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空間靈泉裏待了好久,慕挽歌被寒翊川疼惜著,也被靈泉滋潤著,終於暫時安心了,她沉沉的睡過去。


    寒翊川將她收拾好,給她穿上衣服,抱著她出了空間。


    回到房間裏,將慕挽歌塞進被子裏就下了樓。


    “老大,大嫂怎麽樣了?”蘇辭看見寒翊川下來,就抱著翩躚迎上去問道。


    “睡著了,暫時沒事。”寒翊川歎息一聲。


    其實他知道這是慕挽歌的逆鱗,不能輕易提起,但是一直窩在心裏不發泄出來,早晚會出事,還不如借此機會將這個傷口完全地治愈。


    “老大,李平死了。”溫少卿過來匯報。


    “死了也好。”寒翊川麵無表情地說。


    一個正常人在末世都活得艱難,更何況李平那樣的,活著隻是受罪罷了。


    再說了,赫煊雖然救了他,也隻是因為他有利用價值,現在莫苡葇的罪行已經眾所周知,李平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赫煊不會放過他,因為是他將赫雅文變成這個樣子。


    若說李平是被逼無奈,但這個世界本就不公平,自從他遇見赫雅文開始,他注定了就是這個結果。留在天澤研究中心是他的選擇,所以他自然也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老大,莫苡葇怎麽處置?”簡言之問道。


    “先留著,我有事要問。”寒翊川疑惑莫苡葇為什麽知道慕挽歌重生前的事,為什麽知道慕挽歌做過喪屍,這些事情要是不查清楚,他寢食難安,畢竟事關慕挽歌,他不得不重視。


    寒翊川問:“她現在在哪?”


    簡言之:“被關在地下室了。”


    寒翊川點了根煙就往地下室走。


    蘇辭幾人連忙跟上,他們是有些好奇的,莫苡葇說的那些話,他們不明白,大嫂會變成喪屍什麽意思,如果是簡單地詛咒,為什麽老大和大嫂的反應那麽大?


    寒翊川沒有阻攔,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沒什麽好隱瞞的。


    地下室裏,被牢牢綁在柱子上的莫苡葇看到寒翊川幾人下來,她看了一眼,沒有慕挽歌。


    莫苡葇突然大笑起來,“她怕了是不是?她那樣的蠢貨還是做喪屍更適合些。”


    寒翊川坐在莫苡葇麵前的椅子上,很平靜地問她,“把你知道都說出來。”


    莫苡葇笑出聲來,“想知道?”她頭微微轉向寒翊川,“我偏不告訴你。”


    寒翊川,“蘇辭,把翩躚抱上去。”


    蘇辭知道老大的意思,這是想要用刑了,他將帽子蓋住翩躚的眼睛,就快步將翩躚抱走了。


    等蘇辭走後,寒翊川依舊是很平靜地說:“少卿,動刑。”


    但就是這樣的平靜讓莫苡葇感到害怕,如果寒翊川發怒發狂,或許她還有些底氣,但是寒翊川麵無表情,不論她說什麽,他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


    莫苡葇急了,“你不能對我用刑,我懷孕了。”


    寒翊川:“跟我有關係?”


    莫苡葇:“你們不能這樣殘忍,我是孕婦。”


    溫少卿覺得好笑,“莫小姐的殘忍,我等望塵莫及。”


    他說著就將擱置在角落裏的刑具拿出來,莫苡葇看著那些大小不一、形色不一的刑具,她有些發怵。


    寒翊川轉身走了,莫苡葇更害怕了,“寒先生,你不要走,如果你答應讓我住在寒家,我什麽都告訴你。”


    寒翊川聽到這句話了,但他腳步未頓,頭都不回地走了。


    溫少卿輕撫著那些刑具,好像在思考要先用哪一樣,他還饒有興趣地跟莫苡葇聊天,“原來你的目的是住進寒家啊,可惜啊,我們都有潔癖,怕見到你,連飯都出不下了。”


    溫少卿選中了一把形狀詭異的鉗子,拿起來掂了掂,“讓你開口的辦法有很多,實在沒必要惡心自己不是?”


