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豔也曉得自出了那事後,六皇子有暗衛保護,現在想拾掇六皇子確實有點兒難辦,別說收拾六皇子,連才入宮的黃毛丫頭也被皇上那般看重,想把兩個礙娘娘眼的蒼蠅解決掉,確不大容易。


    事雖然難辦,然而彩豔相信辦法總比困難多,踅摸著幫主子分憂的法子時,彩豔想起霧園青魚宴上投毒一事,雖然那事過去了那麽久,到現在也沒有抓住投毒者,但那次的事不就是前車之鑒麽。


    彩豔垂眸尋思半宿,眸子一亮,“娘娘還記得上回的事?”


    “上回的事?上回的什麽事?”呂鳳萍一怔,道。


    “就那次成素公主一行人被人下毒那茬。”


    “那事本宮當然記得,皇上說要追查真凶,然而過去了這麽久也沒有捉住下毒者,皇上說必要揪出真正的下毒者,可依當下情形看,本宮覺得,那真正的下毒者,也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被捉住。”


    頓了頓,呂鳳萍望著彩豔道,“你突然提這事幹嘛?”


    “娘娘,奴婢提舊事的意思其實就是說,倘若咱借著給皇上祝壽的空子,讓長寧公主和六皇子再投一次毒,您覺得皇上會如何?”


    呂鳳萍“噌”的站起來,“你說什麽,給皇上下毒?”言語驚懼著,呂鳳萍又緩和,她知彩豔膽子就是大破天,定然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她如此說,必是有什麽想法。


    呂鳳萍鳳眸微眯,“我想你說的下毒,是否另有妙招。”


    彩豔微一笑,靠近主子,貼著主子耳邊嘀咕。


    聽聞彩豔所言,呂鳳萍不住的點頭,她怎麽就沒有想到呢。


    待彩豔停下,呂鳳萍麵顯微微笑,“好,你說的這個辦法太好了,行,就按你說的辦。”


    ******


    當下入秋,離永昭帝的壽誕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


    今年乃永昭帝五十五歲生辰,皇上好多年都沒有好好的過過一個壽了,今年由呂貴妃主持皇上壽辰之事,呂貴妃下令,現在就要為皇上壽誕做準備。


    徐寧和徐子若本來想著要為父皇準備什麽樣的壽禮呢,誰想突然接到盛澤殿傳話,要所有的皇子公主齊聚盛澤殿。


    一眾皇子公主,隻要在京城裏的,除了景林公主外,今日大家全部侯在盛澤殿裏聽呂貴妃訓下。


    呂貴妃的話,從早上一直訓到了快中午時候,好不容易挨到訓話結束,徐寧和徐子若趕忙退出盛澤殿,他們在盛澤殿裏一刻也不想多呆。


    二人緩緩行在宮道上,徐寧說:“貴妃娘娘要咱這些小輩們,每人做一樣拿手菜當做父皇的壽禮,我們哪有宮中禦廚的手藝。”


    徐子若道:“往年呂貴妃才不管咱們會送什麽樣的壽禮給父皇,今年怎關心起這個來了,還指名道姓的說,要我們每人做一道菜,壽宴那天的菜,必然多的根本吃不完,我們每人再做一道,先不說吃不吃,往哪裏擺?”


    兄妹倆行在前一邊走一邊聊,稍稍落後的徐子謙叫住了二人。


    徐寧徐子若停步,迎上徐子謙,朝徐子謙見過禮,徐寧問:“二哥想好了要給父皇做什麽樣的菜麽?”


    “你二哥我也是個隻會吃不會做的,今年讓我給父皇做菜,看來我得早早的聯係下燒飯手藝。”頓了頓,徐子謙又道:“寧兒,你和子若準備做什麽?”


    二人對視,徐寧說,“我兩也沒主意,父皇什麽樣的山珍海味沒吃過,叫我倆做菜給父皇吃,總覺有種趕著鴨子上架之感。”


    三人相談甚歡間,徐子若暼向一處,瞧打那邊過來一人,徐子若連忙用手肘撞了下徐寧,“寧兒,你看那是不是陸家二小姐?”


