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正聽到子如蘭他們和掌櫃在聊天,明若芷發現這個掌櫃是真挺愛八卦的。


    掌櫃:“這莫夫人雖然對這大少爺……但對自己的兩個兒子可是沒話說,特別是這小兒子,跟這莫老爺還是同一天生辰,夫婦倆寵的不得了。”


    子如玉:“同是自己的兒子,態度卻天差地別。”


    萬浩:“這位莫老爺看著挺正氣的一個人,沒想到……”


    子如蘭:“所謂人不可貌相,就是如此了。”


    看到兩人進來,“先生,九叔叔。”


    “先生,九公子。”


    明若芷安排他們這幾天守在莫府還有莫書家周圍,有什麽異動第一時間通知她和子寧九。


    **


    “扣扣扣!”子寧九著急地敲門,“先生,剛剛莫書父子倆被莫家的下人抓走了。”


    子寧九也聽到敲門聲出來,他的房間就在明若芷對麵。


    “走!”


    幾人匆匆趕到莫家,子如蘭等人正護著莫書父子。


    莫昭:“莫書的娘化作厲鬼殺害了我三弟,幾位如今護著他是什麽意思?”


    萬浩:“莫公子,我等隻是覺得厲鬼的事情尚待確準,況且,這也不關莫書父子的事吧?”


    子如蘭:“沒錯,一個稚子,一個什麽都不懂,你抓他們有什麽用?”


    莫昭:“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天了,各位也沒有幫我們解決此事。所以,還是我們自己來好了,就不麻煩各位了。”


    莫老爺:“說到底這也是我們的家事,各位請便吧。”


    人家話都這麽說了,幾人也不知如何反駁,隻在心裏想:先生和九叔叔怎麽還不來啊?快撐不住了。


    “既然答應了,自然要為各位解惑。”


    子如蘭幾人高興地看過去,明若芷二人正走進來。


    子如蘭:“先生,九叔叔!”


    明若芷:“辛苦了。”


    子如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明若芷看向莫昭:“莫公子,凶手還沒找到,就這麽著急讓我們走嗎?”


    莫昭訕笑:“哪裏,隻是耽誤各位那麽多天時間,不好再麻煩。”


    當作沒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明若芷接著道:“剛剛我們在來之前聽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莫老爺和莫公子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莫昭心裏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正準備說什麽,就已經聽到莫老爺的聲音:“願聞其詳?”不管怎麽樣明若芷都是渝詞書院的先生,他不會連這麽一點麵子都不給。


    明若芷看了眼子如蘭,子寧九上前一步,開口:“聽聞府上莫三公子與莫老爺同一辰日?”


    莫老爺:“沒錯。”


    子寧九:“又因為是小兒子,所以莫老爺和莫夫人難免對他多疼愛幾分。坊間也因此多有傳聞,莫老爺百年之後會把家產留給莫三公子。”


    莫老爺連忙否定:“並沒有此事,這都是外麵瞎傳的,兩個兒子我都是一視同仁。”


    子如蘭:“兩個兒子?莫大公子呢?”


    莫老爺聞言有點尷尬,卻沒有說什麽。


    莫書沒有憤怒,也沒有失望,對這個本該是自己爺爺的人,早就已經沒有期待了。


    莫昭也笑道,隻是那笑子如蘭怎麽看怎麽假,“這位公子不知哪裏聽來的,我從未聽過這些話。”


    子寧九:“是嗎?那我們聽說的莫三公子的死與莫公子有關,也是假的?”


    莫昭眼神有一瞬的慌亂,又馬上鎮定下來,佯裝生氣道:“怎麽可能會跟我有關,幾位抓不到厲鬼,也不要往我身上潑髒水。”


    明若芷在一旁冷冷道:“根本沒有厲鬼,當然抓不到。”


    莫昭:“我三弟死的那麽奇怪,連死因都找不到,不是厲鬼,還能是什麽?”


    明若芷:“不是鬼,當然就隻能是人了。我們來的路上順便帶了一個人,莫老爺和莫公子想必認識。”


    說完,子如玉壓著一個人進來,莫老爺指著他,“這不是昭兒的護衛嗎?明先生,這是怎麽回事?”


