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菜刀妹都防著他,在發現他手機裏有老外婆家電話前,就發生過一件古怪的事情。


    掏了,這時下車又很方便……怎麽扯這麽遠,還是說何無畏,他這時認為,我們最想不到的地方在哪裏。大家開始七嘴八舌,有說幼兒園,有說看守所,有說馬戲團,還有說唐聽山公司的。我忍不住打斷,何無畏一根筋,但不傻,唐聽山保鏢那麽多,去找死嗎?我覺得要糾正一個說法,何無畏所在,不是我們想不到的地方,而是公安和我們都不想去的地方,我們越不想去的地方,對他來講就越安全。我拍打腦門,快拍成腦震蕩,聽大家又開始說火葬場、殯儀館……我罵他們簡直精神病了,畢然突然說:我精神病,何無畏也是精神病。一道光劃破,我說:我最不想去的地方是哪裏,是哪裏,哪裏……大家盯著我瘋狂的樣子,一起斬釘截鐵地說:精神病院。我一隻眼發痛:當然,何無畏不會跑到上釘維裏麵去,他會在醫院門口的小鎮住下來,但小鎮也是我們誰都不想去的,離它兩裏路,都覺得壓抑。我聲音都有些發抖:菜刀妹說得對,要琢磨他心理,偵察兵訓練都要先設置一個假想敵,我出的藏身份證主意,我派他出去的,我給老外婆家打電話還親自去,即使配合公安誘捕,我也最合適。我是他最大的假想敵,我不想去的地方,他就會去。其實,不僅我不想去那兒,菜刀妹也不想去,丁香街每個人都不想去,就連公安,也不想跑到精神病院抓一個何無畏,這世上還有比這裏更適合何無畏藏身的嗎……眾人笑了起來,那樣子都好像精神病,我知道這時大家思路最清楚,越像精神病,越不是精神病。[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當當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丁香街上交所有證件好讓何無畏帶走那天,包一頭交完自己的證件,悄悄夾私貨還交了另一套證件。當時為讓大家放心,還專門讓石八斤帶著專人負責收齊證件,並給每一套證件都打了收條,免得以後出什麽岔子。包一頭交這套證件時,石八斤憨憨地問這人是誰。包一頭神情慌亂地說幫人交的。我覺得奇怪,他天天忙著當那一二逼唉,跟丁香街也沒什麽交往,這是幫誰家交,何況石八斤都不認識,這人是誰。我要看時,包一頭使勁搶回,臉都白了。按往日的脾氣我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當時何無畏來談帶證件出走的細節……我隻瞟了一眼,後來也就忘了。


    直到去過外婆家後,我才想起跟菜刀妹說起,問丁香街有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很有氣質,時尚性感。她又指自己鼻子。我幹脆說:比你豐滿,眼神勾人,鼻翼邊有顆美人痣。她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精神病,在性幻想。


    但她知道我在說真的。丁香街的人她都認識,沒這樣的美人。我這樣解釋,可能是哪家房產用親戚的名字登記的,或長期住的就是別人的房……這個說法連我都覺得牽強。菜刀妹說是不是那次買油條房時,老包趁我們不備私下又買了一套想賺雙份。


    我說包一頭現在窮得隻剩那輛奧迪了。菜刀妹也說,要是誰買了房,高姐這包打聽肯定唧唧喳喳傳遍丁香街了。


    丁香街內奸的事情,我覺得郭代表之後並沒有完,比如長城上被麻醉那次,我和菜刀妹被麻倒而一點前兆都沒有。不管是唐聽山還是拆遷辦,肯定不會在郭代表一棵樹上吊死,丁香街其實是一條河,魚龍混雜。


    甚至郭代表之前,隱約也有蹊蹺。比如三個兄弟中,我曾懷疑過男不男女不女的肖咪咪,他諂媚地向唐少臥倒,可這頭鵝是監聽雷政策的功臣,這個功是很大的,否則我們早敗了,足以證明他跟對手不是一條線。畢然我從未懷疑,否則他不會跟我一起精神病。最大疑點是包一頭,何老四火鍋店第一次被鏟,我們四個隻有他不在現場,很多次戰鬥,他都借口那沒完沒了的一二逼唉,沒能參與。我覺得包一頭在丁香街抗拆過程中的故事太少了,他隻是一個房東,但一直不是顆釘子,我都差點忘了他,直到這次交證件,老外婆家號碼,他跳出來了。


    一個佐證是,監聽雷政策至今未被對手知道,恰恰包一頭對此事一無所知。


    太大。我說這是大家一致同意的,當時還認為這更保險。竇麻子嚷嚷,何無畏有報複社會的心理嫌疑,你簡直縱容罪犯。他那幫豆瓣廠的兄弟也喊:我們現在沒證件太不方便,飛機坐不了,結婚結不了,離婚都離不了,要是哪天中了彩票也兌不了。如果第30天還不把何無畏找回來,大家就把油條房鏟平了。我說拆遷隊都沒平了油條房,你們倒試試。當時群情激憤,有人還亮了家夥。幸好區長春和顧師傅趕來打了圓場,加之菜刀妹橫刀立馬,那十幾個人也就走了。肖咪咪尖叫一聲,何無畏又留帖了:一、唐聽山公司上下並沒有做好提前拆遷的準備。二、這幾天一直有很多公安在老外婆家門口蹲點。我趕緊讓肖咪咪翻看“尋找無畏”專題區裏的留言,果然發現正天九元公司的馬甲在討論半年後的拆遷計劃,還有官方鏈接,丁香街拆遷日期仍在半年之後,又打電話到老外婆家,老外婆又迷迷昏昏說,你們不是剛來過嗎。唐聽山陰險,製造迷局,說不定那些公安真都是他派過去威懾的。何無畏再留帖:我才明白,你們是配合公安誘捕我,才編出拆遷時間截點提前的消息,誑我回丁香街,有種。我到底要不要把那包證件扔河裏呢?你們猜……我大罵何無畏,本來隻是一根筋,現在升級為弱智,怎會中了對手奸計。菜刀妹說:這個很容易理解,他被通緝又不能親自去正天九元看,況且老外婆家確實天天蹲著公安,被通緝的人都敏感,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當然要懷疑我們在配合公安誘捕他。這下真壞了,他不按時回來,唐聽山就得利了。肖咪咪又查到ip地址,大渡口,離這裏200多公裏。這狗東西果然在附近晃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還有16天。何無畏到底在哪兒?我嘴巴起泡,讓大家快分析。石八斤說肯定是蒙遊,他剛剛去過,我們以為他跑了,其實又回去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說:錯,最危險的地方,其實還是最危險。他隻是一根筋,又不傻,你個半隻腦袋都想到了,他怎麽會想不到。高姐還是堅持何無畏離婚,被女朋友甩,一個男人肯定急著解決生理問題。我歎口氣,公安天天掃黃打非,現在桑拿房夜總會警力布署得跟公安分局一樣,他去嫖娼還是去投案的,還不如手淫。菜刀妹:我們不能老從自己的角度,要琢磨他的心理,之前他隻是一根筋,要守承諾,現在忽然覺得他麵臨著誘捕,敏感了十倍,我覺得他肯定要改變戰術,春節前,到處嚴打,一個正被誘捕的通緝犯跑來跑去風險太大,加上何無畏報複心特別強,想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在玩兒他,一定會選擇個地方停下來,這個地方,不管是公安還是我們都想不到的。我有些驚奇:你是何無畏他妹嗎,這麽了解他的心理。菜刀妹:我是公交車司機,抓小偷和這是一樣的,都得分析心理,比如春節前,我們得多注意農民工身邊站的人,因為小偷也知道農民工愛帶著現金回家,還比如下車前假裝東西掉在地下的,他一彎腰撿,身邊人本能會讓一下,腰就露出來了,他不斷感謝你,你還在說不用謝,其實同夥早把包給


