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我們的唐夕煙同誌自己一個人慢慢的走到雲暮麵前,唐夕煙說完就一個人站在雲暮的跟前,雲暮的表情還是沒有什麽變化,依舊是站在那裏。


    唐夕煙“嗬嗬”的笑了一聲。“怎麽?現在還要我喝湯嗎?你這個人啊就是這樣了自己一個人淡定的覺得什麽都自己做就好,什麽也不告訴我,我以前啊!我就以為你都是為了我好,現在啊,就是你一個人在不想讓我插足你的生活,我一個人真的是從來沒有走進過你。”


    唐夕煙看著雲暮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接著說,“我曾經一直問你的一些事情,我旁敲側擊。不是說我一定要知道,而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能把我當成自己人。可笑的是,你怎麽寵我,怎麽對我好於我而言好像都沒有關係了。你好像也是隻要我知道你對我好就行了。我知道啊!我也不否認我很感動。但是。我總是太貪心了,我想要的很多很多,我想要你能夠和我站在一起,我也不想做一個廢物女友啊!即使我現在沒有你優秀,以後也會沒有嗎?我承認我比你笨,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唐夕煙哽咽了一下,“嗬嗬!算了。現在都過去了,反正你也訂婚了是嗎?我們就互不打擾了,以後各走各的吧!”唐夕煙說得幹脆灑脫,好像自己從沒有舍不得過。這好像是一場可有可無的感情一樣。


    雲暮動了動嘴唇,把那個湯碗放下,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後退。“對不起,阿煙。”


    “嗬嗬”唐夕煙冷笑了一聲,“感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談何報不抱歉的,謝謝你的生疏啊!謝謝你啊!嗬嗬!雲暮同學。以後還是朋友吧?”


    雲暮:“………”


    唐夕煙微笑了一下,“你這樣的朋友還是值得擁有的。”然後就走了。


    雲暮沒有去拉,因為唐夕煙不喜歡失禮儀的人,確實,唐夕煙一直都不喜歡那種始終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因為唐夕煙本來也是一個喜歡看霸道總裁的小說,但隨著年齡逐漸增長,就發現了其中的很多弊端。


    是的,目前這類小說已經憑借其獨特的風格內容,發展出的一套完整故事模板,在現代、豪門、虐戀這三位大師門下開辟出了一番新天地,形成獨特的藝術奇葩,廣為傳誦,成為青年男女們茶餘飯後的娛樂產品之一。


    男主等所有主要正派男性角色,光環籠罩,360度無死角的完美,個人素質諸如顏值、身材、才幹、魄力皆為上乘,性情氣質或有不同,卻都無一例外地散發任何一個女性(也可能包括男性)都為之傾倒的荷爾蒙;社會地位上必非富即貴,財權緊握,勢力滔天。此外,作為一個霸道總裁,一定具有:1、解救女主於各種危難的能力;2、從各方麵(如女主的家族企業、女主的行蹤)掌控女主,讓她“永遠不離開自己身邊”的能力;3、讓女主從內到外,身心都能具有最大幸福感與獲得感的能力。


    而作為一個女主,她的顏值、身材可以不完全符合傳統審美標準,可以不諳世事,可以性格不成熟,沒有心機,智商經常下線,是標準的傻白甜,可以附加聖母屬性,同情心泛濫;她可以出身落魄,家境貧寒,父母雙亡,負債累累,甚至被迫賣身,為黑社會所追殺。遇到男主前,女主如飄萍般,處在弱勢地位;遇到男主,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沐浴到黑暗中唯一一道光芒,自此之後,便從灰姑娘蛻變成為公主。


    總之,總裁文一定盡力滿足女性脫下種種社會所附加的角色身份與重擔,卸下重重提防、小心、戒備的需求,對享受生活,避免社會上爾虞我詐的追求,或者最本然的,成為一個無憂無慮,在溫室中慢慢成長的小女孩的心態。


    好多的男同誌認同與嫁給自己的女生應該做家務,無法接受“男主內,女主外”的情況,其中“女人你連家務活都幹不好,我娶你幹什麽啊。


    拋開張雲雷個人觀點以及發布者斷章取義之嫌疑,隻談微博對這一新聞的反應,應該說並不出人意料——微博敏感的“政治正確”被戳中了。


    這樣的正確觀念,諸如“女朋友就是用來寵的”“不給自己花錢的男友就是不愛自己”等等一些女生對擇偶的標準不斷提高,車房兩全、事業有成、持家護妻、腿長英俊成為了必要條件;她們追求霸道總裁式的理想化男人,隻想自己像公主一樣享受照料關心和溫柔甜蜜,但不想與男人共患難;難以接受幾乎女人要為男人、婚姻或者家庭作出奉獻,受到委屈;男性的需求被她們壓榨到了最小值,自己卻不知饜足,貪婪地索取更多溫暖;不論男性所言是否合理,隻要觸及到了她們“女權”的敏感底線,一場瘋狂的批判不可避免。男人們不得不小心翼翼躲避著“直男癌”這個可怕的標誌。


