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風愁別極其敷衍的安撫下,少女終於……成功踹了他一腳,然後氣衝衝跑到廚房準備午飯去了,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樣子。


    又逗了一次對方的風愁別毫無悔改之意,慢悠悠來到屋外,將已經曬幹並且沒有遭受的雨水侵襲的草藥收起來,然後放在專門用的杵臼裏,開始搗藥,草藥自帶的清苦氣息彌漫開來,配上富有節奏的敲擊聲,莫名的讓人心神安定下來。


    少女其實也沒多生氣,做個飯的功夫就把自己給哄好了,不就是自己心血來潮畫了幅蒼師兄的鬆鼠畫像,還被當成禮物送出去了嘛,好歹蒼師兄還誇過她的畫功,這麽一想……還是好氣啊╯‵□′)╯︵┻━┻,遲早要找個機會坑回去!


    可憐的少女還不知道,她被坑的不止這一件事。


    從廚房出來的少女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搗藥的風愁別,表情不由得懵了一下,問道:“大兄弟,你手工搓藥啊?”一般不是用內力催發藥性,然後三兩下就出成品了嗎?為啥會用這麽樸實無華又耗費時間的方法啊。


    “解壓用的。”風愁別對自己的醫術很有自知之明,哪怕屬性已經點得很高了,但和諸如慕少艾之類的神醫還是有著天壤之別,加上他自己都不怎麽需要藥物來療傷,所以製藥隻不過是一種消遣罷了。


    而且他並不覺得自己是個醫者,哪有會害怕銀針的大夫啊,也就慕少艾喜歡這麽稱呼他了。


    “你的藥吃完了?”風愁別將磨好的草藥放進藥罐裏,隨口問了句,少女搖搖頭,那藥對她來說可是續命用的,哪能這麽浪費,接著一臉期待的看向那些草藥:“大兄弟你要幫我煉藥嗎?”


    風愁別表示她想多了:“想什麽呢,你那藥隻有禮司能拿出來,我最多隻能用力量幫你緩解一下。”其實如果能一直待在他身邊的話,連藥都不用吃。


    “哦……”少女也沒有太失望,她剛出生心髒就有問題,醫生都說她隻能活五年,要不是後麵有人送藥過來,她估計已經重新投胎了,聽風愁別直接說出那個稱呼,就知道琴內的師父是聽不到談話的,便問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問題:“大兄弟,你真的是魂司?”


    風愁別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尖:“我知道我的實力和這個職位不怎麽匹配。”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少女說著,拿出那個小本本,翻到其中一頁,遞了過去:“之前係統那個坑貨幫我收集了一些信息,其中就有禮司和魂司的,我總感覺這個描述和大兄弟你不搭……”


    風愁別其實知道別人對他是什麽評價,無非就是說他德不配位之類的,結果一看那本子上的描述……他不禁沉默了。


    少女在一旁自顧自說道:“這上麵評價說大兄弟你擅長偽裝,最喜歡扮豬吃老虎,一旦對誰示弱了,那麽那個人就可以提前找個風水寶地把自己埋了,說得挺像一回事的,但我和大兄弟你相處這麽久了,也沒見你對誰示弱過啊,這係統真是不靠譜。”


    ….


    “可能是一些不認識的任務者以訛傳訛了,不用在意。”風愁別抿了抿唇,往前翻了一下,正好就是關於禮司的評價:“實力不明,身份不明,深得大人看重,表麵不知感情,容易被鑽空子,實則心思深沉,下手狠厲,曾坑殺過無數敢於破壞規則的任務者和係統,與魂司是……咦~”


    風愁別將本子合上,一臉嫌棄的丟了回去,表示沒眼看:“你那係統,還挺自戀的。”


    “啊?”少女又懵了一下,不過風愁別沒有解釋的打算,用吃午飯為話題揭過了這事,少女也沒多想,畢竟她隻是個剛做任務不久的小萌新,也接觸不到這些,便專心幹飯了。


    吃完飯後,少女直接霸占了院內唯一的一張躺椅,拿出還沒寫完的卷子,繼續努力奮鬥著,風愁別知道她是怕回去之後把先前所學的知識忘得一幹二淨現在既是預習也是複習,便拿上藥罐,邊往廚房走邊問了她一句:“你既然想回去,為什麽當時不跟著茝蘭一起?”


