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的時候,我隻覺得我再也坐不住,我認為我有必要到他家的廚房去好好看看,雖然已經離她的死亡過去了這麽長時間,後來我也去詳細地再看過。


    直到這時候我才注意到,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半了,我一看竟然就看到了這個時間,我於是在椅子上神了一個懶腰,但就是伸懶腰抬頭的時候,忽然看見窗戶外麵有個黑洞洞的人影,似乎一直站在那裏,看了我很久一樣。


    我幾乎是立刻就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這樣的畫麵我不是第一次見了,隻是區別在於上一次見是在我睡覺的錄像裏,而這一次是真實的場景裏。


    我毫不猶豫地就衝到了陽台上,因為窗戶外麵就是陽台,這個人就站在陽台上,我這麽快衝出去,我自認為他沒有地方可逃。果然我聽見陽台盡頭衛生間的門被關上的聲音,等我試著去推門的時候,門已經從裏麵鎖住了,根本推不開。


    18、甕中捉鱉


    人在裏麵是確定無疑的,衛生間的空間有限,他將自己反鎖在裏麵,根本就是避無可避,我於是立刻打電話給張子昂。讓他趕過來,而我隻需要堵住門口讓他不能出來,就能甕中捉鱉。


    其實他要是強行和我搏鬥,我未必能行,畢竟能這樣闖入到我裏來。多半都應該是有些窮凶極惡的,就像汪龍川一樣。隻是他選擇避讓。所以這樣的理由隻有一個,就是他不想讓我看見他的臉,更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


    意識到這點之後,我覺得在張子昂到來之前我需要做些什麽,於是我就毫不猶豫地踹門。衛生間的門和房門這些材質不一樣,並不是防盜門,所以是可以踹開的,我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在們被踹開的時候,我站在外麵,並沒有立即衝進去,而是看他會做出什麽反應,可是我在外麵等了好一會兒,裏麵似乎並沒有什麽動靜,我才疑惑起來,就從一個安全的角度慢慢靠近,可是當我將衛生間裏都環顧了一遍之後,發現裏麵根本沒人。


    沒人?!


    我當時就有些傻眼,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我明明聽見有人跑進衛生間關門的聲音,可現在裏麵卻沒人,難不成還鬧鬼了,可我並不相信鬧鬼的事,可是認真看了一遍,的確什麽也沒有,衛生間就這麽大一點空間,隻有一道不能打開的百葉窗,而且百葉窗外麵是12層高的懸空。別說百葉窗並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就算他爬出去也沒有支撐的地方,隻會掉下樓去活活摔死。


    這事瞬間就變得詭異起來了,我一個人站在陽台上,隻覺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雖然說不相信有鬼,可是心中還是會疑神疑鬼,情不自禁地害怕,這大概就是紮根在心裏的東西吧,再說封建迷信不可信,可是就是會情不自禁地去信,以至於在這樣的時候,還是會和這些扯上關係。


    甚至我開始覺得,這個人影不是別人,就是被我殺死的蘇景南。


    而且這種不對勁的感覺逐漸在整個陽台上蔓延開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感覺到了什麽還是怎麽的,反正就是把頭伸出了陽台外麵,我看向樓下,樓下隻有昏暗的路燈,把小區裏的道路照的明一段暗一段的,一個人都沒有,正在我看得入神的時候,忽然聽見有人喊了我一聲:“何陽。”


    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我渾身驚出一聲冷汗,心立刻就想是要從胸膛裏跳出來一樣,然後就抬頭看向樓上。因為聲音似乎是從樓上傳來的,我扭頭看向樓上,頓時魂都差點嚇出來了,隻見一個女人莫名其妙地掛在樓上,頭朝下剛好到我家樓頂一點的位置,我在陽台上頭伸出陽台剛好可以看見,但是在陽台裏又恰好看不見的那種,所以扭頭看見一張臉剛好就和我麽近距離地麵麵相覷的時候,我嚇得人差點都從陽台上掉下樓去,幸好我抓住了扶手這才站穩了身子,然後就把身子從陽台上給縮了回來。莊華序技。


