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楊言蹊道:“怎麽,快二十天沒見,想我了”,我聽後支支吾吾的兩聲,也沒有回話。楊言蹊冷笑一聲道:“又想像那天晚上一樣,趁我一個人的時候欺負我”,我笑道:“不是,你摸摸你的良心,咱倆在一起的時候誰欺負誰多一些”,楊言蹊聽後“哼”了一聲,道:“現在兩點多一點,你幾點能趕到陽光花園”,我道:“我應該半個小時就能到”,楊言蹊道:“那好,我二點四十在陽光花園門口等你”,說完互道了“一會見”就掛了。


    我掛了電話後,就打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又把手機還給了我爸。春節的時候出租車少,過了大概二十分鍾出租車才來,不過隻要坐上車,十分鍾就到了,應該來得及。誰知出租車在剛過了我們村的時候,在一個拐角處跟一輛車刮蹭了。刮蹭雙方隻得給保險公司打電話,而這時候已經差不多二點四十了,距離陽光花園還有差不多二公裏。我本來想再叫輛出租車,但那樣可能會更慢。於是小跑加步行往陽光花園而去,等我氣喘籲籲的趕到陽光花園小區門口的時候,都已經過了三點了。


    隻見楊言蹊臉色頗有不悅的道:“你知道嗎,我不到二點半就出來了,等了你半個小時了”,我見楊言蹊的臉凍的有些通紅,心有愧疚,道:“剛才出租車在半路上跟別的車撞了,現在是春節期間,也不好叫車,我隻得走過來,所以才耽誤了”。我口語說的撞車了,其實隻是刮蹭。


    楊言蹊聽後關心道:“那你沒事吧”,我笑道:“兩個車就蹭了一下”,楊言蹊聽後白了我一眼道:“兩個車蹭了就是蹭了,你咋說是撞了”,說完還用力打了我手臂一下。我苦笑道:“口誤,口誤”。


    楊言蹊“哼”了一聲,趾高氣昂道:“你讓本姑娘等你半個小時,膽挺肥呀,說吧,這事怎麽辦吧”。楊言蹊每次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並且“哼”的一聲,不知怎麽,我非常喜歡看她這個表情,而且這個表情她極少表現給別人。


    我見狀打趣道:“要不我再親你一下,就算賠禮道歉了”,說著怪笑著就要往她身上湊,一副無形浪子的模樣。隻見楊言蹊立馬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直愣愣的瞪視著我,我一看這個架勢,本來就隻是打算開個玩笑,哪裏還敢繼續行動。


    楊言蹊見我僵在那裏,冷笑一聲,道:“就你,給你換上熊心豹子膽你也不敢”,我一聽,她敢小看我,於是繼續往她身上湊,這次是打算她不反抗,這流氓我就耍到底了。


    楊言蹊見我又繼續行動,也不躲,等我剛抱住她的時候,她突然大叫:“你個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對我無禮,我認識你嗎”,她剛大叫,我就心虛了,她也趁勢掙脫了我的懷抱。


    由於楊言蹊的叫聲比較大,當時小區門口雖然人不太多,但那幾個人聽到叫聲都看向我們兩個。我愣了一下,隨即鎮定,於是也大聲道:“妹妹呀,這大過年的,你不能離家出走呀,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又要走,咱爸咱媽在家都快急哭了”,我說完稍露得意的看著楊言蹊,心想你不是喜歡演嗎,今天本公子就陪你玩到底,這種爛俗的招式還難不倒我。


    隻見楊言蹊咬著下嘴唇看著我,臉露似有似無的笑。隻見有兩個人從小區不同方向走了過來,其中一個穿藍色外套的中年男人道:“是啊小姑娘,大過年的,別惹你爸你媽生氣,趕緊跟你哥回家吧”,我道:“是啊,妹妹,聽這位叔叔的話,趕緊回去吧,爸媽都在家等著呢”。說完後心裏在佩服自己的神反應,臉上卻呈現悲傷焦急之色。而楊言蹊還是咬著下嘴唇看著我,而眼神似乎是在說“你等著”。


    隻聽穿藍色外套的叔叔道:“趕緊跟你哥回去吧”。這個叔叔剛說完,另一個穿黑色外套的中年男人道:“唉,這不是老張家親戚的孩子嗎,這是你哥”?說著指了指我。楊言蹊聽後轉頭看了看穿黑色外套的中年男人,有些尷尬道:“啊......啊,王叔叔,他......”,她一直看著我,也沒發現這個穿黑色外套的人她認識。說到這也表情突變,指著我續道:“他不是我哥,他是我同學,但是他之前在學校做了壞事,我告訴老師了,誰知他今天來報複我”。我聽後不可置信的瞪著楊言蹊,心想這死妮子,你狠,我玩不過你。隻見楊言蹊右眉微揚,臉露不太好察覺得壞笑。


