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前途光明。為不引起何無畏的敏感,我們租了一輛中巴,遠遠停在鎮口,隻讓綠眼睛扮背包客去打聽。綠眼睛興奮不已,深覺中國此行收獲重大,還戴了一墨鏡以配合氣氛。我讓他取下來,說討厭占士邦造型,你長得又不帥,跟個澳洲火雞似的。


    按之前計劃,他是一個環境學者在考察那條河的治理。他先從河道過去,一路跟我們悄悄通著手機:袋鼠無可疑發現,有小鬆鼠路過,青草二度枯黃,小烏龜在睡覺……隔壁的,老子在抓精神病,你卻弄成動物樂園。自與綠眼睛熟了之後,我賞給不是戈壁,而是隔壁,雖然澳大利亞遠點,但也算隔海相望的鄰居。


    來互相看,忽然一起往門外跑。菜刀妹把腰上兩把刀都抽出來,石八斤順手抄起一根燒火棍,錢小二高舉著dv,高姐聲音發抖念叨我說喝酒運氣會變好的,連肖咪咪都抓起酒瓶跟著傻跑……何無畏在丁香街素以能喝出名。那次慶祝煙花戰勝利他因值夜沒能喝上,第二天聽眾人喝醉,還笑大家沒出息。其實他選擇船上才符合偵察兵素質,可進可退,不要身份證,清沙工又都是江湖人士,上次菜刀妹說租船,他們也不以為怪,有錢就幹了。一出門,就撞上一個人,綠眼睛慌裏慌張地中國話也說不太順了,一手,一手。冷風一吹,我稍冷靜。何無畏身手了得,打夜戰是他的強項,又是在船上,我們人數的優勢蕩然無存,這樣張牙舞爪衝過去,反被他打了埋伏,要是他逃走,肯定就再找不到了。我喘著粗氣讓大家停一下,說得智取。問綠眼睛,剛才他在附近正想考察一下生態環境,走著就發現白天的那條中國船。看了一會覺得無趣,轉身要走時,看見兩個人喝著酒走出船艙,有個人說一隻手也比你兩隻手好使,就一隻手揮動長杆,遠遠地擊中一隻鴨子,把那群鴨子打得呱呱的。我說:他身上肯定有武器,船上還有清沙工,看來這兩天混得熟了,清沙工才不理你是不是釘子戶,硬拚起來先不說贏不贏,掩護他跑路是輕易的,不如這樣……轉身回去找了那老頭借了點東西。一行人向西走了不到200米,就看見那條船,狗日的何無畏其實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讓菜刀妹帶著高姐輕手輕腳過去,不發出一點聲音。大約10分鍾後,就準備妥了。[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當當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他報告看見一條清沙船,很中國造型,漂亮,比澳大利亞帆船還漂亮。隔壁的還知道中國有好東西的。心中一動,看了看菜刀妹。她調皮地比畫著吃飯、睡覺。


    綠眼睛走向正街,專找小旅館。他開著手機裝上衣口袋,讓我們能聽到他的對話:


    ——請問這裏住宿需要身份證嗎?(聰明,單刀直入)


    然突飛猛進恢複,晚上在鎮口外一處農家樂吃飯,菜刀妹點了芥藍,他居然又開始糾正讀音:此字讀蓋(gαi),不讀介(jie)。菜刀妹怒了,嚷著我就介、介、介介介……你個精神病。當下兩個人就你精神病、我精神病地吵起來……我懶得再勸架,由他倆吵去,另外我知道,菜刀妹心善,想通過這個來刺激畢然恢複。果然,一會兒畢然眼睛更亮了,跟米粒在電話裏說了會兒話,說到小鎮散兩天心,就回去。又跑去跟那農家樂房主聊天。那老頭問你們是來看家屬的吧。他怔怔地說:不,我們就是精神病。老頭嗬嗬直樂:我在這兒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精神病。天黑得早,不敢進小鎮,就住在這個農家樂,包下一大一小兩間屋子。讓房東老頭別聲張,老頭還安慰:讓家屬先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承認了,吃幾個月藥,也就出來了。綠眼睛又出去找了一會兒,菜刀妹膽子大,戴上帽子墨鏡也跟著混進鎮裏,但失望而歸,鎮上人睡得早,旅館餐館大多也關門,才八點街上就沒人了。眼見這一天毫無收獲,突然覺得我把方向搞錯了,何無畏可能根本沒關心過什麽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他不關心這個,而是真找唐聽山了。心中咯噔一下,何無畏被通緝,手裏卻有唐聽山渴望的證件,與其走投無路,惶惶如喪家之犬,不如去跟唐聽山談條件,不僅洗去罪名,還可得一大筆錢,餘生跟女兒過在一起,這是他唯一的親人。這才是真實的人性。至於發的那些如叛變下地獄的毒誓,在得到自由和一大筆錢麵前,不值一提,他會發現,現在這種躲躲藏藏被人追殺的生活才是地獄,他要叛變了,不是下地獄,而且一舉出了地獄。要是換成我會不會叛變,500萬不幹,1000萬不幹,2000萬呢,說不定了,要是5000萬,老子不幹……就是傻逼。管他下不下地獄,拿了5000萬已經上天堂了,地獄想拖老子,老子告訴地獄,這是單行道,老子一舉脫離地心引力,上來,就下不去了。菜刀妹不相信何無畏會投靠唐聽山,他這種男人,對女兒的愛是鑽進了心的。我搖頭,這跟愛不愛女兒沒關係,他要是有1000萬才真正愛得了女兒,愛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能力,沒錢談個屁的愛。她說有錢的男人未必知道愛,比如唐少、唐聽山真懂得愛嗎……我倆爭論起來,她爭不過,竟快哭了。畢然還在外麵跟老頭神聊,興致高處還要喝酒,石八斤聽說要喝酒馬上讚同,高姐也說這幾天太累了,喝酒也可以讓運氣好些。老頭說隻有一瓶了,最近霧大,清沙船工要得多,驅寒氣。我想到菜刀妹當初在清沙船上跳進江水,心中愧疚,拍著她的肩大聲承認她剛才說的才是對的,我那個觀點很庸俗。她才高興,說懲罰我給她焐腳,這地方太冷,血都快凝住了。讓她快喝酒,她酒量奇大,高姐和石八斤也不俗,沒到半小時,一瓶白酒竟見底了。畢然眼睛亮亮地喊酒家,再來。老頭跑進來說真沒有了,清沙工很能喝,船上又來了個更能喝的客人,這兩天喝了十幾瓶白酒……這一刻,我們停下


    答:對不起,公安局要求有身份證,外國遊客更嚴格,你不是有護照嗎?


    ——護照丟了,被一個瞎子偷了(隔壁的,說我嗎),我多給錢能住嗎?


