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情的命令讓駱雅驚呆了,心裏驟然淒涼,目光出神,或許是她太過自信,以為自己長得和太子妃一模一樣,假以時日,那個位置遲早也該是她的,看來她失算了。


    瑞王府裏,水淼淼足足向竹葉說了半天關於竹青的各種缺點,心中忿忿不平,以往沉著冷靜,甚至有著幾分心機的她不見了,眼前不過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子。


    先前還說要靠自己的關係去追查夏如畫的下落,雖說達官貴人在花樓的談話多有關鍵,可同樣危機四伏,任她們怎麽勸說都勸不回。


    自從住進了瑞王府,三不五時的被竹青戲弄,原先滿腔的正義執著都被轉移了視線,全副心思都離不開竹青,果真是應了夏如畫那句,戀愛中的人都是盲目的。


    “你說你這哥哥怎麽就這般討厭?”水淼淼氣呼呼的說。


    竹葉抿嘴淺笑,瞧了她幾眼後,意有所指的說:“看來你和我哥哥還真是歡喜冤家。”


    水淼淼咬了咬唇,“什麽歡喜冤家?他就是看我不順眼,當然了,我也看他不順眼,難道你沒發現嗎?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在提防我,好似我是懷著壞心思住進這瑞王府的。”


    竹葉但笑不語,在他們身影,多少能看出當年自己和有銀的過去,她那時候對這樣一個壞角色提防得很,隻是之後兩人就這麽好上了,大約也算是日久生情吧。


    “你那日是沒在,他故意說我是送上門來的,我雖身份低微,可我要是對那趙謹言有意思,我何須等到現在?憑著如畫對我的喜歡,我一句話,怕那時候如畫就是綁也要把趙謹言綁來。”水淼淼喉嚨一算,隻覺得委屈。


    “我哥那人吧,有時候就算是殿下也捉摸不透,他具體怎麽想的,我也沒看明白,再說了,你的為人,我們心裏都知道,畢竟一路走來,哥哥沒有同行,他也是忠於殿下罷。”竹葉勸著。


    “忠於他的殿下那找他去,來管我旁敲側擊作甚?”水淼淼盡訴委屈。


    竹葉一怔,隨即笑開了眼:“或許他是想引起你的注意。”


    一聽,她的意有所指過分明顯,水淼淼的心頭抖了抖,“你可別瞎說。”


    “我沒有瞎說,我哥好像從來都不會這般鍥而不舍的去逗一個女子,更別說常常闖進你的閨房,這可是從未有過。”就算盡忠職守,那在外頭監視即可,何須三番兩次闖進她的閨房。


    而且聽她說,還有好幾次竹青是靠在她閨床門圍子上睡的,說什麽是監視累了,就進來坐坐,這樣的借口,也虧他敢說,就連身為妹妹的她都不禁替他羞人。


    聽著她的分析,水淼淼心裏也沒底了,隻是心跳加速,也說不上緣由,就是緊張。


    “還有你啊,自從有了如畫這個靠山,若是有人這般三番四次的冒犯你,你指不定要報複懲戒,哪還容得他這般放肆。”竹葉將兩人的隱藏的情意剖開。


    “你這話說的,我是看在他是你哥的份上,你別想歪了,我會看上他?”水淼淼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現在自然是還未看對眼,以後你住進了瑞王府,一切就很難說了,我哥怕也是清楚這點,才會千方百計的試探你。”竹葉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還有我哥,雙方都對彼此有好感,隻是你們還未發現罷。”竹葉旁觀者清。


    “笑話,我的心上人,要英勇威武,才華橫溢,俊朗瀟灑,就你哥那樣的,哪裏合適?”這樣的話像是要說服自己。


    一道熟悉的男聲打斷,竹青坐在窗台上,若無其事的說:“你這話可就說到我心坎上了,我要的女人,必須是嬌柔可人,心地善良,賢良淑德,就你這樣的,還差得遠呢!”


    “你,怎麽走到哪都有你?”水淼淼驚愕,心底頓時羞窘,他是從什麽時候來的?莫非剛才的談話他都聽見了?


    “竹葉,你別在哪裏亂點鴛鴦譜,我跟著她,是因為主子的吩咐,深怕她懷有歹心。”竹青教訓道。


    竹葉笑而不語,在她看來,亂點鴛鴦譜的另有其人,或許這也是他自以為最保險的手段吧。


    既然出來了,竹青也省得在暗處躲藏,幹脆在一旁坐下,反客為主的自己招呼自己,選了幾樣糕點便往嘴裏送,指著品嚐過的茶點讚許。


    水淼淼氣呼呼的看著他缺心眼的表現,方才她們說了那麽多,他聽進去了,也不覺得尷尬,還能若無其事的坐在自己麵前吃糕點,這男子真是個荒繆!


    入暮,皇宮裏掌燈後,少了白日的繁忙,隻是三兩侍衛堅守職位,不敢鬆懈的巡邏,各宮宮門都已關閉,


    東宮裏燈火通明,把守大殿的宮人換成了影衛,精銳的影衛目光沒有漏洞,就連蒼蠅都別想躲過他們的守衛。


    趙謹言坐在書案前,翻閱著調查的匯報,先前派出的影衛陸續從全國各地回來,大致上已經掌握了南充朝的局勢,隻是一時想要分析清楚還需要些時日。


    他禁不住疲憊的歎氣,本該早些掌握的資訊,都怪他先前一心隻想做個閑散王爺,若早些掌握這些潛在的危機,也不至於讓妻子受苦受難,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是否和他一樣在思念。


    “主子,我等打探過,最近二皇子安分了不少,看他的精神麵貌,大有頹廢之勢,那駱姑娘之事應與其無關,否則他此刻該把棋子利用起來。”影衛分析。


    趙謹言不收門客,一心隻想培養一直忠心自己的影衛,鼓勵他們多動腦子出些主意。


    聽著影衛的分析,趙謹言不置可否,盯著案上的名單,六部裏的反對勢力在這次的洪災事件中被處理得差不多,趙元明亦是頷首默許,就明麵上看來,朝中的反對勢力也就隻剩下左丞相安定王和太常卿,這三人大多是發展六部勢力脫不了關係,也不急著處理,折了他們的手腳,短時間也成不了事。


    至於皇子中,四皇子五皇子都是牆頭草,也翻不出什麽浪來,至於二皇子和大皇子……


    “我的大皇兄最近可有什麽動作?”趙謹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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