    隻聽王叔叔看了我一眼,道:“大過年的,你趕緊回去吧,有啥事到學校再說”,說著朝我往外擺了擺手。我一聽,這可怎麽辦,本來想跟楊言蹊去縣城玩的,現在開玩笑整成這樣。


    我還沒有想好怎麽辦,隻聽楊言蹊笑道:“王叔叔,現在沒事了,這位同學剛才也認識了自己的錯誤,要給我道歉,沒事,您回去吧”,王叔叔將信將疑道:“真沒事了”,楊言蹊擺了擺手道:“真沒事了,您回去吧王叔叔”。隻見王叔叔撓了撓頭,轉身進了小區,可能是沒能理解我跟楊言蹊剛才“哥哥妹妹”的大聲對話,穿藍色外套的叔叔見沒啥事,也笑了笑轉身走了。


    兩個大人走後,楊言蹊用一種看戲的表情看著我,也不說話,我見狀也學她的表情看著她。兩人頭微晃著,互相看著對方,大概過了十秒,我覺得有點尷尬,手一甩道:“行了,別演了,別演了,咱們走吧”,隻見楊言蹊也憋不住了,隨即捧腹大笑。


    笑畢後,楊言蹊道:“行啊鄭明,腦子反應挺快呀”,我得意道:“那是自然,難道隻準你這戲精在那演,我就不行了”,楊言蹊突然換了一副表情道:“你剛才得罪我了,你就說怎麽辦吧”,我笑道:“要不咱倆再把剛才的戲再演一遍”,說著又張開了手臂向她走去。楊言蹊見我又湊過去了,捧腹笑著伸出手掌立於身前道:“好了好了,咱們走吧”,又笑了兩聲後,道:“現在都三點半了,我一會六點半得回我舅舅那裏,咱們去幹啥”,我頓了一頓,考慮了一下,道:“咱倆個人,也沒啥可玩的,要不......”,楊言蹊搶道:“怎麽,跟我在一起沒意思”,我笑道:“有意思,有意思,要不咱倆去打會台球吧”,楊言蹊聽後“哼”了一聲,道:“打台球”,然後眼珠一轉,手一擺道:“走吧”。


    離陽光花園最近的有兩個台球廳,其中一個過年沒有營業,而另一個就是過了蕭成家酒店,上次我跟鄭成豪打架的台球廳。我跟楊言蹊去的就是這家台球廳。


    過年都比較閑,這次台球廳人比較多,大概二十個台球桌,一大半都有人。我倆開好球桌後,楊言蹊道:“這台球我不太會打,一會打的時候你讓著我點”,說著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一聽,心想我這技術也不咋地,但那是相對於陳強這樣的高手而言,既然你這麽菜,該是我威風的時候了。於是得意道:“我讓你兩個球,七個球你進五個就可以打黑球”,楊言蹊道:“你讓我兩個球我覺得我能贏”,我隨口不屑道:“你還能贏”,楊言蹊道:“不行,咱們得賭點啥,要不然沒意思”。我看楊言蹊一本正經的,心道難道她是故意示弱,可又覺得應該不是,上次在蕭成家我們男生玩台球,她雖然沒有玩,但她要是打得好,怎麽說也會提打台球的事,可是上次在蕭成家,她自始至終都沒關注打台球的事。


    但我為了保險起見,於是笑道:“那要是有賭注的話,我就不能讓你兩個球了,咱們公平決鬥”,楊言蹊咬了咬嘴唇,撒嬌道:“你一個大男人也不讓讓我,哼,這樣吧,如果你輸了,賭注翻倍”。我心想,雖然賭注翻倍,但隻要贏了就行。於是道:“那賭什麽呀”,楊言蹊隨口道:“你來定”,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


    我一聽楊言蹊讓我定賭注,再看她的表情,又覺得她應該是有恃無恐,突然感到自己會不會上她套了,隨即想到我們男生洗襪子的賭注。於是道:“那就按我們男生的規矩,輸的給贏得洗一個月襪子”,我說這本來是想讓她知難而退,即使我輸了,給她洗襪子,她應該會不太好意思吧。


    誰知楊言蹊道:“那就怎麽定,我輸了,我給你洗一個月襪子,我贏了,你給我洗兩個月襪子”,我看楊言蹊說的這麽堅決,心想她不會是個高手吧,於是可憐巴巴道:“我......我好像被你忽悠了”,楊言蹊笑了一聲,道:“哪有,我就是覺得賭點什麽會更有意思點,來吧,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先開球”,我心道:如果第一局我輸了,那我就說九局五勝,反正也沒說幾局定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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