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倒也繁華,此地是個人類宜居的地方,難怪西月拓石定都在此,雖比不上大都的雄偉,但比雲州多了一些壯觀。


    龍城一個很有霸氣的地方名字,身處荒涼在西月拓石的帶領下在此建立了離國。


    寒慕在別館未見到夜墨,心中慌做了一團。


    看到大街小巷到處張貼著自己的畫像,不由暗暗慶幸自己事先喬裝打扮。


    遠處一陣馬蹄聲疾馳而來。


    “齊王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路上原本熱鬧的人群,立即散的幹淨,寒慕雖不知狀況,但人卻機靈,也隨人群散去,尋了一處躲藏。


    一對越龍師疾馳而過,為首的便是齊王西月軒成。


    五哥忠王西月軒政的一席話,讓他原本毫無波瀾的心起了漣漪。


    夜墨沒死,她會在哪裏?


    軒成騎馬狂飆,直奔王宮,宮內羽林衛未攔住他,就這般長驅直入進了宮。


    “十五,十五。”


    軒銘在後麵緊追,他雖也想知道夜墨的生死,但此事重大。能隱瞞夜墨生死的,除了王上西月軒羽,再無他人敢如此做為。


    顯然十五心中知曉,才不顧一切闖宮,若是傳到軒羽耳裏,判個犯上欺君必是死罪。


    他一把抓住怒衝衝的軒成,此時離王宮大殿相隔一院之遙。


    “放開,我要去問王上,他為何騙我。”軒成怒道。


    “你可有證據證明王上騙了你?”軒銘按住他道:“你若這樣闖進去,可想好了托詞?”


    軒成抝道:“何故托詞,我要他回答。”


    “胡鬧,你認為王宮大殿是你隨便闖的嗎,你以為八哥還是以前的八哥嗎?”軒銘長軒成幾歲,處事卻穩重了許多。


    “可是夜墨怎麽辦,我要知道她是生是死…”軒成傷心地道。


    “俗話說,事緩則圓。”軒銘勸道:“你何不放慢腳步,看清事實在做打算?”


    “十四哥你難道不想知道夜墨的生死嗎,難道忘了她曾在亂民手中救過你的命嗎?”軒成問他。


    “難道你心中隻有兒女情長嗎,父王在世時好對我們說,男兒應征戰四方,他打下的江山不能毀在我們手中,八哥剛上位根基不穩,窺視之人伺機而動,天啟有反撲之心,慕國有強奪之勢,此時王朝若動蕩,離國休矣。”軒銘對他道:“你想看到父王在九泉之下不安心嗎?”


    “可是,身為王上的他,顧及這些因素了嗎,他是個自私的王,而我隻想知道夜墨的生死。”軒成傷心地道。


    話音中淒涼夾雜著無奈,讓人為之動容。


    “我現在就告訴你。”西月軒羽從宮殿轉彎之處走了過來。


    兩人頓時呆住,不知軒羽何時到來,怕是兩人的剛才對話,他全聽了去。


    “拜見王上。”軒銘連忙施禮。


    “此話何意,難道夜墨她真的…?”軒成並不理會軒銘的眼色。


    “她中了一種叫‘無妄’的毒,此藥無解,隻能等死。”軒羽傷心道:“我救不了她,我盡力了。”


    “她葬在哪裏,求王上帶我去看她。”軒成突然向軒羽跪了下去。


    一向不服輸不服軟的齊王,此時竟然跪求軒羽。


    “方才我到此多時,你倆的話我全聽去,十五你說的不錯,我很自私。”軒羽將他扶起,對托木道:“帶齊王去見夜大人。”


    “唯。”托木對軒成道:“齊王請。”


    墳墓建在離皇陵十幾裏遠的一座小山下,依山傍水看似風水極好。


    俗話說:不見棺材不掉淚。


    軒銘與軒成見到墳墓後,淚水便下來了。


    他們日思夜想的人兒,就躺在這冰冷的墳墓裏。


    “她走的可好?”軒銘問道。


    “此毒隻消耗氣血,使人虛弱無力,夜墨走的很安詳。”軒羽撒謊道。


    “她怎麽會中毒,是誰下的毒?”軒成淚水未幹。


    軒羽搖了搖頭痛苦地道:“不知道,此毒世上並無解藥,下毒之人其心可誅。”


    “如此歹毒的藥物,市麵上絕不好找,必是一些私人藏品。”軒銘推測道:“逝者已逝,讓夜墨地下好好安息吧。”


    他端詳墳墓心中疑慮重重,這座墓看似長滿了荒草,可是仔細看便會發現,是用工具鏟下一層草皮培上去的。


    論說夜墨死去應在兩月前,而半月前自己還來過皇陵拜祭父王母妃,經過此地時,並未見有什麽墳墓。


    軒成年小加之哀傷,好糊弄。既然他未發現,軒銘也不說破,但心中已有分寸,對夜墨生的可能,又多了幾分把握。


    “小心。”軒銘一把將身邊的軒羽推開,一枚暗器便貼身而過。


    “護駕。”托木大喝一聲。


    周圍的越龍師便將他們圈在了當中。


    這次外出因是便服出行,越龍師隻帶了寥寥幾人。


    隨著托木的喊聲,軒成已奔向暗器打來的方向。


    隻看到人影一閃竄進林中消失了,身法極快,軒銘並沒有看到此人的麵容,從身形來看應是位女子。


    “十五,可發現什麽?”軒銘遠遠問道。


    “讓她跑了。”軒成返了回來猶豫地道:“好像是個女人。”


    “女人?”軒銘道:“什麽人這麽大膽?”


    “既沒追到,便回吧。”


    軒羽也不多說,但心中十分感激軒銘與軒成的反應,至少在危急關頭,他們還是關心自己的。


    此時,他撣了撣身上的土很是鎮定。


    看似他從容不迫,但心中卻吃驚非常,大都城內外看似安定祥和,實則暗流湧動。


    在這亂世中,征戰者殺伐橫起,怎知誰會來複仇?


    今日這腦袋還在肩上,明日說不定便已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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