    然突飛猛進恢複,晚上在鎮口外一處農家樂吃飯,菜刀妹點了芥藍,他居然又開始糾正讀音:此字讀蓋(gαi),不讀介(jie)。菜刀妹怒了,嚷著我就介、介、介介介……你個精神病。當下兩個人就你精神病、我精神病地吵起來……我懶得再勸架,由他倆吵去,另外我知道,菜刀妹心善,想通過這個來刺激畢然恢複。果然,一會兒畢然眼睛更亮了,跟米粒在電話裏說了會兒話,說到小鎮散兩天心,就回去。又跑去跟那農家樂房主聊天。那老頭問你們是來看家屬的吧。他怔怔地說:不,我們就是精神病。老頭嗬嗬直樂:我在這兒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精神病。天黑得早,不敢進小鎮,就住在這個農家樂,包下一大一小兩間屋子。讓房東老頭別聲張,老頭還安慰:讓家屬先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承認了,吃幾個月藥,也就出來了。綠眼睛又出去找了一會兒,菜刀妹膽子大,戴上帽子墨鏡也跟著混進鎮裏,但失望而歸,鎮上人睡得早,旅館餐館大多也關門,才八點街上就沒人了。眼見這一天毫無收獲,突然覺得我把方向搞錯了,何無畏可能根本沒關心過什麽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他不關心這個,而是真找唐聽山了。心中咯噔一下,何無畏被通緝,手裏卻有唐聽山渴望的證件,與其走投無路,惶惶如喪家之犬,不如去跟唐聽山談條件,不僅洗去罪名,還可得一大筆錢,餘生跟女兒過在一起,這是他唯一的親人。這才是真實的人性。至於發的那些如叛變下地獄的毒誓,在得到自由和一大筆錢麵前,不值一提,他會發現,現在這種躲躲藏藏被人追殺的生活才是地獄,他要叛變了,不是下地獄,而且一舉出了地獄。要是換成我會不會叛變,500萬不幹,1000萬不幹,2000萬呢,說不定了,要是5000萬,老子不幹……就是傻逼。管他下不下地獄,拿了5000萬已經上天堂了,地獄想拖老子,老子告訴地獄,這是單行道,老子一舉脫離地心引力,上來,就下不去了。菜刀妹不相信何無畏會投靠唐聽山,他這種男人,對女兒的愛是鑽進了心的。我搖頭,這跟愛不愛女兒沒關係,他要是有1000萬才真正愛得了女兒,愛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能力,沒錢談個屁的愛。她說有錢的男人未必知道愛,比如唐少、唐聽山真懂得愛嗎……我倆爭論起來,她爭不過,竟快哭了。畢然還在外麵跟老頭神聊,興致高處還要喝酒,石八斤聽說要喝酒馬上讚同,高姐也說這幾天太累了,喝酒也可以讓運氣好些。老頭說隻有一瓶了,最近霧大,清沙船工要得多,驅寒氣。我想到菜刀妹當初在清沙船上跳進江水,心中愧疚,拍著她的肩大聲承認她剛才說的才是對的,我那個觀點很庸俗。她才高興,說懲罰我給她焐腳,這地方太冷,血都快凝住了。讓她快喝酒,她酒量奇大,高姐和石八斤也不俗,沒到半小時,一瓶白酒竟見底了。畢然眼睛亮亮地喊酒家,再來。老頭跑進來說真沒有了,清沙工很能喝,船上又來了個更能喝的客人,這兩天喝了十幾瓶白酒……這一刻,我們停下


    答:咳,這個可以考慮,你給多少錢?


    然突飛猛進恢複,晚上在鎮口外一處農家樂吃飯,菜刀妹點了芥藍,他居然又開始糾正讀音:此字讀蓋(gαi),不讀介(jie)。菜刀妹怒了,嚷著我就介、介、介介介……你個精神病。當下兩個人就你精神病、我精神病地吵起來……我懶得再勸架,由他倆吵去,另外我知道,菜刀妹心善,想通過這個來刺激畢然恢複。果然,一會兒畢然眼睛更亮了,跟米粒在電話裏說了會兒話,說到小鎮散兩天心,就回去。又跑去跟那農家樂房主聊天。那老頭問你們是來看家屬的吧。他怔怔地說:不,我們就是精神病。老頭嗬嗬直樂:我在這兒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精神病。天黑得早,不敢進小鎮,就住在這個農家樂,包下一大一小兩間屋子。讓房東老頭別聲張,老頭還安慰:讓家屬先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承認了,吃幾個月藥,也就出來了。綠眼睛又出去找了一會兒,菜刀妹膽子大,戴上帽子墨鏡也跟著混進鎮裏,但失望而歸,鎮上人睡得早,旅館餐館大多也關門,才八點街上就沒人了。眼見這一天毫無收獲,突然覺得我把方向搞錯了,何無畏可能根本沒關心過什麽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他不關心這個,而是真找唐聽山了。心中咯噔一下,何無畏被通緝,手裏卻有唐聽山渴望的證件,與其走投無路,惶惶如喪家之犬,不如去跟唐聽山談條件,不僅洗去罪名,還可得一大筆錢,餘生跟女兒過在一起,這是他唯一的親人。這才是真實的人性。至於發的那些如叛變下地獄的毒誓,在得到自由和一大筆錢麵前,不值一提,他會發現,現在這種躲躲藏藏被人追殺的生活才是地獄,他要叛變了,不是下地獄,而且一舉出了地獄。要是換成我會不會叛變,500萬不幹,1000萬不幹,2000萬呢,說不定了,要是5000萬,老子不幹……就是傻逼。管他下不下地獄,拿了5000萬已經上天堂了,地獄想拖老子,老子告訴地獄,這是單行道,老子一舉脫離地心引力,上來,就下不去了。菜刀妹不相信何無畏會投靠唐聽山,他這種男人,對女兒的愛是鑽進了心的。我搖頭,這跟愛不愛女兒沒關係,他要是有1000萬才真正愛得了女兒,愛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能力,沒錢談個屁的愛。她說有錢的男人未必知道愛,比如唐少、唐聽山真懂得愛嗎……我倆爭論起來,她爭不過,竟快哭了。畢然還在外麵跟老頭神聊,興致高處還要喝酒,石八斤聽說要喝酒馬上讚同,高姐也說這幾天太累了,喝酒也可以讓運氣好些。老頭說隻有一瓶了,最近霧大,清沙船工要得多,驅寒氣。我想到菜刀妹當初在清沙船上跳進江水,心中愧疚,拍著她的肩大聲承認她剛才說的才是對的,我那個觀點很庸俗。她才高興,說懲罰我給她焐腳,這地方太冷,血都快凝住了。讓她快喝酒,她酒量奇大,高姐和石八斤也不俗,沒到半小時,一瓶白酒竟見底了。畢然眼睛亮亮地喊酒家,再來。老頭跑進來說真沒有了,清沙工很能喝,船上又來了個更能喝的客人,這兩天喝了十幾瓶白酒……這一刻,我們停下


    ——五塊。(老外都他媽的摳門,五塊連抓隨地吐痰的義務衛生員都賄賂不了,一點不了解國情。看,讓你滾了吧)


    ——請問,你們這裏還有其他沒身份證的住客嗎?(太露骨了吧,低估中國人民警惕性)


