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雖然年邁，動作倒也麻利，不多時便提著一個木質食盒走了進來。
從裏麵拿出一盤醋芹一盤涼拌銀耳，還有兩隻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金邊小碗盛著的白飯。
唐婉頓時麵露不悅道:“吳伯伯，就這些？”
老吳放好碗筷道:“大小姐你平時就愛吃這些東西。”
“就這麽一點能吃飽嗎？”唐婉舔著嘴角道。
“這……”老吳瞪大眼睛看著弱不禁風的大小姐。
又苦著臉道:“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說老奴虧待了大小姐嗎？你能吃多少老奴是知道的，平時這些已經足夠了，這還是你個煙翠丫頭兩個人的飯量。”
“兩個人？煙翠，我們兩個就吃這麽一點？”唐婉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煙翠忙道:“小姐，老吳說的沒錯。以前連這些都吃不完，每次都剩下一多半讓我吃了。”
“是嗎？有這回事？”唐婉拿起一小碗白飯看了又看，像是在觀察一種稀奇的物件。
她略一凝神，竟舉起金邊小碗仰頭一口幹了，咀嚼幾口便入了肚腸。
她略顯霸氣的說道:“就這區區幾顆米粒兒，還不夠喂鳥兒的。”
煙翠和老吳一老一小齊齊睜大眼睛張大嘴巴，齊齊驚詫。
沒想到平時隻愛露出一條細縫的櫻桃小口，竟有嘴大吃四方的氣勢。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特別是飯量。
唐婉有些意猶未盡，赧顏笑道:“今天實在是餓的急了，吳伯伯，勞煩再去拿些飯來。”
煙翠忙把剩下的一碗白米飯也推了過去:“小姐，這一碗你也吃了，我隻吃些青菜就夠了。”
唐婉卻又推了回去:“這哪行，我們兩個身體都太單薄，從今以後要多吃一些。吳伯伯，快去幫我們再用大碗盛些飯來。”
老吳驚訝之餘也滿心安慰，孩子們畢竟都長大了。老規矩雖然多，也沒說不讓吃飽啊。
便忙道:“好嘞，老奴這就去。”
“等等。”唐婉忽得抬手說道。
“大小姐還有何事？”
唐婉略顯矜持的嗬嗬一笑:“吳伯伯，可不可以……給我們再帶些肉食來。”
“大小姐，你……都好幾年沒吃過肉了，怎麽今天……”
“就因為很長時間沒吃過了，所以現在想吃嘛，三從四德也沒說不讓吃肉啊。”
“沒有沒有，”老吳連忙點頭道，“大小姐想吃些什麽？”
“嗯……”唐婉側頭想了一會兒道，“就再來一條蒸魚……一盤豬手吧。”
“豬手？”煙翠凝眉道，“小姐，你這樣的身份吃豬手……怕是不太文雅吧。”
“有什麽不文雅的？民以食為天，黃瓜綠豆遊魚豬肉都是天賜美食，不吃白不吃。”
她又湊近煙翠小聲耳語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以後我們兩個要為咱們女人爭口氣，做以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等著瞧吧，有的是好戲看。”
煙翠畢竟正值貪玩的年紀，忙偷笑著點了點頭。
“吳伯伯，有問題嗎？”唐婉又轉向老吳。
“這……”老吳著實有些為難。
雖說三從四德沒說不讓女子吃肉，但一個大家閨秀啃豬手也太不雅觀了，傳出去對唐府的名譽不好。
唐婉仿佛看透了老吳的心思，低聲道:“吳伯伯放心，你就對夥房的師父說是哪位賓客要的。再說你是大總管，誰敢多問。”
“這……隻是……”老吳一味支吾其詞，額頭上又浸滿了汗水。
“你放心吳伯伯，此事我保證就你知我知煙翠知，絕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對吧，煙翠。”
煙翠恍惚片刻忙點頭道:“對對對，我和小姐絕對不會說的……”
她又板臉道:“老吳，難道……你想說出去？”
“不不不，”老吳忙擺手道，“老奴哪裏敢，老奴巴不得大小姐多吃多福呢。”
“既然這樣，那還不趕緊去。”煙翠佯怒催促道。
“老奴現在就去。”
老吳走到夥房門口才醒過神來，暗笑居然被這兩個黃毛丫頭給唬住了。
也罷，大小姐就快嫁人了，這麽多年來難得開口一次。
他按照吩咐要了一條蒸魚一盤豬手，又盛了兩大碗足夠分量的白米飯。放在一個大食盒裏，偷偷送進了大小姐的閨房。
“大小姐，這些總該夠了嗎？”
“夠了夠了，吳伯伯真好。”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老爺那裏還要招呼呢。”
“吳伯伯等等。”唐婉又抬手攔住。
“大小姐還有何事？”
“吳伯伯，能……能再給拿一壺酒來嗎？”
“什麽……酒？”老吳懷疑自己歲數大了耳背，又問道:“大小姐，你剛才說的……是酒嗎？”
“是啊，難道今天來的客人把家裏的酒都喝完了嗎？”唐婉似笑非笑道。
老吳忙道:“那倒不會，咱們唐府裏的酒多的是，他們一年也喝不完。”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吳伯伯給拿一壺來。”
“誒，老奴這就去。”
還好老吳這次反應的快，剛剛轉過身去就又轉了回來。等於是在原地轉了一圈，對於一個白發老人來說可真不容易。
他忙擺手道:“大小姐，酒這東西老吳可真不敢拿。”
“為什麽？那些客人能喝，我身為唐家的千金小姐，就喝不得了？”唐婉眯眼凝眉，神色很不高興。
