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他是打著來給…給王妃送禮來的。”影衛小心翼翼的說。


    “什麽?他還真有臉敢說”趙謹言一掌打在欄杆上,無辜的梨花木被打出一個掌印。


    這幾年拓跋玨迅速的掌控了古羌國的局勢,到關鍵一步卻遲遲沒有登上唾手可得的帝位,著實有些看不明白他的意圖,不過隻要他不來妨礙他,就是翻天了,他也沒心思去理會。


    “走吧,去會會他。”心中的傲氣不允許他退縮,他也無懼對方擺明的挑釁。


    王府的正廳裏,拓跋玨依然坐在輪椅上,身後僅帶著一個隨從,他悠哉的扇著折扇,一臉從容,挺拔的身姿,謙謙公子的模樣帶著深沉的魅力,作為一個瘸子來說,他的外貌實在奪目,身子將他的缺陷都遮去。


    幸好夏如畫不好男色。


    “拓跋太子前來,本王懷有感激,禮放下,人可以走了。”趙謹言冷下逐客令。


    “好歹長途跋涉走一遭,瑞王殿下就這般待客?”拓跋玨遊刃有餘的說。


    趙謹言扯了扯嘴角,他大手一揚,諷刺的意味說:“看見了嗎?這裏全是我朝官員送的賀禮,你可見到大廳中可有一人懶死不走的?”


    “殿下舌燦爛花,本太子實在佩服,隻是本太子倔得很,見不到如畫,怕是就在京都常住了,我古羌國和你南充朝已是建立友邦,相信皇上亦會賣古羌國一個麵子,不會將本太子驅逐出國境才是。”拓跋玨也不是省油的燈,赤裸裸的威脅。


    “你是在威脅本王?”


    拓跋玨懂得分寸,緩和氣氛的說:“殿下莫要生氣,本太子此番是帶著真誠而來,如畫好歹是尊師的女兒,尊師如父,我和如畫也算得上半個兄妹,妹妹成親如此大事,做兄長的又豈能不來?”


    趙謹言目光一怔,似乎發現些不尋常。


    夏如畫聽到風聲趕來,正好撞見兩人目光針鋒相對,互不相讓的場麵,喝止:“作甚?這是要開戰的節奏呢?”


    “如畫,你出來作甚。”趙謹言心急的想要將她藏起來,不讓他們有半分接觸的機會。


    “我能不出來嗎?你們再鬥雞眼下去,外頭指不定要謠傳出我和拓跋玨有一腿,情夫特意來搗亂呢!”


    “這謠傳不錯。”拓跋玨折扇一收,俊眸一眯,笑得十分燦爛。


    光是聽見這樣礙耳的名頭,趙謹言心中便來氣,咬牙忍耐著:“你有什麽遺言,現在就說吧。”


    “不急,好歹過門是客,而且我的大禮不止這些金銀珠寶,還有些重要的信息相告。”拓跋玨說。


    瞟了一眼寶箱,一箱金銀珠寶換一頓飯,咱也不虧,夏如畫同意的揮手,“罷了罷了,馬上就要晚膳了,你就留下來一起吃吧,有銀,你來招待客人。”


    夏如畫牽著仍想要抗議的趙謹言快步離開,不讓他們有機會再對戰。


    “你為何要留下他?”到外麵隨便找間酒樓打發便得了!


    “謹言,我發現你變笨了,一來在王府宴客,外頭少了談資,二來他說有信息相告,在外麵多有不便,更何況,我有‘拿手菜’招待他。”夏如畫調皮掩嘴的說著。


    她古靈精怪的模樣讓趙謹言無奈失笑,也罷,隻要她對拓跋玨沒興趣,他也不怕對方暗地裏的小動作。


    簡單的設宴準備好,梨花大圓桌上陸續端上菜品。


    “來來來,今天是我特意為你辦的養生宴,你身體不好,該補補了。”夏如畫笑顏如花,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拓跋玨瞪了她一眼,在她麵前,自己的缺陷總能被輕易的刺激到他,也不是沒有人以此諷刺,隻是他不在乎,唯獨是她,聽見她嘴裏的嫌棄,心裏就像一根刺一般,他這是為何要來找不痛快的?


    夏如畫樂在其中的介紹著送上來的菜肴,“這是金玉滿堂,這是如意飛仙,還有西湖美景——”


    “什麽金玉滿堂,如意飛玉的,不都是變著法的折騰這些涼瓜!”拓跋玨擰眉不悅,怎麽就是他最討厭的涼瓜呢!


    “涼瓜翠綠可比美玉,雞蛋金黃和黃金一個模樣,這不就是金玉滿堂?咱是斯文人,應該有些詩意。”她眯起笑眼。


    拓跋玨掩了掩鼻。


    見他一臉惡寒,夏如畫心裏一陣歡喜,果然是討厭苦瓜呢!也對,苦瓜這東西難吃得很,還是娟兒提議得好,回頭給她獎勵。


    “別急,還有大補的,鹵大腸,爆炒豬生腸,幹鍋魚鰾,內髒大雜燴,哦,這道魚眼羹是我的最愛,以形補形,樣樣都是滋補的,正是合適你吃。”見他移開目光,夏如畫體貼的將滿是魚眼的精致瓷碗端到他麵前。


    拓跋玨嘖了嘖聲,瞠目結舌的看著不斷端上來的菜色,“你這是故意的吧?”


    “怎麽會故意呢?我也吃啊,又不是為難你的。”夏如畫一臉真誠。


    “有本事你吃一個讓我看看。”拓跋玨咬牙切齒的說。


    “吃就吃!”雖說都是下水的東西,可是經過王府的廚師精心炮製,那是味道一絕。


    看著她對著大腸小腸吃得不亦樂乎,別說是拓跋玨了,就連一旁的趙謹言都有些惡心。


    “夠了,我便開門見山吧,此行我確實前來找你有要緊的事。”拓跋玨打開折扇,嫌棄的遮去滿眼的倒胃口。


    “哦,你說。”夏如畫正吃得起勁,嘴裏含糊不清的說。


    “你別吃了,惡心!”拓跋玨忍住想要掀桌的衝動,不斷的咽口水,試圖緩和胃裏的酸水。


    夏如畫最煩別人打斷她吃飯,罵道:“喂,你這什麽意思,侮辱糧食,小心你們的老天爺要降罪你了。”


    “如畫,先聽他說說是什麽大事。”趙謹言適時說聲,說實話,他也看著有些反胃。


    夏如畫嘖聲,這才不甘願的放下筷子,“說吧。”


    “關於我的老師,你的娘親,你對她的了解有多少?”拓跋玨問。


    “不了解。”夏如畫幹脆的說。


    “她可是你娘親。”拓跋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隨後又有些感悟,看來她也是沒有感受太多母愛的美好,又問:“那你對……人格分裂認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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