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草率了。”張海川歎了聲，覺得虧了。
可是這方子本就是外甥女自己的，他做不得主，也不好多說什麽。
葉菀就靜靜的聽著，直到張海川念叨完了，這才開始自己說話，“舅舅，不是我草率，是你糊塗了。”
“我怎麽糊塗了？”張海川不樂意，瞪了眼。
葉菀就耐心給解釋其中的門道，說到最後就歎，“這縣城能和廖記酒樓的大掌櫃扯上關係，這是多麽難得的機會，幾乎是別人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別說是賣一個方子，就是讓我白送他一個方子，我也是願意的。舅舅，你可別忘了，那可是廖記酒樓，他廖掌櫃心善仁厚，也算厚道，不僅給了我們兩百兩銀子，還給了酒樓永久性的八折優惠。”
“這八折優惠才是最關鍵的，這是廖掌櫃的在向我們伸出橄欖枝，表示友好的意思。以後啊，咱們也算是攀上大人物了，隻要搭上廖記的大船，何愁日後我們自己不會有大造化？”
葉菀手中還拿著廖友善先付的五十兩銀票的定金，想著就覺得以後的好日子來了。
她看看這一間小門麵，對張海川說：“舅舅，做人凡事要多靠自己，有了這兩百兩，咱們又有店麵在，自己就可以把生意做起來。除了不做冰皮月餅，咱還可以再做別的，你外甥女會的又不止這麽一種。”
張海川如被讓當頭棒喝，一下子驚醒。
之後，卻是後背出了一身冷汗，他連連不住點頭，“是了是了，就是這個理，我混了這麽多年，如今到頭來卻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差點做出斷送前程之事。能得了廖掌櫃記得的好，以後何愁自己生意做不起來！”
說著，再看向葉菀，張海川卻是認真，“小菀，你比舅舅有能耐，心寬闊著呢，以後舅舅可是要跟你幹了！”
“舅舅你又胡鬧了。”葉菀笑了。
張海川也跟著笑起來，想明白之後渾身通透清爽，又這麽得了天大的便宜，整個人走路都在飄。
“咱將店麵先關了，既然方子都賣了，這生意暫且就先不做吧，明兒就十四了，估摸著一大早就要趕去廖掌櫃那邊幫著做冰皮月餅，咱們隨便逛逛就回家去，明兒半夜就得起了。”
葉菀也覺得任務挺重，可就隻有一天時間呢，挺累人的。
不過嘛，她也沒忘答應葉蕊和葉孝禮的事情，得買了帶些禮物回去。
“舅舅，我想去買些東西，帶回去了給小蕊和孝禮，另外買點布匹吧，我想給姥姥和姥爺。”
張海川聽著就揶揄，“哎喲，這才剛賺了錢就開始花銷了啊，大手大腳的，能耐起來了啊！”
葉菀卻說：“給姥爺姥姥買的，那都是必須的，好不容易賺錢了，就得孝敬他們，姥爺姥姥對我們好，我都記著。”
張海川又是心裏寬慰，這外甥女是個知道感恩的，又有想法有本事，以後啊，他姐可是要享福的。
遂又想到葉菀姓葉，這賺了大錢之後還是葉家的人，那一大家子豈不是也要跟著雞犬升天了？
張海川沉了臉，“小菀，你賺錢歸賺錢，可不能和你爹一樣，到時候賺到的錢全到了你那個奶奶手裏，那你可就白賺了，他們一分錢都不會還給你的。”
葉菀正在買糖果，聽到這話就搖頭，“我賺的是我自己的錢，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這就對了。”
張海川放心了，跟著葉菀一起買買買。
不僅買了幾斤糖果，又買了好幾斤紅糖，之後去了豬肉攤子買了五斤蹄膀，又繞到布店買了兩匹布。因著不想太招搖，葉菀隻選擇了農村人常穿的粗布。
又買了些零零散散的，加起來就是一大堆，張海川和葉菀兩隻手都提不過來。
“買的會不會太多了？”
葉菀有些擔心，這東西太多也紮眼啊，農村紅眼病的人可多了去了，看到還不得背後議論死。就怕風言風語的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到時候讓姥爺姥姥跟著受累就不好了。