    這人那模樣,像極了索命的女鬼,我嚇得腿都有些軟,但是短暫的平複情緒之後,我還是再次把頭伸出了陽台外麵去看這吊著的人,她還一動不動地吊在那裏,現在有了心理準備仔細去看,終於發現這並不是什麽女鬼,而是一個死人,她的身子因為夜風的緣故在微微晃動,整個人的臉蒼白得可怕,更重要的是她的頭發因為重力的關係一直垂下來,遮了半個頭,看起來驚悚異常,也難怪我會把她和女鬼聯係起來了,因為她的這模樣,就和貞子一模一樣。


    出於一個警員的警覺,我知道這是又出命案了,不過剛剛喊我的那一聲卻著實詭異,因為我清楚地聽見並且記得,喊我的這個聲音是一個男聲,所以也就是說並不是屍體在喊我,而是有人在他家陽台上。


    直到張子昂趕來,我才把他領到陽台上看了這一幕,他看到的時候卻沒有多少反應,好似他早就知道這件事一樣,我看見他神情不對,就疑惑地看著他,他卻對我這樣的疑惑完全視而不見,我才出生問他:“你早就知道會這樣?”


    張子昂才解釋給我聽說:“不是早就知道,而是我覺得你家這房子本來就是有問題的,你家樓下樓下包括旁邊似乎都沒人住,你自己在這裏住了這麽久就根本沒有留意過嗎?”


    我並不讚同張子昂的這個說法,我說:“可是我見過我家旁邊有人進出,裏麵是住了人的,樓下我不敢說,可是樓上我經常聽見有人在上麵的動靜,應該也是住了人的。”


    張子昂卻說:“這才是最讓人覺得害怕的地方,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他們隻是讓你覺得他們住在裏麵嗎,或者樓上的住戶在發出聲音的時候,他們不是在做一些詭異的事嗎?”


    我被張子昂這話說得啞口無言,難怪上次他在窗子邊盯著什麽看,還怪聲怪氣地問了隔壁的事,原來是早有警覺,而我卻還覺得自己周圍根本就沒問題,所以有時候因為缺少了警校的學習和訓練,對一些基本的警員素養還是欠缺一些,導致我不能觀察得如此之細,所以就不會想到這一層。


    至於說起我剛剛看見的那人在衛生間消失的這一件事,張子昂說這或許又是801的翻版,我於是就看向了鏡子,隻是張子昂說不可能是一模一樣的,不過我們還是把鏡子給弄了下來,的確鏡子後麵是實心牆,在找了一遍之後,最後張子昂把視線停留在了頭頂上,他說:“都沒有問題的話,就隻有壁頂了。”


    說著他看了看衛生間的布置說,人站在衝水器上麵,是可以夠到壁頂的,而且隻要身形靈活些,以下水道管做著力的地方,就很容易上去。所以張子昂說壁頂上應該有一個暗門,隻是隱藏的很好而已,看上去像是實心的,更重要的是,一般衛生間的壁頂都是上一層灰就可以了,可是我家的壁頂卻貼了壁紙,而且還是那種四方的壁紙,極具有迷惑性。


    說著我們就檢查了衝水器,果真上麵有一個腳印,可以看得出張子昂的推斷是對的,於是他站到了衝水器上,然後試著用手去推壁頂,果真他輕輕一推,壁頂上就有一塊被推開了,然後張子昂在我麵前實際演練了那個人是怎麽消失得,他手抓住下水道的管子作為著力點,腳在牆上蹬了幾下就“噌噌”地爬了上去,然後半個身子就進去到了壁頂之上。


    我在下麵和他說:“你要小心啊,那人說不定還在上麵。”


    我隻聽見張子昂說了一聲:“可能已經不在了。”