    莫昭眼裏有震驚,還有些害怕:“明先生把我的護衛抓來做什麽?”


    明若芷:“莫公子不妨先聽聽他說什麽。”


    護衛:“那天,少爺讓我到三少爺房裏等著……”


    莫昭打斷道:“胡說什麽!”


    明若芷:“是不是胡說,聽他說完不不就知道了嗎?”


    護衛:“他告訴我,三少爺進來之後就可以動手了,他被下了藥,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二少爺還說,就這麽讓他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到死了,真是便宜三少爺了。”


    “他說的是真的嗎!?”莫老夫人突然出現在門口。


    莫昭連忙走過去想攙著她,“母親,您怎麽來了?”


    莫夫人一把甩開他的手,厲聲對護衛道:“你繼續說!”


    護衛:“我按照二少爺的吩咐,殺了三少爺,然後躲在房梁上,等到小斯發現三少爺死了,跑出去叫人的時候,我趁著沒人離開了。”


    護衛抬頭滿是恨意地看向莫昭:“後來他讓我出去躲躲再回來,沒想到卻在半路派人截殺我,幸好我福大命大被救了下來。”


    莫昭:“不是我,母親,你要相信我,我怎麽可能會殺三弟?父親?”


    莫老爺卻滿眼懷疑地看著他,莫昭瞬間慌了。


    莫夫人一巴掌善在他臉上,看樣子用盡了全身力氣,她扶著自己的胸口有些氣不順,下人忙扶著她坐下。


    子寧九:“莫公子不如自己說說到底是用什麽方法殺害三公子的。”


    莫昭頹廢地坐在地上,“你們不是都知道了嗎?”


    沒有人說話,廳中安靜了一會兒,“那天中午我給三弟下了藥,他覺得困便回房休息。護衛一直等在房間,等他睡下後,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針……放入他頸內。”


    廳中靜的隻聞莫夫人的哭泣聲,“他用靈力逼著銀針在他頸內遊走,在他死之前把他全身抓傷,之後再把銀針逼出。”


    “就是這樣了。”


    莫夫人要衝過去打他,“你這個畜生,那是你三弟啊!”


    莫昭突然爆發:“是,三弟,三弟!從小到大你嘴裏心裏都是三弟,你們就一直看不到我!”


    “你們永遠隻向著他,小時候他做錯事被罵的也隻有我,有時候我覺得我連大哥都不如。怎麽了?我就不是你們兒子了?”


    莫夫人震驚地看著他:“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們對你期望高,有時候難免嚴厲點,但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莫昭冷諷:“我想的那樣?嗬,那你偷偷給他的地契又是怎麽回事?我每天辛辛苦苦為家裏做的那麽多,憑什麽他輕輕鬆鬆就能得到!他還拿到我麵前挑釁,我又怎麽能讓他如願?”


    **


    接下來的事情明若芷他們並沒有參與,這些說來說去都是人家的家事。


    莫書父子和護衛也跟著他們出來了,暫時跟他們一起住在客棧。


    回到客棧,護衛走到明若芷麵前,“小姐。”然後伸手到耳後撕下麵具,赫然是南術。


    他們當時確實是救下了那個護衛,但他已經身手重傷,連莫忘的真正死因都未說完就沒氣了。明若芷會易容,但要臨時找一個身形和護衛一樣的人不容易。她想起明山之前在信裏說過,南術會易容縮骨之術,便傳信讓他趕過來。


    聽明若芷介紹完南術後,子如蘭驚呼:“先生,原來你和九叔叔是炸他的啊,幸好沒穿幫。”


    第二天,聽子如蘭打聽消息回來,莫夫人承受不了打擊,昨晚已經去世了。


    至於莫昭,並沒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傳出來。


    子如蘭:“沒想到啊,這莫昭那麽狠,連自己親弟弟也能下的去手。”


    子如玉:“他從小在自己弟弟的陰影下長大,心理難免有些扭曲了。”


    子如蘭:“所以,莫大公子這般,也未嚐不是好事。”


    明若芷卻坐在那裏若有所思,總覺得哪裏還沒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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