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什麽了嗎?”


    “鐵門那裏有兩個守衛,側樓梯處有一個守衛,外麵的敵人不多,但是酒店裏麵每層都有幾個守衛在來回走動。”橘子隊長摘下了他的夜視儀,冷靜地說:“最好不要打草驚蛇,我們直接用錨鉤拋投器到屋頂那!橙子檸檬你們兩個架好狙擊槍,如果出現意外直接開火就好。”


    橙子檸檬他們倆個是橘子小隊的副隊長,在遠距離狙擊輔助這方麵,整個阿爾法小隊也沒有誰能做得比他們好。而且,此時此刻他們二人正在分別操控一隻蚊子無人機,在酒店裏四處搜尋著晨九爺的蹤跡。


    顧名思義,蚊子無人機是一種蚊子大小的無人機,從外觀上看它與常見的蚊子沒什麽兩樣,但是它不僅裝備了竊聽器還裝備了高清攝像頭,在方圓兩公裏內,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會被拍得一清二楚。


    “晨九爺目前在三樓的洗手間裏,唉,這可真是惡心,我推測他一時半會出不來。”


    “嗯,他逃不掉了!”


    晨九爺所在的豪華酒店位於f國首都的市中心,鑒於昨夜lf宮遭到近技組織武裝入侵,再加上今天上午鐵塔被炸,中午時市中心出現汽車炸彈,夜色來臨之前咖啡館又發生了大規模槍擊事件,f國軍隊不得不將整個首都強製戒嚴,並且在主要的交通幹道都布置了巡邏隊,做掉晨九爺這個本來很簡單的行動瞬間就提升了不小的難度。


    雖然f國軍隊的封鎖網設置的很嚴,但是我們一行四人和橘子小隊還是想辦法接近了晨九爺所在的酒店,至於用的是什麽辦法,唉,說來慚愧,我們是帶著橡皮艇去的下水道,在那肮髒的臭水溝裏一路劃過來的。


    總之,我們一行人成功到達了酒店附近,通過外置樓梯來到了一個四層高的居民樓,這座居民樓距離酒店不足一百米,而且從樓頂處可以很好地觀察到酒店裏敵人的部署情況。


    橘子隊長朝向酒店的屋頂放了一發鐵鉤繩,這種高科技的錨鉤拋投器會自動選擇一個較好的著陸點,而且錨鉤的部位裝有智能粘性裝置,所以不必擔心錨鉤脫落這種糟糕的事情。


    “我們該怎麽到酒店的屋頂,這棟樓隻有四層高,而酒店有六層高,難不成我們得爬過去?”


    “不然呢?爬也得爬過去啊!”


    我隻好硬著頭皮用雙腿勾住纜繩,沒想到,這條纜繩就猶如自動扶梯的滾動帶,不出半分鍾,我與橘子隊長就被運送到酒店的頂層。


    “呼!這電動纜繩還蠻不賴的嗎!”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著說。


    “噓!腳步放輕,像我這樣一點一點的移動,不然底下的敵人會聽到的。”


    很快,初見雲誌,年泱,如某人以及三位橘子小隊的隊員也通過電動纜繩傳過來了,算上我是一共八人,而橘子小隊剩下的七位成員則會在遠處為我們提供支援。


    酒店的屋頂十分的寬闊,甚至連一個閣樓都沒有,要想進入到酒店內部隻能在腰間栓上繩子往下墜。而且這個酒店還真是奇怪,隻有四樓與二樓擁有陽台,要想到達三樓,隻能先降落到四樓的陽台,要下降兩個樓層,將近六米多,對我這個外行人來說還真是蠻有難度。


    “陽台那裏有兩個敵人,我們用近戰武器把他倆解決掉!”橘子隊長說罷,就已經慢慢地墜了下去。


    “等等!我的繩子還沒係好呢!”我連忙把繩子係在腰間,兩步並做一步走到了屋簷處,不過,我發現我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隻見橘子隊長放開繩子就是一個飛撲,如餓虎撲食又似雪花落地,將其中一個守衛按倒在地卻未發出任何聲響,力道把握得可以說是恰到好處。緊接著他又將手裏緊握的匕首“嗖”地一聲擲向右方,絳紅色的血珠如一瓢在半空中揮灑的汙水,黯淡而又沉濁,稀裏嘩啦地猛然砸地,濺滿了整個曾經無比潔淨的露台。


