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崇德三年,弘榮皇帝與皇後林疏影第一次南巡,到金陵城,弘榮命令駐蹕在金陵行宮。


    弘榮在南巡江南時,到處暗暗地四處查訪百姓,在各地官府考察衙門官員,不遺餘力地治理浙江水災,但是金陵行宮也接二連三地發生靈異事件。


    前明故宮遺址,宮女桂花與宮女蕊兒在遺址內失蹤,陸貴人富察白露在遺址遇到女鬼,接二連三在寢宮做噩夢,前明皇宮靈異事件在金陵行宮傳得妃嬪惶惶不可終日!


    皇後林疏影在行宮救了慧貴人赫舍裏芍藥,回到行宮,但是讓皇後林疏影始料未及的是,行宮許多奸細反咬一口顛倒黑白,混交視聽賊喊捉賊,傳播謠言,傳說皇後林疏影企圖暗害慧貴人!


    “林姐姐,這些小人在行宮內外果不其然是癡心妄想挑唆軍機大臣愕爾泰對你痛恨!”寢宮,穎嬪史香君對罥煙眉緊蹙,態生兩靨之愁的皇後林疏影斷然道。


    “香君,這次南巡,皇上沒有帶皇太後林蘅蕪的心腹魏貴人與香貴人,這暗中在行宮與京城的皇太後林蘅蕪秘密地暗暗裏應外合的斥候是誰呢?”皇後林疏影眉尖若蹙,冥思苦想,對穎嬪史香君百思不得其解道。


    夜,皇後林疏影在紫鵲的攙扶下,失神落魄,鬱鬱寡歡地步在行宮的院子裏。


    “紫鵲,本宮自打做了皇後之後,就感到自己越來越疲於奔命了,本宮是一名不喜愛忍氣吞聲與循規蹈矩,喜愛在這個世間自由自在和自由散漫的女子,這後宮日夜刀光劍影又波雲詭譎,本宮對這些妃嬪的勾心鬥角與爾虞我詐,明爭暗鬥都是最討厭了!”皇後林疏影罥煙眉一擰,對紫鵲意味深長地暗暗長籲短歎道。


    “但是小姐,紫鵲想,如若為了皇上,為了我們自己,小姐都是非常需要權力的!”紫鵲對鬱鬱寡歡的皇後林疏影鄭重其事地勸慰道。


    “紫鵲,本宮終於想到宮女桂花與蕊兒在前明故宮遺址內的哪兒了!”皇後林疏影忽然緊緊地執著紫鵲的紅酥手,對紫鵲歡天喜地笑道。


    前明故宮遺址,皇後林疏影為了救在遺址內失蹤的宮女與徹底偵破靈異案,再次與紫鵲進入了前明故宮遺址的大門!


    就在皇後林疏影與紫鵲趕到午門時,突然從前明午門的兩闕,殺出了十幾名蒙麵刺客!


    “紫鵲,宮女桂花與蕊兒都果不其然是被凶手秘密劫持與綁架了!”皇後林疏影罥煙眉一聳,含情目凝視著紫鵲,對紫鵲恍然大悟道。


    “馬超!”紫鵲突然一聲大喊!


    午門,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步軍統領馬超突然率領八旗護軍,遮天蔽日地殺了出來,把十幾名蒙麵刺客包圍!


    “殺了皇後林疏影!”十幾名刺客被護軍包圍,全部都歇斯底裏喪心病狂,向皇後林疏影與紫鵲撲來!


    隻見皇後林疏影說時遲那時快拔出了那寒光閃閃的瀟湘劍,寶劍上下翻飛又千變萬化,蒙麵刺客向林疏影撲來,林疏影纖纖玉手中一柄寶劍,左右盤旋,分花拂柳,所向披靡,竟然在蒙麵刺客群之中上下翻飛,橫掃千軍!