    心情大好,前途光明。為不引起何無畏的敏感,我們租了一輛中巴,遠遠停在鎮口,隻讓綠眼睛扮背包客去打聽。綠眼睛興奮不已,深覺中國此行收獲重大,還戴了一墨鏡以配合氣氛。我讓他取下來,說討厭占士邦造型,你長得又不帥,跟個澳洲火雞似的。按之前計劃,他是一個環境學者在考察那條河的治理。他先從河道過去,一路跟我們悄悄通著手機:袋鼠無可疑發現,有小鬆鼠路過,青草二度枯黃,小烏龜在睡覺……隔壁的,老子在抓精神病,你卻弄成動物樂園。自與綠眼睛熟了之後,我賞給不是戈壁,而是隔壁,雖然澳大利亞遠點,但也算隔海相望的鄰居。他報告看見一條清沙船,很中國造型,漂亮,比澳大利亞帆船還漂亮。隔壁的還知道中國有好東西的。心中一動,看了看菜刀妹。她調皮地比畫著吃飯、睡覺。綠眼睛走向正街,專找小旅館。他開著手機裝上衣口袋,讓我們能聽到他的對話:——請問這裏住宿需要身份證嗎?(聰明,單刀直入)答:對不起,公安局要求有身份證,外國遊客更嚴格,你不是有護照嗎?——護照丟了,被一個瞎子偷了(隔壁的,說我嗎),我多給錢能住嗎?答:咳,這個可以考慮,你給多少錢?——五塊。(老外都他媽的摳門,五塊連抓隨地吐痰的義務衛生員都賄賂不了,一點不了解國情。看,讓你滾了吧)——請問,你們這裏還有其他沒身份證的住客嗎?(太露骨了吧,低估中國人民警惕性)答:嗬嗬,我們這兒好多都沒身份證,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的。(啊。這是一匪窩,還是警察集體臥底處)——對不起,我是一個外國殘疾人,這隻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個廁所裏有扶手的房間裏。(假手,這都敢裝!太有犧牲精神了)答:要扶手幹什麽,一隻手不能擦屁股嗎?(戈壁的,對隔壁的殘疾人太不尊重)——我的背包裏有重要科學資料,房間裏有保險櫃嗎?(這個有技術含量,引到何無畏背包)答:保險櫃有個鳥毛用,原來我們這兒還真有一個,可人家小偷撬都不撬,直接搬回家慢慢鋸了,保險櫃不能動,人會動,所以還是人最保險。(同意,真知灼見,釘子戶轉發)——請問,你見過五味河這個人嗎?(隔壁的不帶這麽問,你以為按外國人習慣姓在後名在前,何無畏就不警覺嗎,五味河,還紅桃六呢,幼稚)我通過綠眼睛的耳機喊他快回來。他一臉不高興,說快查到了。我說這樣查不行,他是前偵察兵,一通傻問肯定打草驚蛇,那時候去火星都找不到了。去網吧,他現在心裏疑慮很多,其實也沒最後確認我們是否真在誘捕,肯定到處查資料。綠眼睛得令,一溜小跑找網吧。鎮上有兩個網吧,一個多小時後,綠眼睛垂頭喪氣回來,說網吧裏沒人,還花錢讓網管看了監視器,這兩天都沒像何無畏的人。餐館、麻將館、卡拉ok……都找了一遍,眼見已是傍晚,還是沒有何無畏。高姐眼睛出神看那卡拉ok駁落的霓虹燈,又在說她以後夜總會的夢想,讓畢然天天出詩集。這兩天畢


    答:嗬嗬,我們這兒好多都沒身份證,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的。(啊。這是一匪窩,還是警察集體臥底處)


    然突飛猛進恢複,晚上在鎮口外一處農家樂吃飯,菜刀妹點了芥藍,他居然又開始糾正讀音:此字讀蓋(gαi),不讀介(jie)。菜刀妹怒了,嚷著我就介、介、介介介……你個精神病。當下兩個人就你精神病、我精神病地吵起來……我懶得再勸架,由他倆吵去,另外我知道,菜刀妹心善,想通過這個來刺激畢然恢複。果然,一會兒畢然眼睛更亮了,跟米粒在電話裏說了會兒話,說到小鎮散兩天心,就回去。又跑去跟那農家樂房主聊天。那老頭問你們是來看家屬的吧。他怔怔地說:不,我們就是精神病。老頭嗬嗬直樂:我在這兒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精神病。天黑得早,不敢進小鎮,就住在這個農家樂,包下一大一小兩間屋子。讓房東老頭別聲張,老頭還安慰:讓家屬先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承認了,吃幾個月藥,也就出來了。綠眼睛又出去找了一會兒,菜刀妹膽子大,戴上帽子墨鏡也跟著混進鎮裏,但失望而歸,鎮上人睡得早,旅館餐館大多也關門,才八點街上就沒人了。眼見這一天毫無收獲,突然覺得我把方向搞錯了,何無畏可能根本沒關心過什麽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他不關心這個,而是真找唐聽山了。心中咯噔一下,何無畏被通緝,手裏卻有唐聽山渴望的證件,與其走投無路,惶惶如喪家之犬,不如去跟唐聽山談條件,不僅洗去罪名,還可得一大筆錢,餘生跟女兒過在一起,這是他唯一的親人。這才是真實的人性。至於發的那些如叛變下地獄的毒誓,在得到自由和一大筆錢麵前,不值一提,他會發現,現在這種躲躲藏藏被人追殺的生活才是地獄,他要叛變了,不是下地獄,而且一舉出了地獄。要是換成我會不會叛變,500萬不幹,1000萬不幹,2000萬呢,說不定了,要是5000萬,老子不幹……就是傻逼。管他下不下地獄,拿了5000萬已經上天堂了,地獄想拖老子,老子告訴地獄,這是單行道,老子一舉脫離地心引力,上來,就下不去了。菜刀妹不相信何無畏會投靠唐聽山,他這種男人,對女兒的愛是鑽進了心的。我搖頭,這跟愛不愛女兒沒關係,他要是有1000萬才真正愛得了女兒,愛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能力,沒錢談個屁的愛。她說有錢的男人未必知道愛,比如唐少、唐聽山真懂得愛嗎……我倆爭論起來,她爭不過,竟快哭了。畢然還在外麵跟老頭神聊,興致高處還要喝酒,石八斤聽說要喝酒馬上讚同,高姐也說這幾天太累了,喝酒也可以讓運氣好些。老頭說隻有一瓶了,最近霧大,清沙船工要得多,驅寒氣。我想到菜刀妹當初在清沙船上跳進江水,心中愧疚,拍著她的肩大聲承認她剛才說的才是對的,我那個觀點很庸俗。她才高興,說懲罰我給她焐腳,這地方太冷,血都快凝住了。讓她快喝酒,她酒量奇大,高姐和石八斤也不俗,沒到半小時,一瓶白酒竟見底了。畢然眼睛亮亮地喊酒家,再來。老頭跑進來說真沒有了,清沙工很能喝,船上又來了個更能喝的客人,這兩天喝了十幾瓶白酒……這一刻,我們停下


    ——對不起,我是一個外國殘疾人,這隻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個廁所裏有扶手的房間裏。(假手,這都敢裝!太有犧牲精神了)


    答:要扶手幹什麽,一隻手不能擦屁股嗎?(戈壁的,對隔壁的殘疾人太不尊重)


    心情大好,前途光明。為不引起何無畏的敏感,我們租了一輛中巴,遠遠停在鎮口,隻讓綠眼睛扮背包客去打聽。綠眼睛興奮不已,深覺中國此行收獲重大,還戴了一墨鏡以配合氣氛。我讓他取下來,說討厭占士邦造型,你長得又不帥,跟個澳洲火雞似的。按之前計劃,他是一個環境學者在考察那條河的治理。他先從河道過去,一路跟我們悄悄通著手機:袋鼠無可疑發現,有小鬆鼠路過,青草二度枯黃,小烏龜在睡覺……隔壁的,老子在抓精神病,你卻弄成動物樂園。自與綠眼睛熟了之後,我賞給不是戈壁,而是隔壁,雖然澳大利亞遠點,但也算隔海相望的鄰居。他報告看見一條清沙船,很中國造型,漂亮,比澳大利亞帆船還漂亮。隔壁的還知道中國有好東西的。心中一動,看了看菜刀妹。她調皮地比畫著吃飯、睡覺。綠眼睛走向正街,專找小旅館。他開著手機裝上衣口袋,讓我們能聽到他的對話:——請問這裏住宿需要身份證嗎?(聰明,單刀直入)答:對不起,公安局要求有身份證,外國遊客更嚴格,你不是有護照嗎?——護照丟了,被一個瞎子偷了(隔壁的,說我嗎),我多給錢能住嗎?答:咳,這個可以考慮,你給多少錢?——五塊。(老外都他媽的摳門,五塊連抓隨地吐痰的義務衛生員都賄賂不了,一點不了解國情。看,讓你滾了吧)——請問,你們這裏還有其他沒身份證的住客嗎?(太露骨了吧,低估中國人民警惕性)答:嗬嗬,我們這兒好多都沒身份證,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的。(啊。這是一匪窩,還是警察集體臥底處)——對不起,我是一個外國殘疾人,這隻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個廁所裏有扶手的房間裏。(假手,這都敢裝!太有犧牲精神了)答:要扶手幹什麽,一隻手不能擦屁股嗎?(戈壁的,對隔壁的殘疾人太不尊重)——我的背包裏有重要科學資料,房間裏有保險櫃嗎?(這個有技術含量,引到何無畏背包)答:保險櫃有個鳥毛用,原來我們這兒還真有一個,可人家小偷撬都不撬,直接搬回家慢慢鋸了,保險櫃不能動,人會動,所以還是人最保險。(同意,真知灼見,釘子戶轉發)——請問,你見過五味河這個人嗎?(隔壁的不帶這麽問,你以為按外國人習慣姓在後名在前,何無畏就不警覺嗎,五味河,還紅桃六呢,幼稚)我通過綠眼睛的耳機喊他快回來。他一臉不高興,說快查到了。我說這樣查不行,他是前偵察兵,一通傻問肯定打草驚蛇,那時候去火星都找不到了。去網吧,他現在心裏疑慮很多,其實也沒最後確認我們是否真在誘捕,肯定到處查資料。綠眼睛得令,一溜小跑找網吧。鎮上有兩個網吧,一個多小時後,綠眼睛垂頭喪氣回來,說網吧裏沒人,還花錢讓網管看了監視器,這兩天都沒像何無畏的人。餐館、麻將館、卡拉ok……都找了一遍,眼見已是傍晚,還是沒有何無畏。高姐眼睛出神看那卡拉ok駁落的霓虹燈,又在說她以後夜總會的夢想,讓畢然天天出詩集。這兩天畢