    中國社會發展正值經濟不平衡、貧富差距大之時,同一座城市裏我們看得見富貴子弟的紙醉金迷,也看得見底層平民的踵決肘見;中國的發展所帶來的巨大社會壓力,也逐漸逼近極限。養老、住房、工作、醫療,當女人們成長,從父母的庇護中走出,逐步接下一項項社會、家庭帶來的責任,總會發現,撐起一個家是多麽艱難。這個擔子太重了,重得女生們心裏五味雜陳、疑惑不斷——我的未來如何?我的立錐之地在哪裏?我能擁有更好的社會資源嗎?


    千千萬萬的女性們,自孩提時代開始拚搏,幾乎豁出命般地擠進好大學、高薪職位,飛到一線城市,隻為了能掙出自己的自己的一份幸福;她們逼著自己忍住一個人在深夜望著遠處霓虹燈散發出的異彩或者麵對父母關心時要砸在心口的眼淚,用櫛風沐雨下磨礪出的堅強抵擋人山人海給予自己的隱形痛擊。


    偏生老天無情,給予女人們柔弱的身體與易感的神經,為此她們可能要承受數倍於男人的壓力。


    在這樣巨大的壓力之下,焦慮心態自然而然地被注入了她們的大腦。對今後未知人生的恐懼結合女人天生的依賴心態,讓她們自然讓急切地想要尋找到一個依靠,能為自己提供避風遮雨的屋簷,守護好自己珍惜的這份幸福。焦慮情緒的蔓延與外在壓力的增大也迫使她們不斷提高對這個依靠的要求。


    焦慮與恐懼,從來都是憤怒的源動力。微博上顯得瘋狂而又偏執的的“女權運動”也不例外。有那心態尚且未被打磨未明人間冷暖的,有那被父母寵溺長久而不自知的,都有可能在剛踏入社會後畏懼,被互聯網上的焦慮心態感染,成為了“田園女權”的煽動者之一。


    無論是女性天然的依賴心態亦或是焦慮情緒都十分正常,無可批駁。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在社會上不斷退縮、尋找依靠的渴求,與男女平權對女性的要求或許恰恰相反。


    什麽是女權主義?它有沒有一個成熟綱領、準確訴求,可以讓女權主義的信仰者們集中力量為之奮鬥?


    那麽,女性主義初衷是,讓女性獲得經濟、政治等領域獨立自主,在社會上與男性平起平坐,享受同樣的選擇、自由與尊嚴。


    權利與義務相伴而行,故而平等的權利也要有平等的付出、能力與素養做支撐作支撐。


    畢竟,讓你做一個被霸道總裁式男人天天玩命寵溺、關心的女人,做一個如同易卜生筆下那個在丈夫的寵愛下好似玩偶一般,享受著生活中的幸福快樂,卻在最後出走的娜拉,與古代靠男人過活的女子又有多大區別呢?


    生產力在發展,社會在進步,分工也在不斷細化,女性的地位將隨著社會對女性優勢與特性的需要不斷提升。想要女權問題的改根本解決,提高經濟水平才是關鍵。


    其實,田園女權無可厚非。曆史發話說:人類的變法“無不流血而成”,那麽從男權社會走向平權社會,如同曆史上任何一場革命,不可避免會摔跤犯錯。也許這一場熱血的狂歡,會如同新文化運動一樣,在偏激中摧毀糟粕,更廣泛地啟迪女性,最終慢慢歸於平靜。


    但是女權是“真刀實槍”幹出來的,而不是靠唾沫和鍵盤砸出來的。女權運動不能僅僅局限在論壇上幾句批判,幾頂帽子。


    也許人類都是脆弱的生物,社會中的人類都在負重前行,能夠將自己照顧完好實屬不易。沒有哪個平凡人能夠如同霸道總裁一樣在物質、情感等方方麵麵上,無微不至地支撐、守護一個人幸福長久地活下去。


    講求對等,是天地自然不可變換的法則。男女平權是如此,擇偶也是如此。當我們對另一半提出高要求時,也要忖度一番自己是否有“配得上”條件優良的男人。同樣,我們都清楚無比,無論戀愛還是婚姻,隻靠一人付出,再親密熱情的關係也早晚都見分崩離析,隻有兩人都在維護加固,方能長久。


    所以,放下你的高標準高要求,卸下你的敵對與仇恨。人性皆是如此,現實擺在眼前,我們沒什麽可以埋怨的。


    唯有繼續努力發光,移動自己的腳步。


    唐夕煙一直是這樣以為的。別人不顧你意願做自己想做的事,說好聽了就是霸道,說不好聽就是不夠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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