    “啟稟皇後娘娘,十幾名刺客,剿滅大半,臣逮捕了八名!”馬超跪在皇後林疏影的麵前稟告道。


    “啟稟皇後娘娘,臣在前明皇宮遺址的一個屋子裏,尋找到了失蹤的宮女桂花、蕊兒!”海察蘭向皇後林疏影稟告道。


    “皇上,在前明故宮遺址裏製造靈異假象,故弄玄虛,裝神弄鬼的罪魁禍首,就是軍機大臣諾敏,與林府的趙姨娘!”皇後林疏影淡定自若,胸有成竹,向突然步到午門的弘榮欠身稟告道。


    “諾敏是軍機大臣愕爾泰在朝廷的死黨!朕在朝廷對他十分賞識,但是他竟然被皇太後林蘅蕪收買,在金陵行宮與京城的皇太後林蘅蕪串通一氣!林府的趙姨娘,與皇後昔日有仇,這次竟然在金陵行宮裏故意送給皇後暹羅幻香,害皇後在寢宮裏連續幾日嗜睡,編造謠言公然攻擊皇後,害皇後做栩栩如生的噩夢,雖然這兩人在金陵行宮暗中狼狽為奸,劫持綁架宮女,故意製造靈異假象,故弄玄虛裝神弄鬼,都十惡不赦,但是皇後為趙姨娘幾次向朕求情,朕就把趙姨娘在林府裏貶為庶人,諾敏傳播謠言,公然詆毀陷害皇後,在金陵行宮罪大惡極,押進刑部大牢!”弘榮在總管太監馬恩的攙扶下,向文武百官與妃嬪、護軍、宮人英明神武地宣布道。


    前明故宮遺址,子夜,陸貴人富察白露躺在寢宮的床榻上,忽然耳邊恍恍惚惚地傳來似乎是女人撕心裂肺尖叫的聲音,不由得嚇得毛骨悚然,心驚肉跳!


    “小姐,陸貴人在寢宮被女鬼嚇昏了!”紫鵲突然火急火燎地跑到皇後林疏影的床榻前,向皇後林疏影冷汗淋漓,嬌喘細細地稟告道。


    “陸貴人,你說你又在寢宮聽到了行宮附近前明故宮遺址怪力亂神的女人慘叫聲音?”皇後林疏影在紫鵲的攙扶下,趕到陸貴人富察白露的寢宮,見陸貴人富察白露愁容慘淡,對陸貴人富察白露柔聲詢問道。


    “皇後娘娘,如若不是前明故宮遺址裏有鬼魂,就必定是小人在行宮附近故弄玄虛,裝神弄鬼!”陸貴人富察白露對皇後林疏影一本正經地說道。


    “陸貴人,前明故宮的靈異事件,確是小人故弄玄虛裝神弄鬼,失蹤的宮女桂花蕊兒我們已經救回來了,都是被凶手暗中劫持綁架!”皇後林疏影對陸貴人富察白露意味深長,推心置腹道。


    “但是皇後娘娘,嬪妾昨夜確實聽到了女人的慘叫聲!”陸貴人富察白露對皇後林疏影與紫鵲斬釘截鐵又言之鑿鑿稟告道。


    “前明故宮的靈異噩夢案與靈異失蹤案,本宮都查得水落石出,但是前明故宮現在竟然仍然接二連三地發生靈異事件,紫鵲,我們要再去前明故宮遺址,本宮一定要把這靈異案查得真相大白!”皇後林疏影含情目瞥著紫鵲,對紫鵲得瑟一笑道。


    “林姐姐,你要再次去前明故宮遺址查靈異事件?香君能與林姐姐一同去嗎?”穎嬪史香君步到皇後林疏影的麵前,向皇後林疏影撅著小嘴,那盈盈水目凝視著林疏影乞請道。


    “好,我們姐妹同心,一同去前明故宮遺址調查!”皇後林疏影凝視著穎嬪史香君,對史香君十分俏皮地抿著嘴一笑道。


    前明故宮,皇後林疏影與穎嬪史香君、紫鵲駕馭著馬,來到了皇宮千步廊,隻見前明故宮的午門,雖然午門上的五鳳樓似乎已經大半坍塌,但是現在還有兩闕的午門,今日在皇後林疏影與穎嬪史香君、紫鵲的麵前,仍然氣象萬千!