    ——我的背包裏有重要科學資料,房間裏有保險櫃嗎?(這個有技術含量,引到何無畏背包)


    來互相看,忽然一起往門外跑。菜刀妹把腰上兩把刀都抽出來,石八斤順手抄起一根燒火棍,錢小二高舉著dv,高姐聲音發抖念叨我說喝酒運氣會變好的,連肖咪咪都抓起酒瓶跟著傻跑……何無畏在丁香街素以能喝出名。那次慶祝煙花戰勝利他因值夜沒能喝上,第二天聽眾人喝醉,還笑大家沒出息。其實他選擇船上才符合偵察兵素質,可進可退,不要身份證,清沙工又都是江湖人士,上次菜刀妹說租船,他們也不以為怪,有錢就幹了。一出門,就撞上一個人,綠眼睛慌裏慌張地中國話也說不太順了,一手,一手。冷風一吹,我稍冷靜。何無畏身手了得,打夜戰是他的強項,又是在船上,我們人數的優勢蕩然無存,這樣張牙舞爪衝過去,反被他打了埋伏,要是他逃走,肯定就再找不到了。我喘著粗氣讓大家停一下,說得智取。問綠眼睛,剛才他在附近正想考察一下生態環境,走著就發現白天的那條中國船。看了一會覺得無趣,轉身要走時,看見兩個人喝著酒走出船艙,有個人說一隻手也比你兩隻手好使,就一隻手揮動長杆,遠遠地擊中一隻鴨子,把那群鴨子打得呱呱的。我說:他身上肯定有武器,船上還有清沙工,看來這兩天混得熟了,清沙工才不理你是不是釘子戶,硬拚起來先不說贏不贏,掩護他跑路是輕易的,不如這樣……轉身回去找了那老頭借了點東西。一行人向西走了不到200米,就看見那條船,狗日的何無畏其實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讓菜刀妹帶著高姐輕手輕腳過去,不發出一點聲音。大約10分鍾後,就準備妥了。[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當當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答:保險櫃有個鳥毛用,原來我們這兒還真有一個,可人家小偷撬都不撬,直接搬回家慢慢鋸了,保險櫃不能動,人會動,所以還是人最保險。(同意,真知灼見,釘子戶轉發)


    ——請問,你見過五味河這個人嗎?(隔壁的不帶這麽問,你以為按外國人習慣姓在後名在前,何無畏就不警覺嗎,五味河,還紅桃六呢,幼稚)


    心情大好,前途光明。為不引起何無畏的敏感,我們租了一輛中巴,遠遠停在鎮口,隻讓綠眼睛扮背包客去打聽。綠眼睛興奮不已,深覺中國此行收獲重大,還戴了一墨鏡以配合氣氛。我讓他取下來,說討厭占士邦造型,你長得又不帥,跟個澳洲火雞似的。按之前計劃,他是一個環境學者在考察那條河的治理。他先從河道過去,一路跟我們悄悄通著手機:袋鼠無可疑發現,有小鬆鼠路過,青草二度枯黃,小烏龜在睡覺……隔壁的,老子在抓精神病,你卻弄成動物樂園。自與綠眼睛熟了之後,我賞給不是戈壁,而是隔壁,雖然澳大利亞遠點,但也算隔海相望的鄰居。他報告看見一條清沙船,很中國造型,漂亮,比澳大利亞帆船還漂亮。隔壁的還知道中國有好東西的。心中一動,看了看菜刀妹。她調皮地比畫著吃飯、睡覺。綠眼睛走向正街,專找小旅館。他開著手機裝上衣口袋,讓我們能聽到他的對話:——請問這裏住宿需要身份證嗎?(聰明,單刀直入)答:對不起,公安局要求有身份證,外國遊客更嚴格,你不是有護照嗎?——護照丟了,被一個瞎子偷了(隔壁的,說我嗎),我多給錢能住嗎?答:咳,這個可以考慮,你給多少錢?——五塊。(老外都他媽的摳門,五塊連抓隨地吐痰的義務衛生員都賄賂不了,一點不了解國情。看,讓你滾了吧)——請問,你們這裏還有其他沒身份證的住客嗎?(太露骨了吧,低估中國人民警惕性)答:嗬嗬,我們這兒好多都沒身份證,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的。(啊。這是一匪窩,還是警察集體臥底處)——對不起,我是一個外國殘疾人,這隻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個廁所裏有扶手的房間裏。(假手,這都敢裝!太有犧牲精神了)答:要扶手幹什麽,一隻手不能擦屁股嗎?(戈壁的,對隔壁的殘疾人太不尊重)——我的背包裏有重要科學資料,房間裏有保險櫃嗎?(這個有技術含量,引到何無畏背包)答:保險櫃有個鳥毛用,原來我們這兒還真有一個,可人家小偷撬都不撬,直接搬回家慢慢鋸了,保險櫃不能動,人會動,所以還是人最保險。(同意,真知灼見,釘子戶轉發)——請問,你見過五味河這個人嗎?(隔壁的不帶這麽問,你以為按外國人習慣姓在後名在前,何無畏就不警覺嗎,五味河,還紅桃六呢,幼稚)我通過綠眼睛的耳機喊他快回來。他一臉不高興,說快查到了。我說這樣查不行,他是前偵察兵,一通傻問肯定打草驚蛇,那時候去火星都找不到了。去網吧,他現在心裏疑慮很多,其實也沒最後確認我們是否真在誘捕,肯定到處查資料。綠眼睛得令,一溜小跑找網吧。鎮上有兩個網吧,一個多小時後,綠眼睛垂頭喪氣回來,說網吧裏沒人,還花錢讓網管看了監視器,這兩天都沒像何無畏的人。餐館、麻將館、卡拉ok……都找了一遍,眼見已是傍晚,還是沒有何無畏。高姐眼睛出神看那卡拉ok駁落的霓虹燈,又在說她以後夜總會的夢想,讓畢然天天出詩集。這兩天畢


