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星期之後,文玉徹底明白了德懿的“現實論。”


    “文玉,你咋沒有房子,借住別人家啊?”那是文玉和大夫的第三次見麵。當兩個人在抻麵館滿是油煙和蔥花的嗆人的煙火氣中,在店老板的“大碗七塊,小碗五塊”的嘹亮的吆喝中,等著麵條端上來的時候,大夫扒好一次性筷子的包裝袋,遞到文玉的手裏而突然的問道。


    “是……是啊……”文玉的手一抖,差不點沒有接住那精瘦的兩隻就餐工具,而有些倉皇的答道。這是文玉的所有的痛苦中,最令她難堪的。就像一個人雖然早已滿身傷疤,但其實最致命的,也就那麽一二處而已。文玉就是那個傷痕累累的人,而和秦棟的婚姻的破敗和寄人籬下的淒楚,這是文玉心頭的兩根刺,一碰,就會鮮血淋漓。


    文玉曾經設想過千百種羞辱,而最沒有想到的,是在此時,此刻,由此人發起的突襲。


    自從那日的見麵,文玉居然有了一種類似戀愛的感覺:每天,清晨的開機,第一條跳出來的信息,必定來自於大夫;報告自己下夜班啦,或者今天得到了患者的誇獎;有時又提到老家來人,帶來了純正的鬆樹蘑,“我做飯手藝很高的,等周末,我做給你吃!”每天的提醒文玉加衣和吃好飯,更是每條信息的慣常結束語。


    德懿對著一切,卻是嗤之以鼻的,“別看廣告,看療效!嘴上出溜,誰不會,關鍵是看實際行動!”


    但一個多星期的接觸下來,反饋的結果,令德懿也不得不閉上了嘴,而呐呐道,“劉姨好像說的真對!這老小子果真是對你好!看來,秦棟虧欠你的,老天爺也都會安排一個好人,替你找回來的!”


    比如,那個周末,大夫確實燉了小雞蘑菇,而連德懿都邀請了來。隻不過地點,定在醫院的小灶廚房,“今天沒有別人來吃飯,就咱們一夥兒。就這裏調料齊全,水電隨便用,還可以不用洗碗刷鍋的!省事!”大夫這樣的笑著,麵對滿臉疑惑的文玉和德懿解釋道。


    及至燉好了雞,大夫先是從消毒櫃裏取出一個大碗來,“這裏人多,消消毒,文玉用著安全!”接著,就專門的挑大塊的雞肉撿滿了一碗,用德懿的話說,“就差上麵加上一個踅子了!”而送到文玉的麵前,兩隻雞腿,一隻先給了文玉,另一隻,給了德懿,“我的那個電磁爐,時間一長,就斷電,我怕燉不爛,文玉吃了不消化,所以才挪到這裏來的。”大夫又解釋了一下,這令德懿都不禁感慨了起來。


    這頓飯大家都很暢快和高興,雖然德懿對電磁爐一事,稍有異議,但也就隨著鮮美的雞湯,而融化掉了。


    第二件令德懿也感動的事,就是文玉的爸爸,突然的就感覺頭痛欲裂,實在在家裏,挺不了了,才告訴文玉。文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就想要請假回家,送爸爸去醫院檢查。而大夫聽到了這個消息,就打通了文玉的電話,告訴文玉說,不需要請假,看老人家的症狀,極有可能是三叉神經疼,隻需要到當地的醫院拍個片子,用微信傳過來給他,他去找專家給會診。這樣文玉不用千裏奔跑,老人還少遭了罪,少花了錢。


    果然,片子傳過來,他找了腦神經科的主任,一查,就是普通的神經痛,注意些休息,不要勞累,再吃點小藥片,症狀自然就會緩解。


    (未完待續!明天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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