    “林姐姐,這幾日,在金陵歇斯底裏喪心病狂地到處傳播歪曲醜化你的謠言,公然恐嚇威脅要把我們的醜事都抖出來的凶手,似乎在暗中一直挑唆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每日都光怪陸離地隨便懷疑人,我們雖然逮捕了凶手諾敏與趙姨娘,但是香君在金陵覺得,罪魁禍首皇太後林蘅蕪必定與漢奸穆親王弘禮暗中串通一氣,他們在金陵製造的全部惟妙惟肖的假象,都是企圖詆毀迫害林姐姐你,恐嚇威脅我們,在京城各地挑起衝突,製造混亂,所以林姐姐,昨夜女人的慘叫聲,是不是也是林蘅蕪指揮的奸細暗中在寢宮附近搞的?”穎嬪史香君冥思苦想,對皇後林疏影惶恐不安道。


    皇後林疏影駕馭著白馬,坐懷不亂,親自策馬,進了午門!


    前明故宮內,金水河上五座五龍橋,雖然奉天門已經都變成殘垣斷壁,但是奉天門的須彌座與石柱礎,螭首與丹墀,仍然全都在朝霞流彩下,氣勢宏大!


    “香君、紫鵲,這奉天門的丹墀,叫方孝孺血跡石。昔日前明太祖駕崩後,皇太孫建文繼位,太祖四子燕王朱棣率兵謀反,攻陷金陵,逼方孝孺擬旨,方孝孺在這奉天門因為不屈不撓,被燕王滅士族,這丹墀上的血跡傳說就是昔日方孝孺的血!”皇後林疏影凝視著奉天門的丹墀,對穎嬪史香君與紫鵲侃侃而談道。


    “小姐,紫鵲聽金陵的傳說,這前明故宮的鬼,似乎都是女鬼,不是男鬼!”紫鵲對皇後林疏影像一名二杆子一樣詢問道。


    “紫鵲,這個世間全部的妖魔鬼怪們,難道都是女鬼?”穎嬪史香君不由得用芊芊柔荑捂著丹唇凝視著呆若木雞的紫鵲,放聲大笑又忍俊不止道。


    “紫鵲,我沒有講前明故宮的鬼魂就是方孝孺,這些都是金陵傳了兩三百年的民間故事,這前明故宮昔日最膾炙人口的鬼故事是後宮妃嬪殉葬,變成幽靈,但是本宮在金陵仔細調查了,這些故事幾乎都是虛構,女鬼的故意亦都是捕風捉影!”皇後林疏影對紫鵲與穎嬪史香君嫣然一笑道。


    “林姐姐,這前明故宮子夜的鬼哭,也是捕風捉影了?”穎嬪史香君百思不得其解道。


    “香君,我們去前明故宮的後宮!”皇後林疏影眉眼彎彎,執著穎嬪史香君的紅酥手,與紫鵲步進了奉天門。


    這時的前明故宮遺址,還沒有在奉天殿廣場上修中山路,所以皇後林疏影仍然可以看到奉天殿那特別壯麗雄偉的奉天殿須彌座與還沒有完全徹底都坍塌的大殿。


    “香君、紫鵲,這金陵前明奉天殿與京城紫禁城的太和殿不同,大殿兩邊都又斜廊,這奉天殿比京城的紫禁城太和殿大多了,你們看,這須彌座的螭首與丹墀,漢白玉闌幹,都與紫禁城幾乎一模一樣!”皇後林疏影飛上玉階,歡天喜地又喜出望外地仔細端詳著奉天殿,對穎嬪史香君,紫鵲都引人人勝,惟妙惟肖又饒有興趣地導遊道。


