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聲音寵著及手敷在後腦勺給她存在感,陳風挨著她的頭說:“等我有空給你打電話。”


    完全安靜下來,最後臉上也全擦幹了,周琦撇的頭,鼻尖貼到他動脈跳動的地方,吐息都在環繞著,肌膚處沾上了輕軟,陳風被她試過手,現在又親了脖子,他倆對立的坐著,大手偎她的頭扶好,另隻手撐著椅子倒後倚,周琦不顧的推向他,環的緊的手鬆開,聲音慢慢的變小:“安心做你喜歡的事情吧,我不哭了,我想睡覺。”


    陳風輕輕的答應:“好。”


    擁抱要以真實的喜歡還可貴,可以醉在釀甜的情話邊,樂嗬的聞別人沒有的味道。


    貪心的不得了,那時抱著不嫌累,回神過來那一個小時讓他骨頭快散架,羈絆的不確定一切都有了肯定性,他要回來好好再喜歡她。


    嘶啞的風吹枯了道前搖曳的樹幹,朋友的離別是在前不在後,和他們大點年齡上的男生抽煙喝酒個個都會,胡霖和彭寺盛一樣都沒學來,陳風斟了三杯白涼開,敘舊事,奏未來,早前的時候,他埋怨家裏人,過於懂事的他失去了多得的快樂,現在看來不全是,正是現在的他才有顧別人的時候,那種保護勁也跟著周琦走。


    彭寺盛吃醉了,說話都暈著:“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再見。”


    “下次再見的時候,回來這裏吧。”


    “去那裏照顧好自己,兩年後回來的你還是這個意氣風發的你。”


    “我不在的時候,萬一能照顧我女朋友,你們倆可得幫助點。”


    陳風說的最後一句話都是周琦,他剩下不放心的就隻有她了。


    一別的再見,用兩個人目送一個人走,將來也是現在。


    九月有花開,八月也是,九月的花被藏起來,是長久的留著,八月的葉子莖在露尾巴。


    高三的警鍾就是自己,拉紅線的是老師,衝終點的是學生,給跑道的是學校。


    高嘉滲入學習中,因為整個班都被新來的老師所控製住,語文因為自己擅長就義無反顧要喜歡的東西,她使勁的從他壓的胳膊底抽出來作業:“彭寺盛,看下你的作業。”


    “別檢查了,我沒你厲害。“


    “老師說要互相看的,我把我的給你看”,遞給他,彭寺盛端著是她書的緣由的重量。


    “高嘉,你字真好看。”


    彭寺盛拖著那一句在每堂語文課上都要說一次,後來她就習慣了。


    縮緊的關係是層層累計而成的,沒有痂口,管他是什麽,撒來一點可以嚐到更多滋味。


    高嘉問彭寺盛題目,他記住好多道題,給她的書裏夾上了標簽,一翻就能看見,並還沒有高三最後的倉皇感,不過要比平常看著要努力一點,老師們在他們低頭複習的時候,會念叨一些有心經影子的咒文,費勁口舌的告訴他們在多少天的計時上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到最後的時間,將會逐步的減少倍數的付出,要在時間上趕時間。


    在十二個月期間參加無數次的考試,就是為最後一場大考,課上不講課,一直考試,考完講題,考完再考,他們一直覺得這是在磨自己的性子。


    或許是高三以來選在秋天的月份上顯的傷感,學習沉悶的氛圍讓人更容易打瞌睡,現在睡著也就意味著,沒人會再喊你起來,睡過去,你就下去,挑著地位來,老師們按成績排名來篩選出要重點拉一把的人,高嘉是被新來的老師第一位選中的,私心就展現在公開之下,她單獨在講台上給高嘉講了一節課的時間,這一次的喜歡直接站了四十五分鍾,彭寺盛驕傲了每個看中她的人都是和他相似,喜歡,不摻複雜的喜歡,讓人喜歡。


    九月十九到了,沈珂心其實老早就想到要給她過生日這招,彭寺盛總能慫恿胡霖在沒有廖思宇陪著的時候和他一起幹點什麽,逃離周五的晚上,他們一起去給高嘉慶祝。


    那時候,她愛聽陳奕迅的歌,沈珂心就給她買了他的專輯,送什麽好,送她喜歡的就好。彭寺盛發瘋的買了幾本貴的作文書給她,周五臨走之前,他還擺好在桌上的造型。


    約好在學校旁邊的ktv,沈珂心也許猜到大概,彭寺盛能來幫她過生日,高嘉默許了什麽,沈珂心偷偷買了蛋糕要去備好,在大廳內留下胡霖不太對,就帶走了他。而彭寺盛憨直的隻會跟在她後邊。


    隔音不好的包廂裏傳來撕心裂肺的傷心情歌,吼叫的聲音是女人,這樣看來是失戀來發泄的,和她無關,高嘉搖頭晃腦的買了點飲料,說好她請客,不會輪給他們。


    躬身子要幫她提著的時候,高嘉順手就給他了,彭寺盛瞧她表情是從容的,即便現在麵前站著蘇蔚天,她毫不猶豫的走上前。


    高嘉和蘇蔚天隻有一點的距離,看仗勢不像是吵架,她說話沒留餘地,發令著:“彭寺盛,你先進去。”


    一定聽高嘉的話,並選擇相信她,彭寺盛進去他們自己的包廂。


    還是和往前一樣,蘇蔚天喊她喊的就像沒發生過什麽事情一樣:“高嘉。”


    “你怎麽在這裏?”


    “我一直都在學校附近,沒想到今天遇到你了。”


    高嘉提醒他,語氣裏不顧他的情緒:“我們已經分手幾個月了。”


    “我知道,但是,你不能說話對我態度好點嗎?”這種求和的態度,讓高嘉誤以為是真的。


    “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


    “那彭寺盛呢?你和他出來?你們,在一起了?”在語氣上的轉變過快,他冷哼的說出口。


    讓高嘉聽出這句話,更為生氣的是,他就這樣想的她,繼說的是:“蘇蔚天,關你什麽事?”


    蘇蔚天諷自己的笑:“當然不管我的事。”


    一百米外的女生走過來,直接抱住他的手,高嘉懂了,他果然是自己在笑自己,親密在她眼前的說:“可以走了嗎?”


    “走了。”


    就算是他不會這樣和她說話,蘇蔚天還是有了新任女友,高嘉恐怕是今晚獻給別人聽傷心情歌的人,傷心的時候早就傷心過了,現在是什麽呢?是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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