    突然想起正精神病後,好久沒監聽過雷政策。肖咪咪說他出國考察兩個月了,聽他最後一次在電話裏跟焦同誌抱怨,唐聽山過河拆橋怪他一年來工作不力,請求付市長把他調離。肖咪咪算了一下,說大概這兩天就回來。少了雷政策,等於少了一個內奸。而我身邊的內奸得趕緊查了。


    從蒙遊回來多次開會,我隻讓少數人參加,出去找何無畏也不再帶他。今天老包又要獻計獻策,我讓他趕緊去當一二逼唉,他悻悻離去,抱怨我一直看不起他。轉身往外走,撞上一幫人……


    其實我和菜刀妹都防著他,在發現他手機裏有老外婆家電話前,就發生過一件古怪的事情。丁香街上交所有證件好讓何無畏帶走那天,包一頭交完自己的證件,悄悄夾私貨還交了另一套證件。當時為讓大家放心,還專門讓石八斤帶著專人負責收齊證件,並給每一套證件都打了收條,免得以後出什麽岔子。包一頭交這套證件時,石八斤憨憨地問這人是誰。包一頭神情慌亂地說幫人交的。我覺得奇怪,他天天忙著當那一二逼唉,跟丁香街也沒什麽交往,這是幫誰家交,何況石八斤都不認識,這人是誰。我要看時,包一頭使勁搶回,臉都白了。按往日的脾氣我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當時何無畏來談帶證件出走的細節……我隻瞟了一眼,後來也就忘了。直到去過外婆家後,我才想起跟菜刀妹說起,問丁香街有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很有氣質,時尚性感。她又指自己鼻子。我幹脆說:比你豐滿,眼神勾人,鼻翼邊有顆美人痣。她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精神病,在性幻想。但她知道我在說真的。丁香街的人她都認識,沒這樣的美人。我這樣解釋,可能是哪家房產用親戚的名字登記的,或長期住的就是別人的房……這個說法連我都覺得牽強。菜刀妹說是不是那次買油條房時,老包趁我們不備私下又買了一套想賺雙份。我說包一頭現在窮得隻剩那輛奧迪了。菜刀妹也說,要是誰買了房,高姐這包打聽肯定唧唧喳喳傳遍丁香街了。丁香街內奸的事情,我覺得郭代表之後並沒有完,比如長城上被麻醉那次,我和菜刀妹被麻倒而一點前兆都沒有。不管是唐聽山還是拆遷辦,肯定不會在郭代表一棵樹上吊死,丁香街其實是一條河,魚龍混雜。甚至郭代表之前,隱約也有蹊蹺。比如三個兄弟中,我曾懷疑過男不男女不女的肖咪咪,他諂媚地向唐少臥倒,可這頭鵝是監聽雷政策的功臣,這個功是很大的,否則我們早敗了,足以證明他跟對手不是一條線。畢然我從未懷疑,否則他不會跟我一起精神病。最大疑點是包一頭,何老四火鍋店第一次被鏟,我們四個隻有他不在現場,很多次戰鬥,他都借口那沒完沒了的一二逼唉,沒能參與。我覺得包一頭在丁香街抗拆過程中的故事太少了,他隻是一個房東,但一直不是顆釘子,我都差點忘了他,直到這次交證件,老外婆家號碼,他跳出來了。一個佐證是,監聽雷政策至今未被對手知道,恰恰包一頭對此事一無所知。突然想起正精神病後,好久沒監聽過雷政策。肖咪咪說他出國考察兩個月了,聽他最後一次在電話裏跟焦同誌抱怨,唐聽山過河拆橋怪他一年來工作不力,請求付市長把他調離。肖咪咪算了一下,說大概這兩天就回來。少了雷政策,等於少了一個內奸。而我身邊的內奸得趕緊查了。從蒙遊回來多次開會,我隻讓少數人參加,出去找何無畏也不再帶他。今天老包又要獻計獻策,我讓他趕緊去當一二逼唉,他悻悻離去,抱怨我一直看不起他。轉身往外走,撞上一幫人……竇麻子帶著一幫人質問,為什麽選擇何無畏這個通緝犯帶走證件,這風險


    竇麻子帶著一幫人質問,為什麽選擇何無畏這個通緝犯帶走證件,這風險太大。我說這是大家一致同意的,當時還認為這更保險。竇麻子嚷嚷,何無畏有報複社會的心理嫌疑,你簡直縱容罪犯。他那幫豆瓣廠的兄弟也喊:我們現在沒證件太不方便,飛機坐不了,結婚結不了,離婚都離不了,要是哪天中了彩票也兌不了。如果第30天還不把何無畏找回來,大家就把油條房鏟平了。


