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石家生的,還是仙女變的,一直是迷。


    每次當四懿問老爸這個關鍵問題時,老爸總是“嘿嘿,懿兒,長大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難道自己真的是天仙下凡女嗎?”四懿心裏一直有一個巨大的問號。


    自己從讀書開始,自己文化課和體藝方麵遠遠超出普通的人,這也是自己想不通的地方。


    但老爸總是說家裏的基因好,這是不是自己作家老爸故意撒謊。


    也許自己來自另外的星球也不一定吧。


    “四懿,四懿,石家三小姐,你咋啦?”一雙修長的巨大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搖來晃去的。


    “沒有咋啦,還好哇!”這時候,四懿伸出修長的左手一把抓住梅正皓晃動的左手,兩個左撇子的手又緊握在一起。


    “咱們早點回吧,天也放晴了,”梅正皓眼睛裏全是柔和的光看著眼前這個精靈古怪的丫頭,柔聲地對四懿指著外麵的湛藍湛藍的天空。


    “嗯哼,好吧,反正我都得聽你的呀,因為你是我的腳!”四懿調皮地向著梅正皓吐著舌頭。


    “懿,你剛才說什麽來著啊?”梅正皓突然改換著稱呼。


    “咦,咦什麽咦啊,我說你是我的腳啊,怎麽啦,因為我的腳有傷啊,所以······”四懿嘟著嘴,把自己的左手從梅正皓的手裏掙脫出來。做著準備等梅正皓來背自己。


    “ok,出發吧!”梅正皓看著眼前的嘟著嘴等候的四懿說,“但是咱們不能吃白食啊,先得付賬啊,免得巴黎警察不是吃素的啊!”


    “ok!”四懿做了一個同意的手勢。


    “哈羅,美女,結賬。”梅正皓去吧台埋了單,然後,梅正皓笑眯眯地走回來,蹲下身子。


    “請,石家三小姐,上馬!”


    “多少錢啊?”四懿看到走回來的梅正皓,笑笑地問道。


    “也不是很貴的啊,便宜得很!”


    “好吧,咱們去外麵透透氣,也待了大半天了。”


    梅正皓背著四懿走出這古色古香的“花神咖啡館”來到塞納河河岸,一股極為清新的新雨之後,塞納河兩岸的清新的空氣鋪麵而來。


    “哇喔,皓哥,外麵空氣比咖啡館裏麵空氣好多了啊,早該出來兜兜風嘞。”趴著梅正皓肩上的四懿驚呼道。


    “咱搭一輛計程車回吧,四懿。”梅正皓對四懿說道。


    “不要著急嘛,先沿著這河的堤岸走走,欣賞一下這塞納河,不知道猴年馬月才會來這裏了。”四懿有些悵惘地說道。


    “約一個,咱五年後回到這裏,怎麽樣?”梅正皓對四懿說。


    “此話當真嗎?大導演。”十七歲的四懿對這寬背寬肩的大塊頭說道。


    “當真,五年後你一定在哪所大學就讀了。哎,對了,你到底喜歡什麽專業啊?”梅正皓隨口問起四懿以後的打算。


    “嗬嗬,這個問題啊,真的沒什麽規劃啊。”四懿似乎沒怎麽思考地立馬應道。


    很快升入高二的四懿對未來真的去想過沒有,不得而知。


    這是四懿的特點,未來到底在哪,四懿心裏很有數,讀什麽專業,四懿也有數,但是,任何人一涉及到四懿的未來,四懿總是不肯輕易的地告訴任何人。


    四懿此時想起自己的奶奶的話來:一個在石家大院出生的人,一定要走出自己狹小的範圍,到更大的世界去看看。


    未來是一個未知數,真的去哪兒,這是待定的。


    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朝著自己喜歡的方向走去,準沒錯!


    世界何其大,四懿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四懿老爸說過:什麽事情都得多思考,現在是打底子的時候,某一天底子好了,水到渠成。


    梅正皓聽到背上的石四懿半天沒吭聲了,以為四懿又睡著了。


    “四懿,睡著了麽?”梅正皓雙手把四懿的屁股往上麵托了托,輕聲地問道。


    一個大個子,即使是很小聲,從腹腔內發出震顫的聲音,從內部一直傳到後背的四懿身上。


    四懿感覺怪怪的,既安全又新奇,仿佛小時候坐在爸爸的肩頭,但是這和坐在爸爸的肩頭感覺又不一樣,但是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


    和梅正皓待在一起的日子不短也不是很長,但是四懿覺得這個大個子很可靠,性格溫文爾雅,做事極有分寸,不急不躁,出生完全不像一個富二代的樣兒。


    他說話很有條理和柔和,沒有一絲戾氣,從骨子裏透出一種儒雅的風度,一切都表明他就是一個真正的貴族紳士。


    梅正皓出生名城,爸爸曾經對四懿說過,一座千年的城的文化的熏陶出來的人大氣而溫文爾雅,一個家教好的家庭出來的人總會禮貌待人,大度而溫和。


    這個高大個子的梅正皓雖非名門,但是集許多優點於一身:身材高大,英俊,有才華,溫文爾雅。


    想到這些,四懿自己都快要忍不住笑起來了,感覺自己是看美劇多了,仿佛被洗腦一樣。


    但是,眼前的梅正皓確實是這樣,幾乎是一個無可挑剔的人,可能是許多美女未來的理想的夫婿。


    伏在梅正皓背上的四懿的臉也開始發熱,自己才十七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啥呢。


    “呃,沒有呢,怎麽睡得著呢,精神正好著呢。”四懿一聽梅正皓喊自己,立馬應聲回答。


    “沒睡著啊,那你怎麽不說話呢?”梅正皓問道。


    “我在想啊,你其實適合當演員,不適合當導演。”四懿故意那話刺激梅正皓,撒謊地說道。


    “嘿嘿,不會吧,我覺得我自己最適合當導演呢,你看我選你當演員,收視率不是很不錯嘛,連那個蔣壞蛋不也插進來一腳嗎?”梅正皓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看過一部電影叫《勇敢的心》,覺得你完全可以演那個大個子主角。”四懿優美的嗓音解釋道。


    “喔,是嗎,但是我更喜歡當導演,演員不是我發展的方向呃。”南方人梅正皓繼續用帶一點吳方言說道,反正自己覺得是用純正的普通話在說話。


    “但是我覺得你演的話好看呢,至少你可以把自己的粗獷的一麵給觀眾展示一下。”四懿故意這句話激一下溫文爾雅的梅正皓。


    “哈哈,四懿小妹,好的,那天帶你看看我像瑞士天王費德勒那樣在網球上叱吒風雲地打網球,咋樣?”梅正皓露出雪白的大牙齒,笑笑地對四懿說道。


    梅正皓這句話一出口,帶些粗獷的野性。


    “好啊,好啊,好啊!”四懿歡快地答道。


    “我喜歡費德勒啊,該粗獷時候粗獷,該柔和時候柔和。”梅正皓說道。


    這句話剛好說道四懿心坎裏去了,這是四懿最喜歡的性格。


    “如果你演電影啊,你是南方人,南方人就是南方人,南方人的語言和北方人的語言相比,更柔和些,更好聽些。”四懿內心真的希望梅正皓演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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