    少女拿筆的手僵住,隨後一臉哀怨:“如果大兄弟你沒失憶的話,我就不用這麽擔驚受怕了。”


    “失什麽憶?”


    “……唉,算了。”少女不想說話,換了個姿勢,繼續寫題,風愁別也就沒有再問,進廚房熬藥去了。


    不知不覺又兩天過去了,少女仿佛忘記了先前對秋宇的擔憂,一心撲在了寫試卷上,風愁別對此並不覺得奇怪,對方隻不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罷了,一旦察覺到秋宇並不是會輕易動情的性子後,就不會像之前那樣杞人憂,反而不怎麽在意了。


    當然,風愁別是覺得對方是不想留在那兒吃狗糧,就是不知道小菖蒲……默默同情三秒鍾吧。


    “兩天過去了,蒼師兄那邊不知道怎麽樣了,也不見送信過來……我去天波浩渺看看情況,你老實待著。”


    “好噠,大兄弟你快去快回?(ゝw???)”少女捧著讓她頭禿的試卷,笑得一臉乖巧。


    那試卷是秋宇給的,風愁別看一眼就覺得頭疼,他也有一段時間沒去過現代世界,對此愛莫能助,同情的目光在那不知是不是已經往後移的發際線轉悠了下,然後就溜之大吉了。


    來到天波浩渺的入口處,先是用傳音喚了兩聲,沒得到回應後,才用著玄宗破陣的手法,打開結界進入其中。


    白天的天波浩渺也很安靜,明顯點的便是奔流不止的海浪聲,剩下的便隻有風聲吹過竹林而引起的“沙沙”細響,還有山雞從中穿行而過的聲音,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裏麵沒人的緣故。


    邁步來到峭壁上的涼亭中,石桌上並沒有之前經常看到的長琴,熏香用的香爐倒是還放著,雖然沒有點香,但還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風愁別佇立在懸崖邊上,吹著海風,眺望著遠處一望無際,與天相接的海麵,將思維放空,稍稍發了會兒呆,然後將道琴拿出,擺放在石桌上,輸入一點陰骨靈力,幫助加快魂力的恢複。


    ….


    過了一會兒,還沒見蒼回來,風愁別就將注意力放在了周圍的陣法上,沒發現太大的漏洞,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動手補充了幾個上去,但就在陣法剛剛布置好的時候,風愁別敏銳的發現了不對,但此時陣法已經運轉,劇烈的疼痛感瞬間席卷整個大腦,讓他幾乎站立不穩,意識變得模糊。


    該死!這破劇情又坑他!


    隨即便是一陣深入骨髓的灼燙之感,周身仿佛置身於烈火之中,連同血肉都在燃燒,體內兩股力量受到影響,頓時又爭鬥起來。


    此時,蒼從外麵回來,還未進入天波浩渺,便發現了異常:“嗯?這股氣息……天波浩渺怎會多出幻陣?”隨即催動道法,謹慎步入其中。


    “吼——”


    震天龍吼傳入耳中,磅礴龍氣擴散開來,其中還夾雜著不可忽視的陰冷戾氣,映入眼簾便是一條巨大的雪白龍影,正在半空盤旋嘶吼,冷白輕煙纏繞而上,慘白的骷髏頭在白霧中若隱若現,雙方顯然不願屈尊於對方之下,因此正在爭奪著主權,而能控製他們的人,此時正痛苦的倚靠在亭柱上,強撐著沒有昏倒過去,道琴發出微弱琴音,意在讓他平靜下來。


    蒼見此情形,便知道是風愁別體內的兩股力量突然暴走失控了,若是不及時製止的話,恐怕會心神受損,以至於走火入魔,因此不再猶豫,抬手畫印:伏天王·降天一,凝神破妄洞玄真。”


