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乳豬?


    徐寧看向豬窩裏的一群豬仔,望著那些豬仔徐寧蹙眉,“烤乳豬我想父皇吃過不少了吧,咱們再做烤乳豬,有什麽新穎的。”


    “我要做的這個烤乳豬,可不是父皇經常吃的那種,我做的這種是……”是什麽徐子若沒有說,他打住之後又接道:“反正我做的這道考乳豬,肯定與父皇吃過的不一樣,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為父皇做菜。”


    徐寧目下沒有心思做什麽烤乳豬,說到底,父皇的壽辰距此還有一些時日,現在就準備做,有些過於早。


    徐寧自顧離開豬圈,朝著禦膳房外邊,徐子若正為自己的計劃感到滿意之時,卻瞧妹子離去,他連忙追了出來,“寧兒,你覺得我的提議不好?”


    徐寧邊走邊說,“倒也不是,我就是覺得,咱現在言壽宴上的菜有點兒早,無論我們想好了要做什麽,也得等到那天了再說,當下你就算把乳豬烤熟,父皇的壽宴也還沒到。”


    徐子若覺徐寧說的有理,無論要做什麽,那也得等到父皇壽誕那日。


    出來禦膳房,徐寧沒有返回正芳殿,她信步隨意的朝幽靜之地而去。這些天來,她的心好亂,很想一個人靜靜。


    走著走著,徐子若發現他們居然走到冷宮附近來了,便說,“我們到這來幹嘛,這裏陰森森的一點也不好玩,走,咱回去吧。”


    經徐子若提醒,徐寧才注意到此刻往來的這裏,確有點兒荒涼,前方入眼的宮殿雖高大恢弘,但比起他們住的地方,這裏有些荒涼過了頭。


    “這是哪兒呀,怎麽之前我沒來過呢。”她問道。


    “這有什麽好來的,這裏是冷宮範圍,失了皇帝寵、和犯了事的宮女們才會被派到這裏來,走,咱回吧。”


    徐寧靜立原地望著遠方,道:“原來這裏就是冷宮,我之前一直聽說冷宮淒涼,還從來沒有來親眼見過,既然來了,你帶我去看看吧。”


    “寧兒,你真要去冷宮轉悠?”


    徐寧偏頭看著徐子若,道:“是呀,怎麽,不能去麽?”


    徐子若轉臉看了眼身後,確定周圍再沒誰,才低低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這裏晃悠,冷宮裏麵經常鬧鬼,萬一惹到髒東西,就麻煩了。”


    “鬧鬼?”徐寧怔仲,隨即笑道:“冷宮鬧不鬧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景林公主的烏蘭軒是鬧過鬼的,既然烏蘭軒也鬧鬼,這便說明宮裏鬧鬼乃時常有的事,既然是常事,還怕過去看看?或許說不定咱們運氣好,真能看見鬼長什麽樣呢。”


    徐寧說完,率先朝冷宮那頭邁出步子。


    徐子若被徐寧的這番話弄的語塞,烏蘭軒鬧鬼是怎麽一回事,沒有人比徐子若更清楚,但看寧兒一點也不怕,徐子若收了其他心思。


    鬧鬼這種事在宮裏很是忌諱,可就是這樣忌諱的事,宮裏又常常聽說,都已經經聽說了,還管他忌諱不忌諱,既然寧兒想去看看冷宮,那就去看看唄,大白天的,還怕真的遇見鬼麽。


    徐子若跟在妹子身後,朝那看得見的一排排宮室而去。


    徐寧原以為冷宮就是廢棄的宮殿組成的地方,沒見過冷宮之前,徐寧隻會認為冷宮不是多麽大的地,畢竟這裏屬於皇宮,皇宮裏的房子再破舊,當應該修葺的奢華磅礴才對。


    然而現在親眼瞧見了冷宮,徐寧不由咂舌,當下瞧見的冷宮確刷新她對皇宮的認識,一排排的宮殿、一排排的房舍,倘若這個地方沒有處於皇宮裏,徐寧真的會以為這兒是平民百姓家的屋子,隻不過就是,這些屋子修的比較高大而已。


