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陽反複尋思,現在隻有去飄蕩教尋找海鳴珠了,從島國公主那裏應該可以探聽到確切的消息,於是說道:


    “大哥,你在旅館裏等我的消息,千萬別外出,我去一趟飄蕩教。”


    耿陽施展“移骨術”,立即變成了飄蕩教一位曾參加“小比”的修士,這位修士叫藍深源,是仙將境修為,他非常仰慕公主海鳴珠,在飄蕩幫修煉時,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海鳴珠身上,對“情敵”耿陽總是怒目而視。由於對藍深源的神態舉止比較熟悉,耿陽裝扮起來也毫不費事。


    由於飄蕩教是洪海島國最大的門派,耿陽輕鬆地就找到了它的方位,原來飄蕩教就在攝政王宮殿的對麵,兩者相距不到三百米。


    耿陽大搖大把地走進飄蕩教大門,並未遇到任何阻礙,甚至還得到了門衛仰慕的鞠躬與問候。


    宛轉打聽到海鳴珠並不在飄蕩教內門住宿,耿陽隻好去找海鳴珠的師兄鯊中魁,鯊中魁也參加過今年的“小比”,他在飄蕩幫修煉時,曾與耿陽和歐陽純潔交過手。


    “藍師兄啊,你怎麽又來了?我今天上午就告訴過你,公主已經三天沒來參加修煉了,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一見到耿陽假扮的藍深源,鯊中魁立即叫嚷道。


    “公主以前可不是這樣啊?”耿陽似乎是詢問的語氣。


    “師妹雖然是公主,可從來沒有缺席過集體修煉,難道海師妹受傷了?”鯊中魁猜測道。


    “師弟,我覺得水長老不可能參加謀反,你相不相信?”耿陽靈光傳音道。


    “可水長老的親傳弟子舉報了他啊,那個家夥還拿出了確鑿的證據。”鯊中魁說道。


    “師弟,水長老對我們不錯,你敢不敢跟我去找那個家夥?”耿陽靈光傳音道。


    “師兄,可別拉上我,我可不敢去!”鯊中魁連連搖頭、擺手。


    “膽小鬼!你把那家夥宿舍的地址告訴我,我一個人去找他!”耿陽一臉鄙視地說。


    “師兄,你有沒有搞錯,那家夥就住在你的隔壁!”鯊中魁吃驚地看著耿陽。


    耿陽一愣,馬上急中生智,說道:“這家夥怕我們報複,前兩天就偷偷搬走啦,不知躲到哪裏去了!”


    “原來如此,這家夥欺師滅祖,早晚不得好死!”鯊中魁小聲罵道。


    耿陽與鯊中魁告辭,馬上展開強大的精神力,對住宿區域進行搜索,不一會兒,耿陽就找到了飄蕩教內門宿舍的位置,遂疾步流星就趕了過去。


    出事了!耿陽遠遠看到一排宿舍的中間,四五個人圍在一間宿舍門口,議論紛紛。


    “這肯定是被水歸宗的人弄死的,誰叫他舉報自己的師尊!”


    “也可能是德厚親王的人幹的,哎,死了幹淨啊。”


    “可以肯定,這是殺人滅口!”


    “也可能是自殺,水清舉報了自己的師尊,暗中受到周圍人的譴責,他心中有愧啊。”


    “水清也喜歡公主,他舉報水長老,也許是為了討好公主。”


    “聽說水長老沒讓水清參加‘小比’,他才報複師尊!”


    在那幾個人中間,耿陽發現了藍深源的身影,他趕緊停步轉身,極速離開了飄蕩教內門宿舍,又優哉遊哉出了飄蕩教大門。


    耿陽返回常勝旅館,見到水歸宗心神不寧的樣子,便將探聽到的情況告訴他,水歸宗聞言,更加心急如焚,雙眼緊盯著耿陽,耿陽似乎是他的救命稻草。


    “大哥,別著急,你還是耐心客房裏等著,我已經想好了對策。”耿陽安慰道,其實他現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知道了藍深源在飄蕩教內,於是耿陽依舊裝扮成藍深源的模樣,到衣裝店購買了兩套黑衣黑褲和兩個黑色的頭套,便轉道來到西城門,距離那些攝政王的護衛近二十米,仔細探聽那些護衛的情況。