    順徐子若提醒,徐寧和徐子謙全都朝那個方向看,雖說隨著嬤嬤而去的那女子才露了個背影,但徐寧和徐子謙都沒認錯,那位確是陸雲媚。


    徐寧道:“奇怪,她怎麽入宮了?”


    徐子謙眯起眼,“她進宮幹什麽?”


    三人互望,徐子若忽地想起什麽,忙給徐寧說:“哦對了,聽說被你趕出齊王府的那個小丫頭蘭芝,現跟著陸二小姐。”


    徐寧怔仲,“蘭芝跟著她,你從哪得來的消息?”昨兒去陸府,徐寧並沒見著陸雲媚和蘭芝,陸府裏頭也沒有人給她說過,所以徐寧還不知蘭芝跟了陸雲媚的事。


    徐子若朝著徐子謙努努嘴,“我是從二哥的保鏢溫良那聽來的,溫良讓我轉告你,以後小心點陸雲媚,但我想著你將來不會和她再見麵,蘭芝跟不跟著陸雲媚妨礙不到你,所以我就把這事忘到腦後了。”


    徐寧道:“你都已經忘掉腦後了,可現在瞧見陸雲媚進了宮,你又想了起來,是這樣嗎?”


    徐子若撓撓頭皮,默認徐寧所言。


    徐寧望著陸雲媚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她入宮幹什麽?


    陸雲媚越走越遠,徐寧想了想,朝陸雲媚所去的那個方向跟上,她要看看,這女人入宮來,要整什麽幺蛾子。


    徐寧走了,徐子若跟上了妹子步伐,徐子謙瞧弟弟妹妹遠去,他朝另一個方向而行。他不想看見陸雲媚,一刻也不想,無論陸雲媚入宮幹什麽,隻要她妨礙不到自己,她愛幹什麽幹什麽。


    徐寧跟著陸雲媚一直到了絲竹軒,立在絲竹軒門口,徐寧疑惑了,陸雲媚居然被絲竹軒的管事嬤嬤帶來這裏,怎麽,她要在這裏常駐麽?


    徐寧腦袋探進絲竹軒裏瞧,絲竹軒裏樂師舞子眾多,徐寧並沒有進去裏麵瞧,曉得了陸雲媚被帶進這裏麵來,徐寧收起了進去看看的念頭。


    進去看她做什麽,隻要陸雲媚妨礙不到自己,無論她想方設法的進入絲竹軒裏幹什麽,她都懶的操那份閑心。


    徐寧縮回腦袋,和徐子若順路返回,呂貴妃下令要所有的皇子公主給父皇準備親手做的菜,她得回去好好琢磨下,準備什麽樣的菜品給父皇。


    二人將將離開絲竹軒,打路的另一頭過來了久不見的國舅爺。


    自霧園裏被陸雲媚賞了一耳光至今,國舅爺一直沒忘記那一巴掌,國舅爺一直尋思著要如何從陸雲媚身上討回來被打那一巴掌的仇。


    今日他入宮來看姐姐,恰好瞧見陸雲媚也入了宮,是以國舅爺起了心思。


    被稱國舅的男子,一般都是其家姐於宮中為後,呂卓的姐姐呂鳳萍才不過是貴妃,他怎就能被稱呼國舅爺呢?


    其實這都是永昭帝給予呂家的恩寵,呂鳳萍的兄長為將軍,呂鳳萍的兄弟被稱呼國舅夜,這些乃永昭帝賜予呂家的恩寵罷了。


    呂卓當也曉得陸雲媚被退婚,在得知陸雲媚被退婚那時,呂卓便起了上陸府提親的心思,若能把陸雲媚娶進門,想怎麽拾掇她,還不是任由他隨意。


    然而他的這心思被姐姐阻止,陸雲媚本來是要嫁給陳王的,但因她娘做下那般不知廉恥的事,陸雲媚被退婚,因此,她算是被釘在了恥辱之柱上,你現在若取娶了陸雲媚,你讓呂家如何再在人前抬起頭來。


    經過呂貴妃的勸說,呂卓最終打消了上陸府提親的念頭,雖然呂卓沒了提親的念想,然而陸雲媚的一顰一笑已經印在了呂卓的腦子裏,他才從姐姐的盛澤殿出來,準備出宮之際,卻瞧見了陸雲媚。