    這一排排的冷宮房舍中間還長滿雜植野草,給荒涼的冷宮添更多淒涼意境。


    從房舍中穿過,徐寧挨個瞧那些關閉大門的院落,所有的宮殿院子門無一例外的,全部上了鎖。


    透過門縫瞧院子裏麵,並不見這裏哪兒關著人,徐寧好奇的望著入眼的一幕幕,徐子若也瞪大眼睛的望著這裏的一切。


    徐子若自幼住在皇宮,但長了這麽大,的確是頭一次來到這裏。徐子若也被冷宮的景色震撼,真的不知道,他住了十三年的皇宮裏還有這樣的地方存在,這裏的荒涼勁,同樣刷新了徐子若對皇宮的認識。


    行進中,忽的同時聽見大笑聲,寂靜之中突然聽見女人沙啞的大笑,這是怎樣一種體驗。這裏荒蕪,卻在荒蕪中忽聽有人笑,說不怕是騙人的,再加上冷宮有鬧鬼的傳言,二人不由的心慌。


    不過再想想,大白天的,太陽這麽高,傳說鬼怕太陽,還怕那鬼來陽光底下捉他們麽,想清楚了,馬上又正了正膽子。


    二人定定神,細聽這道沙啞的笑聲從哪裏發出,然而此刻再聽,卻聽不見那笑了。


    “寧兒,要不咱們回去吧。”徐子若說道。


    “都已經來到這了,回去多沒意思,你要是怕了,你回,我自個去看看。”


    徐子若怎可能承認他怕,況且他是當哥哥的,妹妹都不怕,他要是怕了,豈不被寧兒看扁。


    徐子若脖子一揚,“誰說我怕了,我是見咱們來這久了,小福子和小喜子他們找不見咱;還有,你不怕綠秧找不見你,跑去求父皇嗎。”


    “放心好了,我家綠秧才不是你的小喜子和小福子,綠秧跟著我的時間雖不長,但綠秧知道我是個曉得分寸的人,她定不會因為一時見不著我,就跑去父皇那裏。”


    徐寧說了一長串,徐子若聽懂,寧兒這是拐著彎子說他是不懂分寸的人。


    徐子若為了在妹子跟前豎立形象,再不說回去的話,隻安安心心的跟在妹子後邊,做好護花使者。


    走了不幾步,女人的大笑聲又一次發出來,細聽,聲音是從那邊傳過來,循著聲,徐寧快步朝那頭而去。


    到了這邊,一道朱紅色的大門入眼,映入眼中的這座大門和別處的不一樣。


    一路上走來,看到的很多大門都是發黑發褐色,這道大門卻還保留著鮮紅顏色,如此便在這一排排的破舊宮殿房舍中,顯的很是突兀。


    遠遠聽見的沙啞女人笑,正是從那門裏發出。


    朝朱紅色的大門靠近,離的遠近,聽見的笑聲便越大,二人正要往大門跟前之時,忽聽得那邊有腳步聲。


    徐子若、徐寧又隱進暗處,剛隱入,便見兩位提食盒的太監打那頭過來。


    兩太監到了朱紅色大門跟前,把食盒裏的飯菜取出來擺在門口,隨即敲敲門朝裏麵喊一句開飯了,便又提起食盒走了。


    他們走了之後,大門裏發出的笑聲消下,不大會,上了鎖的大門被從裏麵往開拉了點,一隻幹癟的手從門縫裏伸出,將擺在門口的飯碗端了進去。


    看到這裏,徐寧徐子若都明白了,哪裏是什麽鬼,那分明就是人。


    剛瞧那伸出門縫裏的手雖然幹癟,但那是女人的胳膊不會錯,送飯的太監已經走遠,二人朝紅色大門挨近。


    蹲在門邊端著飯碗吃飯的人餘光瞥見門縫有人望她,她停下吃飯的動作看向門縫外。


    雖不能完全看清楚來人是誰,但端著飯碗吃飯的人能看明白,來的二人年紀不大,他們定然是皇上的兒女。


    把碗擱地上,她撲向大門。


    徐子若拉著徐寧後退,二人退後稍微遠點。


    門裏的人這才看清二人相貌,她看清楚了徐寧和徐子若的相貌,門外的兩位小娃娃也看清楚了裏麵之人。


    若非已經有了心裏準備,真的會以為大白天的見鬼了,門內人一看就是女子,她穿的衣服雖破爛,但那破爛的衣裳確是女子的,再看門內人的臉,她的整張臉奇醜無比,活脫脫的鬼樣子。