    我通過綠眼睛的耳機喊他快回來。他一臉不高興,說快查到了。我說這樣查不行,他是前偵察兵,一通傻問肯定打草驚蛇,那時候去火星都找不到了。去網吧,他現在心裏疑慮很多,其實也沒最後確認我們是否真在誘捕,肯定到處查資料。


    心情大好,前途光明。為不引起何無畏的敏感,我們租了一輛中巴,遠遠停在鎮口,隻讓綠眼睛扮背包客去打聽。綠眼睛興奮不已,深覺中國此行收獲重大,還戴了一墨鏡以配合氣氛。我讓他取下來,說討厭占士邦造型,你長得又不帥,跟個澳洲火雞似的。按之前計劃,他是一個環境學者在考察那條河的治理。他先從河道過去,一路跟我們悄悄通著手機:袋鼠無可疑發現,有小鬆鼠路過,青草二度枯黃,小烏龜在睡覺……隔壁的,老子在抓精神病,你卻弄成動物樂園。自與綠眼睛熟了之後,我賞給不是戈壁,而是隔壁,雖然澳大利亞遠點,但也算隔海相望的鄰居。他報告看見一條清沙船,很中國造型,漂亮,比澳大利亞帆船還漂亮。隔壁的還知道中國有好東西的。心中一動,看了看菜刀妹。她調皮地比畫著吃飯、睡覺。綠眼睛走向正街,專找小旅館。他開著手機裝上衣口袋,讓我們能聽到他的對話:——請問這裏住宿需要身份證嗎?(聰明,單刀直入)答:對不起,公安局要求有身份證,外國遊客更嚴格,你不是有護照嗎?——護照丟了,被一個瞎子偷了(隔壁的,說我嗎),我多給錢能住嗎?答:咳,這個可以考慮,你給多少錢?——五塊。(老外都他媽的摳門,五塊連抓隨地吐痰的義務衛生員都賄賂不了,一點不了解國情。看,讓你滾了吧)——請問,你們這裏還有其他沒身份證的住客嗎?(太露骨了吧,低估中國人民警惕性)答:嗬嗬,我們這兒好多都沒身份證,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的。(啊。這是一匪窩,還是警察集體臥底處)——對不起,我是一個外國殘疾人,這隻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個廁所裏有扶手的房間裏。(假手,這都敢裝!太有犧牲精神了)答:要扶手幹什麽,一隻手不能擦屁股嗎?(戈壁的,對隔壁的殘疾人太不尊重)——我的背包裏有重要科學資料,房間裏有保險櫃嗎?(這個有技術含量,引到何無畏背包)答:保險櫃有個鳥毛用,原來我們這兒還真有一個,可人家小偷撬都不撬,直接搬回家慢慢鋸了,保險櫃不能動,人會動,所以還是人最保險。(同意,真知灼見,釘子戶轉發)——請問,你見過五味河這個人嗎?(隔壁的不帶這麽問,你以為按外國人習慣姓在後名在前,何無畏就不警覺嗎,五味河,還紅桃六呢,幼稚)我通過綠眼睛的耳機喊他快回來。他一臉不高興,說快查到了。我說這樣查不行,他是前偵察兵,一通傻問肯定打草驚蛇,那時候去火星都找不到了。去網吧,他現在心裏疑慮很多,其實也沒最後確認我們是否真在誘捕,肯定到處查資料。綠眼睛得令,一溜小跑找網吧。鎮上有兩個網吧,一個多小時後,綠眼睛垂頭喪氣回來,說網吧裏沒人,還花錢讓網管看了監視器,這兩天都沒像何無畏的人。餐館、麻將館、卡拉ok……都找了一遍,眼見已是傍晚,還是沒有何無畏。高姐眼睛出神看那卡拉ok駁落的霓虹燈,又在說她以後夜總會的夢想,讓畢然天天出詩集。這兩天畢


    綠眼睛得令,一溜小跑找網吧。鎮上有兩個網吧,一個多小時後,綠眼睛垂頭喪氣回來,說網吧裏沒人,還花錢讓網管看了監視器,這兩天都沒像何無畏的人。


    餐館、麻將館、卡拉ok……都找了一遍,眼見已是傍晚,還是沒有何無畏。高姐眼睛出神看那卡拉ok駁落的霓虹燈,又在說她以後夜總會的夢想,讓畢然天天出詩集。


    心情大好,前途光明。為不引起何無畏的敏感,我們租了一輛中巴,遠遠停在鎮口,隻讓綠眼睛扮背包客去打聽。綠眼睛興奮不已,深覺中國此行收獲重大,還戴了一墨鏡以配合氣氛。我讓他取下來,說討厭占士邦造型,你長得又不帥,跟個澳洲火雞似的。按之前計劃,他是一個環境學者在考察那條河的治理。他先從河道過去,一路跟我們悄悄通著手機:袋鼠無可疑發現,有小鬆鼠路過,青草二度枯黃,小烏龜在睡覺……隔壁的,老子在抓精神病,你卻弄成動物樂園。自與綠眼睛熟了之後,我賞給不是戈壁,而是隔壁,雖然澳大利亞遠點,但也算隔海相望的鄰居。他報告看見一條清沙船,很中國造型,漂亮,比澳大利亞帆船還漂亮。隔壁的還知道中國有好東西的。心中一動,看了看菜刀妹。她調皮地比畫著吃飯、睡覺。綠眼睛走向正街,專找小旅館。他開著手機裝上衣口袋,讓我們能聽到他的對話:——請問這裏住宿需要身份證嗎?(聰明,單刀直入)答:對不起,公安局要求有身份證,外國遊客更嚴格,你不是有護照嗎?——護照丟了,被一個瞎子偷了(隔壁的,說我嗎),我多給錢能住嗎?答:咳,這個可以考慮,你給多少錢?——五塊。(老外都他媽的摳門,五塊連抓隨地吐痰的義務衛生員都賄賂不了,一點不了解國情。看,讓你滾了吧)——請問,你們這裏還有其他沒身份證的住客嗎?(太露骨了吧,低估中國人民警惕性)答:嗬嗬,我們這兒好多都沒身份證,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的。(啊。這是一匪窩,還是警察集體臥底處)——對不起,我是一個外國殘疾人,這隻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個廁所裏有扶手的房間裏。(假手,這都敢裝!太有犧牲精神了)答:要扶手幹什麽,一隻手不能擦屁股嗎?(戈壁的,對隔壁的殘疾人太不尊重)——我的背包裏有重要科學資料,房間裏有保險櫃嗎?(這個有技術含量,引到何無畏背包)答:保險櫃有個鳥毛用,原來我們這兒還真有一個,可人家小偷撬都不撬,直接搬回家慢慢鋸了,保險櫃不能動,人會動,所以還是人最保險。(同意,真知灼見,釘子戶轉發)——請問,你見過五味河這個人嗎?(隔壁的不帶這麽問,你以為按外國人習慣姓在後名在前,何無畏就不警覺嗎,五味河,還紅桃六呢,幼稚)我通過綠眼睛的耳機喊他快回來。他一臉不高興,說快查到了。我說這樣查不行,他是前偵察兵,一通傻問肯定打草驚蛇,那時候去火星都找不到了。去網吧,他現在心裏疑慮很多,其實也沒最後確認我們是否真在誘捕,肯定到處查資料。綠眼睛得令,一溜小跑找網吧。鎮上有兩個網吧,一個多小時後,綠眼睛垂頭喪氣回來,說網吧裏沒人,還花錢讓網管看了監視器,這兩天都沒像何無畏的人。餐館、麻將館、卡拉ok……都找了一遍,眼見已是傍晚,還是沒有何無畏。高姐眼睛出神看那卡拉ok駁落的霓虹燈,又在說她以後夜總會的夢想,讓畢然天天出詩集。這兩天畢