    我說拆遷隊都沒平了油條房,你們倒試試。當時群情激憤,有人還亮了家夥。幸好區長春和顧師傅趕來打了圓場,加之菜刀妹橫刀立馬,那十幾個人也就走了。


    肖咪咪尖叫一聲,何無畏又留帖了:


    太大。我說這是大家一致同意的,當時還認為這更保險。竇麻子嚷嚷,何無畏有報複社會的心理嫌疑,你簡直縱容罪犯。他那幫豆瓣廠的兄弟也喊:我們現在沒證件太不方便,飛機坐不了,結婚結不了,離婚都離不了,要是哪天中了彩票也兌不了。如果第30天還不把何無畏找回來,大家就把油條房鏟平了。我說拆遷隊都沒平了油條房,你們倒試試。當時群情激憤,有人還亮了家夥。幸好區長春和顧師傅趕來打了圓場,加之菜刀妹橫刀立馬,那十幾個人也就走了。肖咪咪尖叫一聲,何無畏又留帖了:一、唐聽山公司上下並沒有做好提前拆遷的準備。二、這幾天一直有很多公安在老外婆家門口蹲點。我趕緊讓肖咪咪翻看“尋找無畏”專題區裏的留言,果然發現正天九元公司的馬甲在討論半年後的拆遷計劃,還有官方鏈接,丁香街拆遷日期仍在半年之後,又打電話到老外婆家,老外婆又迷迷昏昏說,你們不是剛來過嗎。唐聽山陰險,製造迷局,說不定那些公安真都是他派過去威懾的。何無畏再留帖:我才明白,你們是配合公安誘捕我,才編出拆遷時間截點提前的消息,誑我回丁香街,有種。我到底要不要把那包證件扔河裏呢?你們猜……我大罵何無畏,本來隻是一根筋,現在升級為弱智,怎會中了對手奸計。菜刀妹說:這個很容易理解,他被通緝又不能親自去正天九元看,況且老外婆家確實天天蹲著公安,被通緝的人都敏感,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當然要懷疑我們在配合公安誘捕他。這下真壞了,他不按時回來,唐聽山就得利了。肖咪咪又查到ip地址,大渡口,離這裏200多公裏。這狗東西果然在附近晃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還有16天。何無畏到底在哪兒?我嘴巴起泡,讓大家快分析。石八斤說肯定是蒙遊,他剛剛去過,我們以為他跑了,其實又回去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說:錯,最危險的地方,其實還是最危險。他隻是一根筋,又不傻,你個半隻腦袋都想到了,他怎麽會想不到。高姐還是堅持何無畏離婚,被女朋友甩,一個男人肯定急著解決生理問題。我歎口氣,公安天天掃黃打非,現在桑拿房夜總會警力布署得跟公安分局一樣,他去嫖娼還是去投案的,還不如手淫。菜刀妹:我們不能老從自己的角度,要琢磨他的心理,之前他隻是一根筋,要守承諾,現在忽然覺得他麵臨著誘捕,敏感了十倍,我覺得他肯定要改變戰術,春節前,到處嚴打,一個正被誘捕的通緝犯跑來跑去風險太大,加上何無畏報複心特別強,想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在玩兒他,一定會選擇個地方停下來,這個地方,不管是公安還是我們都想不到的。我有些驚奇:你是何無畏他妹嗎,這麽了解他的心理。菜刀妹:我是公交車司機,抓小偷和這是一樣的,都得分析心理,比如春節前,我們得多注意農民工身邊站的人,因為小偷也知道農民工愛帶著現金回家,還比如下車前假裝東西掉在地下的,他一彎腰撿,身邊人本能會讓一下,腰就露出來了,他不斷感謝你,你還在說不用謝,其實同夥早把包給


    一、唐聽山公司上下並沒有做好提前拆遷的準備。二、這幾天一直有很多公安在老外婆家門口蹲點。


    掏了,這時下車又很方便……怎麽扯這麽遠,還是說何無畏,他這時認為,我們最想不到的地方在哪裏。大家開始七嘴八舌,有說幼兒園,有說看守所,有說馬戲團,還有說唐聽山公司的。我忍不住打斷,何無畏一根筋,但不傻,唐聽山保鏢那麽多,去找死嗎?我覺得要糾正一個說法,何無畏所在,不是我們想不到的地方,而是公安和我們都不想去的地方,我們越不想去的地方,對他來講就越安全。我拍打腦門,快拍成腦震蕩,聽大家又開始說火葬場、殯儀館……我罵他們簡直精神病了,畢然突然說:我精神病,何無畏也是精神病。一道光劃破,我說:我最不想去的地方是哪裏,是哪裏,哪裏……大家盯著我瘋狂的樣子,一起斬釘截鐵地說:精神病院。我一隻眼發痛:當然,何無畏不會跑到上釘維裏麵去,他會在醫院門口的小鎮住下來,但小鎮也是我們誰都不想去的,離它兩裏路,都覺得壓抑。我聲音都有些發抖:菜刀妹說得對,要琢磨他心理,偵察兵訓練都要先設置一個假想敵,我出的藏身份證主意,我派他出去的,我給老外婆家打電話還親自去,即使配合公安誘捕,我也最合適。我是他最大的假想敵,我不想去的地方,他就會去。其實,不僅我不想去那兒,菜刀妹也不想去,丁香街每個人都不想去,就連公安,也不想跑到精神病院抓一個何無畏,這世上還有比這裏更適合何無畏藏身的嗎……眾人笑了起來,那樣子都好像精神病,我知道這時大家思路最清楚,越像精神病,越不是精神病。[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當當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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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無畏再留帖:


