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覺得你演的話好看呢,至少你可以把自己的粗獷的一麵給觀眾展示一下。”四懿故意這句話激一下溫文爾雅的梅正皓。


    “哈哈,四懿小妹,好的,那天帶你看看我像瑞士天王費德勒那樣在網球上叱吒風雲地打網球,咋樣?”梅正皓露出雪白的大牙齒,笑笑地對四懿說道。


    梅正皓這句話一出口,帶些粗獷的野性。


    “好啊,好啊,好啊!”四懿歡快地答道。


    “我喜歡費德勒啊,該粗獷時候粗獷,該柔和時候柔和。”梅正皓說道。


    這句話剛好說道四懿心坎裏去了,這是四懿最喜歡的性格。


    “如果你演電影啊,你是南方人,南方人就是南方人,南方人的語言和北方人的語言相比,更柔和些,更好聽些。”四懿內心真的希望梅正皓演電影。


    塞納河的河岸散發出清新而略帶淡淡的香的味道,二人一路走走停停。


    邊走邊聊,電影是最多的話題,也似乎是二人最感興趣的話題。


    四懿看到梅正皓後頸部都是汗涔涔的,感覺自己的腳也好多了,很想下來自己走走。


    “皓哥,讓我自己下來走走唄,感覺腳都快好啦!”四懿在梅正皓背上輕輕地梅正皓說道。


    “不行,不能二次受傷呢!”梅正皓雖然覺得有些汗,但是還是擔心四懿,還是固執地背著,不肯把四懿放下來。


    塞納河邊的風景很美,塞納河也很懂事,輕輕地拂著風,似乎在體諒梅正皓很累似的。


    “我挽著你的手可以慢慢地走了,給我鍛煉的機會,好嗎?”四懿懇求道。


    “好吧,答應你!”四懿最終說服了梅正皓,於是梅正皓慢慢地把四懿放下來。


    四懿挽著梅正皓的右邊手臂,二人慢慢地走在塞納河邊,天也真奇怪,又開始下起小雨。


    梅正皓左手把四懿的花紙傘撐開,擋住二人頭上的雨花,漫天的雨花,窸窸窣窣地滴在傘麵上,似乎在輕撫紫傘,又仿佛是要鑽入傘裏看看二人麵帶幸福的表情。


    四懿想:梅家是殷實戶,梅正皓不用辛苦輾轉地拍戲,完全可以去接父親的班,管理好工廠就行了,梅正皓卻偏偏喜歡上拍電影。


    人能夠隨性地按照自己的愛好走,是幸運之至的。


    梅正皓就是所有幸運中的一人,是上天特別垂愛的人,給他財富,給他才華,給他最重要的貴族精神,萬千寵愛於一身。


    四懿也是幸運的人,但是她的未來職業不確定,因為四懿從不告訴別人自己未來最想做什麽,因為自己畢竟才十七八歲。


    十七八歲是人人羨慕的年齡,也是一個多夢的年齡,青春啊,多麽美好,讓人驚羨!


    “四懿。”梅正皓側頭看著滿臉笑容的四懿,輕輕地喊道。


    “哎,怎麽啦?”四懿依然笑容如花。


    “咱找人把寫的歌詞譜譜曲,你自編自導,自舞自唱,然後在金色大廳去表演,如何呢?”梅正皓征求四懿的意見。


    “不會吧,導演,你這是坑我啦!”四懿瞪著大眼睛,吃驚地看著這個大鼻子導演。


    “不是坑你,我是真心的求你啦!”梅正皓真誠地對吃驚地四懿道。


    “為什麽?”四懿不依不饒地問。


    “我認為你就是一個有才華的女子,該展示自己的才華的時候就要展示,對嗎?”梅正皓認真地說道。


    四懿突然想到自己老爸的話來:很多的事情,要打點底子,打好底子,水到渠成。


    “平時在朋友麵前玩玩是可以的,但是,我的不能登大雅之堂啊。”聰明的四懿開始謙虛起來。


    “說真的,四懿,當我求你啦!”梅正皓柔聲地道。


    “鈴鈴鈴,嗚嗚嗚嗚。”鈴聲和震動聲齊響。


    “你的電話響了,皓哥。”耳朵極為靈敏的四懿道。


    “哦。我先接接電話!來,給,傘你先拿著一下!”梅正皓把紫色的花畫傘遞給四懿,開始從衣袋裏拿手機。


    “嗯,好的!”四懿接過花紫色的傘。


    “是老狐狸,蔣兆裏的電話。”接電話之前,朝屏幕一瞧。


    四懿點點頭,沒有再吱聲。


    “喂,是老蔣啊,有什麽事情呢?”梅正皓大聲地問道。


    “四懿的阿姨他們已經到了音樂之城維也納訪問,我們的團隊明天要立馬從巴黎出發,趕往金色大廳。”老狐狸在電話那頭道。


    “這麽急嗎?”梅正皓問道。


    “是的,就是這麽急,你想虧本嗎,年輕人?”蔣兆裏繼續在電話那頭大聲地說道。


    “你······說誰?”梅正皓覺得真是無語。


    “年輕人,你抓緊時間回費舍爾先生家收拾東西!”蔣兆裏似乎帶著命令道。


    “好吧,你們等著。”梅正皓無可奈何地答應了蔣兆裏,然後掛斷了電話。


    “那老壞蛋說什麽啊?”四懿看到梅正皓掛完電話,立馬問道。


    “老狐狸說你的阿姨他們訪問團已經先期抵達維也納了。咱們明天出發!”


    “啊,這麽快?”


    “是的,沒辦法!”


    “那好吧!”


    “咱們打一個計程車回吧,四懿。”梅正皓表情嚴肅地說。


    一路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四懿吃完費舍爾爸爸做的最後一餐長條熱麵包,當然,還有甜慕斯,新鮮的豆漿及果汁。


    費舍爾先生和琳達太太很驚詫,本來打算乘飛機去中國的,但是實在是不願意坐幾個月的火車去中國旅遊。這個寶貝來自東方的寶貝女兒很快要離開了。


    費舍爾先生開著他的大車,把一行人送往車站。


    離別的車站。


    四懿和琳達太太相擁,哭得淚人似的。


    四懿撇著嘴,眼裏的淚簌簌地下落,嘴裏有千言萬語。也不知道從何開始說。隻是一個勁地說:“謝謝您,琳達媽媽,謝謝您,琳達媽媽,我會想您的!”


    “懿兒乖,懿兒不哭啊!”琳達太太也是老淚縱橫,眼淚啪塔啪塔往下淌。


    然後四懿和費舍爾爸爸擁抱,梅正皓和費舍爾夫婦緊緊地擁抱。


    “謝謝您,費舍爾爸爸。希望您們早日抵達中國旅遊!”四懿緊緊地抱住費舍爾先生。


    然後分別,揮手致意!


    本來即將進站的四懿又跑出來和琳達太太緊緊地擁抱,四懿開始把頭埋進琳達太太的懷裏放生大哭。


    “上車時間到了啊,四懿!”直到梅正皓過來拉開四懿和琳達太太。


    被梅正皓拉著的含著眼淚的四懿一邊回頭,一邊帶著微笑揮手和費舍爾先生一家告別。


    告別了巴黎,四懿一行直奔維也納金色大廳而去。


    “希望你的演出成功,中國懿!我的中國女兒!”站在琳達太太身邊的費舍爾先生揮著手,朝著離開的四懿大聲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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