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mbc作為老牌的電視台,根深蒂固的渣滓,已經難以割取,也就造成綜藝的虛偽和時事的真實,恰好在一棟樓共存。


    有趣吧?


    聚光燈下的演藝人其實很虛偽,麵具和粉底成了出門進圈的通行證。


    抱團,排擠的行為,肆意生長從校園蔓延到社會。


    抹不掉劣根性,惡意俗語能把人擊潰,負麵聲音無所謂,因為大家會努力去迎合國民的口味。


    好玩的是,這樣的環境裏,竟能存在一位特殊的人,因為獨一無二,也就成了所謂的“神”。


    劉在石,劉大神。


    脾氣很壞很怪,而且還很喜歡買醉的釜山少年呢,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其實他真的不會喜歡在碩xi。


    滴酒不沾不說,哪怕不開車也是。


    那麽善良自律的好人啊,本就和阿姆的性格截然相反,但他與別人最不同的一點,每個人與劉在石接觸時,會下意識將自己和他相比較,也就很容易產生自慚形穢的卑劣感。


    阿姆不會,他反而覺得有趣。


    他有一種,喜歡看那些演藝人,偶爾在劉大神麵前,偶爾露出尷尬表情的惡趣味。


    很奇怪,他的壞,竟然讓人意外覺得莫名的可愛。


    就像前段時間他披著玩偶服,在yg大樓路口的斑馬線上,他背著受傷拄拐的小姑娘,惡狠狠怒斥無良司機後,那個地方就再也很少人無故按喇叭。


    就像現在,哪怕他一次次毒舌揭傷,令人崩潰痛苦的同時,也無人在事後討厭,反而因此更喜歡了。


    當他凶狠狠的對待這個世界時,這個南半島突然變的軟萌萌了。


    “是無限挑戰的娜娜作家嗎?”身前傳來一道小心翼翼,輕輕的詢問聲。


    阿姆無奈捂住額,深深歎了口氣。


    不知是第幾天了,這種情況。


    他嚴重懷疑,似乎是有人惡意傳播這件事,明明是因為鬧騰搗亂,而被懲罰去買咖啡和早餐,最後被喊去看門的忙內作家,卻搖身一變,變成一枚聽說能擦去痛苦回憶的人形橡皮擦…


    我擦!!


    阿姆心累,不想搭理她,隻是任由她不斷自顧自猶如怨婦般的傾訴。


    “我感覺我過的很不好!”


    “阿西…”隻是耐不住女人停不下的抱怨,在她說到某句話的時候,他才露出一抹苦笑,沒辦法,隻能懶洋洋回道:


    “內,哪裏不好?”


    “我有可愛的孩子,也有討厭的婆婆,有背後說我壞話看不起女性上班,卻以為我不知道的同事,我明明什麽都知道卻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我快瘋了,喔多剋?!”她從開始的麻木淡然,到最後的歇斯底裏,隻用了幾秒。


    “那我呢?”


    “莫?!”


    “所以那我呢?”阿姆反問道。


    他漸漸失去了耐心,不就是比慘麽,誰沒有跌入穀底,可憐到如路邊塵埃的時候啊。


    “姐姐你有討厭的人,可你也有喜歡的人不是嗎?我從這裏睜眼醒來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失去了親人的痕跡,我不想活著卻要努力活著,因為那一絲可能不存在的可能性。”


    “可我,感覺到周圍滿滿都是的惡意啊,包圍著我,我想逃,但沒辦法,隻能窒息的難以脫離,仿佛我被奪去呼吸的自由!”


    惡意?


    在自己記憶裏,遭受如此惡意的,除了親故田小姐…


    還在生親故小悶氣的可愛少年,哪怕在心裏,連田小娟的名字都不願讀全。


    隻有某個全州小富婆了。


    怎麽說這家夥呢,她呀…


    金泰妍很悶,卻因為某大爺連智能手機都用不好,是她手把手,教會他如何打開kakaotalk聊天,她明明喜歡一個人開著跑車,卻願意坐在副駕駛,側頭看著他心驚膽顫小心開車。


    “當時?那一瞬間,我在想、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變得索然無味,是一個人的出現,才讓我的世界重新填色,如果努娜和你一起死呢?你會原諒我嗎?薑寶啊。”


    “呀呀呀,想都別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原諒不戴安全帶的導航員…呀,呀以西!!別笑!!”


    她內向,卻願意對他仰頭,毫無顧忌的大媽笑。


    精致而又詭異,詭異又黑暗,偶爾流露出的搞怪和善良,神秘又調皮得很。


    是啊,全州姑娘性格太怪了,有點分不清是好是壞。


    分得清,靜跟鬧嗎?


    見過她崩潰,也見過她努力掙紮。


    那分得清,她孤獨還是不想孤獨?


    明明閉鎖心扉,又調皮偷偷推開一絲門縫,捉摸不透,也看不清…


    所以,惡意嗎?