    這兩天畢然突飛猛進恢複,晚上在鎮口外一處農家樂吃飯,菜刀妹點了芥藍,他居然又開始糾正讀音:此字讀蓋(gαi),不讀介(jie)。菜刀妹怒了,嚷著我就介、介、介介介……你個精神病。


    當下兩個人就你精神病、我精神病地吵起來……我懶得再勸架,由他倆吵去,另外我知道,菜刀妹心善,想通過這個來刺激畢然恢複。果然,一會兒畢然眼睛更亮了,跟米粒在電話裏說了會兒話,說到小鎮散兩天心,就回去。又跑去跟那農家樂房主聊天。那老頭問你們是來看家屬的吧。他怔怔地說:不,我們就是精神病。老頭嗬嗬直樂:我在這兒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精神病。


    天黑得早,不敢進小鎮,就住在這個農家樂,包下一大一小兩間屋子。讓房東老頭別聲張,老頭還安慰:讓家屬先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承認了,吃幾個月藥,也就出來了。


    綠眼睛又出去找了一會兒,菜刀妹膽子大,戴上帽子墨鏡也跟著混進鎮裏,但失望而歸,鎮上人睡得早,旅館餐館大多也關門,才八點街上就沒人了。


    眼見這一天毫無收獲,突然覺得我把方向搞錯了,何無畏可能根本沒關心過什麽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他不關心這個,而是真找唐聽山了。


    心中咯噔一下,何無畏被通緝,手裏卻有唐聽山渴望的證件,與其走投無路,惶惶如喪家之犬,不如去跟唐聽山談條件,不僅洗去罪名,還可得一大筆錢,餘生跟女兒過在一起,這是他唯一的親人。這才是真實的人性。至於發的那些如叛變下地獄的毒誓,在得到自由和一大筆錢麵前,不值一提,他會發現,現在這種躲躲藏藏被人追殺的生活才是地獄,他要叛變了,不是下地獄,而且一舉出了地獄。


    然突飛猛進恢複,晚上在鎮口外一處農家樂吃飯,菜刀妹點了芥藍,他居然又開始糾正讀音:此字讀蓋(gαi),不讀介(jie)。菜刀妹怒了,嚷著我就介、介、介介介……你個精神病。當下兩個人就你精神病、我精神病地吵起來……我懶得再勸架,由他倆吵去,另外我知道,菜刀妹心善,想通過這個來刺激畢然恢複。果然,一會兒畢然眼睛更亮了,跟米粒在電話裏說了會兒話,說到小鎮散兩天心,就回去。又跑去跟那農家樂房主聊天。那老頭問你們是來看家屬的吧。他怔怔地說:不,我們就是精神病。老頭嗬嗬直樂:我在這兒這麽多年,還沒見過承認自己是精神病的精神病。天黑得早,不敢進小鎮,就住在這個農家樂,包下一大一小兩間屋子。讓房東老頭別聲張,老頭還安慰:讓家屬先承認自己是精神病,承認了,吃幾個月藥,也就出來了。綠眼睛又出去找了一會兒,菜刀妹膽子大,戴上帽子墨鏡也跟著混進鎮裏,但失望而歸,鎮上人睡得早,旅館餐館大多也關門,才八點街上就沒人了。眼見這一天毫無收獲,突然覺得我把方向搞錯了,何無畏可能根本沒關心過什麽我最不想去的地方,他不關心這個,而是真找唐聽山了。心中咯噔一下,何無畏被通緝,手裏卻有唐聽山渴望的證件,與其走投無路,惶惶如喪家之犬,不如去跟唐聽山談條件,不僅洗去罪名,還可得一大筆錢,餘生跟女兒過在一起,這是他唯一的親人。這才是真實的人性。至於發的那些如叛變下地獄的毒誓,在得到自由和一大筆錢麵前,不值一提,他會發現,現在這種躲躲藏藏被人追殺的生活才是地獄,他要叛變了,不是下地獄,而且一舉出了地獄。要是換成我會不會叛變,500萬不幹,1000萬不幹,2000萬呢,說不定了,要是5000萬,老子不幹……就是傻逼。管他下不下地獄,拿了5000萬已經上天堂了,地獄想拖老子,老子告訴地獄,這是單行道,老子一舉脫離地心引力,上來,就下不去了。菜刀妹不相信何無畏會投靠唐聽山,他這種男人,對女兒的愛是鑽進了心的。我搖頭,這跟愛不愛女兒沒關係,他要是有1000萬才真正愛得了女兒,愛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能力,沒錢談個屁的愛。她說有錢的男人未必知道愛,比如唐少、唐聽山真懂得愛嗎……我倆爭論起來,她爭不過,竟快哭了。畢然還在外麵跟老頭神聊,興致高處還要喝酒,石八斤聽說要喝酒馬上讚同,高姐也說這幾天太累了,喝酒也可以讓運氣好些。老頭說隻有一瓶了,最近霧大,清沙船工要得多,驅寒氣。我想到菜刀妹當初在清沙船上跳進江水,心中愧疚,拍著她的肩大聲承認她剛才說的才是對的,我那個觀點很庸俗。她才高興,說懲罰我給她焐腳,這地方太冷,血都快凝住了。讓她快喝酒,她酒量奇大,高姐和石八斤也不俗,沒到半小時,一瓶白酒竟見底了。畢然眼睛亮亮地喊酒家,再來。老頭跑進來說真沒有了,清沙工很能喝,船上又來了個更能喝的客人,這兩天喝了十幾瓶白酒……這一刻,我們停下


    要是換成我會不會叛變,500萬不幹,1000萬不幹,2000萬呢,說不定了,要是5000萬,老子不幹……就是傻逼。管他下不下地獄,拿了5000萬已經上天堂了,地獄想拖老子,老子告訴地獄,這是單行道,老子一舉脫離地心引力,上來,就下不去了。


    來互相看,忽然一起往門外跑。菜刀妹把腰上兩把刀都抽出來,石八斤順手抄起一根燒火棍,錢小二高舉著dv,高姐聲音發抖念叨我說喝酒運氣會變好的,連肖咪咪都抓起酒瓶跟著傻跑……何無畏在丁香街素以能喝出名。那次慶祝煙花戰勝利他因值夜沒能喝上,第二天聽眾人喝醉,還笑大家沒出息。其實他選擇船上才符合偵察兵素質,可進可退,不要身份證,清沙工又都是江湖人士,上次菜刀妹說租船,他們也不以為怪,有錢就幹了。一出門,就撞上一個人,綠眼睛慌裏慌張地中國話也說不太順了,一手,一手。冷風一吹,我稍冷靜。何無畏身手了得,打夜戰是他的強項,又是在船上,我們人數的優勢蕩然無存,這樣張牙舞爪衝過去,反被他打了埋伏,要是他逃走,肯定就再找不到了。我喘著粗氣讓大家停一下,說得智取。問綠眼睛,剛才他在附近正想考察一下生態環境,走著就發現白天的那條中國船。看了一會覺得無趣,轉身要走時,看見兩個人喝著酒走出船艙,有個人說一隻手也比你兩隻手好使,就一隻手揮動長杆,遠遠地擊中一隻鴨子,把那群鴨子打得呱呱的。我說:他身上肯定有武器,船上還有清沙工,看來這兩天混得熟了,清沙工才不理你是不是釘子戶,硬拚起來先不說贏不贏,掩護他跑路是輕易的,不如這樣……轉身回去找了那老頭借了點東西。一行人向西走了不到200米,就看見那條船,狗日的何無畏其實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讓菜刀妹帶著高姐輕手輕腳過去,不發出一點聲音。大約10分鍾後,就準備妥了。[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當當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菜刀妹不相信何無畏會投靠唐聽山,他這種男人,對女兒的愛是鑽進了心的。我搖頭,這跟愛不愛女兒沒關係,他要是有1000萬才真正愛得了女兒,愛是一種態度,更是一種能力,沒錢談個屁的愛。她說有錢的男人未必知道愛,比如唐少、唐聽山真懂得愛嗎……我倆爭論起來,她爭不過,竟快哭了。