    一個守衛因以頭搶地而死,另一個則被投擲出的匕首割喉,不愧是橘子小隊的隊長,一套動作下去萬分柔順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十分輕鬆地就解決掉敵人的兩個守衛。


    “小心,露台裏麵有三個守衛!”在橘子隊長行動的時候,橙子副隊和檸檬副隊也不停地在用蚊子無人機來監視著敵人的動向。


    “了解,等一下我把左眼的信號接上。”橘子隊長也裝備了多功能義眼芯片,而且他的義眼芯片是與蚊子無人機連接的,可以將左眼看到的景象替換為無人機觀測到的景象。橘子隊長閉緊了左眼,他看到牆的另一邊有著三個不停巡邏的敵人,一個在左,兩個在右。


    “我先在牆上貼一個靜默裝置,然後你們聽我指令。”隻見橘子隊長迅速地在牆上貼了一個黑色的圓形扁平鐵餅,它就像是一個小型的地雷一樣,過了幾秒後便炸出一股唑唑逼人的熱浪。


    原來,這種靜默裝置可以使方圓十米內的一切聲音都憑空消失,具體原理我也不太清楚,有可能是通過此裝置建立一個力場,使這個區域的介質無法振動,所以聲音也就無法傳遞了。先是蚊子無人機,後是靜默裝置,不愧是阿爾法特種小隊,裝備的都是我前所未見的高科技。


    時間的流速仿佛在那一刻減緩了不少,無論是消音器沉悶的開火聲還是敵人的慘叫與哀嚎,甚至橘子隊長破門而出時木板碎裂的聲音我都沒有聽到,隻有著不停的耳鳴聲和從骨膜裏傳來的震動,任何人發出的任何聲,都被淹沒在這看似漫長的死寂中了。


    “安全,沒有被敵人發現。”


    “等一等!我們的無人機墜毀了一架,是emp衝擊波!”另一側提供無人機偵查的橙子副隊失去了他的無人機。


    “快退後!是機槍炮塔!”反應迅速的橘子隊長發現了天花板處剛剛降下的,如監控器般大小的機槍炮塔,他在發號施令的同時側過身並扔了一顆emp手雷。


    “嗡~”的一聲震響,機槍炮塔甚至連一槍都沒開得出來,就在emp的震蕩中成了一攤廢鐵。這種可以偽裝成監控器的機槍炮塔是a國最新的科技產品,它可以釋放emp震蕩波,自動搜尋被摧毀敵人的偵查無人機。晨九爺的酒店裏能裝備這種機槍炮塔,這證明了他與瘋狗強必有不少的瓜葛,沒有他在這不停地提供情報,瘋狗強也不能屢次找到我的下落,這種助紂為虐為虎作倀的勾當,絕對不可容忍!


    “我們被發現了!。”


    “是啊,行動一定要快!”


    初見雲誌用肩頭撞開了衛生間的檀木門,可是,那裏麵除了令人作嘔的氣味和嗡嗡作響的排風扇以外,就沒有別的蹤跡了。


    “啊!讓他逃了!”


    “他逃不掉的!”


    橘子隊長一拳打碎了衛生間裏側的牆麵,牆上潔淨的瓷磚盡數碎裂脫落,一道灰暗的黃光從牆麵的縫隙裏射了出來。原來,這麵牆是空心的,它的內部是一間密室!


    “後撤!”說罷,橘子隊長連忙退後幾步,緊接著又向那破損的牆壁發射了一發槍榴彈。“砰!”的一聲,混凝土殘片與瓷磚碎片便濺了一地,不等灰塵散盡,橘子隊長就帶上了防毒麵具一馬當先地衝了進去。


    “不準動!”


    “舉起手來!”


    “你…你們把槍放下!”晨九爺左手顫顫巍巍地握著手槍,瞄準了懷裏萬分驚恐的陳沫沫,說:“不然…不然我就把她殺了!”