張海川卻大手一揮，不在乎道：“怕什麽，張家村的都知道我張海川實在縣城裏混跡的混子，認識的人三教九流什麽樣的沒有，不過是帶回去一些肉和布匹，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隻要不是真金白銀，不會有人說的。”
葉菀這才放心，又覺得自己這舅舅混子的身份真是好用了，拿來遮掩再適合不過。
“剩下的銀子咱們先去錢莊存了，留個幾兩在身上就成，明兒拿到剩下的一百五十兩，也要存了錢莊裏。”張海川不放心這麽多錢帶在身上。
葉菀雖有空間在手，可是不能暴露，就同意張海川所說。
兩人又繞去錢莊存錢，之後收了票據，才安心的坐車離開縣城。
回到張家村，已經是天色擦黑了，路上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麽熟人，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張海川帶著葉菀又等了等，直到天色都黑了，這才往家裏趕。
推開院門，就聽到姚氏的聲音，“你們舅甥倆這是幹什麽去了，這麽晚才回來了，全家可都等著你們回來吃飯呢！快去洗手，小蕊和孝禮都快餓死了。”
姚氏笑罵這出來迎人，卻是直接和什麽東西撞上，張海川拿著兩匹布，有些長，冷不丁的看不見撞上了親娘。
姚氏哎喲一聲，卻是倒退兩步站穩了，“川子，你拿了啥回來，還嗝人！”
張海川卻聲音愉悅，“娘，咱進屋再說，好東西多著呢！”
“你這滑頭～”
姚氏笑罵的轉身，往堂屋那兒走。
三個人一並進了屋，堂屋裏點了蠟燭，照得明亮，一下子就看到了張海川和葉菀手中拿著的大包小包，其中以張海川手中的兩匹布最為明顯。
姚氏定眼一看，差點驚呼出聲，“川子，你幹啥去了，哪裏弄來的兩匹布，可別做了什麽犯法的事情啊！”
姚氏心驚，張巧兒也跟著害怕，拉過大女兒，低頭一看這大袋的蹄膀，失聲驚呼，“怎麽這麽多肉？”
姚氏聽到聲音扭過頭，才看到大外孫女手上提著的東西也不少，拿過來擺在著桌上，一一打開，大袋的蹄膀，好幾斤紅糖，另外零散的還有糖果和薑糖。
“娘，這邊還有呢，給買的大米，哦，對了，還有月餅。”
說著，張海川拿出了一堆的冰皮月餅。這是之前店裏剩餘的那些做出來的，兩個人吃了些，剩餘的就直接等放涼了小心打包帶回來了。
可是這方子本就是外甥女自己的，他做不得主，也不好多說什麽。
葉菀就靜靜的聽著，直到張海川念叨完了，這才開始自己說話，“舅舅，不是我草率，是你糊塗了。”
“我怎麽糊塗了？”張海川不樂意，瞪了眼。
葉菀就耐心給解釋其中的門道，說到最後就歎，“這縣城能和廖記酒樓的大掌櫃扯上關係，這是多麽難得的機會，幾乎是別人可遇不可求的事情啊。別說是賣一個方子，就是讓我白送他一個方子，我也是願意的。舅舅，你可別忘了，那可是廖記酒樓，他廖掌櫃心善仁厚，也算厚道，不僅給了我們兩百兩銀子，還給了酒樓永久性的八折優惠。”
“這八折優惠才是最關鍵的，這是廖掌櫃的在向我們伸出橄欖枝，表示友好的意思。以後啊，咱們也算是攀上大人物了，隻要搭上廖記的大船，何愁日後我們自己不會有大造化？”
葉菀手中還拿著廖友善先付的五十兩銀票的定金，想著就覺得以後的好日子來了。
她看看這一間小門麵，對張海川說：“舅舅，做人凡事要多靠自己，有了這兩百兩，咱們又有店麵在，自己就可以把生意做起來。除了不做冰皮月餅，咱還可以再做別的，你外甥女會的又不止這麽一種。”
張海川如被讓當頭棒喝，一下子驚醒。
之後，卻是後背出了一身冷汗，他連連不住點頭，“是了是了，就是這個理，我混了這麽多年，如今到頭來卻是被利益衝昏了頭腦，差點做出斷送前程之事。能得了廖掌櫃記得的好，以後何愁自己生意做不起來！”
說著，再看向葉菀，張海川卻是認真，“小菀，你比舅舅有能耐，心寬闊著呢，以後舅舅可是要跟你幹了！”
“舅舅你又胡鬧了。”葉菀笑了。
張海川也跟著笑起來，想明白之後渾身通透清爽，又這麽得了天大的便宜，整個人走路都在飄。
“咱將店麵先關了，既然方子都賣了，這生意暫且就先不做吧，明兒就十四了，估摸著一大早就要趕去廖掌櫃那邊幫著做冰皮月餅，咱們隨便逛逛就回家去，明兒半夜就得起了。”