    “林姐姐,你確實是才華橫溢,學富五車!香君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穎嬪史香君凝視著眉飛色舞,得意洋洋的皇後林疏影,情不自禁笑靨如花道。


    皇後林疏影與紫鵲、穎嬪史香君在前明故宮的遺址之上到處上躥下跳,到了乾清門,乾清宮左右就是後宮六宮,雖然今日金陵城風和日麗,惠風和暢,但是林疏影等人步進後宮後,竟然仍然感覺到不寒而栗,陰風陣陣。


    “小姐,這前明的後宮,我們幾乎都認不出這些宮殿是什麽宮了!”紫鵲鬼頭鬼腦地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仔細端詳著後宮這些殘垣斷壁,對皇後林疏影暈頭轉向道。


    “我們就在這後宮的坤寧宮內暫時小憩!”皇後林疏影罥煙眉似蹙非蹙,對稀裏糊塗的紫鵲囑咐道。


    日頭漸西,前明皇宮遺址終於也到了晚上。


    穎嬪史香君躺在坤寧宮裏的廢墟裏,與紫鵲三番五次地暗中等後宮的鬼哭聲,但是等了半個時辰,仍然沒有一點點讓她們恐怖的聲音,穎嬪史香君心煩意亂,不由得跳起來,在坤寧宮廢黜內外吊兒郎當地遛彎。


    突然,紫鵲的耳邊恍恍惚惚地似乎傳來了女人的哭聲,紫鵲嚇得肝膽俱裂,頓時戰戰兢兢。


    “紫鵲,你也聽到了?女人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地哭聲,好像越來越清晰!”就在這時,穎嬪史香君似乎也聽到了後宮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心驚肉跳又跌跌撞撞地跑到紫鵲的麵前,對紫鵲小聲顫顫巍巍道。


    “穎主兒,紫鵲聽說這前明太祖的妃嬪碩妃是明成祖朱棣的母妃,昔日被明太祖下旨就在這後宮秘密賜死,那時碩妃在後宮內死的非常慘!是穿上鐵裙,用大火燒身上的鐵裙,最終在冷宮裏被鐵裙活活得燙死了!”紫鵲不寒而栗,對嚇得驚慌失措的穎嬪史香君小聲講了一個前明故宮的傳說!


    “這些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定就是昔日碩妃被用鐵裙賜死時最後在冷宮裏歇斯底裏與聲嘶力竭垂死掙紮發出的哭叫聲!”穎嬪史香君嚇得肝膽俱裂,渾身顫抖,竟然撲進了紫鵲的懷裏!


    “穎主兒,這聲音的確太慘了!聽說昔日碩妃因為在後宮暗中與大臣有私情,被明太祖朱元璋暗中發現,明太祖龍顏大怒,命侍衛給碩妃穿上鐵裙,再用大火燒鐵裙,這鐵裙在被大火重複烤後,慢慢地竟然越來越緊身,碩妃的下體就這般被這越來越燙的鐵裙裹得越來越緊,碩妃在窮途末路最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叫與最終垂死絕望的慘叫聲!”紫鵲繼續對嚇得心驚膽顫的穎嬪史香君,引人入勝地講著。


    “這個皇帝是個變態狂,虐待狂!”穎嬪史香君終於怒發衝冠,竟然跳了起來,在廢墟裏拿起一木棍,掄起來,就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公然好像個缺心眼一般,向後宮的乾清宮撲來,一棍子竟然把乾清宮裏那龍椅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倒了!


    這時,後宮那些女人的哭叫聲,慘叫聲,似乎全部都突如其來消失了!


    金陵行宮,穎嬪史香君跑回寢宮,對弱眼橫波的皇後林疏影大聲道:“林姐姐,前明故宮的鬼,被香君打跑了!”


    皇後林疏影罥煙眉彎彎,含情目凝視著杏眼圓睜,二杆子一般的穎嬪史香君,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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