    清聖道氣凝聚於指尖,化為五道太極玄印,分為五個方位落於還在爭鬥中的兩股力量周圍,隱帶壓迫之勢,在與琴音的默契配合之下,兩股力量不得不強行平靜下來,重新回到了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風愁別身形一晃,嘔出一大口鮮血。


    “愁別!”蒼隨即收手,想要上前查看狀況,龍氣與陰骨靈力卻一同觸發護主的念頭,將他阻擋在外,風愁別又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臉上傳來灼痛之感,不禁嘶喊出聲:“痛!啊啊啊——”磅礴龍氣再次暴動,白皙的肌膚上漸漸浮現出一片片鱗狀之物。


    蒼見狀,不由得心下一驚:這紋路……是鱗片!


    “好痛……好痛啊!!!”疼痛漸漸加劇,風愁別幾乎站立不穩,額頭處甚至傳來了些許癢痛。


    蒼靠近不得,聽到少年的一聲聲哀痛嘶吼,平靜的眉眼間不禁生出了幾分擔憂,風愁別此時的氣息極其紊亂,如果任由他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會走火入魔的!


    道琴也明白這個道理,琴音中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急切,隻是收效甚微,起不到多少作用。


    就在雙方都沒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時,風愁別腰間的玉佩突然發出耀眼的光芒,漂浮到半空,將其籠罩在其中,帶著柔和且溫暖的安撫之意。


    “嗯?這道光芒是……?”蒼注意到了發光的龍形玉佩,發現玉佩散發出來的氣息和風愁別身上的龍氣一模一樣,但力量卻比風愁別身上的溫和許多,兩道相同的力量發生共鳴,疼痛瞬間減輕許多,風愁別也因此暈了過去。


    ….


    龍形玉佩隨之掉落在地上,陰骨靈力跟著收了回去,蒼上前扶住風愁別,然後將玉佩撿起檢查了一番,發現上麵有道術封印的痕跡,下意識看了眼擺放在石桌上的道琴,輕聲詢問:“師尊知道少白的身份,對嗎?”


    道琴發出兩聲錚鳴,當做回答。


    蒼又低頭看向懷中雙目緊閉的少年,見他臉上的鱗狀物已經褪去,與常人無異,忍不住輕歎:“龍紋、龍氣,看來這就是你遭受無妄之災,被人覬覦之物……少白,你既然是一條真龍,為何會變為人身進入玄宗?”而對你關心備至,且頻頻散發出善意的秋宇,又知道多少?是否另有目的呢?


    可惜這些問題的背後,是濃烈到揮散不去的迷霧,注定得不到答案,蒼將玉佩重新放在風愁別腰間,把道琴拿上,將人帶去自己的住處。


    風愁別暈過去後,又做起了夢,隻不過這次不是什麽噩夢,而是少白還沒來到苦境前,身為天龍一族首領——晨曦白帝,與亢龍一族族長冥極聖隱,也就是如今的秋宇,進行合作交易時的場景。


    大致內容就是晨曦白帝用冥極聖隱的親眷做籌碼,約其單獨會麵,商量著合作獲取彌天神石一事,不過可能因為天龍一族明明可以壓製自己同族相殘的本性,卻為了力量連親人都能下手的惡劣行為,加上晨曦白帝自己之前坑了冥極聖隱多回,導致他在冥極聖隱這裏的信譽分早就跌到了負數,而且誰商討合作是拿別人親眷做威脅的啊!


    冥極聖隱覺得與其和這坑貨合作,還不如將對方龍丹挖出來,取得與對方叔叔們交易的籌碼,不過最後還是被晨曦白帝說動了,畢竟和能夠保持理智的天龍一族不同,亢龍一族更容易失控,存活下來的幾率微乎其微,哪怕隻有一絲希望,冥極聖隱也不願放過。


    大概就是交代了下背景原因,風愁別和過遊戲劇情一樣,看完之後就醒過來了。


    力量暴動之後的後遺症就是頭暈目眩,全身乏力,風愁別強撐著從床上坐起來,打量了下四周,看到了不遠處擺放著他的道琴,隻是一旁的白虹劍,以及鼻尖還環繞著淡淡的熏香,說明了此處並不是他的房間,而是蒼師兄的。


    “唔……”風愁別下意識回想了下自己方才夢到的場景,卻是一陣頭痛欲裂,逼得他隻能搖搖頭放棄了。


    “吱呀——”


    開門聲響起,紫衣道者推門而入,手中拿著個熱氣騰騰的藥碗,見他已經醒來,便關心詢問道:“愁別,好些了嗎?”


