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製衣廠


    手機鈴聲響起,李九歌拿起手機一看,陌生來電。


    外債都還清了吧?


    她認真想了一下,很確定,她現在有錢。


    “喂,你好,請問哪位?”


    “晚上好啊美女。”


    電話裏的聲音雖好聽卻有些輕佻。


    九歌能聽到電話裏還有輕笑聲,隻是對方卻不再說話。


    “你誰啊?”


    最討厭打電話不報姓名的人了。


    讓她猜?猜他大爺的猜!


    神煩!


    i人接電話需要多大勇氣,不知道啊?


    “電信詐騙犯死光光。”


    電話那端的錢向明還沒反應過來,李九歌已經掛了電話。


    他摸了摸鼻子,還沒女人這樣對待過他,嗆口玫瑰,有意思!


    不多時,電話又響了,九歌一看,還是剛才的“無名氏”號碼。


    其實她聽出來了,是典當行錢老的孫子打的。


    她對聲音很敏感,近期記憶深刻的人,說幾個字她就能聽出來是誰。


    “沒安好心的男的!”九歌嘟囔了一句,沒接。


    反正孟家主交易給她的雙麵湘繡帕子,不能以古董出售。


    短期她不用和壹川典當行再交易。


    電話持續響著,特別執著。


    翻了個白眼,李九歌不勝其煩,到底還是接了電話。


    “美女,你怎麽掛我電話啊?我是錢向明。”


    電話裏的人說完,又不說話了,頗有一種隻要他報了姓名,別人就會“跪舔”他的意思。


    九歌輕呲了一聲,自以為是的富二代。


    前有張大維電話裏想占她便宜,後有富二代電話裏裝x。


    她就說麽,最討厭接電話了!


    晚上撩完孟家主的好心情散了一半。


    “什麽事兒?”李九歌冷淡地問。


    錢向明輕笑著說:“沒事兒就不能給李大美女打電話了?”他語氣又故作很親密。


    李九歌打了個寒戰,怎麽現代的二代越來越不行,還流行走油膩風了?


    還是人家古代的有質感。


    “不能。”


    一口回懟,噎得錢向明沒法接話。


    見李九歌不吃這套,錢向明又換了個套路。


    “我爺爺很喜歡你,讓我和你多多聯係,這不,晚上了,給公主請個晚安啊。”


    先搬出長輩,彰顯他的可靠,再捧著姑娘嘮,叫美女太普通了,那就公主、小祖宗的張嘴就來。


    九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就這?


    天天直播間賣貨的都給全國女性喊免疫了。


    她還沒吃晚飯呢,可不想這就飽了!


    “問完了,退下吧!”


    說完李九歌就掛了電話,調成靜音。


    你喊我公主,向我請安,我把你當太監,沒毛病。


    裝x男應得的。


    李九歌在心中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再次被掛斷電話,錢向明陷入了反思。


    他實際是個有些心機的人,隻是以往的女人都太好上手。


    沒踢到過鐵板,也就顯得“業務”不熟練,有些土。


    錢老是給他安排了正事兒要和李九歌談的。


    結果,開局“倆大耳刮子”都快給他“扇”迷糊了。


    李九歌沒工夫想錢向明到底要幹嘛,她用一個發抓,鬆鬆地抓起了長發。


    換上她的“戰鬥服”——碎花小吊帶。


    刷新手機,顯示已送達!


    很好,衝出工廠辦公室,她就一臉笑容地小跑向工廠大門。


    麻辣燙在向她招手!


    “麻辣燙誒,辣中香呦,串串情啊,味難忘哦。紅湯滾嘞,笑語揚啊,夜晚中嘍,暖洋洋嘿。”


    外賣小哥就看著一個漂亮性感的大美女,穿著人字拖,說著像鼠來寶似的唱,從他手中接過了外賣。


    九歌回到辦公室,掛上圍嘴,埋頭嘶嘶哈哈地狂吃。


    高油+重鹽+碳水,妥妥的身材管理人士眼中的“毒藥”。


    “果然,不自律使人快樂!”


    炫完了,她還感歎了一句:“沒有芝麻醬,還是更喜歡黏糊糊的東北麻辣燙!”


    四川麻辣燙老板表示:你禮貌嗎?不好吃你也沒剩下!


    自言自語地說完,她也想起了去北方開展銷會賣羽絨服的事兒。


    這兩天哐哐幾百萬突然砸下來,她差點兒把自己主業忘了。


    得著手做計劃了。


    手機屏幕一直亮,吃飽了,心情又明媚起來的李九歌,屈尊降貴地接了錢向明的電話。


    “誒呀,李姑娘,我之前就是開個玩笑,今天打電話有正事兒。”


    李九歌心裏想著,算這錢向明還識趣。


    “有個買賣想和李姑娘談談”


    來買賣了!


    刷刷的人民幣在向她招手!


    李九歌有了興致,卻也隻是言簡意賅地說:“我聽著呢,你說。”


    “我爺爺的幾個朋友,看到我家老爺子收的那枚古幣,很有興趣。”


    見李九歌沒接茬,他繼續往下說。


    “我爺爺哪舍得割愛啊,特意讓我問問你,還有沒有什麽好東西,能賣給他老朋友們的。”


    雖沒明說,但這意思,明顯就是還要那個未知朝代的古董。


    李九歌視線看向了辦公桌。


    那塊大燕雙麵繡手帕在那很好地放著。


    九歌深思了片刻,不行,上千年的織物,不可能是這種嶄新的樣子。


    她也不忍心去破壞這麽好的藝術品去做舊。


    沒聽到她的回答,錢向明又加碼說道:“這幾位老先生從首都來的,非常有誠意。”


    誠意用什麽表示?


    當然是錢!


    這就是說願意給高價了。


    “有,但物件兒比古錢更難得。”


    東西有,貴!


    買不買?


    李九歌拋下這句話,錢向明就笑了。


    他看上的女人,不同凡響,比幾百萬的古董還貴重的物件兒她也有。


    “也是你前婆婆給的?”


    李九歌聽他又撩騷,懶得搭理他:“買得起嗎?”


    這話有些挑釁,錢向明這個人,最聽不得別人說他買不起。


    盡管這話好像是在問他爺爺朋友們的實力,但又何嚐不是對錢向明的一種輕視。


    錢向明語氣嚴肅了些說道:“盡管拿來,你準備好東西,我們還是在壹川典當行看貨。”


    喲,激起富二代勝負欲了!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爭起來,才能賣出高價!


    至於到底要拿什麽出來給收藏家們亮亮眼,明天她再和孟凡晨商量一下。


    這方麵,她一點兒不擔心,大燕是個未曾被發現的朝代,充滿神秘和未知。


    隨便拿出來個物件兒,都是獨一份的。


    但同時麵對幾個錢老那樣級別的收藏家,她需要和孟凡晨商量一下。


    她相信孟家主不會讓她失望。


    “過兩日約時間。”


    她說完,錢向明表示可以,李九歌這才掛斷了電話。


    對待業務往來客戶,和撩她的男人,她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咳,孟家主除外。


    滑動手機,她在微信中查找她的大學老師。


    手上的這塊大燕雙麵繡手帕,如何出給繡品藏家,她有現成的人脈。


    還得讓她老師先給估估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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