    然後他就直接消失在壁頂上麵,而且上去之後他還把壁頂的這一塊暗門給合上了,我在下麵一看發現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被動過的痕跡,一股寒意不禁從腳底直到頭頂,原來我家裏有人,一直都不是因為門能夠被打開,而是在其他的地方有可以直接進來的地方,所以上次我提出要換鎖的時候,樊振才會有那樣的表情,似乎在告訴我即便換了也沒有用,他似乎早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我在下麵一直等著,又擔心張子昂會出什麽事,但又做不了什麽,我想自己也爬上去,可還是忍住了,過了一會兒張子昂將暗門給打開,和我說:“你到外麵去守著電梯,看電梯是往哪裏走的。”


    19、殺人滅口


    我正想問什麽,張子昂忽然就又把暗門合上了,然後就消失在了上麵,我於是就來到外麵電梯旁,按照張子昂說的看著電梯往哪裏走。我出來的時候,看見電梯正在上去,已經到了15樓。


    我沒敢動,就一直看著,電梯有兩個。一個停在13樓沒動,一個正在往上麵上去。我看的這段功夫,電梯已經竄到了17樓。


    我忽然覺得這電梯似乎是往頂樓上去的,然後我看見原本停在13樓的電梯忽然在朝下麵下去,我看見這個電梯下降的提示忽然亮起來的時候,就立刻按了也是下去的按鈕。我反應還算快,所以電梯並沒有越過12樓,到了我這一層的時候,它就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我看見裏麵沒有人,是空電梯,那就是說有人在樓下按電梯要上來。


    我沒有進去,電梯又自動合上,我看了看上去的電梯,電梯已經到了頂層,然後就不動了,我覺得不對勁,這似乎是要發生什麽的樣子,而就在這時候。我忽然驚奇地發現,原本已經下去到樓下的這一層電梯不知道為什麽又回到了我這一層,而且我看到的時候,正好跳到12樓這個數字,接著隻聽見“叮”的一聲,電梯門就打開了。莊每聖號。


    們被打開的時候,我看見電梯不再是空的,裏麵有一個箱子,孤零零地放在裏麵。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於是就一直看著,然後電梯門就合上了,停在12層沒動。我們這棟樓的電梯就是這樣,沒有人使用的時候,最後停在哪層就是哪層,不會像一些電梯會直接返回到1層去。


    我反應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感情是剛剛電梯下去到了11樓之後箱子被放了進去然後就上來到了12層,一定是這樣的,至於是怎麽上來的,應該是有人先進去電梯裏按了12層的按鈕,然後趁著電梯門還沒合上,就又走了出去,這是可以做到的。


    所以我猶豫了一陣,於是按了下去的按鈕,我並不是真的要下去,而是想把電梯門打開,拿出這個箱子,我想了想,既然樓下的這個人用這樣的方法把箱子弄來給我,那就是想讓我拿到,那麽我為什麽不拿,我不認為這是什麽危險的東西,現在蘇景南死了,我不認為凶手會放一個炸彈在裏麵要炸死我。


    之所以還會猶豫,是因為我不能保證我看到裏麵東西的時候,自己是否會崩潰,因為我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必須知道,這似乎是一條線索。


    我走進電梯裏把箱子抱出來,這箱子說沉也不沉,說輕又不輕,一時間也估不準裏麵放了什麽東西,我隻能把它抱出來放在一旁沒有打開,而依舊是一動不動地盯著電梯。


    我看見電梯一直沒有動靜,留在頂層的繼續留在頂層,留在我這一層的還是繼續留在這裏,好似周遭忽然就安靜了。


    我於是開始擔心起張子昂來,他這麽長時間沒動靜,他去了哪裏。


    我於是抱著箱子到了客廳裏,我把箱子放在角落裏就沒有去管,而是到了衛生間去看那個暗門,暗門是關著的,我又看了陽台外邊吊著的屍體,屍體也還在,還是那樣詭異驚悚,我喊了幾聲也沒有回應,於是才想要到樓上去。