    風愁別露出個虛弱的笑容:“感覺好多了。”然後揉了揉額角,帶上疑惑的神色,明知故問道:“蒼師兄,我這是怎麽了?”


    蒼來到床邊坐下,見他已經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便沒有如實告知:“應是天生異象引動了你體內蘊藏的力量,導致你那不相容的兩道力量暴走,讓你險些走火入魔。幸好你隨身帶著這枚玉佩,否則今日吾也救不了你。”


    ….


    “啊……”風愁別低下頭,看向那枚靜靜掛放在腰間的龍形玉佩,伸手輕撫,眉眼柔和:也確實多虧了這枚玉佩,不然就真的要被劇情坑死了。


    蒼看著他的動作,隨即問道:“愁別,這枚玉佩從何而來?”


    風愁別稍稍回想了下,答道:“自我記事起便隨身攜帶著了。”


    “嗯……”


    “蒼師兄,怎麽了?”


    “沒什麽,你將這枚玉佩收好,切不可讓旁人知曉你有此物。”蒼淡紫睫羽微垂,遮住眼底的深思,叮囑了一句,其實他還想問秋宇知不知道這玉佩的存在,但想到風愁別對秋宇十分信任的模樣,便覺得這問題已有了答案,就沒有多言。


    “我知道了師兄。”風愁別鄭重的點了點頭,將玉佩往裏麵挪了挪,用衣服遮擋著,確保不會展露在他人麵前。


    蒼看著風愁別乖巧聽話的樣子,心中稍感欣慰,然後把手中的藥碗遞了過去:“這是安神的湯藥,你先喝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風愁別有些心不在焉:“蒼師兄,我不想喝……”


    “你有心事。”不是疑問,而是了然。


    風愁別點點頭,打算走下劇情:“我剛剛,做了一個夢。”


    “夢?”蒼配合著做出傾聽的姿態,風愁別見狀心下稍安,將夢中發生的事情祥述了一遍,沒有刻意隱瞞,因為夢中的人和事本就是模糊不清的。


    蒼聽著風愁別說出的那兩個名字,麵露思索:“聖隱……晨曦白帝?”“對。”風愁別點頭應是,然後一臉好奇問道:“師兄可曾聽過這兩個名字?”


    蒼隻覺得這兩個名字並不普通,但對此也沒什麽印象:“吾在道境未曾聽聞,不知苦境是否有線索。”隨後安撫道:“你且安心休養,吾托人打聽,一旦有消息吾會告訴你。”


    “嗯,多謝師兄!”


    風愁別聞言也不再堅持,力量暴動帶來的疲倦感在這時湧了上來,於是將安神湯喝了之後,重新躺回床上,縮進了被子裏。


    蒼等床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後,才拿起空碗,走出房間,回想著風愁別方才所說的內容,思緒萬千。


    聖隱……晨曦白帝……這兩個名字,會和少白的身世有聯係嗎?


    再想到方才看見的龍紋,以及風愁別因遭受覬覦,差點身隕風水禁地一事,蒼下意識想要觀天機、測吉凶,接著便想到對方連命星都已消失不見了,怔愣片刻,難得生出幾分悵然感。


    許是安神湯效果不錯,也有可能是蒼房間裏的熏香也起了作用,總之風愁別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醒來便聽見了輕靈悅耳的琴聲,扭頭一看,一身紫衣的道者正端坐於桌前,修長十指按在琴弦上,指尖撥弦,晨光從半掩的門外灑落而下,落在道者身上,為其鍍上了一層暖意,淡紫睫羽垂下,自眼瞼處投下一小片陰影,整個人因此柔和了許多。


    ….


