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哲軒說:“也沒有什麽,隻是需要你幫我帶一句話,我無法聯係到那個人,你幫我打一個電話給他,他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有很多疑問,但是知道現在根本不是問的時候,我說:“需要我打電話給誰?”


    王哲軒說:“我給你一個號碼,你記下來,然後馬上就給他打。”豆宏豆扛。


    我說:“你說。”


    王哲軒把電話號碼給了我,然後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你告訴他,就說我已經考慮好了,讓他明天10點老地方見。”


    我把他的話一字不漏地記下來,王哲軒怕我記不住,問我:“記住了嗎?”


    我說:“你放心,我會一字不漏地轉告給他。”


    但我還是好奇這個人的身份,於是就多嘴問了一句說:“這個人是誰,值得相信不的?”


    王哲軒在電話那頭猶豫了一下,接著我聽見他說:“本來這人的身份我是不能說的,尤其是對你,但是既然你已經問了,我又是在危急關頭有求於你,就當是給你傳送一個訊息作為感謝,這個人你其實也是認識的,他有一個名字,叫枯葉蝴蝶。”


    我聽見枯葉蝴蝶這個名字的時候愣了一下,卻沒有過多的驚訝,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驚訝,我完全想不到一直和王哲軒相與的人竟然是他,我早知道王哲軒身後有一個人,可是絕對沒想過這個人會是他,因為他們兩個根本沒有任何的交集而言。


    我還在發呆,王哲軒在那頭說:“何陽拜托了。”


    之後他就掛斷了電話,直到電話被掛斷我才回過神來,然後我照著王哲軒給我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有人接聽,那邊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一直以為枯葉蝴蝶是個女人,卻沒想到竟會是個男的,他在電話那頭問:“你找誰?”


    我於是回答他說:“我是王哲軒的朋友,他遇到了一些困難,托我帶一句話給你。”


    那邊的聲音遲疑了一下,他說:“王哲軒的朋友?你是何陽。”


    他說的是肯定句,並不是疑問,也就是說他第一時間就已經猜到了我是誰,但我還是回答他說:“是的,我就是何陽。”


    4、反常


    但是接著我卻聽見了一句奇怪的話,他問我:“你為什麽要給我打電話?”


    我已經說明了給他打電話的的原因,他還為什麽要這樣問,難道是沒清楚的緣故麽,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說辭。他就說了一句:“王哲軒沒有和你說嗎?”


    我已經徹底疑惑了,隻覺得這個電話似乎並沒有那麽簡單,其中似乎夾雜了一些別的東西,我於是耐心地問下去:“說什麽?”


    他在電話那頭說:“我已經拒絕了他的求助,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讓你打給我,他和你說了嗎?”


    我沉吟片刻,已經有些明白過來了一些是怎麽回事,我並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他:“你為什麽不願幫他?”


    他說:“幫忙這種事。並不是什麽忙都可以幫得,更何況幫不幫不是在於我嗎?”


    我說:“那你怎樣才能幫他?”


    枯葉蝴蝶在那頭似乎笑了一聲,然後問我:“他和你說過他需要什麽樣的幫忙嗎?”豆宏撲圾。


    我說:“他被人追殺。有生命危險。”


    枯葉蝴蝶說:“看來他沒有和你說實話呢,那麽這個電話是你幫他打給我的,還是你自己打給我的?”


    我問;“這樣有區別嗎?”


    枯葉蝴蝶說:“自然是有區別的,這個電話如果是你幫他打的。那麽我依舊是回答他一樣的說辭,這個忙我幫不了,但如果是你打的,那麽我可以考慮幫他。”


    我問:“為什麽?”


    他咱電話那頭說:“因為我幫他,他並不能給我對等的交換條件,但是你不一樣,我可以和你做很多交換,而且你都給得起。”


    我皺了皺眉頭,但終於是什麽都沒說。而是問他:“那你想要什麽?”


