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梁和於啟在營帳內商議良久,便準備先和大夏打上幾場再說,然後見機行事。


    果然,仇榆還真是對他們的死活不上心,讓司徒梁去衝殺,但是給他的士卒竟然是那些傷殘的士卒。


    於啟心中憤憤,但是被司徒梁阻止,也就斷了想要去找仇榆要個說法的想法,並且召集了司徒梁的舊部,這些人仇榆倒是並未多加管束。


    司徒梁雖然敗了,祁辰也俘虜了不少,但仍舊是逃回來了部分,不多就三萬人而已。


    第二日,司徒梁便帶著於啟等人直接和雲津在滄江上打了一場。


    當看見是司徒梁時,雲津別提有多興奮,上次讓他跑了這次可不能了。


    當然一場廝殺之後,雙方又在滄江之上留下百餘具屍體,撤軍。


    回到夏軍營寨,雲津二話不說,就去見了祁辰,他想要祁辰多給他一些兵馬,他發誓要將司徒梁給活捉了。


    可是祁辰沒答應,這也導致雲津飯都沒怎麽吃好,


    好在這些人都是祁辰嫡係,自然沒有人挑撥,也沒有人出餿主意,再加上雲津也害怕自己的衝動壞了殿下的事,所以隻能將心中對司徒梁的恨意壓在心中,等下次再見,非得結果了他不可。


    本來第二天應該是孔鼎去的,雲津卻是搶了他的先鋒位置,再次上陣,孔鼎無奈請示祁辰之後也隻能隨他去了。


    果然第二天還是看到了司徒梁,結果不用多想,河麵之上交戰,雙方又都沒有決戰的想法,自然是各自戰損一些人馬而後撤兵。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不過不管是司徒梁、於啟也好,還是雲津和孔鼎也罷,雙方的將領都有負傷。


    雲景腹部中了一箭,司徒梁則是被一箭貫穿了胳膊,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傷。


    於是久違的停戰便隨之迎來。


    祁辰見雲津都受傷了,自然下令轉攻為守,仇榆倒是想要讓司徒梁立刻馬上就去死,但是夏軍沒有動靜,他也就沒有逼迫太緊。


    豐武大營中,仇榆臉色陰沉的看著胳膊被吊著的司徒梁:“司徒將軍,久攻不下,是否應該給我和諸位一個交代啊?”


    司徒梁臉色同樣不好看,他冷冷注視著大帳首位上的仇榆:“若是殿下不滿,大可將末將斬了親自上去試試,看看殿下又能做到幾分。”


    “司徒梁,你放肆!”


    “大膽,你怎敢如此對殿下說話,這就是你司徒家的教你的君臣之道?”


    司徒梁猛地看向說話的那人,眼中冷意森然:“君臣之道,我的君乃是當今陛下,王將軍,你口中的君又是誰啊?”


    那名姓王的將軍被司徒梁這麽一問當場就愣住了,他四處看了看,發現大家都像看傻子似的看著他。


    真是蠢的不行,知道你立功心切,也知道他堅定地擁護殿下,可是這話在私底下說說也就是了,怎麽敢在明麵上說的,更何況還是當著司徒梁的麵。


    仇榆也是恨恨得瞪了一眼那王將軍,開口將話接過去了,不過閉口不談那句“君臣之道。”


    仇榆看著司徒梁笑道:“司徒將軍久戰未曾建功,反倒是損失了不少兒郎們,本就是重罪!”


    “本來本王還想著給司徒將軍戴罪立功的機會,但是司徒將軍好像並不領情,居然要求死,那本王就成全他好了,就算以後回京陛下和司徒家聞起來,本王也有的說。”


    聽到這話,司徒梁愣了,屋內眾將愣了,就連躲在後麵的玄唐都愣了,隨即他嘴角抽了一下,嘴唇輕張說了兩個字,但是卻沒有聲音。


    若是有懂的唇語的人看見便能明白那兩個字是……蠢貨!


    當即帳內的眾將領便開始替司徒梁求情。


    “殿下,夏軍戰力非凡,司徒將軍未曾建功並未是代戰,還請殿下給司徒將軍一個機會。”


    “殿下,當下正是用人之際,不可如此輕率啊!”