    風愁別靜靜聽了會琴音,接著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蒼師兄彈的那把琴,好像不是怒滄琴……


    “吵到你休息了嗎?”


    一曲終了,蒼停下撫琴的動作,抬眼看向床上已經坐起來的人。


    “沒有沒有,我平常都是這個時候醒的,而且蒼師兄的琴藝如此高超,聽到就是賺到,怎麽能說吵呢?”風愁別連連擺手,解釋自己是自然醒的,和琴聲無關,還順便誇了誇自家師兄。


    蒼微微笑了笑,笑意很淺,不過也能看出來,隨後起身讓出位置:“愁別的琴藝也很好,要來上一曲試試嗎?”


    風愁別自無不可,不過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正經彈過琴了,上次撥弦還是在揍那偷渡者……咳。一走神就彈錯音了,幸好琴聲再差也難聽不到哪裏去,隻是有點刺耳而已。


    “呃,好久沒認真彈琴了,有點手生了。”風愁別尷尬極了,連忙收回心神,將注意力都放在琴弦上,這次倒沒再出錯,琴音歡快流暢,如同泉水叮咚般,讓人聽著心情就很好。


    蒼卻是微微皺了皺眉,抬手輕輕按住了風愁別的指尖,待琴音停下後,詢問了句:“你的琴是同誰學的?”


    “最開始是在邵德村聽大哥彈琴,邊聽邊學,後麵來到苦境的時候,我就去了笑蓬萊,一邊賺錢一邊學,算是一種謀生的手段。”風愁別解釋著,心裏有些奇怪,他也不彈什麽靡靡之音,都是正常的曲子,為什麽蒼師兄看著挺在意的樣子:“呃,是我的琴聲太難聽了嗎?”


    “並不是。”蒼這才想起風愁別還曾是笑蓬萊琴師的身份,也明白為何他彈奏的琴音與本身的情緒無關,為了讓客人滿意,自然得彈奏歡快些的曲子,同時也要將自己的情緒從曲調中剝出。


    想到自家小師弟一個人待在苦境,人生地不熟的,自然不能像在道境的時候情緒外露,還要在笑蓬萊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應對自如……蒼想起風愁別唯一賺錢的途徑已經沒了,之前還賠了他一套同等價位的茶壺,便問道:“你如今需要錢財嗎?”


    說話間,已經從袖中拿出了個錢袋。


    “啊?”話題跳躍得有些快,風愁別一時沒反應過來,見到蒼的動作,立刻搖了搖頭:“不用不用,我現在不缺這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之前大哥已經給過我了,還剩好多呢。”


    他如今真不缺錢,也算是有著十萬巨款的,而且他記得玄宗好像不怎麽富裕,再怎麽樣也不能讓師兄給錢。


    “秋宇先生確實很關心愁別你。”蒼也沒有多說什麽,眼簾微微低垂,將錢袋收了回去。


    “師兄也很關心我啊。”誇人這種事情風愁別從不會厚此薄彼,抓住對方垂放在身側的手,笑容真誠:“最近我受傷的時候,都是師兄在照顧我呢。”


    “看來愁別也知道自己受傷的次數多了些。”


    “呃……也還好吧。”在苦境這個地方不受點傷都說不過去,而且蒼師兄你後麵也經常受傷啊。當然,風愁別想歸想,說完後就轉移了話題:“現在我的傷勢已經無礙了,也該離開了。”


    蒼微微皺眉,顯然不怎麽放心:“你傷勢剛好,不用如此著急。”


    “這可不行,風水禁地我是幫不上忙了,但現在淚陽異象未消失,昨天還給師兄造成了困擾,不做點事情實在過意不去。”風愁別站起身,梳理了下有些淩亂的頭發,然後將道琴拿起,放在背上:“而且她還在別愁居獨自待著呢,想必蒼師兄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吧?”


    蒼聞言,也不好再勸說,耐心叮囑道:“那你一個人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蒼師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風愁別擺擺手,隨後從天波浩渺離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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