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一陣繁雜。


    軒政被軒敏死死地控製住,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暗自操作的一切,竟然毀在平時走動最親切的兄弟手裏。


    “西月軒羽你的女人在我手裏,你選擇吧。”軒敏衝殿上的軒羽喊道。


    “你要孤選擇什麽,這根本就不是孤的風格。”西月軒羽這才起身緩緩走下台階。


    “要女人還是要王位。”軒敏隨即道:“對你來說,現在女人王位已經不重要了,還是看看要不要命了。”


    “二哥手中有多少人,孤給你和五哥都估算了一下。”軒羽緩緩地踱著步子:“五哥城外的邊防營有五萬人馬,加上他府上的府衛也就五萬一千人,而你龍城中的安防營有三萬,加上府衛總共三萬一千人,孤的越龍師區區不足一萬,看起來你們勝算在握,我是不讓位也得讓啊。”


    “果真是老八精明的很,算得一點不差。”軒敏嘿嘿笑道:“半年前你若不是得了此女助你,王位根本與你無緣,現如今成也夜墨敗也夜墨,你還是乖乖讓位吧。”


    軒羽聽了也是嘿嘿一樂,樂的軒敏心中發毛問:“你笑什麽?”


    “我笑你成也夜墨敗也夜墨啊?”軒羽突然變了臉色沉聲喝道:“托木何在?”


    “在。”隻見托木帶領越龍師蜂蛹而入,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軒敏一時驚呆。


    原先越龍師在十五手中,十五與十四去了平城前線,越龍師便由副領暫時管理,副領本是他安插的人,答應他逼宮時不作為,現在突然倒戈而向,是他意料不到的。


    “沒想到吧,這局既然是我做的,就要按我的步驟走下去。”軒羽冷笑著,“你的人早被托木斬殺。”


    “別笑的太早了,一個時辰我若不出去,殿外三萬人馬便會衝進來踏平整個王宮。”西月軒敏冷哼哼地道。


    “二弟,大禍已鑄成還不收手?”殿外傳來軒澤的聲音。


    他從殿外走了進來向軒羽施了一禮,又道:“王上,城外與殿外的軍隊,臣已經全部遣回。”


    軒羽點了點頭衝他感激地道:“謝謝大哥。”


    軒澤也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王上,臣有個不情之請。”


    軒羽看了看他,知道他要為這兩兄弟求情,便道:“大哥,你別說了,隨大哥的意,我不殺他們便是,但活罪難饒。”


    軒澤連忙跪倒眼含淚水:“謝王上隆恩。”


    “大哥快快請起。”軒羽連忙去攙扶他。


    “我不需要你們的施舍,若不是二哥打亂我的計劃,我不會失敗。”軒政嘶聲喊道。


    他突然掙開越龍師的束縛,奪過他手中的樸刀,一把將捆綁的夜墨攬過,色厲內荏地喊著:“我不會失敗,我是王,我才是離國的王。”


    “哥,放手吧。”軒德走進大廳喊道:“你已經敗了,在半年前就敗了。”


    “胡說,你們都在看我的笑話,你們一個個都該死。”他對夜墨道:“你更該死,不是你的出現,王位必定是我的,都怪你。”


    他將架在夜墨脖子上的樸刀用力劃了下去。


    軒羽絕不會讓曆史重演,他速度極快地閃身躍了過去,一把握住了刀身,鮮血瞬時而下,另一隻手迅速拉離了夜墨,鬆手之際一抬腳將軒政踹了出去。


    “哥,哥。”軒德奔跑過去,扶起軒政勸道:“認命吧,認命吧。”


    “你心中之事,終究會壓迫你一輩子。”軒政艱難地站了起來,一把推開軒德對夜墨道:“還有你,你會後悔的。”


    他哈哈一陣狂笑,突然橫刀在項間自刎而亡。


    “哥,哥……”軒德抱住軒政的屍首大哭。


    大殿內一片寂然……。


    再一次經曆了殺伐洗禮的龍城,又恢複了原本肅穆莊嚴。


    夜墨根本不關心離國誰當王,她此時最為關心的是司顏的性命。


    雖然她看出西月軒羽對她是真心的,但她心之所係的是寒慕,是哪個陪她走過生死的人。


    而軒羽卻是殺她友人,奪她秘笈,毀她天啟之人,縱是對她千般愛萬般寵,又怎能拋棄仇恨投入他的懷抱?


