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的確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隻是他的血型是遺傳了母親的血型,而貴妃恰恰和皇上您的血型不同,因此血滴不能相融。”夏如畫解釋。


    “玉懷當真是朕的孩兒?”想到高貴妃的所作所為,趙元明便無法釋懷。


    “據我所知,是這樣的。”


    趙元明背對著他們,好似在分辨作決定。


    “怎麽回事?”夏如畫輕聲問。


    “父皇在狩獵場摔下馬非意外,乃出自貴妃之手。”


    夏如畫恍然大悟的點頭。


    “好,朕信畫兒,朕信你。”趙元明緩和了情緒,又是氣急敗壞的責罵:“你這個惡毒婦人,玉懷是朕的孩子,虎毒不食兒,可你的心腸歹毒,竟然連朕都敢加害,朕是絕對不能留你,來人,將貴妃推出去砍了。”


    夏如畫連忙打斷:“皇上且慢,在您要殺貴妃之前,畫兒想要單獨和皇上談談。”


    趙元明看著她無懼的小臉,敢打斷他命令的,她還是第一人,就連趙謹言都為她捏把汗,不夠夏如畫於他而言不同,便忍耐了怒意走向偏殿。


    夏如畫立即跟上前去。


    “說吧。”趙元明冷聲說。


    “貴妃奪取的不過是您不在乎的東西,罪不至死,聽說在那之前您每每寵幸妃子,都是在太後娘娘的督促下,您中意謹言,因此對於子嗣不在乎,在國家大事麵前,您樂於見成,更何況您是不育,又不是不舉。”


    夏如畫深知他不是個愛麵子的君王,更何況天下他最大,今日之事未必會傳開,也就不為自己擔心了。


    他本就對情欲冷淡,後宮更是沒有一個妃子是他真心所愛的,這兩年來他也樂得清靜,趙元明緩和了情緒,說了句:“這你也看出來了?”


    夏如畫心無城府的點頭,說:“普通人身體功能有障礙的,精神通常萎靡,容易衰老,哪能像您這般中氣十足,相必……那不孕也是皇上您自己的意思吧?”


    趙元明目光如炬的盯著她,對她的能力更加欣賞,她也不如謹言所言的木納,這都能讓她分析出來了。


    偏殿外焦急等待的趙謹言見夏如畫一臉平和的出來,趙元明臉上的怒火已經消退,這才放下心來。


    “朕念你為皇家繁衍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要將你囚於樊園,永遠不得踏出。”趙元明宣判最後結果。


    高貴妃麵如死灰,也不知該不該慶幸。


    從正熙殿出來,沒一會便讓太醫喊住了腳步。


    “未來王妃娘娘,請留步。”太醫追了過來,請問:“能否解答小臣的疑問?”


    “哦,你說。”夏如畫倒是親和,隻是趙謹言霸道的挪了挪身子,隔開他們的距離。


    太醫識相的拉開距離,一陣禮數過後,問:“為何是親生父子,血滴卻不能相融?小臣實在不明,千百年都是如此流傳下來的。”


    夏如畫也不吝嗇解答:“很簡單,運氣問題,我方才不是和你說了?如果你和皇上的血型是一樣的,將你的血和皇上的滴在一起,也許會相融哦,至於你說的千百年來的流傳,隻能說這個流傳肯定害死不少無辜的人。”


    太醫怕是從前也遇到這樣的疑慮,這才釋然,吞吞吐吐的又說:“……小臣還有許多疑問,不知……”


    “可以的,你來報我的課,或者來谘詢,我收費很便宜的。”隻要能賺錢,夏如畫是來者不拒


    太醫亦認為合理,說:“哦,應該的,那小臣改日再到府上拜訪。”


    終於打發走太醫,趙謹言又問出自己心中的顧忌,“你方才為何要阻止?高貴妃可不是個好人。”


    想起她對趙駱如下毒,趙謹言心裏便來氣。


    “你方才沒見到那小皇子的眼神?我若是任由高貴妃去死,日後怕要製造出一個惡魔,高貴妃雖歹毒,可她對待兒子卻是剜心剜肺的,若是他日他真走上歪路,那也是他自取的,與我們無關。”


    趙玉懷年紀輕輕便懂得仗勢欺人,長大後估計會變本加厲,隻是他深信那是皇帝的骨血,又怎麽狠心。


    夏如畫又說:“若是要殺,便母子一起都殺了,免得禍害,若是留,便兩個都留下,如今貴妃被判終身監禁,也算是罪有應得。”


    之前深怕她的加入會讓她掉進未知的危險,如今看來她倒是幹脆,趙謹言這才釋懷,自己多加小心,高貴妃也就不成氣候了。


    回程路上,夏如畫突然吩咐:“去皎月樓,我要去找淼淼。”


    “找她作甚?”那地方可不是她的身份該去的。


    “我給她送伴娘服啊。”夏如畫珍惜的摸了摸一旁的包袱。


    “你和她許久沒交往,不必用她了。”水淼淼雖是清倌,始終是擺不上台麵,他也不是看不起她,隻是他們成婚是大事,自然是不希望出現任何差錯。


    無奈夏如畫卻沒他的想法,堅決否定:“這怎麽行,我們可是京都四小花,怎能少一個?”


    “讓那個娟兒替代就行了。”趙謹言反駁。


    “娟兒還在喪期,你好意思叫人家穿紅戴綠的?”更何況,她們京都四小花又不是隨便可以代替的,就算讓娟兒加入,那也隻能是京都五小花,缺一不可。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趙謹言不以為然的冷道。


    “你怎麽說話那麽討厭!就像那些牛氣的有錢人一樣。”夏如畫怒目相向。


    見她動真格,按照她的說話,自己現在是帶著有色眼鏡看待人了,看來他得好好和水淼淼談談,不能讓她破壞了自己好不容易等來的大婚,妥協道:“好吧,隨你罷。”


    眼看大婚之日就在眼前,趙謹言站在高處,俯視著王府的張燈結彩,滿意的頻頻點頭,隻希望接下來能沒有意外出現吧。


    趙謹言的心思不言而喻,影衛自然不想毀了主子的大好心情,可是事態緊急,又不能不報,無奈他抽簽抽中死簽,隻能來赴死了,“主子,影衛來報,古羌國拓跋玨前來恭賀。”


    “他怎麽來的?”趙謹言雙眸圓睜,神經緊繃,以往的從容都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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