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看了,他們那個放灶的棚子裏,放了一大堆崧菜蘿卜,還有那麽大一扇豬肉。”大蹦娘比劃著說。


    支使她兒子們:“晚上順便去他們家棚子裏看看。”


    至於怎麽個看法,就隻能意會不能言傳了。


    午飯過後不久,袁家的男人們就趕著牛車拉著兩棵樹身子和一些樹枝回來了。


    袁明珠看了,一棵榆樹一棵大柳樹。


    樹幹和樹枝被卸下來,放到自家地盤上西邊人走動少的地。


    還能擋著些嚴氏的視線,省得她恨不得長出第三隻眼盯著這邊。


    把樹卸下來,袁弘德他們又去接著拉。


    他們今天伐了六棵樹,要趁著借來的工具趁手盡快把需要的木頭都準備好。


    晚飯前,今天伐好的木頭都拉了回來,摞了一堆。


    看到抓了許多魚,袁伯駒幾個也去河溝裏倒了一回魚籠,過了一把癮。


    或許是魚籠實在倒的太勤了,又或許是這一片的魚被抓完了,他們撈到的魚比前兩次少了許多,還都是些小雜魚。


    幾個人商量著:“要不明天換個地方放魚籠吧?”


    幹一天活實在累了。


    袁伯駒:“等兩天吧,先放在這兒,等忙活完這兩天再換地方。”


    幾個人提著水桶回來了。


    吃了晚飯,因為今天累狠了,也沒有耽擱,一家人就收拾收拾睡下了。


    睡到半夜,袁明珠暈暈乎乎起來想上廁所,突然想起來他們今天放的陷阱忘記去看了。


    不僅今天放的陷阱忘記了,昨天在瓜蔞山上的陷阱也沒去收。


    困勁一下子沒了,人清醒過來。


    盤算著無論如何明天得拉著她爹走一趟把陷阱給收了。


    穿上鞋子,走出窩棚。


    夜幕下漆黑一片,負責守夜的二哥腦袋一點一點的,貌似睡著了。


    袁明珠想著,房子蓋不蓋都不急,得先把院子壘起來。


    不然勞累了一天還要守夜,人都熬垮了。


    正想著呢,突然從村外傳來淒厲的叫聲,不僅守夜的袁仲駒一激靈嚇醒了,村裏人和旁邊工匠那邊大多數人都醒了。


    大家都走出來看發生了什麽事。


    袁弘德披著衣裳對袁伯駒他們說:“你們在家看好家,我跟你祖父你爹去看看。”


    防止是調虎離山之計,安排他們保護家裏的婦孺。


    點了燈籠,拿著鐵鍁鐵叉,匯合著出來查看的其他人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趕去。


    其他人也睡不著了,都穿好衣裳坐一起等著。


    大約半個時辰以後,出去的人都回來了。


    陶氏帶著大家迎上去:“怎麽回事?出什麽事了?”


    袁弘德搖搖頭:“先回去,回去再說。”


    原來出去查看的人圍著村子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工匠們說:“指不定是誰吃飽了撐得惡作劇呢!看看都有誰沒在?”


    結果隻馮小毛不在。


    就在大家都以為是馮小毛在搗鬼的時候,從袁家旁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袁弘德舉著燈籠一看,不是馮小毛又是哪個?


    就見他趴在地上,胳膊呈一個奇異扭曲的狀況。


    馮小毛被抬到空地上,“我聽到外頭有動靜,想出來看看,被這幾棵樹給絆倒了。”


    哎喲喲喲的呼疼。


    不是馮小毛?事情再次變得撲朔迷離。


    袁弘德臉色變得凝重。


    嚴氏看到丈夫模樣淒慘,央求大家送他去城裏看大夫。


    袁明珠悄悄拉拉曾祖父的衣袖。


    袁弘德彎下腰問:“怎麽啦?”


    “他隻是胳膊脫臼了,送回去就好,不用去城裏醫館。”


    這大半夜的,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苦肉計?不能讓曾祖父他們去送人。


    袁弘德也不想在這種非常時刻讓一家人分開。


    走過去裝模作樣的摸了馮小毛的骨頭,“應該隻是脫臼了,問題不大,送那邊棚子裏,我給他接上。”


    指了指灶台的棚子,讓把人送那邊去。


    讓其他人回避,領著袁伯駒幾個過去了。


    袁明珠也順勢跟在後頭。


    “扶著他點,別讓他亂動。”袁弘德吩咐。


    馮小毛隻以為是袁弘德在給袁伯駒他們指導,在猜不到是袁明珠在指揮她曾祖父。


    確認了確實隻是脫臼以後,袁弘德在袁明珠的指導下試了一次。


    這種事情隻有理論不行。


    就聽到也是類似的“哢吧”一聲,沒接上去。


    馮小毛沒懷疑袁弘德收益不行。


    袁家曬得大半院子的草藥,看著就讓人覺得醫術了得。


    他覺得袁弘德察覺了他今天晚上想趁亂去他們家探探他們家的圖謀,故意教訓他呢。


    “袁先生手下留情,”馮小毛哀求。


    袁弘德非常抱歉道:“手滑了,好常時間沒接過了,手生了。”


    好歹第二次試成功了。


    袁明珠說著醫囑:“最近不要用這條胳膊用力,不要用冷水清洗。”


    馮小毛扶著胳膊道了謝,不敢在袁家這邊多停留,低著頭就往他們家那邊鑽。


    還是眾人看到他不長記性,還往摞著木頭的地方走,喊住了他,才避免了又一起悲劇。


    牛大蹦抱著膀子,猥瑣的往袁家女眷那邊靠,嘿嘿笑著:“馮大厚他爹可真傻。”


    陶氏皺眉,對杜氏說:“帶孩子們去休息吧!”


    這種下流貨色就是那癩蛤蟆,不咬人膈應人。


    抓住了打一頓能好一陣,但是過一陣又故態複萌,又不能總打他,讓人覺得袁家仗勢欺人。


    袁珍珠牽著妹妹的手,袁明珠能感覺到她在發抖,十分心疼。


    許是看到袁珍珠害怕的模樣,牛大蹦笑得聲音更猥瑣了。


    袁明珠歎氣:她姐姐這樣的才符合這個世界對女人的要求,卻不知道,這樣的性格十分吃虧。


    要是依著她,情願人女兒潑辣厲害些,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走過牛四蹦跟前,牛四蹦學著他大哥的樣子嘿嘿的笑。


    氣得袁明珠趁著走路在他腳上踩住擰了一下。袁明珠歎氣:她姐姐這樣的才符合這個世界對女人的要求,卻不知道,這樣的性格十分吃虧。


    要是依著她,情願人女兒潑辣厲害些,至少有自保的能力。


    走過牛四蹦跟前,牛四蹦學著他大哥的樣子嘿嘿的笑。


    氣得袁明珠趁著走路在他腳上踩住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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