    “一切盡在你的掌握,現在你如願以償坐穩了王位,把司顏還給我吧。”夜墨對軒羽道。


    她現在沒有什麽奢求了,隻希望司顏好好地待在自己的身邊。


    “不要著急,等肅清了二哥與五哥他們的人,我會將司顏送到你身邊的。”軒羽衝她講。


    “需要多長時間?”夜墨問。


    西月軒羽將托木叫了過來,問道:“肅清亂黨還需要幾天?”


    “快則四五天,慢則半個月。”托木回道。


    軒羽便衝他揮了揮手,托木便退了下去。


    夜墨知道他這番做作,是故意給她看的,肅清亂黨雖然繁瑣,但對於一個已經在堂扣押的人,他一句話便辦了。


    “她是無辜的,你知道她忘記了過去。”夜墨強調道。


    “但是她很危險,據大哥講,他前去赫王府抄家時,司顏竟然拚死反抗,擊殺了幾名越龍師不說,還差點傷到大哥,若不是軒德趕到製止了她,還不知要捅出多大的禍事。”西月軒羽對她講。


    “你把她交給我,我保證她不會再惹事。”夜墨哀求他。


    軒羽看著夜墨,她從未向誰低過頭哀求過,這次為了司顏放下了身段,向他求情實屬不易,若再逼她怕適得其反,不如見好就收,先穩住她在說。


    “好,你若想救她也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軒羽道。


    “你說。”夜墨暗想:還有什麽比現在更糟糕的事情呢。


    軒羽嘿嘿一笑,看他滿麵的狡色,夜墨似乎感覺出他定會說出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但為了司顏,她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很簡單,做我的王妃。”軒羽道。


    果然,這是一件非常難以讓人回答的事情。


    “我是天啟罪臣,怎能嫁給一個敵國的國君?”夜墨搪塞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除了這件事,別的什麽都可以。”


    “是嗎?”軒羽對她的拒絕,似乎並沒有像上幾次那樣發火,而是邪魅地一笑,向夜墨湊了過去道:“什麽事都可以答應嗎?”


    夜墨看著他狡詐多變的臉,感覺自己又上當了。


    “你,你到底想怎樣?”夜墨推開了他,躲到一邊問道。


    “我想那樣可是你不讓啊。”軒羽又湊了過來。


    “你是一國之君,最好放穩重些。”夜墨躲閃著他。


    “王上。”這時托木走過來喊道。


    軒羽這才收斂了一些,整理了一下衣襟:“講。”


    “誠王在政殿等候,說有要事要見王上。”托木稟報。


    “好,孤這就去。”軒羽道。


    “求你放了顏姐姐吧。”夜墨在他身後哀求著。


    軒羽扭頭看了她一眼,心頭似乎軟了下來,衝她微微一笑:“放心,我會將她給你帶過來的。”


    這一刻,夜墨有些淚目了。


    軒羽轉身而去,大殿之上西月軒澤正等候在那裏。


    “大哥何事?”軒羽問。


    “王上,臣在查封忠王另所門院時,發現了一件蹊蹺之事。”軒澤對軒羽道:“臣講了,怕王上都會喊怪。”


    軒羽很是驚奇地看著軒澤問:“到底何事,大哥快講。”


    “五弟院落裏有一個地下室,室內卻別有洞天,裏麵竟隱藏了十幾個人,由此院的一個方士看管。”軒澤敘述道。


    軒羽聽了不解:“這有何蹊蹺,五弟不是一直著迷方士之說嗎?”


    “怪就怪在,這十幾人是老五訓練出來的殺手,其中兩人是天啟之人,似乎上次來營救過夜墨。”軒澤道。


    軒羽一聽這才認真對待起來,忍不住“哦”了一聲。


    “更怪的是,這些人均忘記了前塵。”軒澤道。


    軒羽奇怪問道:“忘記了前塵?”


    “在我逼問下那方士才道出實情,這些人都是老五抓來的亂黨,被送到了哪所宅院,方士在他們頭頂百會穴施針,封存了他們的前塵,使他們漸漸忘記了以往,成為他的殺手。”軒澤對軒羽道。


    “老五的手段果真是常人所不能比的。”軒羽歎了口氣,突然想到軒政在臨死時對夜墨說的那句話,“你會後悔的”,難道指的就是這件事?


    “王上,此事該怎樣處理?”軒澤遲疑地問。


    軒羽思慮了半響,對他道:“此事大哥暫且保密,你將那方士給我提來,我要親自詢問。”


    “唯。”軒澤點頭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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