    他說:“我會再給你寄一個快遞,你看到的時候就知道怎麽做了,不過你要記住這是我們之間的交易,不是證據也不是破案的線索,你明白我在說什麽嗎,畢竟你要考慮到我手上可是掌握著你的好朋友的姓名安危的。”


    我果斷地回答他:“我知道。”


    他在電話那頭說:“那成交。”


    之後他就掛斷了電話,隻是掛斷電話之後我的心卻更沉了,在這件事上,不得不說王哲軒耍了一些心機和手段,因為很顯然他利用了我。不過我能理解他現在的處境,在艱難的時候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解釋和不要節外生枝。其實這是一種非常自保的做法,說不介意那是假的,我隻希望再見到他的時候,他能和我簡單地解釋一下這件事,畢竟誰被利用了都不會高興的。


    不過利用歸利用,我算是明白過來在我問到這個人的身份時候王哲軒的遲疑,因為他知道利用了我,所以才有了那句“給你傳送一個訊息作為感謝”,其實這就是一種變相的交換,隻是他沒有明說而已。


    這件事之後我就沒有過多放在心上了,隻是擔心王哲軒是否能夠順利脫險,他這個人身上謎團很多,我有神多事還想問他,如果他願意說給我的話。


    且不說這一頭,段青和甘凱去了精神疾病控製中心,下午就回來了,但是回來的時候段青的神情有些沮喪,雖然他極力在掩飾了,可我還是能看出來,我看見她有這樣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中間出岔子了,就等著她和我說,果真段青告訴我,在那裏查不到這個人。


    這件事比較奇怪的地方就在於這個人似乎從來沒有在裏麵存在過一樣,幾乎問了所有控製中心的人都沒有人知道,我聽了之後問了一句說:“會不會是他們一起串供否認?”


    這時候甘凱開口說話了,他說:“這個可能性很小,他們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我倒覺得他那次來送飯本身就帶有一些蹊蹺,如果說他本來就沒有在裏麵工作過呢?”


    要是真是按照甘凱這個推斷的話,那這個案子忽然就懸了,而且非但是懸,還牽連到更多的事情來,他是怎麽混入裏麵的,又是怎麽取代送飯的員工前來送飯的,而且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完成了,要不是他的死亡,甚至都沒有任何人察覺。


    見是這樣的結果,段青說現在這樣的情形隻能采用最笨的方法了,就是從發現他屍體的下水道那一帶開始開始調查,看有沒有誰認識他,這事不能公開隻能暗中進行,所以難度會有些增大。


    我同意了段青的觀點,就讓他和甘凱負責去那一帶負責找尋屍體的下落。


    之後的時間,我覺得這件事似乎和馬立陽的女兒總是有些分不開的關係,就決定自己親自到那邊去一趟,順便看看馬立陽女兒的近況。我去到的時候那邊已經快下班了,由於我身份特殊,我還是直接就得到了探視的權利,隻是當我再看見她的時候,她已經連我上次見到的機靈也沒有了,這時候的她完全就像是一個弱智兒一樣坐在床上,一個勁兒地傻笑,我喊她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儼然已經完全不認識我了,我看著她這模樣,心中的疑惑更深,我於是坐到她床邊看著她,更加覺得她可憐起來,我坐下來的時候她忽然就盯著我,然後往後退了一些,我見她這個動作皺起了眉頭,然後拉過她的手說:“不要害怕,是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你還認不認得我了?”


    馬立陽女兒抽了抽手,我用了一些力,她抽不開,然後就不抽了,則是看著我,卻沒有什麽反應,我於是放開她的手,看了看她的一些生活物品,又到主治醫生那邊了解了一些她的近況,我在疑惑他們是不是給她服食了什麽藥物導致她變成了現在這樣。


    可是到那邊一了解,醫生那邊根本就不敢用一些藥物,隻能用一些最基本的幫他穩住病情,但是他們說她的病情發的太快,忽然間就變得很重了,而她還未成年,他們怕大量用藥會影響她的腦發育,所以並沒有采取激進的治療措施,才有了我看見的這個場景。


    我簡單地詢問之後就離開了,隻是我才前腳離開就接到了孟見成的電話,見是孟見成的電話,我有些不大想接,但迫於銀發老者的關係我還是按了接聽鍵,孟見成在電話那頭說:“你去看了馬立陽的女兒?”


    我疑惑他的消息怎麽如此迅速,於是說:“我不恩能夠去談事她嗎?”