她倒不是存心難為老人，隻是想為女人爭口氣。
從裏麵拿出一盤醋芹一盤涼拌銀耳，還有兩隻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金邊小碗盛著的白飯。
唐婉頓時麵露不悅道:“吳伯伯，就這些？”
老吳放好碗筷道:“大小姐你平時就愛吃這些東西。”
“就這麽一點能吃飽嗎？”唐婉舔著嘴角道。
“這……”老吳瞪大眼睛看著弱不禁風的大小姐。
又苦著臉道:“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說老奴虧待了大小姐嗎？你能吃多少老奴是知道的，平時這些已經足夠了，這還是你個煙翠丫頭兩個人的飯量。”
“兩個人？煙翠，我們兩個就吃這麽一點？”唐婉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煙翠忙道:“小姐，老吳說的沒錯。以前連這些都吃不完，每次都剩下一多半讓我吃了。”
“是嗎？有這回事？”唐婉拿起一小碗白飯看了又看，像是在觀察一種稀奇的物件。
她略一凝神，竟舉起金邊小碗仰頭一口幹了，咀嚼幾口便入了肚腸。
她略顯霸氣的說道:“就這區區幾顆米粒兒，還不夠喂鳥兒的。”
煙翠和老吳一老一小齊齊睜大眼睛張大嘴巴，齊齊驚詫。
沒想到平時隻愛露出一條細縫的櫻桃小口，竟有嘴大吃四方的氣勢。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特別是飯量。
唐婉有些意猶未盡，赧顏笑道:“今天實在是餓的急了，吳伯伯，勞煩再去拿些飯來。”
煙翠忙把剩下的一碗白米飯也推了過去:“小姐，這一碗你也吃了，我隻吃些青菜就夠了。”
唐婉卻又推了回去:“這哪行，我們兩個身體都太單薄，從今以後要多吃一些。吳伯伯，快去幫我們再用大碗盛些飯來。”
老吳驚訝之餘也滿心安慰，孩子們畢竟都長大了。老規矩雖然多，也沒說不讓吃飽啊。
便忙道:“好嘞，老奴這就去。”
“等等。”唐婉忽得抬手說道。
“大小姐還有何事？”
唐婉略顯矜持的嗬嗬一笑:“吳伯伯，可不可以……給我們再帶些肉食來。”
“大小姐，你……都好幾年沒吃過肉了，怎麽今天……”
“就因為很長時間沒吃過了，所以現在想吃嘛，三從四德也沒說不讓吃肉啊。”
“沒有沒有，”老吳連忙點頭道，“大小姐想吃些什麽？”
“嗯……”唐婉側頭想了一會兒道，“就再來一條蒸魚……一盤豬手吧。”
“豬手？”煙翠凝眉道，“小姐，你這樣的身份吃豬手……怕是不太文雅吧。”
“有什麽不文雅的？民以食為天，黃瓜綠豆遊魚豬肉都是天賜美食，不吃白不吃。”
她又湊近煙翠小聲耳語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以後我們兩個要為咱們女人爭口氣，做以前想做又不敢做的事。等著瞧吧，有的是好戲看。”
煙翠畢竟正值貪玩的年紀，忙偷笑著點了點頭。
“吳伯伯，有問題嗎？”唐婉又轉向老吳。
“這……”老吳著實有些為難。
雖說三從四德沒說不讓女子吃肉，但一個大家閨秀啃豬手也太不雅觀了，傳出去對唐府的名譽不好。
唐婉仿佛看透了老吳的心思，低聲道:“吳伯伯放心，你就對夥房的師父說是哪位賓客要的。再說你是大總管，誰敢多問。”
“這……隻是……”老吳一味支吾其詞，額頭上又浸滿了汗水。
“你放心吳伯伯，此事我保證就你知我知煙翠知，絕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對吧，煙翠。”
煙翠恍惚片刻忙點頭道:“對對對，我和小姐絕對不會說的……”
她又板臉道:“老吳，難道……你想說出去？”
“不不不，”老吳忙擺手道，“老奴哪裏敢，老奴巴不得大小姐多吃多福呢。”
“既然這樣，那還不趕緊去。”煙翠佯怒催促道。
“老奴現在就去。”
老吳走到夥房門口才醒過神來，暗笑居然被這兩個黃毛丫頭給唬住了。
也罷，大小姐就快嫁人了，這麽多年來難得開口一次。
他按照吩咐要了一條蒸魚一盤豬手，又盛了兩大碗足夠分量的白米飯。放在一個大食盒裏，偷偷送進了大小姐的閨房。
“大小姐，這些總該夠了嗎？”
“夠了夠了，吳伯伯真好。”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老爺那裏還要招呼呢。”
“吳伯伯等等。”唐婉又抬手攔住。
“大小姐還有何事？”
“吳伯伯，能……能再給拿一壺酒來嗎？”
“什麽……酒？”老吳懷疑自己歲數大了耳背，又問道:“大小姐，你剛才說的……是酒嗎？”
“是啊，難道今天來的客人把家裏的酒都喝完了嗎？”唐婉似笑非笑道。
老吳忙道:“那倒不會，咱們唐府裏的酒多的是，他們一年也喝不完。”
“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吳伯伯給拿一壺來。”
“誒，老奴這就去。”
還好老吳這次反應的快，剛剛轉過身去就又轉了回來。等於是在原地轉了一圈，對於一個白發老人來說可真不容易。
他忙擺手道:“大小姐，酒這東西老吳可真不敢拿。”
“為什麽？那些客人能喝，我身為唐家的千金小姐，就喝不得了？”唐婉眯眼凝眉，神色很不高興。
她倒不是存心難為老人，隻是想為女人爭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