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羽回到王宮,心中驚魂普定。


    想起城郊被刺之事,內心異常驚怒。


    他與十四、十五去城外墓地,本是現起意而去,此人竟然知他行蹤跟去行刺。


    還有,行刺之人竟然是個女子,又是什麽人對自己這麽痛恨,難道是她…


    細思極恐,如果不是她,那他身邊必有內奸…


    “托木。”他高喊一聲。


    “王上。”托木進來。


    “徹查孤身邊之人。”他道。


    “唯。”托木應道。轉身將要離開。


    “慢。”軒羽突然叫住了他:“既然他在孤身邊,孤就要好好地利用利用。”


    說到這裏他不由狡黠一笑,心中有了思量對托木道:“就說孤受到驚嚇,夜不能寐,要前往行宮療養。”


    托木會意轉身而去。


    “十五你身為越龍師統帥,今日將王上至於危險境地,這可是死罪,王上接連饒了你兩次,可見對你的寬容,日後莫要在任性胡鬧了。”軒銘規勸軒成。


    “我何時想當這勞什子統帥來著,是他硬塞給我的。”軒成心中不舒服,但想起郊外行刺之事又道:“他多殺戮,誰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來尋仇?”


    “別再嘴硬。”軒銘對他道:“散散心,好好當值。”


    “若是知道誰給夜墨下的毒,就算那人死了我也要扒出他的屍體挫骨揚灰。”軒成恨恨地道。


    軒銘暗想:下毒之人必是夜墨身邊親近的人,她身邊除了梅兒便是司顏,聽王上的意思,‘無妄’是慢性毒藥,既然是慢性,就需要一年半載的時間培養,司顏剛來沒幾個月,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梅兒,說也怪,這梅兒自夜墨死後,人便失蹤了,想找誰下的毒,還真有點難。


    “莫要發狠了,人死不能複生,放下心中執念,才能辨別是非。”軒銘老氣橫秋地勸解軒成。


    “哥哥可以放下,我做不到,沒事我先走了。”軒成負氣般走了。


    軒銘看著他的背影,內心感到一陣無奈,父王母妃不在後,軒成變的越發偏執暴戾了。


    “老五,這劑猛藥下去,怕是現在的王上有些受不住啊。”西月軒敏邪惡地笑道。


    “後續還有更精彩的,希望他能堅持到最後。”軒政沉沉地道。


    此時他們遠遠地看著軒銘與軒成,見他倆因矛盾而分道,忍不住暗自竊喜。


    他們密謀的第一步,便是分離十四與十五,畢竟這二人看似對軒羽不滿,但從小在一起的感情,不是說斷就斷的。


    西月軒德似乎並不讚成他們的做法,雖然軒羽上位並非他所願的,但將兩個小公子扯進來,他有些反感。


    此時他麵色難看地道:“三哥五哥,如此離間十四十五,將他們扯進羅網,不覺心痛嗎?”


    軒敏與軒政不約看了他一眼,突然感到老十不同往日,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他一向唯軒政之命是從,無半句異議,今日之事看來他對自己的兄弟還是有所放不下。


    軒敏嗬嗬一笑道:“隻要十四十五不擋我們的道,我樂意做個好哥哥。”


    軒政不由問軒德:“你這是怎麽了,何時變的這般優柔寡斷。”


    軒德道:“父王在位時,你們爭取上位我不管,但現在你們的做法是篡位,是謀反,此事若敗露,可想到過後果?”


    “軒德,你此話何意?”軒政問道。


    “三哥五哥還望你們三思而行,離國正在多事之秋,去年方行一戰,看似我們勝利,實則傷了元氣,父王也因此傷重不愈而亡,而慕國已在番禺集結兵力,若此時再內耗不斷,怕是離國運數堪憂啊。”


    他的一番話講的很是有道理,把軒敏與軒政講的連連點頭稱是,無奈道理總是在實踐中不堪一擊。


    “十弟講的這番話我很讚同,但是我們先前對老八做的事,不能因失敗便當沒做,現在老八上位,成者王侯敗者寇,待到老八穩定了局麵想算賬的話,怕是第一個要找的人便是你我,三哥和大哥還在其次。”軒政說到這裏不由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顯現出一絲陰鬱:“他不會放過我們的,不會,絕對不會。”


    “五哥也是過於擔心,現在的王上並非過去的瑞王,況離國正在用人之際,他為何要殺你?”軒德問道。


    “十弟是忘了那時,我們是怎樣對他了吧。”軒敏看著他說道。


    軒德被他一說,話茬便接不上來了,的確,在父王建在時,他們想置老八軒羽於死地無所不用其極,每每想來心中便會忐忑不安。


    西月軒羽上位後,認為他不會秋後算賬,其實這樣的想法也就騙騙自己還可以。


    俗話說:人不死帳不爛,就看他啥時候算了。


    “得了,我也不勸你了,老五,你去勸他吧,若是一直這樣天真下去,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軒敏說罷甩袖離去。


    軒政看著麵前的軒德一時不知說什麽好,畢竟他與軒德是一奶同胞,兩人從小一起長大,軒德的性格偏軟,一直是他的小尾巴,從未割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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