    孟見成說:“如果隻是簡單的探視是可以的,但要是存了別的心思,那就危險了,何陽,你還記得部長對你的提點嗎,如果你還記得,你就該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他稱呼的部長就應該是銀發老者,這個他的確是提點過我,讓我不要再插手這樁案子,我於是說:“我知道了,麻煩你轉告給部長,我不會違背的。”


    孟見成說:“這樣大家都會省去很多麻煩,自然是最好了。”


    掛斷電話之後,我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我被監視了,孟見成表麵上是抽離了這裏,恐怕並沒有真正離開,而是轉到了幕後操控一些事,否則單憑我們辦公室的五個人,能做出什麽事來,背後還是要靠他們這些人來做一些事的。


    然而讓人覺得有些可怕的地方不在這裏,而是我想起了樊振和我說的一句話,他說我和蘇景南的事已經引起了那邊的興趣,他們成立了一個調查隊專門負責這件事。而我一直覺得,孟見成的調查隊從來都不是針對樊振的,因為要鬥倒樊振,隻需要銀發老人的一句話就可以了,那麽這個調查隊的存在,樊振早就給了我提示。


    5、我的布局


    而現在我有這樣的直覺,這支轉到了暗處的調查隊,正聚焦於我和蘇景南的事上,也就是說,他們正在暗中觀察和調查我。


    想到這裏。我忽然覺得脊背一陣冰涼,因為我意識到了一個圈套,一個徹頭徹尾的圈套,我成為辦公室的隊長,這完全就隻是一個緩兵之計,為的就是讓我放鬆警惕,同時他們也抓住了我對樊振的個人崇拜心理,知道我一定會接手他曾經的事業,而就完全不會去探究孟見成是否真的離開了。他為什麽在這時候選擇退出。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部好棋,而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既然已經接手了辦公室就不恩能夠說不幹就不幹,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不幹了,馬上蘇景南的死就會成為拘捕我的理由。恐怕到時候情形比現在還遭,最起碼現在我還是自由的,盡管有些畫地為牢的味道,不過比起整個人都被囚禁起來,總是要好一些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就開始對王哲軒給我電話的事以及我聯係枯葉蝴蝶的這些事緊張起來,既然我處於被監視的狀態當中,那麽這些事孟見成是不是也掌握了?豆宏妖血。


    之後我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回到了家裏。回到家裏的時候我總是覺得不安,後來就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陸周,再想到他之前,我想到的其實是段青,因為我很快意識到,段青曾經被樊振懷疑,但是卻安然無恙,而且在警局中穩穩不動,直到樊振被查。她忽然就蹦躂了出來,也就是說,在她的身後,有一股勢力再幫她度過難關,這個人很可能就是警局裏的人,甚至是更高權力的人。


    於是孟見成的名字也冒了出來,最起碼孟見成就是站在段青身後的人。


    於是接著我就想到了陸周,段青讓我警惕陸周,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那麽她的立場是站在孟見成這一邊的,也就是說陸周並不是孟見成安插在我身邊的人,雖然這裏麵也有說不通的地方,就比如陸周既然不是孟見成的人,為什麽還能進入辦公室等。這些暫時我無法去深究,不過我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現在我身邊最起碼陸周和甘凱是暫時可以信任的。


    甘凱應該是銀先生安在我身邊的,不管他曾經是什麽立場,反正經過療養院之後,他身後都站著銀先生,那麽陸周呢,他似乎也和療養院有一些牽連,但又好像沒有,他身後的人又是誰?


    但不管是誰,暫時他們兩個應該是可以幫我解決一些難題的,最起碼我可以用他們來製衡孟見成,他們既然能在我身邊,那麽就是說,孟見成也是拿他們沒辦法的,所以馬立陽女兒這件事要是我換一種手法,不是我去查,而是讓陸周或者甘凱去查呢?