    “detailmonster,sooftenunhappy(細節怪物,所以常常不開心)”


    想到這裏,阿姆眯了眯眼睛。


    氣質獨特,精致無比的臉龐,加上此刻陷入思緒,慵懶的表情變得迷人無比,特別沉迷於他欲係,侵略性十足的眼睛。


    女人看得入了神,一時忘了痛苦。


    阿姆則隻顧著想在意的事,一不小心就忘了眼前的她。


    直到感覺周圍的視線越發炙熱,讓自己不適的時候,他才收斂起自己的笑容。


    “嗬。”可下一秒,薑娜娜作家還是沒忍住,又突然笑了一聲。


    “陌生的姐姐,你知道嗎?我身邊的親故,感覺不是每天被事業所困,就是都為情所困,而我,隻有困。”


    “莫…”


    “意思就是,困了就睡,想哭就哭,隻有一點,千萬不能一死了之。”


    “喔多剋喔~那我要怎麽辦才好?!”


    “現實的世界也許會偏心,但一定也會出現對你偏心的人,忘記年齡、討好自己,用自己喜歡的方式生活、簡單點,糊塗點,開心點,一切就都剛剛好。”少年娓娓道來,略帶沙啞的嗓音,一入耳便是心動的感覺,瞬間,讓女人沉寂的心又再次有了波瀾。


    “自由?你的太廉價,你就是孤獨,不願意承認。”他又撕開了一個軟糖包裝,放進嘴裏,細細感受甜味的美妙滋味,嘴角抿起一絲不屑的弧度,開口道:


    “不被情緒裹挾的,才是高級的自由。”


    沒有人會永遠喜歡自己,但永遠都會有人愛你,在這之前,給點耐心吧,把喜歡寫進自己的生活裏,從此整個世界都是你。


    “知足常樂不也挺好。”


    他就感覺今天的甜份攝取剛剛好。


    “嗚嗚嗚——”


    毫無抵抗能力,對於釜山少年略帶低沉,深入人心的言語,大姑娘雙手捂住臉龐,悶聲大哭。


    當有一天,她發現自己的情緒,弱點,被人赤裸裸撕開,於是痛得不能用語言說出來,而寧願讓自己掩埋,或者漸漸消失在明亮的mbc樓道上時,這就是孤獨。


    女人很漂亮,畫著精致的妝,令人窒息的飽滿,呼之欲出、黑色貼身裙子包裹下,同色係絲襪的性感圓潤,令人浮想聯翩。


    哪怕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口了,今晚就能發生一段超年齡,超友誼的深夜故事。


    不安慰,他隻是依舊保持著單手撐著下巴,慵懶自在的姿勢,冷眼旁觀。


    有什麽好哭的,大爺最紮心的還沒說呢:


    年輕不懂珍惜,還以為現在還是哭了就有知心人哄的小丫頭?搞笑呢,隻有動機不純,貪婪成性的人麵獸。


    你自己,也隻是孤單得像條狗而已,然後硬著頭皮去披荊斬棘。


    “嗯?”


    前麵隻是鋪墊,阿姆剛想開口,展示什麽叫真正的冷嘲熱諷時,視線的餘光,不經意間掃到不遠處。


    人影憧憧…


    又有人在躊躇不前,不斷打量自己,眼神猶豫,似乎在想著到底要不要鼓起勇氣過來。


    “西!”


    他渾身一激靈,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適時響起,連看都不看,就連忙接起:


    “喲不塞喲?”


    “小酒偶吧,你在哪呀,肚子餓死了我,我呐,不記得帶飯了。”


    “喲不塞喲?!莫?是誰被車撞了?”他神色呆滯,努力裝作遭受巨大打擊的瘋狂感。


    薑大爺瞬間影帝上身。


    “莫呀你…是學校!我和宥真在一起啦,她也沒帶飯。”


    “莫呀?!你親故也一起被車撞了?!”


    “你,你瘋了偶吧…”


    “別怕!阿拉索,偶吧現在馬上趕去醫院,叫醫生一定不要放棄治療哈!”


    粗暴掛掉了電話,阿姆草草留下張請假條,也不管審不審批,反正他今天本來就是被硬喊來加班的,更何況他實在受不了做一枚“橡皮擦”了。


    趁機開溜的少年也好,留下獨自痛哭失聲的職場女人也罷。


    倆人不知道的是,身後無挑的門早已悄悄打開,除了對“逃班”的少年,寵溺又無奈的恩珠作家,還有笑容依舊,眼神卻陷入沉思的金泰浩pd。


    “恩珠啊。”


    “內,偶吧?”


    “wuli人生,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塊能抹去壞記憶的橡皮擦,會怎樣?”


    “幸福~”


    大人才會喝的一塌糊塗。


    少年早就帶好車鑰匙背起小包,一蹦一跳,開心奔向回家的路。


    明明她比他年長。


    可被治愈的,卻是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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