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真心想要道歉,就別故作姿態了,不妨講明一點!來這兒的一種下場,那就是死唄!嗬不過就算是死,我也可以和你們同歸於盡呐!”李晴愛憎分明,國師和喬悅都是在利用自己,她根本不是生氣了得,再加上她曆經會京大變,心裏本就怨恨大於冷靜,對一些事她恨不得多加諷刺才痛快。


    “哼,大話倒是講的漂亮,你拿什麽同歸於盡呐!”國師也譏笑起來。


    李晴吹牛的功夫還是練過一點,無論麵對什麽人,嘴硬就對了,輕咬牙,挑眉故作輕鬆道:“小生不才,高中也是選的理科,略懂一點化學,再加上問一些能人巧匠,做個炸藥倒也不稀奇!”


    國師沒有聽懂,茫然道:“炸藥?”


    李晴冷笑:“料你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隻要拿火星點燃引線,就砰!全炸了,我們都成沫沫了。”


    國師隻覺得李晴瘋了,瞧李晴笑的不能自已,表情上都寫著呢,而李晴鎮定起來,道:“你知道,我不說謊的!”


    國師沒有明白李晴,還是談著她準備好的條件,說:“我可以留你一命,你去偷出習皇的布陣圖,如何?”


    李晴自然想要北辰軒吃些苦頭,卻也不會屈於人下做出賣國求榮之事,讓人拿捏在股掌之中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嚐試,李晴堅定答道:“你知道,我不會的!”


    國師卻是知道李晴的脾氣,雖在大牢李隻有短短幾天的相處,卻是兩人交心的談話,畢竟二人互不相識,又看不見麵容,麵對陌生人,總是會有些毫無後顧之憂的坦誠,國師轉身,略顯慍色,“你助過我,我不會殺你!來人,帶下去,關起來!”


    李晴前走,與國師擦肩,瞥了一眼,輕快還摻雜挑釁地說:“就知道你舍不得!”


    國師淡然回道:“想來我們當時也算是獄友,你又救了公主,我不會為難你!”


    李晴駐步,沒有看國師,道:“你為難不為難我不打緊,你想為難的可是北辰軒?狼煙四起必會生靈塗炭,你一個女人,何必呢?花瑟現在不是很太平嗎?”


    國師不以為然,笑道:“我和習皇合作過,很了解他,國家之間沒有永遠的情意,你又何必如此天真,再者,你是因為瞧不起女人才總是男裝打扮嗎?”


    “我……”這個問題超綱了,李晴還真的答不出。李晴表情都凝固住了,再也沒有了懟人的底氣,也沒有好說,便乖乖被押走了。


    這回,國師給李晴換了個地方住,過得也不痛快,沒有了喬悅的陪伴,甚至有些孤單。


    不過沒有限製自由,李晴可以在花園裏逛,也不算真正意義的關。


    就這樣反複平靜的無聊日子,總算有了些轉機。


    一年一度的花瑟燈會舉辦了,喬悅求了國師邀李晴一同逛燈節,國師起初一口回絕了,耐不住喬悅軟磨硬泡,終於是答應了。


    李晴對於出不出去倒是沒有多大興趣,而出去就有逃跑的機會,總比被關起來強,喬悅來請李晴時就不得不抓住機會把泓燚也弄出來,喬悅也是很為難的,李晴隻好裝成可憐的樣子苦苦求著喬悅帶上泓燚一起長長見識,這才落得圓滿。


    李晴的居心自然是抓住機會趕緊逃,畢竟遠離了國師的視線範圍總是比在宮裏的機會大,可不能就此錯過。帶上泓燚就是帶上了李晴所有家當,所以可是要用心討好喬悅這小丫頭。李晴雖哪都不想去,但是在他國為質不是她所忍受的。


    花燈節上,果然是人聲鼎沸,熱鬧祥和,看來兩國對峙沒有影響到百姓們的吃喝玩樂,終是沒有打起來,不妨礙習俗的傳承。


    李晴帶著心事,神情有些不自然,喬悅隻為了哄李晴高興,隻是以為國師把李晴給憋壞了,並沒有在意,隻是歡快地給李晴介紹這些燈的講究,挽著李晴的胳膊盡心在意著李晴,而李晴聽得心不在焉,她看喬悅帶了這麽多人,努力想著脫身之法,打斷道:“丫頭,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喬悅露出了甜美的笑容,應喝:“好!姐姐,帶你去嚐試一下我們花瑟的特產!”