    我出來到外麵的時候電梯還是老樣子,並沒有動過,我知道不會變了,我於是從樓梯上去到13樓,也就是我樓上的那一層住戶,我到了上麵的時候,遠遠就看見門是開著的,我於是警惕起來,裏麵沒有開燈很黑暗,我就站在門口往裏麵喊了張子昂幾聲,除了我的回聲根本沒有別人。


    我注意到這一層竟然還是毛坯房,並沒有經過任何裝修,也就是正如張子昂說的那樣,我家樓上的確是沒有人住的,那麽我經常聽見的他家的人走路的聲音,包括有時候的一些其他聲音,果真都是一些我無法想象的事情嗎!


    我進去找了一圈什麽也沒有找到,我到他家陽台上看了看,隻看見一根繩子從陽台一直拉到門把手上,顯然那具女屍就是這樣吊著的,而陽台外麵的衛生間卻並不是衛生間,我看見暗門就開在相同的位置,而且是一個坑一樣的地方。


    整個屋子裏找不見張子昂,也不見其他人,我知道這事不對勁,說不定張子昂現在也在頂層,於是我就從裏麵出來一直往頂層上去,因為我怕驚動什麽,就沒有用電梯,而是從樓梯爬上去。


    我一口氣到了最頂層,最後上去到天台,果真天台的門也是開著的,我走到天台邊上,遠遠就看見兩個人影站在天台邊上,兩個人一前一後,我因為怕驚動了他們,走得很輕,他們因為離得有些遠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而我旁邊就是水箱,我剛好站在水箱旁邊,他們正好看不見我。


    我則遠遠聽見張子昂的聲音:“你做的太明顯,他已經發現你了,很快你的身份就會暴露。”


    我看了看這兩個人,兩個人都是黑乎乎的一個影子,根本看不清麵貌什麽的,隻能從身形上大致確認誰是張子昂,誰是那個人,如果不差的話,另外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藏在我家裏的那個。


    而我在聽見張子昂這樣的話語的時候,隻覺得心跳立刻加速起來,似乎撞見了什麽陰謀一樣,我於是將自己的身子藏得更緊了一些,確保不要被任何人發現,後麵的談話我好像繼續聽下去,在他們都以為我不在的時候。


    另外這個人的聲音聽著有些耳熟,但並不是熟悉的那種,似乎是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我隻聽見他說:“我如果暴露了,你也逃不了。”


    他的話語裏頭帶著威脅的語氣,我聽見張子昂說:“你在威脅我。”


    讓另外這個人說:“賊就是賊,即便穿上了官帽子也還是改變不了你是賊的真相,要是何陽知道你曾經是什麽人,你覺得他還會相信你嗎?”


    我聽見這段話的時候內心忽然“咯噔”了一下,一些秘密就像一道口子一樣地被劃開了一個口子一樣地進入到我耳朵當中,而我在心中已經泛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那個人口中說的賊是什麽,張子昂是什麽賊?


    我聽見張子昂說:“他不會知道的。”


    而那個人說;“但他很快就會知道,而且諷刺的是,正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因為你不想放過我。”


    接著就是沉默,我微微探出頭看了看他們倆,因為聽不見聲音所以我想確認他們還在不在原地,我伸出頭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張子昂忽然陰沉沉地說了一句:“我說過他不會知道,你也永遠不會說出什麽來。”


    幾乎是在他說話的同時,我看見張子昂忽然猛地上前,用根本就讓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一把就把站在天台邊上的這個人給推了下去,我聽見一聲響徹夜晚的尖叫聲,是這個人墜樓的驚呼。


    之後張子昂就一直站在天台邊上,似乎在看這個人是否墜落到地上,而我知道根本不用看,這裏是二十二樓,人從這麽高的地方墜下去,鐵定是摔死了。


    而臥親眼目睹了張子昂殺人,現在反倒不知所措起來,因為現在我所處的位置很尷尬,現在離開的話很快就會被張子昂發現,我不知道他會不會也殺了我滅口,但是要不走的話,我根本無法再繼續隱藏,因為張子昂離開就會看見我。


    20、揭穿還是袒護?