    我才明白,你們是配合公安誘捕我,才編出拆遷時間截點提前的消息,誑我回丁香街,有種。我到底要不要把那包證件扔河裏呢?你們猜……


    掏了,這時下車又很方便……怎麽扯這麽遠,還是說何無畏,他這時認為,我們最想不到的地方在哪裏。大家開始七嘴八舌,有說幼兒園,有說看守所,有說馬戲團,還有說唐聽山公司的。我忍不住打斷,何無畏一根筋,但不傻,唐聽山保鏢那麽多,去找死嗎?我覺得要糾正一個說法,何無畏所在,不是我們想不到的地方,而是公安和我們都不想去的地方,我們越不想去的地方,對他來講就越安全。我拍打腦門,快拍成腦震蕩,聽大家又開始說火葬場、殯儀館……我罵他們簡直精神病了,畢然突然說:我精神病,何無畏也是精神病。一道光劃破,我說:我最不想去的地方是哪裏,是哪裏,哪裏……大家盯著我瘋狂的樣子,一起斬釘截鐵地說:精神病院。我一隻眼發痛:當然,何無畏不會跑到上釘維裏麵去,他會在醫院門口的小鎮住下來,但小鎮也是我們誰都不想去的,離它兩裏路,都覺得壓抑。我聲音都有些發抖:菜刀妹說得對,要琢磨他心理,偵察兵訓練都要先設置一個假想敵,我出的藏身份證主意,我派他出去的,我給老外婆家打電話還親自去,即使配合公安誘捕,我也最合適。我是他最大的假想敵,我不想去的地方,他就會去。其實,不僅我不想去那兒,菜刀妹也不想去,丁香街每個人都不想去,就連公安,也不想跑到精神病院抓一個何無畏,這世上還有比這裏更適合何無畏藏身的嗎……眾人笑了起來,那樣子都好像精神病,我知道這時大家思路最清楚,越像精神病,越不是精神病。[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當當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我大罵何無畏,本來隻是一根筋,現在升級為弱智,怎會中了對手奸計。


    菜刀妹說:這個很容易理解,他被通緝又不能親自去正天九元看,況且老外婆家確實天天蹲著公安,被通緝的人都敏感,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當然要懷疑我們在配合公安誘捕他。這下真壞了,他不按時回來,唐聽山就得利了。


    其實我和菜刀妹都防著他,在發現他手機裏有老外婆家電話前,就發生過一件古怪的事情。丁香街上交所有證件好讓何無畏帶走那天,包一頭交完自己的證件,悄悄夾私貨還交了另一套證件。當時為讓大家放心,還專門讓石八斤帶著專人負責收齊證件,並給每一套證件都打了收條,免得以後出什麽岔子。包一頭交這套證件時,石八斤憨憨地問這人是誰。包一頭神情慌亂地說幫人交的。我覺得奇怪,他天天忙著當那一二逼唉,跟丁香街也沒什麽交往,這是幫誰家交,何況石八斤都不認識,這人是誰。我要看時,包一頭使勁搶回,臉都白了。按往日的脾氣我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當時何無畏來談帶證件出走的細節……我隻瞟了一眼,後來也就忘了。直到去過外婆家後,我才想起跟菜刀妹說起,問丁香街有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很有氣質,時尚性感。她又指自己鼻子。我幹脆說:比你豐滿,眼神勾人,鼻翼邊有顆美人痣。她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精神病,在性幻想。但她知道我在說真的。丁香街的人她都認識,沒這樣的美人。我這樣解釋,可能是哪家房產用親戚的名字登記的,或長期住的就是別人的房……這個說法連我都覺得牽強。菜刀妹說是不是那次買油條房時,老包趁我們不備私下又買了一套想賺雙份。我說包一頭現在窮得隻剩那輛奧迪了。菜刀妹也說,要是誰買了房,高姐這包打聽肯定唧唧喳喳傳遍丁香街了。丁香街內奸的事情,我覺得郭代表之後並沒有完,比如長城上被麻醉那次,我和菜刀妹被麻倒而一點前兆都沒有。不管是唐聽山還是拆遷辦,肯定不會在郭代表一棵樹上吊死,丁香街其實是一條河,魚龍混雜。甚至郭代表之前,隱約也有蹊蹺。比如三個兄弟中,我曾懷疑過男不男女不女的肖咪咪,他諂媚地向唐少臥倒,可這頭鵝是監聽雷政策的功臣,這個功是很大的,否則我們早敗了,足以證明他跟對手不是一條線。畢然我從未懷疑,否則他不會跟我一起精神病。最大疑點是包一頭,何老四火鍋店第一次被鏟,我們四個隻有他不在現場,很多次戰鬥,他都借口那沒完沒了的一二逼唉,沒能參與。我覺得包一頭在丁香街抗拆過程中的故事太少了,他隻是一個房東,但一直不是顆釘子,我都差點忘了他,直到這次交證件,老外婆家號碼,他跳出來了。一個佐證是,監聽雷政策至今未被對手知道,恰恰包一頭對此事一無所知。突然想起正精神病後,好久沒監聽過雷政策。肖咪咪說他出國考察兩個月了,聽他最後一次在電話裏跟焦同誌抱怨,唐聽山過河拆橋怪他一年來工作不力,請求付市長把他調離。肖咪咪算了一下,說大概這兩天就回來。少了雷政策,等於少了一個內奸。而我身邊的內奸得趕緊查了。從蒙遊回來多次開會,我隻讓少數人參加,出去找何無畏也不再帶他。今天老包又要獻計獻策,我讓他趕緊去當一二逼唉,他悻悻離去,抱怨我一直看不起他。轉身往外走,撞上一幫人……竇麻子帶著一幫人質問,為什麽選擇何無畏這個通緝犯帶走證件,這風險


