩童已經長大了不少,看身量絕對進不去,他們隻好去村裏找來一個更加瘦小的孩子,許了些銀錢,讓他鑽進去看看。


    等待許久,孩子終於出來了,告訴外頭的官兵,往前走個兩三丈遠,裏麵就開闊多了,然後有個大水潭,水潭旁邊長著好多熏草。


    秦軍立即調配人手開山劈石,生生在岩石中鑿開一條通道,裏麵果然像小孩說的一樣,逐漸開闊,到了水潭,發現洞頂有一處缺口,從外麵透過一縷亮光,將山洞裏麵照亮,山風潭邊的熏草吹得彎了腰,眾人喜出望外,隻是.......


    “隻是他們嚐試將熏草帶回來,但隻要離開土壤,很快就衰敗枯萎了。”嬴政看向閎闋,希望從她這聽到一些有用的建議,然而......


    “他們不會連著泥土打包回來嗎?”


    “這個法子也試過了,但都一樣。”嬴政白了她一眼,自己手下的人能這麽笨嘛,自然是沒別的法子才敢上報,“若是再試下去那些熏草恐怕都要被他們禍害完了。”


    這可不行,閎闋正襟危坐,終於認真起來,但一時也沒好辦法,隻得請纓,打算親自去櫟陽,還好她的隨身空間有保鮮功能,實在沒辦法就將熏草收割到裏麵。


    嬴政想也隻能這樣了。


    “哎~”閎闋忽然歎起氣,“好難噢,怎麽做什麽事都這麽難?”


    她到比自己先喪氣,嬴政有些無奈,忽然覺得自己像在養孩子,整日國事繁重,還得照顧她的情緒,閑暇時還要盯著她的功課,還好扶蘇比她聽話懂事多了,當然不聽話自己對他也不會有對閎闋這樣的耐心。


    “有進展就是好事,上師可不要拖寡人後腿。”


    “我拖你後腿,要不是你手下這麽沒用,我需要這麽難嗎?”


    被嬴政這麽一小看,閎闋很是不服氣,她多少年也沒這樣每日勤勤懇懇的修煉了,竟然沒喚來天雷,說不失落是假的,她在道法上的天賦,放在八百年前都是頂尖水平,現在更不能讓某些人看扁了。


    “你先走吧,別妨礙我用功。”


    嬴政見閎闋又鬥誌昂揚,滿意的笑了,“那寡人就靜候佳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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