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多日子,永昭帝的壽宴於今日正式舉行。


    天氣雖冷,但今日陽光卻極度明媚,早上起來,竟還聽見喜鵲枝頭喳喳叫呢。


    宮裏忙活開,各宮的娘娘、公主、還有成年或者未成年的皇子們,大夥齊聚一堂為永昭帝祝壽。


    徐寧早起收拾完,與徐子若聚了頭,其實昨晚上兩人就在一塊,但昨晚後半夜,兩人各回住處睡覺,灶上溫著的菜,被綠秧和其她宮女們看著。


    天亮二人再度聚頭,收拾打扮整齊,往萬壽殿,皇帝的壽宴於萬壽殿舉行。


    今兒為永昭帝祝壽的不光有皇家眷屬,還有本朝官員,萬壽殿中人山人海。


    徐子若、徐寧雖年歲尚幼,但二人乃大梁嫡皇子與嫡公主,二人的席位於晚輩席裏,是稍稍排在首的。


    男女分開而坐,徐寧習慣了宮裏的生活,卻也也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加之她的席位排在公主席位的首位,徐寧生出陣陣不適,好在這種不適並未持續許久,她便適應下。


    為父皇祝壽,來的人陸陸續續,要說來的最早的,也就是徐寧和徐子若。


    二人在席位上坐了陣,同時生出無聊,正主不來,他們當下坐著也是坐著,反正無聊,倆人便尋找可以談天說地的人。


    徐子若認識與他關係交好的官家少爺們,而徐寧這邊,她最想見的人是陸蓮兒,扭頭看了看,並未瞧見陸蓮兒。


    徐寧想,或許蓮兒姐姐還未入宮,既沒來,那幹脆出去等她吧。


    由著想法出了萬壽殿,朝宮道口那頭。


    入宮來參加皇上壽宴,隻要是從宮外入內的,這條路是必經之路。


    等了不老少時間,卻未見著蓮兒姐姐,又靜候些許,瞧三三兩兩的公主皇子,都從此處過去了,卻依舊沒見蓮兒姐姐。


    隨在身後的綠秧不明道,“公主,咱站在這做什麽?”


    “我在等蓮兒姐姐,這個時辰也該入宮了,怎麽不見她?”


    “你等陸大小姐啊,公主早點說嘛,奴婢也好早些告訴你,也就無需在這裏白白浪費時間了。”


    望那頭的徐寧轉過臉,“你看見蓮兒姐姐已經入了宮?”


    綠秧道:“我沒瞧見,但早上我把公主做的菜,送去膳食司時,我聽膳食司的小太監說,他今早偶遇陸大人和陸大小姐,因呂貴妃要見陸大小姐,陸大小姐便去了盛澤殿。”


    什麽,蓮兒姐姐去了盛澤殿!


    徐寧為陸蓮兒提起心,可剛剛提起的心她又放下,蓮兒姐姐將來是呂貴妃的兒媳,暫且先不管那個呂貴妃她是真是假,蓮兒姐姐嫁入陳王府以後,必定要常常同呂貴妃打照麵,乘給皇上祝壽的空子,被未來的婆婆叫去,娘倆閑話家常,旁人也說不上什麽。


    徐寧心思活絡,想來想去,覺得還去盛澤殿看看呂貴妃有無難為蓮兒姐姐。


    即便徐寧明明知道,呂貴妃當不會在麵子上同陸蓮兒過不去,但她還是想去看看陸蓮兒。


    蓮兒姐姐在盛澤殿是麽,說走就走,徐寧往盛澤殿的方向抬步。


    領著綠秧行至禦花園拐角處,卻遠遠看見一幫人往來,打頭的正是呂貴妃,她一臉笑的拉著陸蓮兒,一邊走一邊同她說話。作為蓮兒姐姐的未婚夫,二哥則稍稍落後前方二人的作陪著。


    徐寧後退,既然他們來了,她便不打算再露麵。


    這樣看,委實沒看出呂貴妃哪裏對陸蓮兒不好,相反,瞧著往來的一行人,徐寧甚至還覺得,呂貴妃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徐寧扯著綠秧連續往後退,待一行人經過,二人才從暗處走出。


