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慧,等咱去了洛陽,哥給你買新發簪。”


    “別吹牛了,你哪有錢呀?”


    “咱找袁大哥借呀,他人這麽好,說不定還不讓咱還了呢。”


    “嗤……你看人家袁大哥實在,你就想訛人家呀?”


    “我一定會還他的。曉慧,等咱有了錢,咱在洛陽買套大宅院。你不是喜歡養鳥嗎,我給你養滿院子的鳥。”


    二飛一會兒自己在說話,一會兒學著曉慧的聲音說話,在那兒自言自語。曉慧死後,他也癡了。


    袁野在一旁聽著,隻是無奈的搖搖頭,“真是個癡情人啊!”


    袁野等人從清晨走到中午,到達了新野城,這裏已是劉邦的占領區。


    袁野對守城的軍兵說明來意,說自己是劉邦的朋友,特來投奔他的。我們這裏有傷員,請讓我們進城找郎中醫治。


    守城官回道:“每天都有人來謊稱是我們家總統的朋友,你別演戲了,快滾!”


    其中一名守城軍兵指著袁野對同伴道:“你們看,這人像不像畫像上的人。”


    其餘幾名軍兵仔細看過袁野後,都說像。於是對袁野喊道:“你等著,讓我們長官來見你。”


    軍兵到城裏邊通稟。


    袁野眾人在城外等著。等待的這段時間,袁野聽到了二飛在自言自語。


    “二飛再這樣下去,可就和連理枝一個樣了。”柴武坐到了袁野身邊。


    “連理枝什麽來頭?”袁野問。


    柴武道:“連理枝是個男人。據說因為他心愛的女人死了,他就天天想著這個女人,天天念著她;以致那個女人附在了他的身上,他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半男半女。”


    袁野知道,這根本不是鬼附身,放現代叫精神分裂症。


    “他是怎麽變得一半大一半小的呢?”袁野問。


    “聽說他拜了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為師。他身體的一半專練至陰至柔的武功,另一半專練至陽至剛的武功。至剛的那一半越練越粗壯,至陰的那一半就越練越纖柔。”


    “原來他也是個可憐人呀!”


    柴武反駁道:


    “可別可憐他,他可是殺人如麻。他自己失去了幸福,他就以讓別人失去幸福為樂。”


    二人正說話,城門打開,吊橋放下,從裏邊奔出一將。


    此將騎一匹白馬,手提一杆大刀,身穿藏銀色鎧甲,身後跟了百餘名士兵。


    馬上將來到袁野近前,打開手裏的畫像,與袁野對照一下,問:“你叫……袁野?”


    “正是!”袁野答道。


    此將跳下馬來,話語很客氣,“我是車騎將軍'灌嬰'。”


    “灌將軍好!”袁野記得灌嬰也是名將。


    “我在此地督辦糧草,蕭大人派人給我送來你們的畫像,讓我好生照顧你們。”灌嬰轉身走起,“走,跟我進城吧。”


    “灌將軍,城裏有郎中嗎?我的朋友有生命危險。”袁野焦急地問。


    灌嬰遠處看了看戰姬,又打開畫像,“她是戰姬吧?”


    “對!”


    灌嬰近處看看戰姬,咋咋舌,一副很可惜的樣子,道:“好的郎中都被征調去戰場了,庸醫倒是還有幾個。”


    袁野急道:“那也行啊,先找一個來醫醫看吧。”


    灌嬰帶眾人進城


    ……


    郎中診完,搖搖頭,就是沒救的意思。


    袁野祈求道:“您再想想辦法!”


    郎中歎口氣,道:“匕首十之八九傷到了她的內髒,若拔出來,必死無疑。就是神醫'公乘陽慶'在,也不見得能救得了她呀。”


    “你就死馬當活馬醫嘛!”灌嬰也急道:“你試試看,總不能什麽也不做吧?”


    郎中思索一下,道:“匕首我是萬萬不敢拔的,我隻能讓她多活幾時而已。”


    灌嬰道:“那也行啊,你先保她一時性命,我也有時間去另請高明呀。”


    郎中先命人去熬參湯。碰巧灌嬰督辦糧草時得到一顆老參,正好入藥。


    參湯熬好後,郎中又拿銀針在戰姬穴道上紮了幾下。


    戰姬咳嗽了幾聲。郎中給他灌下半碗參湯。


    不久後,戰姬微微的睜開了眼睛。袁野和她說話,她的眼皮動了兩下。


    袁野大喜,對郎中道:“您真是神醫呢!”


    郎中忙擺擺手道:“千萬別這麽說。你就把這當做回光返照吧。”


    “你這烏鴉嘴!”灌嬰對郎中怒道。


    灌嬰又道:“總統帳下有名醫,快把戰姬姑娘送到洛陽去。我在這兒的事情也辦的差不多了,我護送你們吧。”


    “灌將軍,您可真是好人。”袁野道。


    “你們若有閃失,蕭大人一定饒不了我。”灌嬰道,“坐馬車太顛了,咱們用轎子抬著戰姑娘。選十幾名腿腳快的壯士,輪流抬著;如果不休息,一天一夜就能到洛陽。”


    “好好!”袁野連連點頭。


    灌嬰又對隨從交代幾句軍務,隨後點齊五百名精兵與袁野等人一同出發。


    臨行,袁野對灌嬰道:


    “灌將軍,與我同來的老百姓,你看怎麽安排,是否有分給他們土地的政策?”


    “有的,我命人帶他們去府衙報道,自會有人安排。”


    “您看……能不能……能不能……”袁野支支吾吾。


    “我明白你的意思,多照顧他們一點,對不對?”灌嬰道。


    “嗯!”


    “我安排便是。”灌嬰回答得很痛快。


    …………


    袁野等人一夜沒休息,一直走到第二天拂曉,到達了洛陽的近郊。


    路過一個叫白河村的地方,灌嬰叫住隊伍,道:“洛陽就在前邊了,休息一會兒吧。就算人不怕累,馬也累了,讓它們吃口草再走吧。”


    其實袁野早累的接近於虛脫,也就隨了灌嬰。


    休息一會兒,柴武在袁野、灌嬰二人麵前咕噥道:


    “怪哈,一般軍隊進了村莊,村民都會從門縫裏往外偷看,這村的人,還真老實呀,就跟沒人似的。”


    袁野道:“人家從門縫裏偷看,你能知道呀?”


    柴武笑道:“這得憑感覺。當兵少於十年,都感覺不到。”


    “是咱們人少,沒驚動人家?”袁野道。


    “五六百人了,還少啊?”柴武道:“這清晨時分,本就安靜,就隻一個人從你窗前走過,你都會覺察的到。”


    灌嬰道:“經柴兄這麽一提醒,還真是覺的哪兒不對勁呐。”


    灌嬰隨即點了兩名軍兵:“你們兩個,去敲門問問。”


    “人家正睡覺呢,去敲人家門幹嘛?”袁野不解的道:“人家就不愛偷看咱,咱還非得把人家叫起來看呀?”


    袁野說話的這會兒,軍兵已經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


    “咚咚……”


    軍兵敲門了。


    又聽“吱呀”一聲,門開了。


    “噗嗤”


    一把刀刺穿了軍兵的胸膛。


    隨即第二名士兵也被刺死。


    緊接著從門內躥出一夥黑衣人。


    “動手!”屋裏人喊道。


    別的屋裏也躥出了黑衣人,他們如同野獸般的咆哮著。


    灌嬰見黑衣人不少,不敢怠慢,立即喊軍兵排好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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