    她的臉被毀,鼻子臉頰,還有額頭仿佛被熱油燙傷,完全沒有一點點好皮,臉上結痂退掉,整張臉似抽在一起。


    門裏的女人一手伸出門外,朝二人展出,她雖隻從門縫裏顯出一張臉,徐寧還是從她那僅露出的一雙眼睛裏,讀出了悲涼與期盼。


    悲涼徐寧懂,任誰住在這種地方,怎會不悲涼,至於期盼,徐寧則不明白了,她期盼什麽。


    徐寧又要朝大門靠近,徐子若一把拉住她,徐寧給徐子若放心眼神,她又朝大門靠近,到了大門前方,她問門裏的女人,“你是不是有話要給我說?”


    那女人點點頭,眼淚溢了出來,這麽多年過去,總算有人願意和她說話。


    徐子若見狀,去到徐寧身邊,將門內女人細望半天,道:“我怎麽從不知道冷宮裏還住著你這樣的一號人物,請問你是哪個宮的娘娘?”


    那女人聽了徐子若的問話,先一怔,隨即眼淚流的越發歡,她搖著頭,想說話說不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門外二人反應過,這個女人的嗓子壞了,難怪她的笑那般沙啞。


    徐寧挨近大門,蹲下道:“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寫出來,有什麽想讓我幫你的,你寫出來也一樣。”


    說到寫字,這個女人直搖頭,她不會寫字。


    既是啞巴,又不會寫字,這該如何弄懂她想說什麽。


    女人本來淚流不止,然而此刻她望著徐寧的臉漸漸停止流淚,望著望著,她眸子大睜道,隨即用手比劃開。


    她的比劃看的徐寧徐子若雲裏霧裏,好在二人最後還是看明白了對方的比劃。


    她用手指指門,隨即在地上畫了個鳳凰的樣子,徐寧大概明白了她說什麽,點點頭道:“沒錯,我娘就是婁紅玉,失蹤十年之久的大梁皇後。”


    確定眼前小女娃是婁皇後的女兒,女人眸子瞪大,隨即她又看向徐子若。


    瞧對方望著哥哥,徐寧道:“他也是皇後的兒子,我們的母親都是皇後。”


    門內女人透過門縫望著倆個娃娃半宿,她連滾帶爬的進去內殿,去了沒一會她又出來,她出來後又撲到門口,把一枚隻有半拉的玉鎖交給徐寧,然後又比劃開。


    徐寧完全不知道她比劃的什麽意思,徐寧看不明白對方的比劃,連徐子若也被搞的一頭霧水。


    女人迫切的想告知他們自己的意思,可奈何她不會寫字,越急越無法告知他們她想說什麽。


    徐子若接過半拉玉鎖,看著玉鎖,徐子若似乎想起什麽,他說道:“這個東西我好像在二哥那裏見著過一回……”


    徐子若話未說完,門內的女人不住的點開頭,徐寧反應過來,“你要我們把這個東西交給陳王殿下?”


    那女人再次迅速的點頭,點頭之時還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個噤聲動作。


    徐子若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們把這個東西交給陳王,而且不能讓別人知道?”


