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著身子,掀開了一點衣服,高嘉和彭寺盛兩個人避開視線,轉個身就是反方向的走。


    “你們倆?”鬼鬼祟祟的步子,被身後那人叫住。


    胡霖隻能隨口說一句來掩住嫌疑:“幹嘛?別人是情侶,幹自己想幹的事情不行啊。”


    “我隻是說結賬了沒有?”摔的疼的人,說話還是一股火。


    “我們來結賬了,我們是一起的。”


    沈珂心堅持著不要找錢,推脫之下,直接沒再搭理老板,讓這壞事多少能承擔一點。


    遠的看不到燒烤店,高嘉掀開衣服,兩個人都鬆開一根弦,釋放剛才沒看到卻又一直忍著的笑,推來的一起風,吹滅了火熱,給他們放肆開心的簡單,麻亂的頭淩駕了所有。


    遲來的胡霖和沈珂心,隻看到他們倆笑的彎了腰直不起來身子,兩男兩女停在這裏,聽八月,疏開其他人,隻留他們自己。


    吞噬了圓月的朝日,有移開的秋收,沒有約好,重新再回來,這是高三的鬧頭。


    胡霖抱著桌子上演悲情大戲:“我終於回來了,我太想這間教室了。”


    “雖然胡霖太誇張了,但是我也想回來了,我們終於回來了”,彭寺盛閱了這兩個月以來的微妙變化,即將發生在這教室裏。


    活躍如每一天的他都發揮自己的想象力,“我都想好了,等會宋林進來肯定又是先扶眼鏡,然後抬下巴,裝著很成熟的樣子說安靜。”


    “你就不怕等會上課宋林點你起來問問題?”


    “沒事,有你們我怕什麽,小聲點和我說答案就行了。”


    高跟鞋的噠噠聲和著人一並進來,束緊的紮腰褲襯出了身材,甩動的辮子仿照輕挑的聲音一樣高調,她拿著的是語文書,精明的眼從左到右的逛一遍。


    “高三七班是吧,我是你們的新語文老師,今天開始到高三畢業都是我來帶你們的語文課。”


    雜亂的聲音起哄,胡霖也摻和在裏麵:“什麽情況,我們換老師了?宋林呢?他不當語文老師了?”


    “安靜”,僅兩個字,每一個咬清楚的音都是剛柔的,任何一個老師都要比宋林的話要管用,因為多了威嚴感。


    “你們有什麽問題,等這節課下課了問你們的班主任,他會來講的,現在我的課,我來講。”


    “嚇我一跳,等會下課,宋林會來的吧。”


    發困和開小差被她抓了幾次,班上站了一大半的人,到了下課,班上才恢複了往常。


    高嘉喜歡的語文課,現在多了一些不同的色彩,她看沈珂心說:“這個老師,好嚴啊。”


    就算是沈珂心沒來得及說話,胡霖也會及時的接住:“等會宋林來的時候,看他怎麽說。”


    進來了人,他們疑惑著臉,私下討論亂七八糟的想法。


    “我是來給你們通知消息的”,季老師此刻站黑板前,誰都沒猜準他要講什麽,開口扼明了要點:“我是你們的新班主任,從今天開始我來管你們班,班上的人班上的事,我都很清楚,我不專門說什麽,後麵的事情,我們到後麵講。”


    “搞什麽?一個宋林換了兩個身份,他怎麽不帶我們了?”


    彭寺盛記起來兩個月前他奇怪的舉動,他擠壓自己的額上褶子說:“宋林完全沒有和我們提過這個事情。”


    高嘉的喜愛被澆了水,心裏不是滋味:“他是不是辭職了?”


    “不知道,他走了,怎麽也不和我們說一聲。”


    “彭寺盛,我說什麽來著,你忘了廖思宇他們班的事情了?”


    他起身邁出去:“我去問他。”


    趕在教室廊上的人,彭寺盛起頭喊了一聲老師,那對準他眼神的人早就這樣看過他。


    “怎麽?想問我宋老師?”


    “他還在學校嗎?我們什麽都不知道就換了老師。”


    “他還在啊,不過就是換了一個班,又不是見不著了,你要知道這是學校的安排。”


    彭寺盛舒坦的笑了,他再禮貌的回敬謝意,去往宋林的辦公室。


    “老師?”叩了敲門聲,在門口瞧就他一人的背影。


    “就知道,你找我來興師問罪了?”


    朝著走進去,彭寺盛有點埋怨:“你怎麽就這樣說都不說一聲。”


    宋林講話還是幽默的:“不是你的老師了,說話就像現在一樣連尊敬都沒有了?”


    “可是你本來就想要我們這樣對你。”


    “有什麽好說的,以後在學校見著我還是得喊我老師,我從頭開始了,換了高一的。”


    “我們會記得你的。”


    “行,記得我就好,我可不是會說,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一屆學生這樣話的老師。”


    高三還是有變化的,宋林走了,生物老師都不用熟悉就換了新的性格來管教班級。


    開學就沒來學校的陳風,告知征兵通知到了手,下令的速度讓他第二天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他是早做好準備要走的人,不過這時間來的過快,履行最後一次吃飯的約定還沒敲定,為了他,他們準備溜出去。


    陳風是憑著臉孔進來學校的,門衛記得他,放進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問。


    他把飯盒裝進了自己的背包,周琦說想在白天見他一次,不是非要晚上見最後一麵。


    劉光向來中午不在這裏,鑰匙也沒想要要回去,他們最後在辦公室裏度過了兩個小時。


    這不是第一次吃陳風做的飯,暑假兩個月那時候他就開始了,還沒喂進口,周琦就哭了,眼淚全掉到菜上,陳風看的愧疚,還是給她邊擦眼淚邊哄著她吃了幾口,怕她會挨餓,怕她餓了更想哭。


    周琦賴著他,雙手抱的緊,臉上的淚花塗給陳風側著的脖子上,她自來就是冰涼涼的,不過貼著陳風流動的血液還有熱熱的膚感,陳風閉著眼任由她隨便來。


    “我真的怕晚上我們倆見麵,我會哭到第二天早上,到時候上課眼睛會腫一圈,到時候他們說我,我又覺得出醜,我再哭,所以我現在開始哭,就好一點”她哭著哭著笑起來。


    “我不在的時候,不準哭,要抱著我哭,聽到沒?”


    嘟囔著嘴巴,周琦完全變了受氣包:“那我什麽時候才能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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