    “別別別!別開槍啊!”見陳沫沫成了人質,初見雲誌立即憐香惜玉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間陣陣槍火鳴響淹沒了一切的哀嚎,當初見雲誌反應過來的時候,晨九爺和陳沫沫就已經被橘子小隊打成了篩子,他們臥在彼此的鮮血上,就像臥在鋪滿玫瑰花瓣的婚床,身體被子彈打得破敗不堪,血色的汙穢粘黏在了一起,永遠,永遠也不會分開了。


    “你們……在做什麽!”見陳沫沫曼妙的皮囊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初見雲誌心疼得直接跪了下來。


    “你仔細看看!她的連衣裙裏藏著的是一把霰彈槍,如果我們不開火死的就是你了。”


    “我在地下室發現了一些你可能需要的東西。”檸檬副隊長說:“我的蚊子無人機不久前被emp裝置摧毀了,不過它在墜毀前拍攝到地下室裏有一摞關於那個寶石的文獻,我想你一定會需要它。”


    “我們已經暴露了,從現在開始所有人自由開火,然後把那摞文件拿到手!”


    “了解!”


    橘子副隊和檸檬副隊的實力深不見底,對付酒店外十幾個巡邏的衛兵,估計連兩分鍾都用不上,霎時間,整個酒店裏裏外外全是槍聲。


    “晨九爺都被我們幹掉了,可敵人的攻勢反而更猛了。”


    “他們不是晨九爺的手下,他們應該是淩度組織的雇傭兵,這個淩度組織和近技,瘋狗強都是一夥的!”


    “是啊,我們必須得去地下室裏走一趟,近技死神總有一天會找上門的,趕早不趕晚,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門外,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絡繹不絕,敵人已經將整個衛生間團團圍住,但他們也深知阿爾法小隊的強悍,有所顧忌而不敢輕舉妄動。


    “所有人!帶上防毒麵具,快!”說罷,橘子隊長就朝門外扔了一枚催淚瓦斯,在心裏麵默查了三個數,然後身先士卒地衝上去掃了一梭子,那些吸入了催淚瓦斯的敵人像一個個四處打轉的無頭蒼蠅一樣,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就是那任人宰割的魚肉。而橘子小隊的其他隊員則緊隨其後,在熱成像義眼的輔助下很精準地將敵人一一殲滅,四濺的鮮血與殘破的肉泥塗滿了走廊的牆壁,深紅色的碎屑緩緩地從牆壁上滑落,留下了一道道更加暗紅色的血跡。


    “我投降!”


    “饒我一命吧!”


    催淚瓦斯那慘白色的煙霧慢慢消散了,幾個驚恐萬分的敵人狼狽地蹲靠在牆角,他們的武器被放在了地上,欲憑此倒戈卸甲以禮來降,可是,這我必不能同意啊!有的人活著,有的人死了,有的人半死不活,不過……所有為淩度組織賣命的家夥都應該為他們的愚蠢行為付出應得的代價。


    我舉起時雨衝鋒槍,對著那幾個手無寸鐵的敵人就是狠狠的一梭子,我知道,我不該殺手無寸鐵之人,但是,我想起了洛沬沫的慘死,她隻是一個未涉人事的小姑娘,居然成為了各大勢力博弈的籌碼……這幫為惡魔賣命的家夥,他們不值得憐憫!


    “走吧,下一個房間。”


    “喂?喂!我們已經成功突破了酒店一樓的防禦。”檸檬副隊說道:“你們現在在哪,我們可以接應你們!”


    “不必了,我們地下室見!”


    橘子小隊一行眾人訓練有素地掃清了樓梯區域,可是我們很快就發現,二樓的位置居然沒有一個敵人,甚至連一個偽裝成監控器的機槍炮塔都沒有,此等寂靜還真是令人懷疑。


    “砰!”一發子彈如同劃破天際的利刃,在我的耳畔呼嘯而過,它在半空中留下了一條慘白色的殘影,仿佛是蛛絲從窗外蕩漾而來。


    敵方狙擊手學藝不精,這一槍下去沒有擊中任何人,隻打到了我身後的門框上。如某人見狀立即扔了幾顆煙霧彈,在灰白色煙霧的籠罩下,那個笨拙的狙擊手必拿我們沒辦法了。


    想到這些,我緊繃已久的神經頓時鬆懈了,不過這時……腦海裏又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突然間!一雙強而有力卻又黏糊糊的大手拽住了我的肩頭,猛得一下把我狠狠地拉了過來,我定睛一看,這居然是近技郭直,沒想到那把匕首隻是戳瞎了他的左眼,並沒有傷到要害。此時此刻,近技郭直用左手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欲用右拳打碎我的顱骨,可是,我洛冥決又怎能就此坐以待斃!