    女人再度重重的點點頭,徐寧同徐子若對視,實在搞不明白,這女人為何要他們把這個東西交給陳王。


    瞧被毀容貌的人眼底迫切流露,徐寧答應道:“好,我會把這個東西交給二哥,你放心。”


    得準確答案,女人平靜下,隨即又端起飯碗,端著還沒吃完的飯,進入內殿之中去。沒有見到徐子謙之前,她一定要活著,即便每日吃的都是冷飯剩菜,她也一定要活著。


    來冷宮是因著好奇才來的,可沒想在冷宮裏瞧見一位被毀去容貌的女人,那女人還交給他們半拉玉鎖,要他們把此物轉交陳王。


    雖不明白那女人為何要這麽做,但看她可憐兒,徐子若和徐寧便應了她的請求。


    再在冷宮裏穿梭,沒了任何膽怯,除去朱紅色的大門,從那邊過來,還瞧見其它的院落裏也關著人。被關在這裏的人也就那麽十來位。無論這裏關了多少人,隻要被關進這裏來,後半生等於交代在這裏。


    從冷宮晃悠出來,二人直接去找徐子謙,然而到了徐子謙的寢宮才曉得,陳王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入宮。


    徐子謙既不在宮裏,想現在就把半拉玉鎖交給他也無法,隻能下來逮了二哥空子,再把東西給他了。


    ******


    正芳宮寢殿裏,徐寧躺在床上想心事,同徐子若分別,徐寧回來躺在床上想心事想個沒完,此刻她所有的思緒,全部停留在冷宮那位被毀容的女人身上。


    她究竟是什麽人,哥哥說,他並不知冷宮裏住著這號人物。


    看那女人身上所穿衣物,雖然她的衣服破爛,但依稀可以看出來,她之前應該是位份不低的宮妃呢。


    臉被毀,看不出來她年紀該有多大,不過看她的手,想來她肯定不年輕了。


    綠秧送安神香進來,瞧公主躺在床上靜靜的望著床頂,綠秧道:“公主,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是不舒服,奴婢去給你傳太醫來瞧瞧。”


    徐寧擺擺手,扶著能扶手的地方坐起來,“我沒有不舒服,我很好,”徐寧下來床榻,反手錘著後背,連晚飯都沒有吃就上床躺下了,這會子難免渾身不帶勁。


    捶了捶背,徐寧坐於桌前凳子上,問:“綠秧,你說冷宮裏一般被關的都是什麽人呢。”


    “冷宮裏能關什麽人,當然都是犯了錯的人,但……不是犯了天大的錯誤,一般也不會有人被關進冷宮裏,即便哪個妃子犯錯,皇上也多會照拂妃子娘家的臉麵,所以隻要沒有惹的皇上降下雷霆震怒,想進冷宮也不容易呢。”


    綠秧言畢,又說道:“公主,好好的,你怎麽關心起冷宮來了?”


    每當入夜,徐寧習慣把其他人全部打發下去,隻留綠秧一人伺候,寢殿中當下再沒誰,徐寧便告知綠秧,她今天去冷宮遊蕩了一圈。


    綠秧瞪大眼,“公主去冷宮了,我的天呢,公主,那地方怎麽是你可以去的,你以後再也別到那裏去尋開心。”


    “我去都去了,也沒什麽嘛,看你的樣。”徐寧不以為然道。


    “公主,你不知道,冷宮那個地方很晦氣,傳說冷宮那裏經常鬧鬼,你以後千萬別再去了,萬一惹來髒東西可就麻煩了。”


    綠秧的一本正經惹的徐寧發笑,那地方有無髒東西,她今天已經見識過,什麽髒東西也沒,那裏有的隻是人。


    徐寧笑笑,拉著綠秧坐下,“我問你一件事,你入宮比較早,你有沒有聽過冷宮裏住著一位被毀去容貌的妃子?”


    “被毀容貌的妃子?”綠秧沉吟片刻,搖搖頭,“這個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雖然入宮早,但入了宮以後,奴婢向來是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公主問奴婢這個,奴婢真的回答不上。”


    “你不知道呀,我給你說,我今天在冷宮裏瞧見了一位被毀容的女人,她不光容貌被毀,連說話也不能說,我當時給她說,你有什麽想說的可以寫出來,結果她也不識字……”徐寧把今日在冷宮裏的所見所聞大概的說給綠秧聽。


    綠秧聽完眉頭微蹙,“那個女人她不識字,但是穿著疑似妃子的服侍?”