    呂卓行至絲竹軒門口,暼了眼遠去的六皇子與長寧公主,他整了整衣飾,踏入絲竹軒大門。


    樂師、舞子們朝國舅爺見過禮,依舊各忙各的,呂卓尋著一道道人影,找見陸雲媚所在之處。


    陸雲媚被嬤嬤帶入絲竹軒,嬤嬤按照陸雲媚的要求派給她十二名舞子便退下了,陸二小姐進宮為皇上準備賀壽禮,上麵打過招呼,陸大人又親自提點過她,管事嬤嬤對於陸雲媚的要求有求必應。


    陸雲媚指揮著十二名舞子同她一道排練舞蹈,才將將拉開架勢沒跳個什麽呢,她便瞧見那邊探頭探腦的國舅爺。


    呂卓相貌雖說不是多麽俊秀,但在男人裏麵也算中上相貌,然而陸雲媚看呂卓,總覺得此人有種猥瑣感。


    瞧那人扇著扇子探頭探腦,陸雲媚裝作沒看見,繼續跳她的舞。


    呂卓瞧美人不往他這裏遞眼神,就靜候遠處,他就不信了,她還能在那裏跳一天不成,你總有跳累了休息的時候吧。


    陸雲媚雖一直在跳舞,但也一直注意著那人,瞧那人沒有要走的意思,陸雲媚氣短,誠如呂卓所想,跳的久了總歸會累,一曲跳結束,陸雲媚要舞子們停下。今兒差不多了,每日再練。


    陸雲媚每日入宮隻有一個時辰,現時辰到了,她自然得離宮,管事嬤嬤過來要送陸雲媚,靜候的呂卓過來道:“嬤嬤,由我送陸小姐出宮吧,你去忙吧。”


    “這……”管事嬤嬤看向陸雲媚。


    陸雲媚不待見呂卓,但人家好歹是呂貴妃的兄弟,再是不待見人家,麵子上總歸得過得去,她朝呂卓屈膝道:“這怎麽好意思,讓國舅爺送小女出宮,折煞小女了。”


    “什麽折煞不折煞,能為小姐效勞,是我的榮幸。”


    陸雲媚有翻白眼的衝動,但瞧人家說話彬彬有禮,陸雲媚隻得朝嬤嬤感謝,“既這樣,不勞嬤嬤費心了。”


    呂卓朝陸雲媚做了個請的手勢,為陸雲媚前方領路。


    目送國舅爺與陸小姐一同而去,管事嬤嬤不住搖頭。


    方才的十二名舞子中,有一位看樣子與管事嬤嬤關係不錯,她過來道:“嬤嬤,陸小姐這是什麽意思,才被陳王退婚,這又想勾搭國舅爺麽?”


    管事嬤嬤白了身邊人一眼,道:“你這丫頭,說話怎麽總不把門,不怕給自己惹事?”


    “我這不是給嬤嬤你說呢麽,又沒別人,”這閨女咂咂嘴,“我們怎就沒這麽好的命被貴人看上,要有人能看上我,我做夢都會笑醒來呢。”


    管事嬤嬤哼一鼻子,道:“行了,趕緊去把陸小姐才教你的舞蹈好好練練,練好了,說不定於殿前獻舞之時,你或許會被人看上。”說完,嬤嬤轉身而走,而那發表牢騷的小丫頭,朝陸雲媚遠去的背影瞪了一瞪。


    呂卓送陸雲媚一直出了宮,宮門口,陸府的馬車等候。


    陸雲媚行至馬車前,朝著呂卓道:“多謝國舅爺相送,小女這就回了。”


    呂卓忙道:“小姐,在下可否問你一句,你為何要入宮與宮女們排練舞蹈,是想在皇上壽宴上獻舞麽。”


    “國舅這不是多此一問,小女入宮排舞,當是為了那一天做準備,要不然我入宮做什麽。”稍停頓,陸雲媚又道,“國舅爺若再無事,小女告辭。”


    扶蘭芝的手上了車架,陸雲媚坐定,馬車啟動。


    望著遠去的馬車,呂卓眼底生濃濃玩味,細細回味殿前獻舞四個字,呂卓尋思半宿,琢磨明白陸雲媚要於殿前獻舞的原因,想必是因為被陳王退婚,她想用這樣的方式再來博別人青睞。