    畢然還在外麵跟老頭神聊,興致高處還要喝酒,石八斤聽說要喝酒馬上讚同,高姐也說這幾天太累了,喝酒也可以讓運氣好些。老頭說隻有一瓶了,最近霧大,清沙船工要得多,驅寒氣。我想到菜刀妹當初在清沙船上跳進江水,心中愧疚,拍著她的肩大聲承認她剛才說的才是對的,我那個觀點很庸俗。她才高興,說懲罰我給她焐腳,這地方太冷,血都快凝住了。


    心情大好,前途光明。為不引起何無畏的敏感,我們租了一輛中巴,遠遠停在鎮口,隻讓綠眼睛扮背包客去打聽。綠眼睛興奮不已,深覺中國此行收獲重大,還戴了一墨鏡以配合氣氛。我讓他取下來,說討厭占士邦造型,你長得又不帥,跟個澳洲火雞似的。按之前計劃,他是一個環境學者在考察那條河的治理。他先從河道過去,一路跟我們悄悄通著手機:袋鼠無可疑發現,有小鬆鼠路過,青草二度枯黃,小烏龜在睡覺……隔壁的,老子在抓精神病,你卻弄成動物樂園。自與綠眼睛熟了之後,我賞給不是戈壁,而是隔壁,雖然澳大利亞遠點,但也算隔海相望的鄰居。他報告看見一條清沙船,很中國造型,漂亮,比澳大利亞帆船還漂亮。隔壁的還知道中國有好東西的。心中一動,看了看菜刀妹。她調皮地比畫著吃飯、睡覺。綠眼睛走向正街,專找小旅館。他開著手機裝上衣口袋,讓我們能聽到他的對話:——請問這裏住宿需要身份證嗎?(聰明,單刀直入)答:對不起,公安局要求有身份證,外國遊客更嚴格,你不是有護照嗎?——護照丟了,被一個瞎子偷了(隔壁的,說我嗎),我多給錢能住嗎?答:咳,這個可以考慮,你給多少錢?——五塊。(老外都他媽的摳門,五塊連抓隨地吐痰的義務衛生員都賄賂不了,一點不了解國情。看,讓你滾了吧)——請問,你們這裏還有其他沒身份證的住客嗎?(太露骨了吧,低估中國人民警惕性)答:嗬嗬,我們這兒好多都沒身份證,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的。(啊。這是一匪窩,還是警察集體臥底處)——對不起,我是一個外國殘疾人,這隻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個廁所裏有扶手的房間裏。(假手,這都敢裝!太有犧牲精神了)答:要扶手幹什麽,一隻手不能擦屁股嗎?(戈壁的,對隔壁的殘疾人太不尊重)——我的背包裏有重要科學資料,房間裏有保險櫃嗎?(這個有技術含量,引到何無畏背包)答:保險櫃有個鳥毛用,原來我們這兒還真有一個,可人家小偷撬都不撬,直接搬回家慢慢鋸了,保險櫃不能動,人會動,所以還是人最保險。(同意,真知灼見,釘子戶轉發)——請問,你見過五味河這個人嗎?(隔壁的不帶這麽問,你以為按外國人習慣姓在後名在前,何無畏就不警覺嗎,五味河,還紅桃六呢,幼稚)我通過綠眼睛的耳機喊他快回來。他一臉不高興,說快查到了。我說這樣查不行,他是前偵察兵,一通傻問肯定打草驚蛇,那時候去火星都找不到了。去網吧,他現在心裏疑慮很多,其實也沒最後確認我們是否真在誘捕,肯定到處查資料。綠眼睛得令,一溜小跑找網吧。鎮上有兩個網吧,一個多小時後,綠眼睛垂頭喪氣回來,說網吧裏沒人,還花錢讓網管看了監視器,這兩天都沒像何無畏的人。餐館、麻將館、卡拉ok……都找了一遍,眼見已是傍晚,還是沒有何無畏。高姐眼睛出神看那卡拉ok駁落的霓虹燈,又在說她以後夜總會的夢想,讓畢然天天出詩集。這兩天畢


    讓她快喝酒,她酒量奇大,高姐和石八斤也不俗,沒到半小時,一瓶白酒竟見底了。畢然眼睛亮亮地喊酒家,再來。老頭跑進來說真沒有了,清沙工很能喝,船上又來了個更能喝的客人,這兩天喝了十幾瓶白酒……


    這一刻,我們停下來互相看,忽然一起往門外跑。


    菜刀妹把腰上兩把刀都抽出來,石八斤順手抄起一根燒火棍,錢小二高舉著dv,高姐聲音發抖念叨我說喝酒運氣會變好的,連肖咪咪都抓起酒瓶跟著傻跑……何無畏在丁香街素以能喝出名。那次慶祝煙花戰勝利他因值夜沒能喝上,第二天聽眾人喝醉,還笑大家沒出息。其實他選擇船上才符合偵察兵素質,可進可退,不要身份證,清沙工又都是江湖人士,上次菜刀妹說租船,他們也不以為怪,有錢就幹了。


    心情大好,前途光明。為不引起何無畏的敏感,我們租了一輛中巴,遠遠停在鎮口,隻讓綠眼睛扮背包客去打聽。綠眼睛興奮不已,深覺中國此行收獲重大,還戴了一墨鏡以配合氣氛。我讓他取下來,說討厭占士邦造型,你長得又不帥,跟個澳洲火雞似的。按之前計劃,他是一個環境學者在考察那條河的治理。他先從河道過去,一路跟我們悄悄通著手機:袋鼠無可疑發現,有小鬆鼠路過,青草二度枯黃,小烏龜在睡覺……隔壁的,老子在抓精神病,你卻弄成動物樂園。自與綠眼睛熟了之後,我賞給不是戈壁,而是隔壁,雖然澳大利亞遠點,但也算隔海相望的鄰居。他報告看見一條清沙船,很中國造型,漂亮,比澳大利亞帆船還漂亮。隔壁的還知道中國有好東西的。心中一動,看了看菜刀妹。她調皮地比畫著吃飯、睡覺。綠眼睛走向正街,專找小旅館。他開著手機裝上衣口袋,讓我們能聽到他的對話:——請問這裏住宿需要身份證嗎?(聰明,單刀直入)答:對不起,公安局要求有身份證,外國遊客更嚴格,你不是有護照嗎?——護照丟了,被一個瞎子偷了(隔壁的,說我嗎),我多給錢能住嗎?答:咳,這個可以考慮,你給多少錢?——五塊。(老外都他媽的摳門,五塊連抓隨地吐痰的義務衛生員都賄賂不了,一點不了解國情。看,讓你滾了吧)——請問,你們這裏還有其他沒身份證的住客嗎?(太露骨了吧,低估中國人民警惕性)答:嗬嗬,我們這兒好多都沒身份證,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的。(啊。這是一匪窩,還是警察集體臥底處)——對不起,我是一個外國殘疾人,這隻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個廁所裏有扶手的房間裏。(假手,這都敢裝!太有犧牲精神了)答:要扶手幹什麽,一隻手不能擦屁股嗎?(戈壁的,對隔壁的殘疾人太不尊重)——我的背包裏有重要科學資料,房間裏有保險櫃嗎?(這個有技術含量,引到何無畏背包)答:保險櫃有個鳥毛用,原來我們這兒還真有一個,可人家小偷撬都不撬,直接搬回家慢慢鋸了,保險櫃不能動,人會動,所以還是人最保險。(同意,真知灼見,釘子戶轉發)——請問,你見過五味河這個人嗎?(隔壁的不帶這麽問,你以為按外國人習慣姓在後名在前,何無畏就不警覺嗎,五味河,還紅桃六呢,幼稚)我通過綠眼睛的耳機喊他快回來。他一臉不高興,說快查到了。我說這樣查不行,他是前偵察兵,一通傻問肯定打草驚蛇,那時候去火星都找不到了。去網吧,他現在心裏疑慮很多,其實也沒最後確認我們是否真在誘捕,肯定到處查資料。綠眼睛得令,一溜小跑找網吧。鎮上有兩個網吧,一個多小時後,綠眼睛垂頭喪氣回來,說網吧裏沒人,還花錢讓網管看了監視器,這兩天都沒像何無畏的人。餐館、麻將館、卡拉ok……都找了一遍,眼見已是傍晚,還是沒有何無畏。高姐眼睛出神看那卡拉ok駁落的霓虹燈,又在說她以後夜總會的夢想,讓畢然天天出詩集。這兩天畢