    望著遠去的一行人徐寧出神,說不上為什麽,雖瞧呂貴妃對蓮兒姐姐一派慈祥,甚至滿麵堆笑,但呂貴妃的笑看在徐寧眼裏,怎麽看怎麽覺得假。


    “綠秧,倘若你有個兒子,你兒子才和一位姑娘退婚,轉頭和那被退婚姑娘的姐姐又訂婚,你做為婆婆,會如何?”徐寧令不丁的問綠秧道。


    綠秧當明白公主所問何意,她臉一紅說道:“公主,你問奴婢這個問題,奴婢也回答不上,奴婢還未及笄呢。”


    徐寧歎口氣,綠秧說的不錯,問她這個問題簡直白問,她還那麽小,如何體會得了成年人的思維。


    前邊一行人越走越遠,徐寧落後跟上,尋與陸蓮兒接頭的機會。


    再說陸蓮兒,今日打扮好入宮,入宮之後聽說呂貴妃要見她,陸蓮兒確實緊張了好一陣子,與呂貴妃的接觸,還是那時在天牢裏,過了那次事件,再就未曾和呂貴妃打過照麵。


    未來婆婆要見自個,陸蓮兒緊張的不一般,入宮後與陳王碰麵,好在全程有陳王陪著,陸蓮兒緊張的心稍有所放鬆。待見著呂貴妃,呂貴妃一直笑臉相迎,陸蓮兒的心境才完全放鬆。


    “蓮兒呀,翻過年,你就要和子謙成親了,你有什麽需求盡管對本宮說,隻要本宮能辦到,我必定通通滿足你。”呂貴妃笑道。


    “謝娘娘厚愛,能得殿下青睞,已是臣女無上福德,蓮兒並無它奢求。”


    陸蓮兒的端莊答話令呂貴妃麵上笑更多,“你若有什麽需要一定要說出來,千萬不能不吭聲,切莫把自己委屈了。”


    徐子謙接過話:“母妃放心,我什麽都準備好了,若我有什麽辦不到的,到時自會求母妃幫助。”


    “好好,隻要你們不嫌棄我,你們有何樣的要求,我都答應你們。”


    一家三口的和樂景象,令立在遠處的陸雲媚滿臉生冷意,什麽是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當下就是。


    陸雲媚挍著手上帕子遠遠的望著這頭好久,才在給身邊蘭芝說,“走,我們下去做準備。”


    今個天是皇上壽誕,今兒也是她能否入得皇上眼的關鍵,成敗在此一舉,當然得好好的準備準備。


    呂貴妃一行人穿過禦花園便分開了,呂貴妃說她要去看看皇上,隨後會與皇上一同來萬壽殿。


    陸蓮兒朝呂貴妃行屈膝禮,目送呂貴妃去了,她才轉身與徐子謙對視。


    徐子謙很貼心的幫著給她、把身上的禦寒披風掄了掄,這才領她朝萬壽殿而去。


    徐寧本是找陸蓮兒的,現把人找見了,瞧蓮兒姐姐和二哥去了萬壽殿,她反而沒有再追著攆上去。


    蓮兒姐姐和二哥在一起,他們肯定有說不完的話,倘若這個時候插到他們中間去,似乎不妥。


    瞧瞧遠走的呂貴妃,再瞧瞧隨著二哥一道去的陸蓮兒,徐寧打算也入萬壽殿,即便與蓮兒姐姐的席位是隔開的,但姐姐也在萬壽殿,總有能與她說上話的時候。


    轉身正要走,背後發出一聲呼喚,循聲轉過,徐寧高興的差點朝呼喚她的那人撲上去,徐寧提裙小跑兩步,迎上往來之人,“父王,你來了。”


    要是原先,徐長逍最多派人送來一份壽禮,他人絕對不會到,但這次,永昭帝過壽他親自來,還不是因徐寧的原因,好些日子沒見著女兒了,他想借給皇上祝壽的空子,進宮來看看閨女。