    但是很快我就想到了一個冒險但是折中的法子,就是在這時候假裝自己剛好來到上麵,我發出急促的腳步聲,從水箱旁邊走出來,然後急切地喊了張子昂:“張子昂。不要跳。”


    張子昂回過頭來,我將語氣放緩一些說:“不要跳,不管發生了什麽,都是可以解決的。”


    我假裝壓根不知道剛剛有人墜樓,而是剛剛到樓頂以為張子昂要跳下去一樣。張子昂看著我沒有動,良久才說了一句:“不是我要跳。是要跳的人已經跳下去了。”莊每叨圾。


    我於是才說:“我上來的時候聽見了有人的尖叫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你站在天台邊上,以為你要跳下去。”


    我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張子昂,然後繼續小心翼翼地說:“你離天台遠一些。過來一些。”


    我的話暗示自己依舊還在擔心他會跳下去,而且我做出不敢上前的動作,就是讓他看看起來我似乎擔心他是要跳下去的,於是他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他邊說邊往我這邊走了一截,直到他遠離了天台我才做出一個舒了一口氣的動作,我說:“你沒事就好,我以為……”


    後麵的話我故意沒有說出口,就是要給張子昂一個誤導,但我知道張子昂心思縝密,有沒有看出來我也不敢確定,總之這時候我隻能這樣做,第一是保護自己,第二是我不想孫遙的事發生第二次。


    張子昂則說:“我讓你守著電梯,你怎麽跑上來了?”


    我回答說:“我到13樓沒看見你在。擔心你出事就跟上來了,哪知道就看見你站在天台邊以為你要跳下去。”


    張子昂就沒有說別的了,他說:“有人墜樓了,我們下去看看吧。”


    下去的時候我裝作那段對話我壓根沒有聽見過一樣,問他通知過樊振和警局沒有,他告訴我他已經報告了這件事,墜樓的事還沒來得及說,等樊振來了再說吧。


    於是我和他一直下來到了樓下,這個人被摔得血肉模糊。身下一大灘血,人早已經死了,我澤一直盯著他的人再看,發現這個人以前並不曾見過,但是為什麽會覺得他的聲音熟悉,卻怎麽也說不上來,一時間就看著他的人有些發愣,張子昂見我這樣的神情,就問我說:“你在看什麽?”


    我這時候滿腦子都是剛剛他們倆的對話,於是就沒有說實話,我說:“這個人我好像在那裏見過,但是卻記不起來了,看著很是麵熟。”


    張子昂並沒有什麽表情,隻是問了一聲:“你確定你們見過?”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有些麵熟。”


    說完我抬頭看向張子昂,於是故意問了一個問題說:“話又說回來,要是我們之間沒有什麽關聯,那他為什麽會無緣無故跑到我家來,而且他站著的位置是最嚇人的,我已經被他嚇過一次,可是他總不能就是在我家嚇我的吧,那麽他是幹什麽的來,不是為了傷害我,更不是要謀害我,那麽是為什麽呢?”


    張子昂沒有插話,他自然知道他來幹什麽,但是他卻什麽都不說,用沉默取代了說話,我自然不能再問下去,再問下去他就會懷疑了。


    之後樊振到來,警局的人封鎖現場,樊振似乎很不高興,不知道為什麽,我看見他小聲問張子昂:“這是怎麽弄得,怎麽弄成這樣?”