    相信孟見成就不會有什麽辦法了吧,即便他真的要對付,目標也不是我。所以想到這裏的時候,這個人就落在了陸周身上,甘凱並不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我已經知道他身後的人是誰了,而陸周,正好可以利用這件事讓孟見成探探他的虛實。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給陸周去了一個電話。


    給他去電話的目的,自然就是讓他去查我今天發現的這件事,所以我和他說他暫時不用管我們手上的這個案子了,我讓他秘密去精神疾病控製中心查一下馬立陽女兒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這樣去查完全是籠統的,所以我告訴他,我猜測要麽醫院裏有人在暗中給她用藥,要麽就是是有人潛入到她的房間裏給她用藥。


    因為白天我去的時候,我發現當我坐到她的床邊時候她的反應很強烈,那種感覺讓我忽然有一個猜測和斷定,就是有人一直在這樣做,也就是說有人一直在做和我一樣的動作,這個人應該就是給她用藥的人。


    接著另一個疑問也就出了來,按照凶手的手法,一般對他們有威脅的人都是會以一種很慘烈的死法死掉,可是為什麽馬立陽女兒卻一直安然無事,他們把她弄癡傻都不殺她,為什麽要費這麽多功夫。


    陸周聽完我說的這些時候,他告訴我:“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你放心,我會調查清楚的。”


    我也告訴他:“你自己也要小心。”


    掛斷和陸周的電話幾分鍾,就有了敲門聲,我知道這時候是甘凱來了,在我才掛斷孟見成的電話之後,我就告訴甘凱來找我一趟,有些話我必須當麵和他說。


    甘凱進來之後我和他麵對麵坐下,他知道我找他來是有正事的,我讓他做的隻有兩件事,第一,他和段青一組,在調查的時候我讓他多留意段青的一舉一動,他曾經是副隊,這點應變能力應該是有的,應該不會讓段青發覺。第二件則是我讓他暗中替我留意陸周的動作,雖然談不上監視,但是我需要他幫我留意陸周在做什麽,尤其是陸周背後的勢力,我需要知道。


    我覺得基於銀先生的存在,暫時我和甘凱還是一條戰線的,這點上應該不會有什麽分歧。果真他都答應了下來,沒有任何怨言,不過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我還是問了他一句:“你和銀先生,有沒有在聯係。”


    甘凱的回答很取巧,他說:“既然已經知道的答案問了也是白問不是嗎,尤其是回答之後會讓相互之間尷尬的答案,不問也能知道結果,那為什麽還要問呢?你也知道,在告之你三件事之前,我都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


    我就沒有說話了,他就這樣離開,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張子昂身上的那封信,甘凱說隻有找到了那封信之後,他才知道第二封信在哪裏。


    可是現在張子昂又會在哪裏,畢竟從辦公室出事之後就再沒有見過他,他是已經藏起來了,還是想樊振一樣,已經被控製住了?


    我安排好這些之後,也算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卻又像是更緊張了起來,而且我知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去做,就是找出孟見成調查隊的成員,以及查到樊振的所在,我一直覺得,他可能就在當初關押汪龍川的那個監獄,可是我總要有個由頭去那裏,否則很容易引起孟見成的警覺,如果讓他知道我的意圖,那麽樊振就有麻煩了。


    這個被挖了肝髒的人的身份是幾天後被確認的,段青和甘凱對兩千多個符合身份的人做了對比,最後才確定了身份,我才知道這個人叫鄒衍,在一個連鎖超市做售貨員,超市隻知道他很久沒來上班了,也聯係不到他,卻還並不知道他已經死亡的事。


    他租的房子也空閑著,房東也說好一陣不見他了,以為他出去玩了,就沒有留意,這件事因為沒有涉及警局那邊,所以我們不能明目張膽地調查,盡量避人耳目,不引起注意。


    隻是讓人意外的事,在我們查到鄒衍的身份的同時,負責保管屍體的醫院那邊傳來了一個消息,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鄒衍的屍體出了一些問題,問說是什麽問題,那邊說我們還是親自來看看吧,我們看到的或許更有說服力。


    於是我親自去了醫院,當我到了停屍房看見鄒衍的屍體時候,自己也被驚住了,因為我看見的屍體根本已經分辨不出來麵容了,鄒衍變成了一個無臉之人,在我們麵前的完全是一具無臉屍體。


    6、製衡


    我問院方的負責人:“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負責人說他們根本就沒有聽見半點動靜,結果一大早來看的時候就成這樣了,然後就是一臉的慘不忍睹表情,我聽著他的說辭,這個醫生是專門負責停屍間屍體的人。姓郝,叫郝盛元,打電話通知我鄒衍的屍體出了問題的人也是他。


    我看了看停屍房的整個布局之後問:“停屍房裏應該有監控,你調出來看過了沒有?”