    “父王,人家好想你。”徐寧朝徐長逍見過禮,很自然的挽住了徐長逍的胳膊。


    女兒的舉動令徐長逍笑意上臉,他說道:“你這死丫頭,這麽長時間也不來看我,還得我入宮來看你。”


    徐寧吐下舌頭做個鬼臉,“不是女兒不去看你,而是女兒現在想出宮有點難呢。”


    徐寧說的實話,徐長逍當然信,宮裏不怎麽限製皇子出宮,但對於公主,除非成年出閣。


    未出閣的公主,皇室有明文規定不可隨意踏出宮門,這樣也是對未成年公主的保護。


    徐長逍手撫上女兒頭頂,“好,既然你無法時常出宮,那父王以後常入宮看你。”


    “好,隻要父王來,女兒連睡覺都會笑醒的。”說完,徐寧扶著父王要往萬壽殿而去。


    才踏出步子,徐寧忽想起一件事,這事不能告訴旁人,但她思量,這事告知父王應該沒什麽不妥。


    父王說過要為娘親報仇,父王現在也謀者要如何扳倒呂貴妃,這事告訴父王,對於父王或許有幫助。


    “寧兒,怎麽不走了?”徐長逍問。


    徐寧扭頭看了看,這裏來回的人不少,此處不是說好的地方,這會子也還不到開席時辰,徐寧便低低道:“父王,我有事要給你說,咱去那邊。”


    徐寧指的那邊是一處很清幽的地方,那位置顯眼,然而那頭離這邊也挺遠,去那邊說話,不但顯的他們大方,而且別人也聽不見他們說什麽。


    徐長逍瞧女兒神色稍有凝重,應允了女兒的要求。


    這邊有一片不大的魚塘,順搭在魚塘上的小橋穿過,來到這片清幽之地。


    過橋前,徐寧讓綠秧侯在橋頭這邊,不要打攪她和父王相聚,綠秧便老老實實的侯在橋頭處。


    這邊有座不大的涼亭,進到亭子裏,徐長逍坐下發問道:“寧兒,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


    徐寧也坐下,坐下了,還四周壞一眼,確定周圍再沒誰,她把想要說的悉數告知徐長逍。


    徐長逍帶笑的臉逐漸冷下,聽徐寧言畢,徐長逍的臉色變的慎重至極,“寧兒,你確定冷宮裏住著一位呂貴妃?”


    “那個被毀容的女人,她是否真的是呂貴妃,我其實並不能確定,但我覺得她沒理由騙我,騙我幹什麽,況且,她第一次見我,就能認出我是皇後的女兒,這便說明她對我娘極度熟悉,否則她也不會把能證明她身份的東西,交給一個初次見麵的人。”


    徐長逍不光臉色凝重,眸子也漸漸眯起來。


    徐長逍的思緒飄回多年前,他記得,那時剛入宮的呂貴妃的確不識字,可後來,呂貴妃竟然識了字,不光識字,而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呂貴妃的大變樣宮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多數人都認為,呂貴妃請的師父教的好,呂貴妃本人也是一個愛學習的人。因呂貴妃的刻苦,才造就了後來學識淵博的呂貴妃。


    然而今天聽了寧兒的話,徐長逍覺的問題不簡單,“寧兒,這事還有誰曉得?”


    “我隻把這事告訴過二哥,我告訴他之後,冷宮裏的那位呂貴妃居然不見了。”


    徐長逍眸子微圓,“你把此事告知了徐子謙,之後冷宮裏的人就沒了?”


    徐寧點點頭,“我把這事頭一天告訴二哥,可第二天,我借著布施的名義再去冷宮裏,那個被毀容的人就沒了。”


    徐寧隱去了妥格,她能曉得冷宮之人消失,是從妥格嘴裏聽來,但為了不讓父王問更多,徐寧保守了妥格的秘密。


    徐長逍離開座位站起來,負手來回踱步。


    寧兒前腳告知徐子謙此事,那女人後腳便消失,難不成是徐子謙動了歪念頭,把那個有可能是他生身母親的女人除掉了?


