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不分家,一般畫得好的都有一筆好字,袁季駒也不例外。


    但是跟袁叔駒相比,他的字還是稍勝一籌。


    袁明珠想著周圍還有女眷,三哥可別傻福福的提個桃花詩在上頭。


    曆來寫桃花的詩倒是不少,怎麽也有百八十首。


    但是要麽跟情景不合,要麽悲悲切切,要麽就太輕薄無禮。


    情景不合惹人笑話肚裏草包,悲悲切切煞風景,輕薄無禮可就惹了主家厭惡了。


    袁叔駒執筆沉吟片刻,提了首詠春的詩句。


    雖不十分出彩,但亦無大過,讓眾女眷長疏了一口氣。


    再看那一筆字,果然遊龍走筆,似有金戈鐵馬聲聲。


    袁明珠眨巴著大眼睛,覺得任家姐姐看她三哥的眼神跟帶著火苗也似。


    覺得這詠春的詩句似乎煞風景了,就該提個桃花詩才對。


    下人們撤了桌案。


    任家大弟看著晾幹墨跡的畫,十分惋惜。


    要是隻袁家四哥的畫,要了來送給姐姐,等兩家結成秦晉之好,姐姐把畫拿出來也是一番情趣。


    如今上頭有袁家三哥的字,再給姐姐就不合宜了。


    意興闌珊的要領袁家男子們離開。


    把這處涼亭讓給姐姐招待女客。


    任依依鼓起勇氣:“也沒有外人,大家一處吃火鍋好了,讓廚房再添些肉菜來。”


    若是之前袁明珠不知道她的心思,這會表現的這樣明顯了,哪裏還會不知?


    就是梁氏和吳氏也有所覺察。


    正如梁氏說的,袁家確實自打來到武安州就沒吃過火鍋了,袁少駒聽說吃火鍋,馬上應道:“好啊,我最喜歡火鍋了。”


    任依依太喜歡這個助攻了,“袁家小弟喜歡吃什麽,姐姐讓廚房多備一些。”


    袁少駒掰著指頭列舉他喜歡的,直接拉了顧重陽坐到桌邊。


    有這麽個不懂矜持為何物的小弟,袁伯駒也隻能帶著弟弟們留下來。


    此地人口味偏重,火鍋做得麻辣味鍋底。


    對口味清淡,喜歡甜口味的人十分不友好。


    還好袁明珠這個前世江南妹子經曆豐富,去過許多地方,倒也能吃習慣。


    “吃火鍋配著涼茶喝才好,下次去我家,我們也吃火鍋。”


    任依依忙問涼茶怎麽個配方。


    待袁明珠說了,她召了一個媽媽過來讓人去備涼茶。


    袁明珠就隨口說說,任依依太重視袁家諸人的感受,當了真,梁氏攔著都沒攔住。


    “她小孩子隨口說說,不用麻煩。”


    袁明珠把頭點的跟雞啄米似的,怎好花樣百出折騰人。


    “不麻煩,不麻煩,這些東西家裏都備著,現成的取來就行。”


    任依依吩咐人去取。


    任家院子不小,這裏又在山石之上,一來一回頗費腿腳。


    那媽媽雖然領命出來,心裏卻存了怨懟。


    取了涼茶所需的枸杞菊花等物,跟同來領東西的婆子抱怨:“一家子看著寒酸,毛病倒是不少,吃個回鍋還得配這配那的,


    小姐給備好的果子酒還遭他們嫌棄,非得點著名要喝茶,真是越窮越端著,越窮越呲毛撅腚。”


    婆子說她:“你小聲點,宗房那邊都來信說明天要招待他們,說不定是有來頭的。”


    “真的?”


    馬上換了一副說辭:“其他人倒還好,就是他們家那個二小姐,許是年齡小,家裏嬌慣得厲害吧?”


    在廚房吃飯的樊嬤嬤聽了,可算是找到知音了,不是她一個人覺得袁家的二小姐是個夜叉性子。


    吃了飯各自歇下不提。


    第二日由驛丞夫人領著,坐了任家宗房派來的青油小車去往任家宗房那邊。


    任家是聚族而居,驛丞府離著宗房就隔著三五戶人家。


    到的時候宗房的太夫人已經在二門口等著了。


    陶氏下車,太夫人攜了她的手:“早聽宸娘說起過你,今日可算見著了。”


    陶氏心裏忐忑,不知道任家宗房禮下於人是有什麽所求。


    外院袁弘德也正跟任家家主寒暄。


    袁弘德聽明白了,任家的熱情是衝著顧重陽來的。


    袁弘德:“我家受顧氏所托,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你們要是不想害他,就當不知道他吧,我們兩家懸殊太大,突然這樣熱情招待,有心人都能猜出不對,至於打罵之事,他是我袁家仆從一日,就得打罵由我。”


    “至於今天這個招待,就說是請了我來幫你家兒孫看診吧,不要再節外生枝。”


    顧家母子藏在民間,吃糠咽菜的日子也過過,不然怎麽能藏住行跡到如今?


    這些人真是不知所謂,照著他們這樣幹,遲早出事。


    “我家鄰居,一戶是安陽侯夫人派來的,一戶是安陽侯派來的,你們以為安然無恙了若是安然無恙了,顧氏怎麽不把他托付給你們而是托付與我?


    吃得苦中苦才能成大事,你們若是真心疼他,就別管太多。”


    這些人是第一次聽說袁家周圍還藏著安陽侯的耳目,都大吃一驚。


    知道袁弘德所說不假,也知道自己莽撞了。


    “先生莫怪,是我們莽撞了,以後該怎麽辦都聽先生安排。”


    派了人去後院傳話。


    太夫人聽了來人傳的話,也才知道請袁家來是來看診,對陶氏說:“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給我們家孩子看看診,看看身體有礙沒有?”


    陶氏鬆了口氣,原來是求醫的。


    突如其來的熱情,太讓人招架不住了。


    送走袁家的人,他們在商議:“樊嬤嬤要不要撤回來?”


    “樊嬤嬤也沒暴露,暫時不用撤回來吧!”這些人是第一次聽說袁家周圍還藏著安陽侯的耳目,都大吃一驚。


    知道袁弘德所說不假,也知道自己莽撞了。


    “先生莫怪,是我們莽撞了,以後該怎麽辦都聽先生安排。”


    派了人去後院傳話。


    太夫人聽了來人傳的話,也才知道請袁家來是來看診,對陶氏說:“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給我們家孩子看看診,看看身體有礙沒有?”


    陶氏鬆了口氣,原來是求醫的。


    突如其來的熱情,太讓人招架不住了。


    送走袁家的人,他們在商議:“樊嬤嬤要不要撤回來?”


    “樊嬤嬤也沒暴露,暫時不用撤回來吧!”這些人是第一次聽說袁家周圍還藏著安陽侯的耳目,都大吃一驚。


    知道袁弘德所說不假,也知道自己莽撞了。


    “先生莫怪,是我們莽撞了,以後該怎麽辦都聽先生安排。”


    派了人去後院傳話。


    太夫人聽了來人傳的話,也才知道請袁家來是來看診,對陶氏說:“有個不情之請,能不能給我們家孩子看看診,看看身體有礙沒有?”


    陶氏鬆了口氣,原來是求醫的。


    突如其來的熱情,太讓人招架不住了。


    送走袁家的人,他們在商議:“樊嬤嬤要不要撤回來?”


    “樊嬤嬤也沒暴露,暫時不用撤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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