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樂無霜這樣說,佘氏隻感覺這額頭上的汗是‘蹭蹭’往外冒。


    同時她也感覺到這次外出被樂無霜逮著根本就是她樂無霜的有備而來。


    也根本就不是她樂無霜口中的什麽好巧。


    “娘娘,老奴知道錯了,求您放過老奴的家人,您要老奴做什麽,老奴都願意。”


    這是她佘氏當時的原話。


    想到這,隻見她抱著齊霄跪倒在地,不住對著齊晟淵磕頭,“請皇上恕罪,老奴什麽都說!”


    “皇上,這大皇子、不齊霄的確是定妃娘娘與雲天師的子嗣,如今已到這份上,老奴也不得不說了。”


    “齊霄是定妃娘娘當初在尋天機老人的路上與雲天師懷上的。”


    “定妃娘娘那次從外麵回府後,起初也是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但奴才是過來人,是以便讓娘娘著人讓大夫瞧瞧。”


    “而那大夫瞧過之後,便告知了娘娘這已懷身孕之事,隻是、、”


    話說到這,卻見她支支吾吾的不再開口。


    而齊晟淵卻渾身充滿戾氣的低聲嘶吼,“隻是什麽?快講!”


    這曆吼嚇得佘氏一個顫栗,隨即就急急開口:“隻是娘娘當時害怕事情敗落,才在歸來的那幾晚夜夜與皇上纏綿寢榻。”


    “之後皇上又結識了齊妃娘娘,是以對主子不再多作關注,因此主子與雲天師之間的後來接觸這才很好的瞞了過去。”


    “荒謬!皇上!這奴才在說謊!臣妾與雲天師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又何來子嗣一說!”


    李曼青搶著打斷佘氏那還要再說下去的話。


    話落之間她氣都來不及喘的再次開口:“對了,是衛妃!這奴才是衛妃曾經的奶娘!定是衛妃與她一起在坑害臣妾!”


    樂無霜卻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定妃姐姐說這話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嗎?佘嬤嬤是怎麽進的定王府,又是怎麽成為姐姐身邊的嬤嬤的?”


    “皇上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佘嬤嬤她一直就是姐姐身邊的人,姐姐現在這般急著撇清關係嫁禍於妹妹我,當真是栽贓不成就直接轉嫁禍了嗎!”


    “也罷,既然佘嬤嬤一人的證詞無法證明姐姐你與雲天師的關係,那麽就再傳一位證人到場吧!”


    “妹妹也真的很想知道姐姐與雲天師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


    此刻獨孤月的心裏卻已駭得驚濤駭浪大起,她以為的必死之局被樂無霜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瓦解了。


    這個樂無霜究竟隱藏的有多深,她究竟要幹什麽?


    名義上是她與這樂無霜的合謀,她也一直將這樂無霜當作棋子,沒想到這樂無霜才是最後的執棋之人。


    而此刻已彷徨不安的李曼青在聽說還有人證時也是心裏有股怒氣撐著她,她倒要看看究竟這樂無霜有多大能耐能整出一個又一個的‘證據’來。


    本來齊晟淵對樂無霜的言語就相信了大半,既然這滴血驗親根本就沒用,那也不能證明齊霄就是他的子嗣。


    再加上他本來就對雲天潯與李曼青之間關係的懷疑,這不得不讓他相信樂無霜說的。


    是以他看向李曼青的神色已變得陰晴不定,隨時都是一副要將其生吞活剝的樣子。


    而樂無霜說著便讓陳霖去雲天潯府中將一位叫做尤美娘的人來帶這裏。


    當尤美娘這三個字在她口中出現時,在場的李曼青及雲天潯均是一震。


    就見李曼青忙將目光轉向雲天潯,目帶充滿震驚及疑惑。


    而雲天潯卻是腦中思緒胡亂翻飛,亂作一團。


    沒過多久,一位我見猶憐身穿桃粉色長裙的粉麵女子就在陳霖的帶領下來到了這禦書房裏。


    “尤氏美娘見過皇上及各位娘娘!”尤美娘對著齊晟淵及在場的樂無霜等人行了一禮。


    “衛妃你將這尤美娘帶來這又是為何?”齊晟淵皺起眉,那特有的低沉嗓音此刻很是森冷。


    “回稟皇上,隻因這尤美娘是雲天師即將娶進門的妻子。”


    “哦?”齊晟淵麵帶疑惑,不知樂無霜將雲天潯這即將娶進門的妻子著人帶過來做什麽。


    樂無霜接著淡淡開口道:“臣妾還在衛府時,身邊宮人半夏的一次外出偶遇到要尋短見的尤美娘。”


    “半夏這丫頭是個熱心腸人,最見不得有人受苦,在對尤美娘的再三追問下,才得知原來自己即將要成婚的夫君與宮中一位娘娘有染。”


    “而半夏這丫頭見這事牽扯到了宮中貴人,也不敢生事,在安慰了這尤美娘後,便回來將此事告知給了臣妾。”


    “而臣妾在後來聽聞了宮中有關定妃姐姐的謠言後,也才知原來雲天師的宮中有染之人就是定妃姐姐。”


    “而臣妾因與定妃姐姐熟悉,知道她是定不會做出這等有傷風化之事,是以這事也就沒放在心上。”


    “直到最近幾日宮中盛傳定妃姐姐與雲天師之間的事,且愈演愈烈,臣妾這才疑惑起來,現在既然定妃姐姐非要證據,臣妾這才將這尤美娘叫了過來好讓皇上親自審問。”


    “也好讓妹妹我知道姐姐你究竟是不是這樣的人。”


    此刻聽到樂無霜這席話的李曼青頓時猶如身置冰窖,明明禦書房內暖意融融,她卻隻覺這四周氣溫低的嚇人。


    “尤氏!你說,雲天潯的宮中有染之人是不是定妃?”齊晟淵詢問尤氏。


    “回稟皇上,雲天師本將是成為草民夫君之人,草民也一直將他視為草民的天,隻是他實在不該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


    “草民也是明事理之人,眼內亦容不得半點沙子,雲天潯他的確是與定妃娘娘有染!”


    “當時美娘欲尋短見時被半夏姑娘救下後,美娘便決定與雲天潯就此一刀兩斷,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隻是被雲天潯發現美娘意圖後,就將美娘圈禁在了府中,說是務必要與其成婚,隻有這樣才能掩蓋住與宮中定妃娘娘的私情!”


    說著就見尤美娘低頭啜泣起來:“還請皇上為美娘做主,還美娘自由!”


    “不、不!你撒謊!你與這個樂無霜早就認識是不是!是不是?”此刻的李曼青狀如風魔,且直將樂無霜的名字呼了出來。


    而一旁的雲天潯卻也似受到刺激太大的樣子,矗在一旁已呆若木雞。


    “美娘,不是你懷了我的孩子,求著讓我娶你的嗎,對了,皇上!”說著他便轉頭看向齊晟淵道:


    “這孩子,尤美娘肚中的孩子,正是因為她懷了我的孩子,這才求著我娶她,並不是她說的我為了掩蓋與定妃娘娘之間的什麽私情而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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