    一出門,就撞上一個人,綠眼睛慌裏慌張地中國話也說不太順了,一手,一手。


    來互相看,忽然一起往門外跑。菜刀妹把腰上兩把刀都抽出來,石八斤順手抄起一根燒火棍,錢小二高舉著dv,高姐聲音發抖念叨我說喝酒運氣會變好的,連肖咪咪都抓起酒瓶跟著傻跑……何無畏在丁香街素以能喝出名。那次慶祝煙花戰勝利他因值夜沒能喝上,第二天聽眾人喝醉,還笑大家沒出息。其實他選擇船上才符合偵察兵素質,可進可退,不要身份證,清沙工又都是江湖人士,上次菜刀妹說租船,他們也不以為怪,有錢就幹了。一出門,就撞上一個人,綠眼睛慌裏慌張地中國話也說不太順了,一手,一手。冷風一吹,我稍冷靜。何無畏身手了得,打夜戰是他的強項,又是在船上,我們人數的優勢蕩然無存,這樣張牙舞爪衝過去,反被他打了埋伏,要是他逃走,肯定就再找不到了。我喘著粗氣讓大家停一下,說得智取。問綠眼睛,剛才他在附近正想考察一下生態環境,走著就發現白天的那條中國船。看了一會覺得無趣,轉身要走時,看見兩個人喝著酒走出船艙,有個人說一隻手也比你兩隻手好使,就一隻手揮動長杆,遠遠地擊中一隻鴨子,把那群鴨子打得呱呱的。我說:他身上肯定有武器,船上還有清沙工,看來這兩天混得熟了,清沙工才不理你是不是釘子戶,硬拚起來先不說贏不贏,掩護他跑路是輕易的,不如這樣……轉身回去找了那老頭借了點東西。一行人向西走了不到200米,就看見那條船,狗日的何無畏其實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讓菜刀妹帶著高姐輕手輕腳過去,不發出一點聲音。大約10分鍾後,就準備妥了。[進入下一頁][進入上一頁]點擊此處可網購:1、當當網購地址有簽名版2、卓越網購地址有簽名版


    冷風一吹,我稍冷靜。何無畏身手了得,打夜戰是他的強項,又是在船上,我們人數的優勢蕩然無存,這樣張牙舞爪衝過去,反被他打了埋伏,要是他逃走,肯定就再找不到了。我喘著粗氣讓大家停一下,說得智取。


    問綠眼睛,剛才他在附近正想考察一下生態環境,走著就發現白天的那條中國船。看了一會覺得無趣,轉身要走時,看見兩個人喝著酒走出船艙,有個人說一隻手也比你兩隻手好使,就一隻手揮動長杆,遠遠地擊中一隻鴨子,把那群鴨子打得呱呱的。


    心情大好,前途光明。為不引起何無畏的敏感,我們租了一輛中巴,遠遠停在鎮口,隻讓綠眼睛扮背包客去打聽。綠眼睛興奮不已,深覺中國此行收獲重大,還戴了一墨鏡以配合氣氛。我讓他取下來,說討厭占士邦造型,你長得又不帥,跟個澳洲火雞似的。按之前計劃,他是一個環境學者在考察那條河的治理。他先從河道過去,一路跟我們悄悄通著手機:袋鼠無可疑發現,有小鬆鼠路過,青草二度枯黃,小烏龜在睡覺……隔壁的,老子在抓精神病,你卻弄成動物樂園。自與綠眼睛熟了之後,我賞給不是戈壁,而是隔壁,雖然澳大利亞遠點,但也算隔海相望的鄰居。他報告看見一條清沙船,很中國造型,漂亮,比澳大利亞帆船還漂亮。隔壁的還知道中國有好東西的。心中一動,看了看菜刀妹。她調皮地比畫著吃飯、睡覺。綠眼睛走向正街,專找小旅館。他開著手機裝上衣口袋,讓我們能聽到他的對話:——請問這裏住宿需要身份證嗎?(聰明,單刀直入)答:對不起,公安局要求有身份證,外國遊客更嚴格,你不是有護照嗎?——護照丟了,被一個瞎子偷了(隔壁的,說我嗎),我多給錢能住嗎?答:咳,這個可以考慮,你給多少錢?——五塊。(老外都他媽的摳門,五塊連抓隨地吐痰的義務衛生員都賄賂不了,一點不了解國情。看,讓你滾了吧)——請問,你們這裏還有其他沒身份證的住客嗎?(太露骨了吧,低估中國人民警惕性)答:嗬嗬,我們這兒好多都沒身份證,他們的身份不方便暴露的。(啊。這是一匪窩,還是警察集體臥底處)——對不起,我是一個外國殘疾人,這隻手是假的,希望能住在一個廁所裏有扶手的房間裏。(假手,這都敢裝!太有犧牲精神了)答:要扶手幹什麽,一隻手不能擦屁股嗎?(戈壁的,對隔壁的殘疾人太不尊重)——我的背包裏有重要科學資料,房間裏有保險櫃嗎?(這個有技術含量,引到何無畏背包)答:保險櫃有個鳥毛用,原來我們這兒還真有一個,可人家小偷撬都不撬,直接搬回家慢慢鋸了,保險櫃不能動,人會動,所以還是人最保險。(同意,真知灼見,釘子戶轉發)——請問,你見過五味河這個人嗎?(隔壁的不帶這麽問,你以為按外國人習慣姓在後名在前,何無畏就不警覺嗎,五味河,還紅桃六呢,幼稚)我通過綠眼睛的耳機喊他快回來。他一臉不高興,說快查到了。我說這樣查不行,他是前偵察兵,一通傻問肯定打草驚蛇,那時候去火星都找不到了。去網吧,他現在心裏疑慮很多,其實也沒最後確認我們是否真在誘捕,肯定到處查資料。綠眼睛得令,一溜小跑找網吧。鎮上有兩個網吧,一個多小時後,綠眼睛垂頭喪氣回來,說網吧裏沒人,還花錢讓網管看了監視器,這兩天都沒像何無畏的人。餐館、麻將館、卡拉ok……都找了一遍,眼見已是傍晚,還是沒有何無畏。高姐眼睛出神看那卡拉ok駁落的霓虹燈,又在說她以後夜總會的夢想,讓畢然天天出詩集。這兩天畢


    我說:他身上肯定有武器,船上還有清沙工,看來這兩天混得熟了,清沙工才不理你是不是釘子戶,硬拚起來先不說贏不贏,掩護他跑路是輕易的,不如這樣……


    轉身回去找了那老頭借了點東西。一行人向西走了不到200米,就看見那條船,狗日的何無畏其實就在我們眼皮底下。讓菜刀妹帶著高姐輕手輕腳過去,不發出一點聲音。大約10分鍾後,就準備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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