    溫少卿可能是覺得這把鉗子不錯,“比如,這把鉗子還不錯吧?


    看把你的本性,應該很在意自己的容貌,所以,我們先從別的地方開始,比如你的——手指可好?”


    冰冷的鉗子觸碰到莫苡葇的指甲,莫苡葇劇烈地掙紮起來,“不,不可以,不……”


    溫少卿:“被擔心,我不是要切掉你的手指,你看你的指甲有些長,留這麽長也沒用不是,那就把它拔掉好不好?”


    莫苡葇驚恐地看著他,大叫著,“不要,不要,不……啊……啊啊……”


    莫苡葇的話還沒說完,溫少卿就將她小拇指的指甲拔了下來。


    都說十指連心,那種鑽心的疼痛讓她承受不住,肚子也開始鈍痛。


    溫少卿也發現了她的異樣,“顧白,保住她的胎,怎麽著也得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這孩子可是老大清白的證據呢。”


    顧白直接簡單粗暴地給她灌了空間靈泉,老大的這個靈泉,比什麽都管用,隨便怎麽用刑,這孩子絕對掉不了。


    她現在才感到真正的害怕,原來這個不動聲色、溫溫和和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他說什麽就絕不是說說,他說什麽就會做什麽,這樣狠厲的男人,她招惹不起。


    莫苡葇看到鉗子觸碰到她的無名指,她再也不想嚐試那種錐心刺骨的痛了,“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溫少卿笑著沒應她,“那可晚了啊,才遊戲剛剛開始,怎麽能結束?我問你的時候,你才能回答,你可得打起精神來,我問你的時候,你若錯過了,可就得等待下一次的提問了。”


    莫苡葇驚恐,大哭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什麽都說,我什麽都招。”


    溫少卿沒管她的哭求,還是拔掉了她無名指的指甲。


    莫苡葇:“啊……啊……”她麵色慘白,額頭都滲出了汗,嘴唇也被咬破了。


    溫少卿將拔下來的指甲,麵不改色地放在一個幹淨的白色托盤上,那帶著鮮血的指甲被白色的托盤裏映襯地更加妖冶。


    莫苡葇:“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的什麽都說,是我嘴賤,是我詛咒了慕挽歌,我隻是一時氣憤而已。”


    溫少卿不為所動,這女人可真嘴硬,老大已經跟她說了,留著她的命即可,但一定要從她的嘴裏套出真話,因為這對於慕挽歌來說,尤為重要。


    他何其聰明,結合慕挽歌之前的表現,很有可能莫苡葇說的是真的,慕挽歌真的會成喪屍,雖然這很不可思議,但據他的推理,這是真的,而他的推理從未出過錯。


    所以,他必須要從莫苡葇這裏套出真話,刑具那麽多,又有空間靈泉輔助,連李平那家夥都受不了,莫苡葇開口是早晚的事。


    溫少卿不急不慢地接著拔指甲,在莫苡葇第三次的慘叫聲中,他終於又開口了,“顧白,要是缺胳膊斷腿的影響生育嗎?”


    顧白和簡言之坐在旁邊喝茶呢,他漫不經心地道,“不影響,別搞死了就行,留一口氣,這孩子就能保住。”


    溫少卿從莫苡葇的眼中看到了害怕,他輕笑一聲,知道怕就行。


    溫少卿:“我要開始第四個了,你多擔待啊!”


    莫苡葇:“我要見慕挽歌,我要親口對她說。你讓她來,除了她,我誰也不說,哪怕死了也不說。”


    溫少卿:“想要見大嫂?”


    莫苡葇點頭。


    溫少卿一字一句認真道:“你還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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