    肖咪咪又查到ip地址,大渡口,離這裏200多公裏。這狗東西果然在附近晃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太大。我說這是大家一致同意的,當時還認為這更保險。竇麻子嚷嚷,何無畏有報複社會的心理嫌疑,你簡直縱容罪犯。他那幫豆瓣廠的兄弟也喊:我們現在沒證件太不方便,飛機坐不了,結婚結不了,離婚都離不了,要是哪天中了彩票也兌不了。如果第30天還不把何無畏找回來,大家就把油條房鏟平了。我說拆遷隊都沒平了油條房,你們倒試試。當時群情激憤,有人還亮了家夥。幸好區長春和顧師傅趕來打了圓場,加之菜刀妹橫刀立馬,那十幾個人也就走了。肖咪咪尖叫一聲,何無畏又留帖了:一、唐聽山公司上下並沒有做好提前拆遷的準備。二、這幾天一直有很多公安在老外婆家門口蹲點。我趕緊讓肖咪咪翻看“尋找無畏”專題區裏的留言,果然發現正天九元公司的馬甲在討論半年後的拆遷計劃,還有官方鏈接,丁香街拆遷日期仍在半年之後,又打電話到老外婆家,老外婆又迷迷昏昏說,你們不是剛來過嗎。唐聽山陰險,製造迷局,說不定那些公安真都是他派過去威懾的。何無畏再留帖:我才明白,你們是配合公安誘捕我,才編出拆遷時間截點提前的消息,誑我回丁香街,有種。我到底要不要把那包證件扔河裏呢?你們猜……我大罵何無畏,本來隻是一根筋,現在升級為弱智,怎會中了對手奸計。菜刀妹說:這個很容易理解,他被通緝又不能親自去正天九元看,況且老外婆家確實天天蹲著公安,被通緝的人都敏感,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當然要懷疑我們在配合公安誘捕他。這下真壞了,他不按時回來,唐聽山就得利了。肖咪咪又查到ip地址,大渡口,離這裏200多公裏。這狗東西果然在附近晃蕩,打一槍換一個地方。還有16天。何無畏到底在哪兒?我嘴巴起泡,讓大家快分析。石八斤說肯定是蒙遊,他剛剛去過,我們以為他跑了,其實又回去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說:錯,最危險的地方,其實還是最危險。他隻是一根筋,又不傻,你個半隻腦袋都想到了,他怎麽會想不到。高姐還是堅持何無畏離婚,被女朋友甩,一個男人肯定急著解決生理問題。我歎口氣,公安天天掃黃打非,現在桑拿房夜總會警力布署得跟公安分局一樣,他去嫖娼還是去投案的,還不如手淫。菜刀妹:我們不能老從自己的角度,要琢磨他的心理,之前他隻是一根筋,要守承諾,現在忽然覺得他麵臨著誘捕,敏感了十倍,我覺得他肯定要改變戰術,春節前,到處嚴打,一個正被誘捕的通緝犯跑來跑去風險太大,加上何無畏報複心特別強,想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在玩兒他,一定會選擇個地方停下來,這個地方,不管是公安還是我們都想不到的。我有些驚奇:你是何無畏他妹嗎,這麽了解他的心理。菜刀妹:我是公交車司機,抓小偷和這是一樣的,都得分析心理,比如春節前,我們得多注意農民工身邊站的人,因為小偷也知道農民工愛帶著現金回家,還比如下車前假裝東西掉在地下的,他一彎腰撿,身邊人本能會讓一下,腰就露出來了,他不斷感謝你,你還在說不用謝,其實同夥早把包給


    還有16天。何無畏到底在哪兒?我嘴巴起泡,讓大家快分析。


    石八斤說肯定是蒙遊,他剛剛去過,我們以為他跑了,其實又回去了,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我說:錯,最危險的地方,其實還是最危險。他隻是一根筋,又不傻,你個半隻腦袋都想到了,他怎麽會想不到。


    其實我和菜刀妹都防著他,在發現他手機裏有老外婆家電話前,就發生過一件古怪的事情。丁香街上交所有證件好讓何無畏帶走那天,包一頭交完自己的證件,悄悄夾私貨還交了另一套證件。當時為讓大家放心,還專門讓石八斤帶著專人負責收齊證件,並給每一套證件都打了收條,免得以後出什麽岔子。包一頭交這套證件時,石八斤憨憨地問這人是誰。包一頭神情慌亂地說幫人交的。我覺得奇怪,他天天忙著當那一二逼唉,跟丁香街也沒什麽交往,這是幫誰家交,何況石八斤都不認識,這人是誰。我要看時,包一頭使勁搶回,臉都白了。按往日的脾氣我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當時何無畏來談帶證件出走的細節……我隻瞟了一眼,後來也就忘了。直到去過外婆家後,我才想起跟菜刀妹說起,問丁香街有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很有氣質,時尚性感。她又指自己鼻子。我幹脆說:比你豐滿,眼神勾人,鼻翼邊有顆美人痣。她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精神病,在性幻想。但她知道我在說真的。丁香街的人她都認識,沒這樣的美人。我這樣解釋,可能是哪家房產用親戚的名字登記的,或長期住的就是別人的房……這個說法連我都覺得牽強。菜刀妹說是不是那次買油條房時,老包趁我們不備私下又買了一套想賺雙份。我說包一頭現在窮得隻剩那輛奧迪了。菜刀妹也說,要是誰買了房,高姐這包打聽肯定唧唧喳喳傳遍丁香街了。丁香街內奸的事情,我覺得郭代表之後並沒有完,比如長城上被麻醉那次,我和菜刀妹被麻倒而一點前兆都沒有。不管是唐聽山還是拆遷辦,肯定不會在郭代表一棵樹上吊死,丁香街其實是一條河,魚龍混雜。甚至郭代表之前,隱約也有蹊蹺。比如三個兄弟中,我曾懷疑過男不男女不女的肖咪咪,他諂媚地向唐少臥倒,可這頭鵝是監聽雷政策的功臣,這個功是很大的,否則我們早敗了,足以證明他跟對手不是一條線。畢然我從未懷疑,否則他不會跟我一起精神病。最大疑點是包一頭,何老四火鍋店第一次被鏟,我們四個隻有他不在現場,很多次戰鬥,他都借口那沒完沒了的一二逼唉,沒能參與。我覺得包一頭在丁香街抗拆過程中的故事太少了,他隻是一個房東,但一直不是顆釘子,我都差點忘了他,直到這次交證件,老外婆家號碼,他跳出來了。一個佐證是,監聽雷政策至今未被對手知道,恰恰包一頭對此事一無所知。突然想起正精神病後,好久沒監聽過雷政策。肖咪咪說他出國考察兩個月了,聽他最後一次在電話裏跟焦同誌抱怨,唐聽山過河拆橋怪他一年來工作不力,請求付市長把他調離。肖咪咪算了一下,說大概這兩天就回來。少了雷政策,等於少了一個內奸。而我身邊的內奸得趕緊查了。從蒙遊回來多次開會,我隻讓少數人參加,出去找何無畏也不再帶他。今天老包又要獻計獻策,我讓他趕緊去當一二逼唉,他悻悻離去,抱怨我一直看不起他。轉身往外走,撞上一幫人……竇麻子帶著一幫人質問,為什麽選擇何無畏這個通緝犯帶走證件,這風險