    呂卓原地立良久,直至那遠去的馬車再也看不見了,呂卓才轉身而去。


    既然她想入得別人眼,被別人看上,那好,就乘這個機會,讓皇上將此女賞賜給自己,這樣也就解了他的單思苦。


    呂卓心思活絡,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皇上壽宴,當著群臣的麵朝皇上要了此女,不信皇上會不給他這個麵子。


    想到再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陸雲媚抱在懷裏好好的拾掇,呂卓越想越開心,一開心,連走路都帶著風。


    ******


    離永昭帝的壽辰還有一個多月,氣候漸漸入涼,樹枝枯葉已見飄零,連穿身上的衣服也比之前厚實許多。


    不能隨意出宮,徐寧多時都呆在自己的寢宮裏麵,每日呆在宮裏,徐寧多時尋思,父皇壽誕那日,該給父皇做一道怎樣的菜呢。


    夜幕降臨,徐寧沒有一絲睡意,她此刻坐在正芳宮的院子裏看月亮。


    宮裏的月亮與宮外沒有不同,然卻總有那麽多人想入宮。


    自那天瞧見陸雲媚以後,這些日子,陸雲媚會天天入宮,她每天在宮裏也不多呆,就一個時辰。徐寧已經打聽清楚,陸雲媚入宮是在同舞子們一起排練舞蹈。


    徐寧暗暗搖頭,她要是陸雲媚的話,絕不可能還那樣的出現在眾人麵前,她肯定會找個地方躲起來,或者去到一個誰也不認識自己的地方。


    每每想到陸雲媚如今的舉動,徐寧佩服陸雲媚的臉皮厚。徐寧當猜到了陸雲媚入宮練舞的原因,想入旁人眼,就看有沒有人不在意壓力娶她了。


    歎口氣,徐寧離開所坐之處,準備回寢殿休息。


    剛剛離開所坐之處,朝寢殿才邁出步子,她覺有什麽東西敲在自己身上,下意識轉身,便見不遠處立著一道黑影,突然出現的黑影使得徐寧心一緊,心提起不假,不過她沒有慌亂。


    朝黑影靠近些許,借淡淡月色徐寧瞧清楚來人,她道:“你怎麽在這?”


    就算他的武功再好,這裏畢竟是皇宮,他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宮裏,不怕被宮廷侍衛捉住麽。


    妥格低低道:“好久沒見你了,我來看看你。”


    徐寧雙頰又發燙,她微微垂首道:“我還小,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說這樣的話。”


    妥格朝徐寧靠近些許,“小?你長的是挺小的,不過我看你的那心態,無論怎麽看,也不像小孩子。”


    徐寧舉目,“你什麽意思?”


    妥格沒吭聲,定定望著舉目看他的小女娃,夜色雖黑,然今晚畢竟有月亮。


    妥格的雙眼徐寧看清,她被妥格一眨不眨的眼神弄的心跳加快,。


    瞧他眼神怪異,正要問一句你看什麽,卻不想妥格朝她倒了過來。


    徐寧下意識的接住朝自己倒過來的人,“喂,你怎麽了。”


    話問完,徐寧覺得手心濕乎乎,舉起手,瞧見手上黑乎乎的,雖看不清這黑乎乎又濕濕的的東西是什麽,但依著溫熱感,徐寧反應過來,這是血。


    妥格受了傷,因失血有點多,所以他站不穩,被徐寧扶住他說道:“我先在你這裏躲一下,呆會我就走。”


    徐寧沒問出了什麽事,因為她聽見宮門外傳來腳步。徐寧連忙扶著妥格入寢殿,寢殿就這麽大,把妥格藏在哪裏都不行,正尋思要將妥格安置在哪裏,關閉的正芳宮大門被敲的砰砰作響。


    綠秧和宮女們住的屋離大門不遠,綠秧聽見敲門聲,披上件衣服下地去開門。


    徐寧發急,妥格也急,不過他沒失了分寸,他推開正芳宮後窗戶跳了出去,他剛剛出去,徐寧便聽腳步聲越來越近。


    正準備迎上,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和地麵上留有血跡,徐寧顧不得多想,忙把頭上的簪子取下,朝著胳膊劃了一下,隨即她跌坐於地上。


    入殿的侍衛和綠秧、宮女們瞧見公主手臂上沾有血跡的坐在地上,各個一怔。


    侍衛頭領當即下令搜正芳宮,綠秧和宮女們忙過來蹲下,綠秧道:“公主,你這是怎麽了?”