    郝盛元說:“這事一出我就立馬同時你了,監控還沒來得及去調。”


    我說:“那先調了監控再說。”


    說完之後我們一起去調了監控,在調監控之前我還一直擔心監控上會不會已經被做了手腳,要麽是沒有了這段的內容,要麽就是直接被掐掉了,但當我們把監控調出來的時候。才知道是我多想了,因為上麵的畫麵絲毫沒有缺失,我看到了停屍房裏發生的整個時間,隻是當我們看到監控之後,所有人都嚇到了。豆麗豆巴。


    郝盛元看完後就看著我說:“何隊你看。這該不會是鬧鬼了吧。”


    這時候的我似乎變成了樊振,我看著郝盛元嚴肅地說:“郝醫生,在事實弄清楚之前不要擾亂人心,我一直相信神鬼都是騙人的把戲,人心才是最可怕的神鬼。”


    郝盛元便沒有繼續說了。不過我看他的表情依舊很驚恐,我就沒有說別的刺激他,而是詳細問了晚上值班的情況,而且把值班的醫生和保安都找了來,詢問晚上的時候是否看見有什麽人進出停屍房,他們都紛紛搖頭,我於是告訴郝盛元說,如果他們想起什麽不一樣的線索來及時聯係我,至於鄒衍的屍體,需要更加周密的保護,現在屍體被損毀,更是動不得的證據。


    我帶著監控回了辦公室。不過回去之後我卻沒有再看裏麵的內容,並不是我覺得我已經完全看仔細了,而是我想到了一些別的東西,監控沒有被毀掉並不是作案人員沒有這個能力,而是想讓我們看到監控,因為這段監控看起來,的確就像是停屍房詐屍。


    裏麵的畫麵一直都是靜謐的,直到藏屍的冷櫃忽然自己推開。那時候停屍房裏的確一個人都沒有,冷櫃就這樣被推開了,然後一雙手就扶住了冷櫃邊緣,接著我就看見鄒衍從冷櫃裏立了起來,我還記得他坐起來的那一刻,郝盛元被嚇得都喊出了聲來。


    接著鄒衍從冷櫃上起身下來,到了地麵上,就往停屍房門口走了過去,本來我們都以為他是要離開,哪知道卻走到了門後的牆邊貼著牆站著,這一站就是好幾個小時,我一天的時間就是和郝盛元在看這個一動不動的畫麵,都不敢快進,生怕錯過了什麽細節,不過最後的結果的確是他一直站在牆邊,不知道是在幹什麽。


    屍體的這詭異舉動,的確是很嚇人。最後站了這麽久之後,屍體就又緩緩爬回到了冷櫃裏麵,再之後停屍房裏就又恢複了安靜,整個事件發生的過程中,門壓根並沒有被打開過,也沒有任何人進來過,再往後看下去,就到了早上郝盛元到停屍房裏做檢查,然後打開了鄒衍的冷櫃檢查屍體,接著就有了後來的那一幕,屍體的臉就被沒有了,他的臉上全是活肉,很是瘮人。


    我詢問郝盛元他是否每天都要將停屍房的冷櫃一一打開來檢查屍體,郝盛元說並不是這樣,隻有辦公室托管在那邊的屍體才會一天檢查三次,早中晚都要檢查一遍是否完好。這是我們這邊和醫院合作的內容,我於是就沒多問什麽了。


    回來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除了郭澤輝在,其他的三個人都出去了,他們依舊在調查鄒衍的案情,尋找新的證據,郭澤輝則留下來值班。我去醫院的事沒有通知他們,所以他們暫時還不知道鄒衍的臉被割掉的事,而且暫時我也沒有打算告訴他們。


    我將監控鎖到了櫃子裏,就回到了家裏,吃過飯到家天已經差不多黑了,我倒了一杯水坐到沙發上,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人來敲門,我開了門,是甘凱,我讓他進來,坐下來之後我才問他:“查到什麽沒有?”


    甘凱說:“陸周那邊並沒有什麽動靜,孟見成也沒有出手,我暫時沒有查到有用的線索。”


    我說:“那段青那邊呢,他有什麽動靜,他和孟見成接觸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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