    高姐還是堅持何無畏離婚,被女朋友甩,一個男人肯定急著解決生理問題。我歎口氣,公安天天掃黃打非,現在桑拿房夜總會警力布署得跟公安分局一樣,他去嫖娼還是去投案的,還不如手淫。


    其實我和菜刀妹都防著他,在發現他手機裏有老外婆家電話前,就發生過一件古怪的事情。丁香街上交所有證件好讓何無畏帶走那天,包一頭交完自己的證件,悄悄夾私貨還交了另一套證件。當時為讓大家放心,還專門讓石八斤帶著專人負責收齊證件,並給每一套證件都打了收條,免得以後出什麽岔子。包一頭交這套證件時,石八斤憨憨地問這人是誰。包一頭神情慌亂地說幫人交的。我覺得奇怪,他天天忙著當那一二逼唉,跟丁香街也沒什麽交往,這是幫誰家交,何況石八斤都不認識,這人是誰。我要看時,包一頭使勁搶回,臉都白了。按往日的脾氣我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當時何無畏來談帶證件出走的細節……我隻瞟了一眼,後來也就忘了。直到去過外婆家後,我才想起跟菜刀妹說起,問丁香街有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很有氣質,時尚性感。她又指自己鼻子。我幹脆說:比你豐滿,眼神勾人,鼻翼邊有顆美人痣。她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精神病,在性幻想。但她知道我在說真的。丁香街的人她都認識,沒這樣的美人。我這樣解釋,可能是哪家房產用親戚的名字登記的,或長期住的就是別人的房……這個說法連我都覺得牽強。菜刀妹說是不是那次買油條房時,老包趁我們不備私下又買了一套想賺雙份。我說包一頭現在窮得隻剩那輛奧迪了。菜刀妹也說,要是誰買了房,高姐這包打聽肯定唧唧喳喳傳遍丁香街了。丁香街內奸的事情,我覺得郭代表之後並沒有完,比如長城上被麻醉那次,我和菜刀妹被麻倒而一點前兆都沒有。不管是唐聽山還是拆遷辦,肯定不會在郭代表一棵樹上吊死,丁香街其實是一條河,魚龍混雜。甚至郭代表之前,隱約也有蹊蹺。比如三個兄弟中,我曾懷疑過男不男女不女的肖咪咪,他諂媚地向唐少臥倒,可這頭鵝是監聽雷政策的功臣,這個功是很大的,否則我們早敗了,足以證明他跟對手不是一條線。畢然我從未懷疑,否則他不會跟我一起精神病。最大疑點是包一頭,何老四火鍋店第一次被鏟,我們四個隻有他不在現場,很多次戰鬥,他都借口那沒完沒了的一二逼唉,沒能參與。我覺得包一頭在丁香街抗拆過程中的故事太少了,他隻是一個房東,但一直不是顆釘子,我都差點忘了他,直到這次交證件,老外婆家號碼,他跳出來了。一個佐證是,監聽雷政策至今未被對手知道,恰恰包一頭對此事一無所知。突然想起正精神病後,好久沒監聽過雷政策。肖咪咪說他出國考察兩個月了,聽他最後一次在電話裏跟焦同誌抱怨,唐聽山過河拆橋怪他一年來工作不力,請求付市長把他調離。肖咪咪算了一下,說大概這兩天就回來。少了雷政策,等於少了一個內奸。而我身邊的內奸得趕緊查了。從蒙遊回來多次開會,我隻讓少數人參加,出去找何無畏也不再帶他。今天老包又要獻計獻策,我讓他趕緊去當一二逼唉,他悻悻離去,抱怨我一直看不起他。轉身往外走,撞上一幫人……竇麻子帶著一幫人質問,為什麽選擇何無畏這個通緝犯帶走證件,這風險


    菜刀妹:我們不能老從自己的角度,要琢磨他的心理,之前他隻是一根筋,要守承諾,現在忽然覺得他麵臨著誘捕,敏感了十倍,我覺得他肯定要改變戰術,春節前,到處嚴打,一個正被誘捕的通緝犯跑來跑去風險太大,加上何無畏報複心特別強,想看看我們到底是不是在玩兒他,一定會選擇個地方停下來,這個地方,不管是公安還是我們都想不到的。


    我有些驚奇:你是何無畏他妹嗎,這麽了解他的心理。


    菜刀妹:我是公交車司機,抓小偷和這是一樣的,都得分析心理,比如春節前,我們得多注意農民工身邊站的人,因為小偷也知道農民工愛帶著現金回家,還比如下車前假裝東西掉在地下的,他一彎腰撿,身邊人本能會讓一下,腰就露出來了,他不斷感謝你,你還在說不用謝,其實同夥早把包給掏了,這時下車又很方便……怎麽扯這麽遠,還是說何無畏,他這時認為,我們最想不到的地方在哪裏。