    “殿下……”


    就連那個說出“君臣之道”的王將軍都開始求情,他們剛才對司徒梁發難就是想讓司徒梁難堪拔了,可若是真的因為司徒梁一句“你殺了我吧”,就真讓仇榆給他砍了,那他們這麽人有一個算一個,司徒家絕對不會放過。


    仇榆皺眉,他心底是真的想借這個機會將司徒梁砍了,但是看著帳中的情況,他知道不可能了。


    可是他抬頭看向司徒梁時,卻發現司徒梁毫無畏懼他甚至從司徒梁眼中看到了淡淡的譏諷,他心中再次生出一股怒氣。


    不過被他強行壓製下去了,今天這一出本來就是一出戲,是玄唐讓他找借口斬了司徒梁的戲,但是他好像演過了,借口太過蹩腳。


    他與司徒梁對視良久這才冷哼一聲說道:“既然諸位將軍都在為司徒將軍求情,那本王再給將軍一次機會好了,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來啊,拉下去重打二十軍棍!”


    司徒梁深深看了他一眼,自己就走了出去,很快外麵就有將士進來稟報軍帳執行完了。


    仇榆也不在意,揮退將士後再次與眾人商議起軍事。


    回到司徒梁帳中,於啟正等在其中,不僅是他還有不少將領,這些要麽是司徒梁的舊部,要麽就是西域小國的將領。


    他們看到司徒梁那副血淋淋的樣子時,可是被嚇得不輕。


    於啟趕緊去扶住司徒梁,司徒梁搖頭推開他:“皮外傷,不礙事!”


    接著他將大帳內發生的事情給眾人說了一遍,於啟大怒,仇榆怎麽敢的!他當即便要準備去找仇榆說個清楚。


    司徒梁一把抓住了於啟,那些人不敢殺他,可若是殺於啟,他們可沒有什麽壓力。


    “可都與他們說過了?”


    於啟點點頭:“大帥放心,已經說過了!”


    司徒梁掃視了眾人一眼微微點頭,這些人都是他最近觀察了解之後親自確定的人選。


    “諸位你們也都看到了,你我之性命在仇榆眼中可是算不得什麽,是就這麽搏一搏還是引頸就戮全看各位自己。”


    “若是各位不願,也大可離去向仇榆高密,或可換一個榮華富貴!”


    於啟第一個搖頭,其他原本就是司徒梁的手下的人也都堅定表示跟隨大帥,隻有那些西域小國的眾人有些猶豫。


    見狀,司徒梁笑道:“我知道諸位在害怕什麽,無非是大夏現在四處開戰恐怕力有未逮,會害了你們。”


    “不過如果我告訴你們豐武也即將陷入內亂呢?”


    “實不相瞞,豐武當今陛下雄才大略,可是有些人不滿意,他們想自己做皇位,兩虎相爭必有一傷,諸位……到時誰又能顧得上誰呢?”


    眾人聽聞此言,稍作猶豫便也是點了點頭,他們心中清楚,今日若是不點頭恐怕便走不出營帳了。


    司徒梁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看向一名將領:“何將軍,屯糧之地你很清楚,那邊的守將你也熟。”


    “我要你今夜深夜之後將糧草焚了,可能做到。”


    那何將軍微笑抱拳:“大帥放心!”


    司徒梁接著說道:“今晚我會向仇榆請命,讓他同意我去攻打夏軍,然後詐死去夏軍那邊你們繼續待在這裏,等候命令。”


    於啟擔憂道:“大帥,你的傷!”


    “不礙事,這更能讓仇榆同意!”


    之後眾人又商議了一些事情,眾人散去。


    於啟沒有走,一直到夜幕降臨,司徒梁和於啟的交談才算完畢。


    正當兩人準備離開之時,司徒梁身軀一震猛然看向帳外,於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不由得也是臉色一白。


    大帳外被火光照亮。


    兩人對視一眼,司徒梁臉色也是很難看,他輕聲開口:“走,出去看看!”


    於啟點點頭,握著腰間佩刀的刀柄跟在司徒梁身後。


    掀開大帳,司徒梁眼睛微眯,於啟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


    “殿下,這是?”


    司徒梁看著仇榆身後那兵甲齊全的將士問道。


    仇榆站在最前麵,他身邊則是玄唐和其他將領,這些人的臉色此時都不是很好看,看著司徒梁和於啟的眼神都是有些憤怒。


    仇榆冷笑一聲:“司徒梁,你竟然敢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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