    左手手腕處的袖劍悄悄地支了出來,然後對準他左臂的肘窩就是猛然一刺,沒曾想近技郭直也不是個普通人,這一刺僅僅是讓他的左臂微微縮了回去。不過,這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趁機向左側卷起身來,用右手臂的肱骨狠狠地撞向他的太陽穴。


    “唔!”近技郭直低沉地吼了一聲,好似一頭被獵槍擦傷了的野豬,的確,這種小擦小碰對他來說完全傷不到分毫,隻會讓他更加的憤怒。隻見他低下頭來,弓起身子,像一頭被鬥牛士的紅布所激怒的公牛,臃腫的鼻孔像一壺燒開了的茶水一樣不停地噴著粗氣,好家夥,我還沒生氣他倒是先生氣了。


    霎時間,近技郭直就像頭瘋牛一樣衝了過來,他展開了雙臂,欲以兩麵包夾之勢將我活活擒住。說時遲,那時快,我直接一個滑鏟踹到他的大腳趾的關節處,這家夥因暴飲暴食導致尿酸聚集,患上了大腳趾關節處一碰就疼的痛風,雖然在表麵上來看,近技郭直是無懈可擊的,可這個小小的關節痛風正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


    “哼…啊啊啊~啊啊啊啊……”近技郭直發出了鈍刀殺豬時的哀嚎,他那一向麵無表情的撲克臉瞬間就猙獰得像家裏死了人一樣,隻見他緩緩地跪了下來,用雙手強撐著地麵,嘴裏滴滴答答地流淌著暗黃色的混濁液體,就像一具剛從棺材裏爬出的屍體。


    我緩步走上前,提起拳頭來就對著他那眼眶眉梢來上一拳,這一拳是為了被卡牌絞成十幾塊的上杉離夢,打得近技郭直鏡片碎裂,鏡框迸出,眼角處紅一圈黑一圈,血與汗水絞雜在了一起流淌不止。


    “你這個東洋人!”近技郭直從牙縫裏噴出了幾個字。


    “寧配跟我說話嗎?牙多是吧?”我又提起拳頭對著他那滿嘴的黃牙來上一拳,這一拳是為了被光量裂彈吞噬的洛沬沫,打得近技郭直兩個焦黃色的門齒參雜著血汙,和暗紅色的唾液一並噴了出去,空氣裏彌漫著鯨魚擱淺後腐臭的氣息,呸!這惡心的家夥,真是晦氣!


    本來我還打算再打他一拳,然後用折疊短劍了結他的狗命,上次沒有過去補刀就是我最大的失誤,這次又見了照麵豈有手軟的道理!可是……隻見頭頂處的房梁隆隆作響,原來是敵人欲要與我們拚個魚死網破,縱火焚燒了他們曾經盤踞著的酒店。


    過了不到兩秒,正在燃燒著的房梁就筆直地砸落下來,當然我必不能留在原地等死,我僅僅向後輕盈地一閃,這滿是火焰的房梁就狠狠地砸在了近技郭直的身上。烈火瞬間吞噬了這個半死不活的家夥,人體內的油脂在火焰之中發出的哢滋哢滋之聲不絕如縷,我推測他這次應該活不成了,就算沒死估計也是個殘廢。


    “我們已經拿到了關於寶石的文獻,需要撤退嗎?”檸檬副隊通過無線電喊道。


    “立即撤退!此地不宜久留!”橘子隊長說:“執行a計劃,我們從下水道裏原路返回。”


    f國的軍隊很快就包圍了正在燃燒著的酒店,可惜他們這次又慢了一步,再一次撲了個空。


    至於近技死神,我相信,一旦與他相遇,迎接我們的將會是一場慘烈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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