    其實我和菜刀妹都防著他,在發現他手機裏有老外婆家電話前,就發生過一件古怪的事情。丁香街上交所有證件好讓何無畏帶走那天,包一頭交完自己的證件,悄悄夾私貨還交了另一套證件。當時為讓大家放心,還專門讓石八斤帶著專人負責收齊證件,並給每一套證件都打了收條,免得以後出什麽岔子。包一頭交這套證件時,石八斤憨憨地問這人是誰。包一頭神情慌亂地說幫人交的。我覺得奇怪,他天天忙著當那一二逼唉,跟丁香街也沒什麽交往,這是幫誰家交,何況石八斤都不認識,這人是誰。我要看時,包一頭使勁搶回,臉都白了。按往日的脾氣我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當時何無畏來談帶證件出走的細節……我隻瞟了一眼,後來也就忘了。直到去過外婆家後,我才想起跟菜刀妹說起,問丁香街有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很有氣質,時尚性感。她又指自己鼻子。我幹脆說:比你豐滿,眼神勾人,鼻翼邊有顆美人痣。她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精神病,在性幻想。但她知道我在說真的。丁香街的人她都認識,沒這樣的美人。我這樣解釋,可能是哪家房產用親戚的名字登記的,或長期住的就是別人的房……這個說法連我都覺得牽強。菜刀妹說是不是那次買油條房時,老包趁我們不備私下又買了一套想賺雙份。我說包一頭現在窮得隻剩那輛奧迪了。菜刀妹也說,要是誰買了房,高姐這包打聽肯定唧唧喳喳傳遍丁香街了。丁香街內奸的事情,我覺得郭代表之後並沒有完,比如長城上被麻醉那次,我和菜刀妹被麻倒而一點前兆都沒有。不管是唐聽山還是拆遷辦,肯定不會在郭代表一棵樹上吊死,丁香街其實是一條河,魚龍混雜。甚至郭代表之前,隱約也有蹊蹺。比如三個兄弟中,我曾懷疑過男不男女不女的肖咪咪,他諂媚地向唐少臥倒,可這頭鵝是監聽雷政策的功臣,這個功是很大的,否則我們早敗了,足以證明他跟對手不是一條線。畢然我從未懷疑,否則他不會跟我一起精神病。最大疑點是包一頭,何老四火鍋店第一次被鏟,我們四個隻有他不在現場,很多次戰鬥,他都借口那沒完沒了的一二逼唉,沒能參與。我覺得包一頭在丁香街抗拆過程中的故事太少了,他隻是一個房東,但一直不是顆釘子,我都差點忘了他,直到這次交證件,老外婆家號碼,他跳出來了。一個佐證是,監聽雷政策至今未被對手知道,恰恰包一頭對此事一無所知。突然想起正精神病後,好久沒監聽過雷政策。肖咪咪說他出國考察兩個月了,聽他最後一次在電話裏跟焦同誌抱怨,唐聽山過河拆橋怪他一年來工作不力,請求付市長把他調離。肖咪咪算了一下,說大概這兩天就回來。少了雷政策,等於少了一個內奸。而我身邊的內奸得趕緊查了。從蒙遊回來多次開會,我隻讓少數人參加,出去找何無畏也不再帶他。今天老包又要獻計獻策,我讓他趕緊去當一二逼唉,他悻悻離去,抱怨我一直看不起他。轉身往外走,撞上一幫人……竇麻子帶著一幫人質問,為什麽選擇何無畏這個通緝犯帶走證件,這風險


    大家開始七嘴八舌,有說幼兒園,有說看守所,有說馬戲團,還有說唐聽山公司的。我忍不住打斷,何無畏一根筋,但不傻,唐聽山保鏢那麽多,去找死嗎?我覺得要糾正一個說法,何無畏所在,不是我們想不到的地方,而是公安和我們都不想去的地方,我們越不想去的地方,對他來講就越安全。


    我拍打腦門,快拍成腦震蕩,聽大家又開始說火葬場、殯儀館……我罵他們簡直精神病了,畢然突然說:我精神病,何無畏也是精神病。


    掏了,這時下車又很方便……怎麽扯這麽遠,還是說何無畏,他這時認為,我們最想不到的地方在哪裏。大家開始七嘴八舌,有說幼兒園,有說看守所,有說馬戲團,還有說唐聽山公司的。我忍不住打斷,何無畏一根筋,但不傻,唐聽山保鏢那麽多,去找死嗎?我覺得要糾正一個說法,何無畏所在,不是我們想不到的地方,而是公安和我們都不想去的地方,我們越不想去的地方,對他來講就越安全。我拍打腦門,快拍成腦震蕩,聽大家又開始說火葬場、殯儀館……我罵他們簡直精神病了,畢然突然說:我精神病,何無畏也是精神病。一道光劃破,我說:我最不想去的地方是哪裏,是哪裏,哪裏……大家盯著我瘋狂的樣子,一起斬釘截鐵地說:精神病院。我一隻眼發痛:當然,何無畏不會跑到上釘維裏麵去,他會在醫院門口的小鎮住下來,但小鎮也是我們誰都不想去的,離它兩裏路,都覺得壓抑。我聲音都有些發抖:菜刀妹說得對,要琢磨他心理,偵察兵訓練都要先設置一個假想敵,我出的藏身份證主意,我派他出去的,我給老外婆家打電話還親自去,即使配合公安誘捕,我也最合適。我是他最大的假想敵,我不想去的地方,他就會去。其實,不僅我不想去那兒,菜刀妹也不想去,丁香街每個人都不想去,就連公安,也不想跑到精神病院抓一個何無畏,這世上還有比這裏更適合何無畏藏身的嗎……眾人笑了起來,那樣子都好像精神病,我知道這時大家思路最清楚,越像精神病,越不是精神病。[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當當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一道光劃破,我說:


    其實我和菜刀妹都防著他,在發現他手機裏有老外婆家電話前,就發生過一件古怪的事情。丁香街上交所有證件好讓何無畏帶走那天,包一頭交完自己的證件,悄悄夾私貨還交了另一套證件。當時為讓大家放心,還專門讓石八斤帶著專人負責收齊證件,並給每一套證件都打了收條,免得以後出什麽岔子。包一頭交這套證件時,石八斤憨憨地問這人是誰。包一頭神情慌亂地說幫人交的。我覺得奇怪,他天天忙著當那一二逼唉,跟丁香街也沒什麽交往,這是幫誰家交,何況石八斤都不認識,這人是誰。我要看時,包一頭使勁搶回,臉都白了。按往日的脾氣我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當時何無畏來談帶證件出走的細節……我隻瞟了一眼,後來也就忘了。直到去過外婆家後,我才想起跟菜刀妹說起,問丁香街有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很有氣質,時尚性感。她又指自己鼻子。我幹脆說:比你豐滿,眼神勾人,鼻翼邊有顆美人痣。她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精神病,在性幻想。但她知道我在說真的。丁香街的人她都認識,沒這樣的美人。我這樣解釋,可能是哪家房產用親戚的名字登記的,或長期住的就是別人的房……這個說法連我都覺得牽強。菜刀妹說是不是那次買油條房時,老包趁我們不備私下又買了一套想賺雙份。我說包一頭現在窮得隻剩那輛奧迪了。菜刀妹也說,要是誰買了房,高姐這包打聽肯定唧唧喳喳傳遍丁香街了。丁香街內奸的事情,我覺得郭代表之後並沒有完,比如長城上被麻醉那次,我和菜刀妹被麻倒而一點前兆都沒有。不管是唐聽山還是拆遷辦,肯定不會在郭代表一棵樹上吊死,丁香街其實是一條河,魚龍混雜。甚至郭代表之前,隱約也有蹊蹺。比如三個兄弟中,我曾懷疑過男不男女不女的肖咪咪,他諂媚地向唐少臥倒,可這頭鵝是監聽雷政策的功臣,這個功是很大的,否則我們早敗了,足以證明他跟對手不是一條線。畢然我從未懷疑,否則他不會跟我一起精神病。最大疑點是包一頭,何老四火鍋店第一次被鏟,我們四個隻有他不在現場,很多次戰鬥,他都借口那沒完沒了的一二逼唉,沒能參與。我覺得包一頭在丁香街抗拆過程中的故事太少了,他隻是一個房東,但一直不是顆釘子,我都差點忘了他,直到這次交證件,老外婆家號碼,他跳出來了。一個佐證是,監聽雷政策至今未被對手知道,恰恰包一頭對此事一無所知。突然想起正精神病後,好久沒監聽過雷政策。肖咪咪說他出國考察兩個月了,聽他最後一次在電話裏跟焦同誌抱怨,唐聽山過河拆橋怪他一年來工作不力,請求付市長把他調離。肖咪咪算了一下,說大概這兩天就回來。少了雷政策,等於少了一個內奸。而我身邊的內奸得趕緊查了。從蒙遊回來多次開會,我隻讓少數人參加,出去找何無畏也不再帶他。今天老包又要獻計獻策,我讓他趕緊去當一二逼唉,他悻悻離去,抱怨我一直看不起他。轉身往外走,撞上一幫人……竇麻子帶著一幫人質問,為什麽選擇何無畏這個通緝犯帶走證件,這風險


