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靜嫻知道她是神醫無雙,是以做事很是小心謹慎,同樣與前世一樣,送去給衛城蕭療傷的藥物裏麵摻和了其它東西。


    這種東西用了隻會讓傷口日漸腐爛,最後回天泛術,不過這藥也根本沒到表哥手中,甚至是都沒機會出這京都就被她給劫了下來。


    看來魏靜嫻是早就做好準備,找好了下家,不用問這下家自然就是齊晟淵,畢竟齊晟淵答應過魏靜嫻隻要衛府事情結束後是去是留全憑她魏靜嫻心意。


    興許這藥也還是他齊晟淵提供的,為了得到衛家兵權齊晟淵提供這藥物也不是沒有可能。


    看來魏靜嫻也是打算長伴齊晟淵的身邊了。


    隻要有了這個決定,那腹中孩子對其來說就是個累贅,是肯定要想辦法將之打掉。


    不過這次哪怕她魏靜嫻做的再謹慎小心也還是沒逃過樂無霜的‘日夜蹲守’。


    魏靜嫻院中的樂無霜遠遠就見一個小丫鬟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


    小丫鬟是魏靜嫻從魏家帶過來的貼身丫鬟,是以魏靜嫻比對衛府裏那些家生子奴仆要親近很多。


    而正常這個時候魏靜嫻也是服用安胎湯的時間,因此府中下人見這小丫鬟端著碗藥從廚房走來也絕不會懷疑。


    都認為這是與平常一樣的安胎湯。


    而樂無霜向來對藥味比較敏感,因此哪怕這小丫鬟托盤上麵碗湯的味道再淡,她還是聞出來了不對。


    魏靜嫻還當真心狠,這心狠程度與那樂扶月有的一拚,樂扶月她不想管,但這魏靜嫻她還就管定了。


    她直接上前一步攔在這小丫鬟麵前,小丫鬟見她攔路,忙停下步子小心開口:“奴婢見過表小姐。”說著便要繞過她向屋內走去。


    樂無霜豈能讓她如意,直接腳步移動再次擋在了這丫鬟麵前。


    此時這丫鬟麵色上頓時露出不愉,脆生生開口道:“還請表小姐讓一下,奴婢要送安胎湯給少夫人。”


    話落,就見樂無霜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笑意來,抬手一撫頓時便將這丫鬟手中的托盤帶碗一起給掃落在地。


    小丫鬟麵上現過一絲慌亂,不過頃刻間就又恢複了正常,忙用略微質問的語氣開口:“表小姐,你這是做什麽?”


    樂無霜冷笑一聲:“很明顯是在打翻你這碗‘安胎藥’啊!”清冷聲音裏毫無愧意。


    “奴婢不知是哪裏得罪了表小姐,讓表小姐這般作為,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表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奴婢這等丫鬟計較。”


    小丫鬟一邊說著一邊將地上的托盤給撿了起來,同時也慢慢撿起地上的那些破碎碗片。


    見此,樂無霜嘴角扯起一抹微笑來,她淡淡開口,“倒是個口齒伶俐的,往後少夫人的安胎藥先送到我那邊去,待我看過沒有問題後再拿來給少夫人服用。”


    話落就見這小丫鬟的手被地上的碎碗片給滑開了道口子。


    “呦,怎麽這麽不小心?”樂無霜那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這般粗手粗腳的丫頭也隻有嫂嫂看得上用你。”


    話鋒一轉又繼續開口道:“我剛說的話你可都記住了嗎?”


    “表妹這還真是閑得慌,連嫂嫂這院裏的人都有開始教訓起來了。”


    這時,一道柔綿的女人聲音從樂無霜身後響起,不用回頭看,便知是魏靜嫻從屋中走了出來。


    樂無霜轉過身,果然就見魏靜嫻在另一貼身丫鬟的攙扶下正緩緩往這走來。


    “我道為何這安胎湯還沒送來,原來是在這打翻了!”


    這時就見這正撿著地上碎片的丫鬟眼內已噙滿淚水。


    這模樣看得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就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魏靜嫻瞧見,忙似心疼起來的樣子開口道:“這是怎麽了,怎麽就哭上了!”


    “回夫人話,奴婢也不知是哪裏礙著了表小姐,表小姐二話不說上來就將這熬給少夫人的安胎湯給打翻在地。”


    樂無霜沒有開口為自己辯駁的意思,這丫鬟說的都是實情。


    聞言,魏靜嫻則麵有怒容的看向她開口道:“表妹這是為何?”


    樂無霜也不打算再與她說半句留半句,直接冷聲開口挑明了道,“這是安胎湯還是落胎湯嫂嫂心知肚明,又何須還問我為何這般!”


    她沒給魏靜嫻張口說話的機會繼續開口:“以後嫂嫂你喝的每一口湯,吃的每一口飯菜都需經過我手再送過來!”


    這話她是對魏靜嫻說的,同樣也是對這院子裏原來衛府中的家生子奴仆說的。


    曾經她就與這衛府裏的下人們相處融洽,不似這魏靜嫻隻對從魏家帶過來的幾個丫鬟親近。


    是以在她吩咐出這句話後,得到了這院中衛府奴仆們的一致讚同。


    “你!”魏靜嫻氣急,“表妹這是做什麽?好歹我是你表哥娶回來的嫡親妻子,是你的表嫂,人都說長嫂如母,你就是這般目無尊卑的嗎?!”


    “大膽!”這時樂無霜身旁的半夏厲喝出聲。


    見半夏跳出來,且出言不遜,魏靜嫻麵上閃過譏諷,“大膽?”說著就瞧向樂無霜,將之上下掃了一遍開口道:


    “殊不知現在誰才是這衛府的主人,你樂無霜隻不過是個我府中的表小姐,一個寡婦!一個勾引男人、人盡可夫的賤人而已!”


    樂無霜聽得嘴角微翹,眼中卻有冷芒掃過,這恐怕就是魏靜嫻對自己的評價,也是她魏靜嫻憋在心裏早就想說出來的話。


    “掌嘴!”清冷之聲毫無感情的響起,駭得魏靜嫻瞳孔一縮。


    見白無痕和半夏向自己這邊走來,魏靜嫻驚的大駭出聲:“樂無霜你敢!我可是懷了你們衛府的血脈,你如此做就不怕我滑胎?”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鳳眸冷掃去,白無痕便上前一把挾製住了魏靜嫻,任憑其如何掙紮又怎麽掙得開白無痕的手段。


    此刻魏靜嫻院中的奴仆們早就嚇的噤若寒蟬,想要上前卻被樂無霜一個厲眼掃過後頓時縮到一旁不再動作,包括那魏靜嫻從魏家帶過來的奴仆亦如是。


    被白無痕束住雙手的魏靜嫻得了半夏的幾個大耳刮之後,那眼中的怒火就差要噴出來。


    耳刮過後,樂無霜笑得人畜無害的來到魏靜嫻麵前道:“你放心,如今你可寶貝著呢,我又怎會真將你弄滑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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