    李晴無意興奮,隻是略微點頭應著。


    喬悅拽著李晴,三人進了一家酒樓,為防太過明顯,侍衛們守在了門口。看酒樓生意紅火,想來是當地有名的口味了,可惜李晴無心餐飲,身上可沒什麽迷香,正愁怎麽甩掉喬悅。


    李晴使眼色給泓燚,又和喬悅說要去方便一下,李晴隻恨自己不是男的,要不就拉著泓燚一起去了,這好死不死,喬悅非要陪著李晴,李晴知道喬悅是監視自己,這樣也好,那泓燚就有機會了,畢竟這酒樓定會有盲區,泓燚自己是可以趁機逃了的。


    李晴怕泓燚不明白,特地囑咐道:“我就是和丫頭去個廁所,很快回來,你要老實待著,別總想著剛才那個街頭首飾攤旁邊的花燈,我也會和丫頭一起的!”


    李晴說的全是反話,以二人間的默契泓燚意會,待喬悅隨李晴消失在視線之內,泓燚就偷偷溜了出去。


    李晴和喬悅走著,悄悄往後挪了一步,盯住了喬悅,揚手抄了個雞毛撣子在喬悅後頸砸去,如果按照電影情節她該暈的,不過,李晴本來就沒抱多大希望,可不想打草驚蛇了,喬悅沒有暈倒,還一臉懵逼地看著李晴,這下反而暴露了自己的意圖,李晴不說廢話扔了雞毛撣子拔腿就跑。


    李晴什麽也顧不得,跑上了二樓從窗子裏衝出了酒樓,驚動了圍在酒樓外的守衛,李晴沒有受傷,就是混亂中砸亂了幾個小攤,前方岔路口,李晴習慣性右轉。突有一人拉住了李晴,二人對視了一眼,李晴隨之拔腿就跑。


    二人躲進一個黑巷子,鑽進了輛破馬車,先躲了一陣。


    李晴超級驚喜,有些歡喜,小聲道:“席宵!”


    席宵理了理衣領,驕矜說道:“臭丫頭,什麽時候變成笨丫頭了!”


    李晴白眼,但好歹看見了席宵,安心了不少,精神模式已經從高度集中轉為休閑模式了,隨意道:“謝了,不過,你怎麽不穿你那身花公雞了?”


    今日席宵是玄黑色長袍,也沒有特殊的花樣,身上配飾全無,頭發也是全部束起,隻係了條黑帶子。若是愣一看,活脫脫李晴的打扮風格,幹練帥氣,配上席宵雌雄難辨的麵龐,還有絲性感。


    不過席宵沒有料到這剛剛逃跑出來,李晴倒是好興致,居然聊起了衣服,愕然道:“丫頭!你!”


    李晴幫席宵整理衣角,道:“別氣嘛!我人生第一次紅衣裝不是也都獻給你了呢!”


    席宵擺出了太子架子,隻不過在這局促的空間裏有些蹩腳,道:“那你應該很榮幸啊!”


    李晴二次白眼,手肘頂了席宵,歪頭背過席宵,道:“又貧氣,你繼續生氣去吧!生氣還乖可愛的!”


    席宵摟住李晴的肩膀,溫柔道:“哪有你可愛啊!”


    “你!”李晴莫名生起了勝負欲,不想說不過席宵,席宵先發製人,捂住李晴的嘴,做出噤聲手勢。


    “噓!這不安全,我們繼續走吧!”


    李晴扒開席宵的手,道:“也好,花公雞,四火還等在街口了,我們得快些!”


    席宵順勢把手撐在李晴身後的板子上,眼中多情,細聲道:“無妨,朝斜去找他了!”


    “朝斜?也好!”李晴想到泓燚總是會提到朝斜,想來他二人相處的不錯,莫名想笑。


    席宵保持這怪異的姿勢不變,勾起嘴角,笑了笑說:“臭丫頭笑什麽呢?”


    李晴三次白眼,纏住了席宵的胳膊,催促道:“別耍帥了,快走了!”


    有了席宵的幫助,二人路順了不少,很快逃到了花瑟城外,況席宵還了解花瑟迷宮般的路,果然沒有多久就遇上了泓燚朝斜。


    李晴拉過來泓燚看了看,像是母親久別了兒子一樣,旁人看來有些小題大做的滑稽,李晴旁若無人的關切地前後看看泓燚,很是擔憂問道:“怎麽樣,四火,沒受傷吧?”