    這想法於腦中一閃而過,徐長逍又否定了此想法。對於徐子謙這個人,徐長逍不喜是真的,但也算了解他。


    這小子於諸位皇子中算是個人物,他有手段有心思,講真,心思也不算壞,拋開對徐子謙的城成見,徐長逍還是比較認可徐子謙,這小子再狼心狗肺,也不可能幹那不是人幹的事。


    若不是徐子謙,還會有誰?


    “寧兒,那女人不見了的消息,徐子謙可曉得?”踱著步子的徐長逍停步,道。


    “他知道。”


    “他知道?”徐長逍看著閨女,眼底起了濃濃玩味,“你又怎麽知道他知道的?”


    徐寧此時才發現,她被父王一句話給繞了進去,不過再想想,這事是化身溫良的妥格告訴自己的。


    妥格就是溫良,讓父王曉得某夜自己和溫良見過麵,應該沒什麽問題。徐寧想了想,老實告訴徐長逍,溫良曾夜入她的寢殿。


    聽徐寧坦白,徐長逍麵上當即生不快,“那小子果真的夜入你的閨閣。”


    徐寧起身朝父王靠近,“他到我的寢宮去,隻是詢問我這事,又沒幹別的,父王幹嘛要生氣?”


    徐長逍能不氣麽,他一老早就瞧出溫良對閨女心思不純,況且這個溫良,絕不是表麵看見的那般簡單,曾警告過這小子,要他少打寧兒注意,這小子不但不聽,反而夜入寧兒寢殿,膽子倒是大的很。


    父女兩本來是在聊關於冷宮女人的問題,現話題全轉移到了溫良身上了。


    徐長逍坐回凳子上,道:“寧兒,以後和那個溫良少來往,這小子竟敢勾搭本王的閨女,這小子看來找打。”


    徐寧被逗笑,笑過,瞧著徐長逍氣呼呼的臉,徐寧再度冒出了父王比親爹還像親爹的感覺。


    內裏念頭雖生出,徐寧卻嘴上什麽也沒說,父王本來就是把自己當親生女兒看的,再加父王沒有其他孩子,父王這般重視自己,也算是自己的幸福。


    多一個人來疼自己,算她徐寧占便宜。


    徐寧壓下心頭冒上的無度思,說道:“好了父王,女兒天天在宮裏呆著,你還怕溫良把我拐跑了麽。”


    “這小子仗著功夫好,夜裏連皇宮內庭都敢入,膽子簡直大破天,我就怕有一天,你經不住他的花言巧語,真被他給拐跑了。”


    徐寧捂嘴笑的前俯後仰,守在橋頭這邊的綠秧看公主笑得那般忘形,她也笑。


    “好了父王,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能被他平白無故的拐跑了,你放心,將來誰要拐女兒,還得先過父王你這關,過不了父王的這一關,我想任誰本事大,他也無法把我從您身邊搶走。”


    徐寧這番話簡直說到了徐長逍的心坎來,女兒雖然住著皇宮,可女兒的心還是向著他的,這就夠了。


    徐長逍麵上陰雲散去,笑著點點頭:“還說自己不是小孩子,你才多大,那溫良多大,你跟他比起來,父王就怕你被那小子哄著賣了,你還幫人數錢呢。”


    “父王放心,女兒沒那麽笨,”說完遠遠的瞅一眼萬壽殿這邊,徐寧道,“這會子時間該是差不多了,我們也過去吧。”


    “好,咱們過去,至於你說的那事,父王會徹查,有什麽消息,我到時自會告訴你。”說著,徐長逍起身,由女兒攙扶著他往萬壽殿而去。


    徐寧與徐長逍坐在角落裏聊天的一幕,被永昭帝和呂貴妃看的清清楚楚,呂貴妃陪永昭帝行至萬壽殿門前,遠遠的瞧見那邊一老一少有說有笑,永昭帝當即心生不是滋味。


    明明是自己的閨女,可這孩子對徐長逍的親,似乎比對他這個正牌父親還要親,尤其再看見女兒挽著徐長逍的胳膊極盡孝順,永昭帝心上的不是滋味越濃。


    而呂貴妃望著相聊往來的一老一少,嘴角生出不易察覺的微笑,再瞧皇上臉色難看,呂貴妃嘴角笑意越明顯,望著那一老一小緩緩往來,呂貴妃說道:“皇上,該進去了。”