    侍衛頭領先入為主的認為公主被刺客刺傷,他問道,“公主,那刺客上哪去了。”


    徐寧端著一副大惑不解,道:“刺客,什麽刺客?”


    侍衛頭領道:“公主手臂劃破,難道不是刺客所為?”


    徐寧搖搖頭,“不是,我方才起夜,因睡的迷糊,不小心腳下一滑,摔倒之際手臂劃在了我的發簪上,所以手臂才被劃出一道口子來。”


    侍衛頭領皺眉,“公主的手臂劃在了發簪上?”這怎麽可能。


    徐寧朝一旁努努嘴,發簪就扔在地上,發簪上麵一隻蝴蝶,蝴蝶翅膀上沾有血跡,侍衛頭領撿起發簪細看,沒看出哪裏不對。


    去搜尋的侍衛們回來,稟告說沒有發現刺客,侍衛頭領把簪子還給了徐寧。


    侍衛頭領沒多逗留,領著人退了出去,公主被自己的發簪劃傷,這個可能不是沒有,既然沒在正芳宮裏搜到刺客,侍衛頭、領著侍衛們又去別處。


    綠秧要傳太醫來,徐寧阻了綠秧,又不是多麽嚴重的傷,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哪裏有那麽矯情。


    拗不過公主,綠秧隻得依了公主,幫公主包紮過,徐寧便要打發綠秧下去休息,綠秧哪裏有睡覺的心思,說什麽都要守著公主。還是徐寧再三保證,綠秧與一眾宮女們返回了自個的屋裏接著休息去了。


    正芳殿裏再沒誰,徐寧才推開後窗戶,她立在窗戶邊上沒有喊,隻伸長腦袋看妥格在哪裏,然而看了好辦天,卻不見妥格露麵。


    徐寧疑惑,妥格難不成走了?他還傷著,能去哪裏?


    確定妥格不在,徐寧關閉了後窗子,怕妥格有可能隨時再進來,徐寧沒有閂後窗戶,窗扇就那麽虛掩著。


    一夜過去,直到天大亮,也沒有再見妥格的影,徐寧這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徐寧不知道,妥格沒有再在她屋裏出現是為保護她,她把她自己的胳膊劃破,那一下引起侍衛們懷疑。


    侍衛們雖然出去正芳宮,但侍衛頭領卻派人盯著正芳宮,一夜過去,不見正芳宮裏再出現異常,侍衛頭領這才完全相信,長寧公主的胳膊是被發簪劃破的。


    鬧刺客的那夜過去之後,宮裏就一直很安靜,再沒聽見過有任何動靜。


    徐寧這些天一直研究壽宴那日要給父皇做的菜式,一邊研究菜式,一邊尋思,妥格那晚上入宮幹什麽來了。


    這多日子過去,也不見妥格再露麵,徐寧為妥格擔心,不知他安全著沒,他有無離開皇宮?


    擔心多了,徐寧又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妥格武功那麽好,他既能入得宮裏來,當也會很容易的離開。可再又記起他那晚上的樣子,徐寧的心還是會提起。


    今日大早,徐子若來了正芳宮,一入宮門,徐子若首先詢問徐寧的胳膊好點了沒,確定徐寧胳膊上的傷不礙事了,徐子若拉著徐寧,說要去一個地方。


    徐寧問去哪裏,徐子若也不說,就拉著她往一個地方而去。


    徐寧便再沒問,隨著徐子若一道而行,徐子若帶著徐寧來了禦膳房,禦膳房的後廚房裏養著一窩豬。


    被徐子若拉到豬圈裏來,徐寧滿腹疑惑道:“你帶我來這作甚?”


    徐子若嘿嘿一笑,“你覺得壽宴那日,咱們給父皇做一道烤乳豬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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