葉菀也覺得任務挺重，可就隻有一天時間呢，挺累人的。
不過嘛，她也沒忘答應葉蕊和葉孝禮的事情，得買了帶些禮物回去。
“舅舅，我想去買些東西，帶回去了給小蕊和孝禮，另外買點布匹吧，我想給姥姥和姥爺。”
張海川聽著就揶揄，“哎喲，這才剛賺了錢就開始花銷了啊，大手大腳的，能耐起來了啊！”
葉菀卻說：“給姥爺姥姥買的，那都是必須的，好不容易賺錢了，就得孝敬他們，姥爺姥姥對我們好，我都記著。”
張海川又是心裏寬慰，這外甥女是個知道感恩的，又有想法有本事，以後啊，他姐可是要享福的。
遂又想到葉菀姓葉，這賺了大錢之後還是葉家的人，那一大家子豈不是也要跟著雞犬升天了？
張海川沉了臉，“小菀，你賺錢歸賺錢，可不能和你爹一樣，到時候賺到的錢全到了你那個奶奶手裏，那你可就白賺了，他們一分錢都不會還給你的。”
葉菀正在買糖果，聽到這話就搖頭，“我賺的是我自己的錢，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這就對了。”
張海川放心了，跟著葉菀一起買買買。
不僅買了幾斤糖果，又買了好幾斤紅糖，之後去了豬肉攤子買了五斤蹄膀，又繞到布店買了兩匹布。因著不想太招搖，葉菀隻選擇了農村人常穿的粗布。
又買了些零零散散的，加起來就是一大堆，張海川和葉菀兩隻手都提不過來。
“買的會不會太多了？”
葉菀有些擔心，這東西太多也紮眼啊，農村紅眼病的人可多了去了，看到還不得背後議論死。就怕風言風語的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來，到時候讓姥爺姥姥跟著受累就不好了。
張海川卻大手一揮，不在乎道：“怕什麽，張家村的都知道我張海川實在縣城裏混跡的混子，認識的人三教九流什麽樣的沒有，不過是帶回去一些肉和布匹，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隻要不是真金白銀，不會有人說的。”
葉菀這才放心，又覺得自己這舅舅混子的身份真是好用了，拿來遮掩再適合不過。
“剩下的銀子咱們先去錢莊存了，留個幾兩在身上就成，明兒拿到剩下的一百五十兩，也要存了錢莊裏。”張海川不放心這麽多錢帶在身上。
葉菀雖有空間在手，可是不能暴露，就同意張海川所說。
兩人又繞去錢莊存錢，之後收了票據，才安心的坐車離開縣城。
回到張家村，已經是天色擦黑了，路上基本上沒有遇到什麽熟人，為了不必要的麻煩，張海川帶著葉菀又等了等，直到天色都黑了，這才往家裏趕。
推開院門，就聽到姚氏的聲音，“你們舅甥倆這是幹什麽去了，這麽晚才回來了，全家可都等著你們回來吃飯呢！快去洗手，小蕊和孝禮都快餓死了。”
姚氏笑罵這出來迎人，卻是直接和什麽東西撞上，張海川拿著兩匹布，有些長，冷不丁的看不見撞上了親娘。
姚氏哎喲一聲，卻是倒退兩步站穩了，“川子，你拿了啥回來，還嗝人！”
張海川卻聲音愉悅，“娘，咱進屋再說，好東西多著呢！”
“你這滑頭～”
姚氏笑罵的轉身，往堂屋那兒走。
三個人一並進了屋，堂屋裏點了蠟燭，照得明亮，一下子就看到了張海川和葉菀手中拿著的大包小包，其中以張海川手中的兩匹布最為明顯。
姚氏定眼一看，差點驚呼出聲，“川子，你幹啥去了，哪裏弄來的兩匹布，可別做了什麽犯法的事情啊！”
姚氏心驚，張巧兒也跟著害怕，拉過大女兒，低頭一看這大袋的蹄膀，失聲驚呼，“怎麽這麽多肉？”
姚氏聽到聲音扭過頭，才看到大外孫女手上提著的東西也不少，拿過來擺在著桌上，一一打開，大袋的蹄膀，好幾斤紅糖，另外零散的還有糖果和薑糖。
“娘，這邊還有呢，給買的大米，哦，對了，還有月餅。”
說著，張海川拿出了一堆的冰皮月餅。這是之前店裏剩餘的那些做出來的，兩個人吃了些，剩餘的就直接等放涼了小心打包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