    華服加身的永昭帝幹咳一聲,背手先踏入萬壽殿。


    皇上駕到的通傳響起,殿中私語立時噤,永昭帝於三呼萬歲聲中,朝為他準備的席位而去。


    萬壽殿裏傳出的三呼萬歲聲,徐寧和徐長逍也聽見,徐寧說:“父王,父皇也來了,我們快點進去吧。”


    越過門檻見過禮,徐寧朝已坐下的永昭帝說了一堆吉祥話,總算使得永昭帝麵上生出笑。


    永昭帝免了下跪二人的禮,著下麵的一老一少入席,進入席位之前,徐寧掃了眼,瞧蓮兒的姐姐就坐在她身後,離她不遠,姐倆隔空互相點頭笑笑。


    該來的人全部來齊,永昭帝說幾句場麵話,宴會開始。


    今日名為永昭帝祝壽,實際上,借這空子,也是眾人互相走動的最好時機,欣賞過一段舞蹈,便開始了為皇上獻壽禮的環節。


    呂貴妃一老早發下話,隻要在京的皇家子弟,必須每人做一道菜為父皇祝壽。


    永昭帝的兒子除了五皇子夭折,其餘的五位都在,連甚少露麵的大皇子,也從封地趕了回來參加父皇的壽宴。


    大皇子出生的早,又加上常年住在遠離京城的封地,其相貌看著顯出一股子無上老成。


    徐寧曾聽六皇子說過,大皇子因母族犯了事,從而使得大皇子受牽連,大皇子便被朝廷封了中平侯遠離京城,皇子們明明是要被封王的,但因大皇子受母親牽連,才隻被封了侯爺,這輩子已然與皇位無緣了。


    富而不貴,想想也沒什麽好,做了侯爺遠離京城,最起碼少了很多民明爭暗鬥。


    大皇子為父皇獻上的禮物是產自其封地的特產,用花青石雕刻成的壽星,這尊壽星被雕的活靈活現,確讓永昭帝麵上顯出無上笑意。


    因大皇子是才入京的,所以他無需遵從呂貴妃下的令,說也要給皇上做什麽菜。


    皇上高興的收下壽星,又對大皇子說了一堆關切之詞,便讓大皇子回席位上落座。


    接下來,便是各位皇子們的拿手菜被呈上,各位皇子都是不會做菜的,然而為了這次能博得父皇誇讚,各個用上了心思與全力。


    當然,讓皇子們做菜,就是個說法,真正動手的有幾個,即便六皇子和徐寧天天黏一塊,正兒八經讓他動手的時候也不多。


    四位皇子的菜,被太監一一呈上來,擺在了多加的一張桌子上,永昭帝看的不住點頭。


    四道菜一字排開,按照皇上要求,蓋住菜品的蓋子也被一並拿開。


    從左往右,按照皇子年紀的順序排練,誰做的什麽才無需太監稟報,大家也都能知道。


    第一道菜名喚龍嘯九天,一條龍被雕刻的活靈活現,雕刻那龍的菜,其實就是常見的青瓜蘿卜,這道菜除了好看,說真並不好吃。


    徐子謙知父皇吃過的山珍海味多了去,做吃讓父皇嚐,還不如做個寓意好的給父皇看,這樣便能被父皇記在心裏。


    徐子謙的這道龍嘯九天使得永昭帝不住點頭,“吾兒孝心甚重,朕倍感欣慰。”


    誇讚過徐子謙,永昭帝的目光落在了後麵三道菜上,後麵三道菜都是可以吃的,一一看過,永昭帝的視線落在徐子若所做的五穀豐收上。


    聽太監報上菜名,永昭帝點點頭:“吾兒有心了,五穀豐登,才能百姓安康,子若這道菜甚慰朕心。”


    徐子若得父皇誇讚,朝徐寧投去感激眼神,這道用五穀蒸出來的雜糧飯還是寧兒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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