    張子昂沒有說話,樊振又看向我,和我說:“何陽你來說。”


    我不知道樊振為什麽動了無名火,於是將我所知道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自然是該省略的地方都省略了,而且還有一點十分重要的線索我並沒有說,那就是在我下來的時候我留意到電梯停靠在五樓,這讓我著實吃了一驚,五樓這個樓層的特殊性讓我有種深深的罪惡感,這種罪惡感自然是來源於五樓的那個女人。


    所以對於整個電梯的走向我都沒有描述清楚,隻是用了我擔心張子昂出事全部帶過了,這其實也並不是我不願意說,而是完全因為我有些不想提這件事,不想提五樓。


    當然那個箱子的事我是任何隱瞞都沒有的,張子昂聽見我拿到了一個箱子,忽然抬頭看向我,我發現他的表情很不一樣,我就看了他一眼,他也看了我一眼,我什麽也沒有說,樊振於是就說到上麵去看看。


    於是下麵的現場就交由警局的人處理了,至於這是個什麽人,是什麽來曆,既然已經鬧得這樣沸沸揚揚了,隱瞞肯定是不可能了,畢竟整個小區的人都聽見了墜樓的呼喊聲,也都看見了躺在血泊中的屍體。


    去到樓上之後,箱子放在角落裏,依舊那樣靜靜地放著,樊振似乎對這個箱子很有興趣,他的意思是要打開看,但是被我阻止了,我說:“現在還不能打開這個箱子。”


    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無論是樊振還是張子昂都看向我,我沒有編好借口,於是孩子啊心上合計,樊振則問我:“為什麽?”


    我於是說:“我覺得這是凶手的暗示,他用這樣的手段把箱子給我,自然是想給我一個人看,如果是你們打開不知道他會不會做出什麽報複的舉動,造成不必要的傷亡,更何況,我樣條外麵還吊著一具屍體,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麽會死,所以我很害怕,我害怕還會有這樣的屍體無緣無故出現在我身邊,可能就是因為一些我們沒有注意的細節。”


    樊振看著我,他沉吟了一下說:“你說的也有道理,那麽救你一個人的時候又打開吧,但是裏麵如果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你一定要告知我們,以免引起信息的缺失。”


    我點頭說:“你放心吧。”


    之後他喊了兩個警員上來處理13樓的屍體,然後和樓下的屍體一起運回去了。


    他們走的時候並沒有說什麽,樊振隻是讓我還是照常在家裏生活,那個暗門他會派人把它封起來,讓我不用擔心。


    這樣一夜的折騰其實已經根本不用睡了,也不會睡得著,因為我知道箱子裏的東西和張子昂有關,也正是和他有關,我才不想讓樊振看到,在最後的時候,我還是選擇相信張子昂,雖然我親眼看見他殺了人,可是我用自己的立場,我也殺了人,我忽然對自己的價值觀產生了一些質疑,從前我覺得隻要是殺人就應該償命,但是在自己經曆了這一係列的案件之後,我忽然開始明白,有些人殺人償命尚且不夠,因為他的命根本就不夠去抵他殺死的人;而有些人,法律無法製裁,就應該被殺死。


    當然我並不是為自己開脫,我隻是有一個瞬間,有了這樣的質疑。


    於是後來我拆開了那個箱子,最後我看見箱子裏是兩套衣服,但這不是普通的衣服,上麵的這一套,如果用一個比較飄逸的名字,應該是一套夜行衣,甚至還包含頭套,隻是我看見在肩膀的位置被割破了,似乎是被鋒利的刀具,而且上麵還沾著血。


    至於下麵的這一套,則是一套警服,我不知道為什麽是一套警服,總之疊得整整齊齊,兩套衣服放在一起很不搭,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收到這兩套衣服。


    但是之後我接到了張子昂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頭說:“謝謝你!”


    我沒有說話,他既然知道了,那麽樊振應該也是知道了,樊振這樣聰明的人,怎麽會看不出我在掩飾什麽,我於是和張子昂說:“樊隊已經起疑了,你打算怎麽辦?”


    21、毀滅證據


    張子昂在電話那頭說:“何陽,你幫我這一次。”


    我問他:“怎麽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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