    不一會兒,耿陽便探聽到,那位敲詐錢財的高個子仙將修士名叫鯊練才,是攝政國王王後的堂侄。


    難怪這家夥無比囂張,原來還有這樣深厚的背景,耿陽不禁冷哼了一聲。


    耿陽在西城門周圍蹲守到下午五點,漸漸將這幾位紫衣護衛的關係摸得清清楚楚。五點鍾剛過,西城門又來了六個身穿紫衣的修士,輪換了先前的六名護衛。


    “走,去酒館,不醉不休!今天輪到誰請客?”一位圓臉的靈王境修士問道,他叫海澄,是一名紫衣護衛長,親自帶領這些人,已經在地靈城最重要的門戶——西城門忙碌了一天。


    “大哥,今天輪到我,我們去金韻酒館。”一位馬臉修士舉起了手。


    耿陽背轉身,又換了一副容貌,遠遠地跟在這些人的身後,來到了金韻酒館。這家酒館富麗典雅,檔次較高,它距離攝政王的宮殿已不到四裏路。


    等那些人進酒店後,耿陽也跟了進去,走進了這些護衛隔壁的包房,隨意點了四五個菜、一壺酒,他一邊吃,一邊探聽,尋找機會。


    一開始,這些紫衣護衛們口風很緊,一直沒有透露出攝政王宮廷內部的消息,他們推杯交盞,汙言穢語,談論的都是聚斂錢財與風花雪月的事情。


    近兩個小時候後,這些紫衣護衛有了醉意,漸漸口無遮攔,雖然他們的包間四周已經設置了屏蔽的結界,可這哪能難住耿陽,他輕易就突破了屏蔽。


    “你們說那個叫胡子的紅衣護衛蠢不蠢?海公主假意勾引他,是想讓他偷偷傳出一些消息,哪想到這胡子鬼迷心竅,竟真想占公主的便宜!哎,即使死在公主手下,也很不值啊。”


    “聽說種在公主神宮裏的一招神技擊暈了胡子,公主才趁機殺死了他。”


    “他媽的,老子怎麽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如果讓我看管公主,老子就把公主給放了!”


    “你把公主給放了,公主也不會嫁給你,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


    “鯊練才,我就不明白,你那個姑姑為何要把自己的親生兒女給軟禁起來?虎毒也不食子啊。”


    鯊練才罵道:“你媽的懂個屁!我姑姑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隻是公主表妹還不明白姑姑的良苦用心。”


    “你們別胡說八道!宮廷內的事情,你們別多嘴多舌,否則就會掉腦袋!”護衛長海澄低聲吼道,“幹完最後一杯酒,就給老子滾!”


    “護衛長,今晚我想遲一點回去,行不行?”鯊練才問道。


    “鯊國侄,你又要去禍害小姑娘啦?可別惹一身花柳病!”護衛長海澄笑道,“晚上十點鍾前必須回宮殿!”


    又有兩個護衛提出要遲一點回宮殿,他們還承諾各請客一次,護衛長才點頭同意:“早點滾回來,兩個騷公雞!”


    耿陽趕緊結完帳,又催動“移骨術”,更換了一副容貌,遠遠地跟在鯊練才以及兩名紫衣護衛身後。


    三個紫衣護衛走到幽暗處,三下五除二就更換了外套,穿上了普通市民的休閑裝,然後他們極速向南走去,不一會兒,便行走了兩三裏,來到了一座五彩繽紛的三層樓房前,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一樓的大廳。


    耿陽站在街道的另一邊,抬眼朝那座樓房看去,發現那是一座名叫“奇貨院”的高級妓院。


    在洪海島國,成年婦女賣淫是合法的,隻要定期檢查身體、依法納稅就行了。因此,即使在都城,妓院也幾乎跟旅館一樣多。


    耿陽是第一次觀察妓院內的情形,第一次就幾乎醉了!


    這家“奇貨院”裏麵的女郎,要麽奇瘦,要麽特胖,要麽特別矮小,要麽非常高大!但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她們的臉蛋都長得非常豔麗,並且都能歌善舞。


    耿陽猶豫了幾息,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奇貨院”一樓大廳,剛一現身,立即有四個豔麗的年輕女子圍了過來。


    一位身高達到兩米的高挑女子,一扭身就跨到耿陽身邊,伸出瘦長的手臂,像青藤一般纏繞住了耿陽的脖頸,她俯視著矮了兩個頭的耿陽,大有居高臨下之勢!高挑女子輕啟紅唇,丁香舌吐:


    “相公,選我吧,我苗條無雙!”


    一位近四百斤的奇胖女子,粉嫩的臉蛋像剛出籠的白麵饅頭,她伸出胖嘟嘟的大手,一把就挽住了耿陽的左臂,粉嘟嘟的的大嘴輕張:


    “小相公,選我吧,我豐腴穩重!”


    另外還有兩位嬌小玲瓏的侏儒女孩,身高還不到一米二,她們小跑到耿陽的腿旁,像兩隻蝴蝶一般張開雙手,分別摟住了耿陽的雙腿,然後小手掌輕拍著,一齊童聲稚氣地叫喊道:


    “好相公,選我吧,我小巧玲瓏!”


    耿陽一時血氣翻滾,他趕緊凝神屏氣,穩定了心神,他知道那三個護衛已經摟著女孩上了三樓,如果他獨自跟上去的話,樓梯口那兩個凶神惡煞的護衛肯定不會放行。


    於是,耿陽挑選了抱著自己左腿的侏儒女孩,他裝作色迷迷的模樣,一手牽住侏儒女孩,抬腿就向樓梯口走去。


    樓梯口那兩個凶神惡煞的護衛急忙閃開身,齊聲對耿陽叫道:


    “客官好眼光啊!”


    耿陽跨上三樓,便被一位半老徐娘領進了一間雅致的房間,他稍一探查,便發現那三個紫衣護衛就在對麵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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