    我最不想去的地方是哪裏,是哪裏,哪裏……


    大家盯著我瘋狂的樣子,一起斬釘截鐵地說:精神病院。


    我一隻眼發痛:當然,何無畏不會跑到上釘維裏麵去,他會在醫院門口的小鎮住下來,但小鎮也是我們誰都不想去的,離它兩裏路,都覺得壓抑。


    其實我和菜刀妹都防著他,在發現他手機裏有老外婆家電話前,就發生過一件古怪的事情。丁香街上交所有證件好讓何無畏帶走那天,包一頭交完自己的證件,悄悄夾私貨還交了另一套證件。當時為讓大家放心,還專門讓石八斤帶著專人負責收齊證件,並給每一套證件都打了收條,免得以後出什麽岔子。包一頭交這套證件時,石八斤憨憨地問這人是誰。包一頭神情慌亂地說幫人交的。我覺得奇怪,他天天忙著當那一二逼唉,跟丁香街也沒什麽交往,這是幫誰家交,何況石八斤都不認識,這人是誰。我要看時,包一頭使勁搶回,臉都白了。按往日的脾氣我會打破沙鍋問到底,隻是當時何無畏來談帶證件出走的細節……我隻瞟了一眼,後來也就忘了。直到去過外婆家後,我才想起跟菜刀妹說起,問丁香街有沒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她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說很有氣質,時尚性感。她又指自己鼻子。我幹脆說:比你豐滿,眼神勾人,鼻翼邊有顆美人痣。她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精神病,在性幻想。但她知道我在說真的。丁香街的人她都認識,沒這樣的美人。我這樣解釋,可能是哪家房產用親戚的名字登記的,或長期住的就是別人的房……這個說法連我都覺得牽強。菜刀妹說是不是那次買油條房時,老包趁我們不備私下又買了一套想賺雙份。我說包一頭現在窮得隻剩那輛奧迪了。菜刀妹也說,要是誰買了房,高姐這包打聽肯定唧唧喳喳傳遍丁香街了。丁香街內奸的事情,我覺得郭代表之後並沒有完,比如長城上被麻醉那次,我和菜刀妹被麻倒而一點前兆都沒有。不管是唐聽山還是拆遷辦,肯定不會在郭代表一棵樹上吊死,丁香街其實是一條河,魚龍混雜。甚至郭代表之前,隱約也有蹊蹺。比如三個兄弟中,我曾懷疑過男不男女不女的肖咪咪,他諂媚地向唐少臥倒,可這頭鵝是監聽雷政策的功臣,這個功是很大的,否則我們早敗了,足以證明他跟對手不是一條線。畢然我從未懷疑,否則他不會跟我一起精神病。最大疑點是包一頭,何老四火鍋店第一次被鏟,我們四個隻有他不在現場,很多次戰鬥,他都借口那沒完沒了的一二逼唉,沒能參與。我覺得包一頭在丁香街抗拆過程中的故事太少了,他隻是一個房東,但一直不是顆釘子,我都差點忘了他,直到這次交證件,老外婆家號碼,他跳出來了。一個佐證是,監聽雷政策至今未被對手知道,恰恰包一頭對此事一無所知。突然想起正精神病後,好久沒監聽過雷政策。肖咪咪說他出國考察兩個月了,聽他最後一次在電話裏跟焦同誌抱怨,唐聽山過河拆橋怪他一年來工作不力,請求付市長把他調離。肖咪咪算了一下,說大概這兩天就回來。少了雷政策,等於少了一個內奸。而我身邊的內奸得趕緊查了。從蒙遊回來多次開會,我隻讓少數人參加,出去找何無畏也不再帶他。今天老包又要獻計獻策,我讓他趕緊去當一二逼唉,他悻悻離去,抱怨我一直看不起他。轉身往外走,撞上一幫人……竇麻子帶著一幫人質問,為什麽選擇何無畏這個通緝犯帶走證件,這風險


    我聲音都有些發抖:菜刀妹說得對,要琢磨他心理,偵察兵訓練都要先設置一個假想敵,我出的藏身份證主意,我派他出去的,我給老外婆家打電話還親自去,即使配合公安誘捕,我也最合適。我是他最大的假想敵,我不想去的地方,他就會去。其實,不僅我不想去那兒,菜刀妹也不想去,丁香街每個人都不想去,就連公安,也不想跑到精神病院抓一個何無畏,這世上還有比這裏更適合何無畏藏身的嗎……


    眾人笑了起來,那樣子都好像精神病,我知道這時大家思路最清楚,越像精神病,越不是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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