    泓燚呆呆沒有動,牽起了嘴角卻沒來得及說,朝斜搶先擠來,笑起來露出了一對小虎牙,“少姐,有屬下在,他怎會受傷,畢竟師傅會罩著徒弟的!”


    泓燚瞪眼過去,還是又呆又萌,板正得緊,嘴笨跟不上趟。


    李晴可不是吃素的,上前維護道:“我一句戲言,你還真給自己當盤菜了,敢占我們家四火的便宜,花公雞,這人你怎麽教的?”李晴義正言辭,且以忽略他本人直接溝通他上一級更打壓他麵子的方法,讓他毫無反嘴之機,李晴心裏小得意,不知哪來的莫名其妙的嘚瑟,有些飄了,像是打仗勝利了似的。


    泓燚飄來一句話:“狗嘴吐不出象牙!”


    李晴莫名覺得泓燚出息了,而席宵也沒嬉皮笑臉,隻是把李晴拉上馬,嘴裏嘟囔幾句:“我們先離開這,此地不宜久留,你和我同騎,你們二人自己去牽馬,快跟上!”席宵飛了個眼神給朝斜,示意留意四周動態,朝斜點頭會意,又擺起架子拉著泓燚上馬。


    李晴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席宵少有獨斷專行的時候,想來是看李晴病體未愈,時不時都會輕咳,才會想要帶著李晴,李晴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乖乖的趕緊跑路要緊。


    四人馬不停蹄總算是出了花瑟國,入了暮星國境內,旅途雖曲折奔波,可有兩個認路的,抄小路就是快。完全不用李晴操心,四人到了暮星的一個小鎮子上,正是中午時分,恰好飽餐一頓,李晴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舒心的感覺了,又有些知足的愜意。


    李晴邊吃邊說:“馬叉蟲馬公子,親愛的太子殿下,你怎麽知道我在哪,你出現的太及時了,可謂及時雨是也!”


    席宵白眼過來,優雅地吃著說:“若是連你都找不到,我還做什麽太子殿下!”


    李晴嘿嘿一笑,然後惆悵地托著下巴,良久未言,席宵抬手在李晴眼前晃晃,叫著李晴,“喂!臭丫頭,想什麽呢?”


    “沒事……就是想到以前也有一個人會這樣神出鬼沒的救我,我都醉了!”李晴回神,緩緩看向席宵。


    席宵摸摸李晴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道:“沒喝酒,也沒發燒,怎麽說胡話了!”


    李晴晃晃頭,搖走席宵的氣息,突得心底流進一股暖意,原來泓燚在桌底下握住了李晴的手讓她安心,李晴怕席宵看見又要多話,便輕呼一口氣,沒有看泓燚,隻是把另一隻手覆在泓燚手上,輕拍著摩挲,對著席宵說:“花公雞,我總算是能和你去暮星了!”


    “行了,丫頭,竟肉麻了,吃飯!”席宵把一盤肉推到李晴麵前。


    李晴不禁吐槽道:“想不到你也能在這種地方吃飯了。”


    朝斜輕飄來一句:“公紙掃有對外人如尺關心,少姐可要多吃些!”


    (公子少有對外人如此關係,小姐可要多吃些)


    席宵瞥了朝斜一眼,夾了個蒜瓣放在朝斜碗裏,說:“說不清話就閉嘴以免丟人,朝斜跟著辛苦了,也吃!”


    李晴看到朝斜也會被懟得說不出話來,笑得可大聲了,好在客人不多,李晴刻意夾了個肉給朝斜眼前擺了擺,要夾進碗裏的那一刻,很不幸,那塊肉降落在泓燚的碗裏了,李晴看到朝斜似乎在賣萌,一個大男人嘟嘟嘴,李晴雞皮疙瘩都抖下來了,遂又夾了一筷子薑絲給朝斜,笑道:“多吃些!”


    朝斜放下了筷子,擺作生氣狀,泓燚終是不忍,把自己的肉夾給了他,朝斜頓時喜笑顏開,賤嗖嗖的說:“還是徒弟疼師傅啊!”


    “若是再講這種話,我便不會理你!”泓燚一邊認真地吃飯,一邊認真地警告朝斜,倒很是可愛。


    李晴和席宵看著也是莫名的有喜感,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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