    徐寧點點頭,“的確如此,想和她交流都無法,你說民間的女子不識字我也不奇怪,好歹她之前也是被人跪拜的娘娘,一個字都不認得,這不是挺叫人詫異的。”


    “這有什麽呀,自古以來女子無才便是德,旁的不說,呂貴妃最早也不識字,後來還是請了師傅專門教,呂貴妃才慢慢的通曉了詩詞。”


    徐寧道:“哦,是麽,呂貴妃最早也不識字?”


    “這我也是從別人那裏聽來,宮中女子多數都會詩詞歌賦,懂詩詞會寫字,最起碼同皇上聊天能聊到一塊去,呂貴妃為了同皇上有共同語言,專門請了師傅教授她詩書,這才有了如今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呂貴妃。”


    綠秧一番話,令徐寧佩服呂貴妃,入宮以後才學詩詞,而且還學的那麽好,呂貴妃倒真是一位愛學習的好學生。


    讚歎呂貴妃真的,徐寧卻也沒忘記,她入宮就是找呂貴妃來報仇的。


    呂貴妃愛不愛學習那是她的事,不能因為她愛學習,就忘了找她尋仇,每每想起找呂貴妃尋仇,徐寧不禁陷入惆悵。


    呂貴妃後台強硬,如何才能扳倒那個女人,為母尋仇隻有一個辦法,就是將呂貴妃扳倒,隻有她倒台了才能報了母親的仇,才能當著她的麵問一問,她為何要害母親。


    深夜來臨,打發綠秧下去休息,徐寧又倒回床上望著床頂想心事。


    ******


    為了殿前獻舞,陸雲媚加緊全力排練那支舞蹈,這支舞蹈總共十三個人跳,十二位舞者圍著中間一人。


    給陸雲媚伴舞的舞子們都挺不屑陸雲媚的,但想到壽誕那天能在皇上麵前獻舞,不屑歸不屑,眾人還是很配合陸雲媚。


    陸雲媚每日於絲竹軒裏練舞,那位陰魂不散的國舅爺便會常常入宮來看她。


    最先開始,陸雲媚很反感呂卓圍繞於她,但後來,陸雲媚不再反感陰魂不散的國舅爺,其實想一想,有國舅爺在,很多時候會幫她不少忙。


    就像現在,她領著一眾舞子跳舞,有這位國舅爺擱一邊杵著,跳舞的這些舞子們都比平時盡心。


    一曲結束,陸雲媚停下歇口氣,立邊上觀看的呂卓上前,遞來手帕:“雲媚小姐辛苦了,擦擦汗。”


    陸雲媚沒有拒絕國舅爺的殷勤,接過手帕,一邊擦汗一邊說:“這裏有這麽多姐妹,國舅爺卻隻給我一人手帕,這不得讓眾姐妹們心寒了。”


    呂卓一怔,沒反應過陸雲媚所說的話裏意思,不過他掃了一圈,瞧那些舞子們都看著他兩,馬上反應過陸雲媚言下之意,什麽寒了姐妹的心,她想說的無非就是,不怕別人說閑話麽。


    呂卓當然不怕其她人說閑話,他姐姐乃呂貴妃,誰敢說他閑話,不過呂卓也是個會來事的,他嗬嗬笑道:“我能照顧雲媚小姐,當也不會把小姐的姐妹們落下,今兒來絲竹軒,我給大家準備了禮物。”


    呂卓朝著外頭喊了一聲,便見一小太監小跑進來。


    呂卓給那太監吩咐,“去,給這的姑娘們每人送一方絲帕來,再取些點心來。”


    舞子們當即笑如花,陸雲媚也笑的動人,國舅爺這波操作,等於是幫她從那些舞子麵前賣了麵子。


    看在國舅爺這般懂事的份上,陸雲媚也朝呂卓投去微笑。她朝呂卓盈盈一拜,道:“雲媚替各位姐妹,謝國舅爺賞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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